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给她的感觉,倒像是别有用意,在拐着弯地打探什么似的。这冷宫有什么值得他打探的?会不会与她的进宫有关?难道……她身上有什么他需要的?这一点好像不可能。
在她的魂魄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李青曼一直痴痴傻傻。一个傻子,对他绝对没什么利用价值可言。可现在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事情貌似有些复杂。
眼下既然她什么都不能做,那她也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了。不过,这古代的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可要借此机会好好瞧瞧。
思及此,换上傻子特有的憨傻表情,眼神也变得迷蒙浑浊,李青曼笑意盈盈地抬起了头。
发现男人正盯着她看,嘴角一咧,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青姨,快来吃饭啊,再不吃我就吃完咯。”
嘴上说着掩饰性的话语,将不远处的男人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遍,李青曼不免有些惊讶。
第17章 别有目的(1)()
这个男人……与她白天在御花园见到的瑾亲王有两三分相似。
只是,同样是剑眉星眸,瑾亲王的眸中一片宁静淡然,他的眼中则明显多了冷冽与审视。
高挺的鼻,浅色的薄唇,他们的五官粗看上去没什么大的区别,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两者最大的不同。
瑾亲王的脸部线条很柔和,再加上他身上淡漠冷然的气息,给人一种淡泊尘世的感觉。
这个皇帝的脸部轮廓却很坚硬,就像艺术家用刻刀一刀刀雕刻出来的那般,就连下巴也是尖尖的。
玉冠束发,让他看上去精神奕奕。一身冷冽的气息,让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更显霸气和尊贵。
这个男人,除去深沉的城府,单从外貌她倒是可以给他个七十分。至于那位瑾亲王,她可以给他七十五分。现下,她有些好奇的是,这个皇帝和瑾亲王会是什么关系?是一母同胞,还是异母同胞的兄弟?又或者,仅仅只是表兄弟……
往李青曼的方向看了一眼,夏青照实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出去的时候老奴并没有跟着,对于御花园发生的事,老奴并不是很清楚,还望皇上恕罪。”
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痴傻,嫣红的嘴唇还泛着油光的人,南宫宣慢慢眯起了眸子。暗自压下肠胃里的翻腾,转身俯视着地上的人,他眉梢一挑,“你没有跟着皇后?”
一听南宫宣寒冽的语气,夏青连连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冷眼瞧着地上的人的反应,暗自吸了一口气,南宫宣刻意放柔了语气。“起来吧,朕并不是要怪罪于你,只是,以后无论娘娘去哪里,你都要随侍在侧,切勿让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你明白吗?”
“是,老奴谨遵圣谕。”
“好了,朕还有政务在身,你陪皇后用膳吧。起驾!”
“皇上起驾……”
随着太监一声长长的吆喝,南宫宣抬脚离开了冷宫。临行时,他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仍然在看着他的人。待转回头,一双星眸渐渐变得幽邃莫测,深不见底。
第18章 别有目的(2)()
当南宫宣一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落内,李青曼眼中的朦胧迅速散去,完全恢复清明。
待脚步声走远,她悄声上前拉着夏青回到了桌旁。把碗筷放到夏青的手里,她试探地问道:“青姨,皇上他以前经常来吗?”
“这个……其实自打小姐住进冷宫后,皇上就从未来过。”
怕李青曼会觉得伤心,夏青小心地说着。只是,李青曼一心盘算着离开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从没来过?“青姨,恐怕我们还得想办法离开皇宫,离开汴京。”
方才她还在琢磨怎么向夏青提出离开皇宫的事,经过皇帝这么一闹,她倒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夏青明显地一惊,“小姐!你说什么?!”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青姨,你听我说,皇宫就好比一个狼窝。在这里生活,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一点也过不舒坦。
而且,青姨难道就不觉得怪异吗?皇上今晚到冷宫的目的,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这……”夏青眉头微蹙,心里头有着深思。
观察着夏青的表情,李青曼再接再厉道:“我不知道青姨心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可我觉得皇上别有目的。
想想,他既然知道我和容妃落水的事,必然是有人向他禀报了什么。既然有人和他说起,自然也会告诉他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场,可他却特地跑来冷宫质问青姨当时的详细经过,难道青姨就不觉得奇怪吗?他若是要问,大可以去问其他几位娘娘。”
“有没有可能是皇上真的关心小姐的安危?”夏青说出了心中的猜想。虽然她也觉得可疑,但她宁愿相信事实是这样的。
李青曼并没有给夏青留下任何余地,当即否决了她的想法。“青姨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们进宫已经不是一两个月,而是有三年了。
三年来,我们受到的欺负还少吗?他没有道理会突然关心冷宫的事。所以,这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在这秘密会危及到我们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秘密?”这可能吗?好像……有可能……
第19章 别有目的(3)()
“青姨,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我相信,绝对不像冷宫这样四面环墙,绝对不是这般萧条冷清。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到外面看看,和青姨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再也不用每天担忧有人会来害我们。”
李青曼说得恳切,大打亲情牌,试图用她悲惨的身世和卑微的愿望来打动对面的人。她在赌夏青的心软,赌夏青对她的真心疼爱。而事实证明,她赌赢了。
看着李青曼脸上浮现出来的向往和期盼,夏青不自觉地觉得心疼。
她知道,自从夫人过世后,小姐从未过过一天开心的日子。而且,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小姐才会落水生病,最终变得痴痴傻傻。
夫人对她有恩,为了报答夫人,她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要好好照顾小姐。
可是,她担心的是,岁月不饶人,总有一天她会化作尘土。到时,小姐又该要怎么办?谁来代替她照顾小姐?
太后的出现,曾经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以为小姐这一生总算有了坚实的依靠。可谁又知道,小姐刚进宫便直接被皇上撵到了冷宫,而太后也再没出现,从未对小姐表现出半分的关心。
她虽然生性愚钝,但也能看得出来皇后的身份并不能成为小姐余生的保障,反而埋藏着很深的祸根。
被困在这冷宫之中,身份卑微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照顾小姐,用自己的命来保护小姐。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在心底暗暗祈祷,祈祷老天爷能开开眼,让小姐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又或者,上天能将从小姐这里收回的心智还给小姐。如此一来,即便她将来归于尘土,小姐依然能够照顾自己。
她知道这是奢望,可她就是这么期盼的。幸运的是,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小姐真的恢复了心智。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高兴,她总算有脸面去见夫人了。
离开皇宫也好,她不能让小姐一辈子都困在这个鬼地方,毕竟小姐往后的日子还长,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
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夏青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小姐,我们想办法离开皇宫。”
闻言,李青曼欣然一笑,“嗯。”
第20章 他要废后(1)()
翌日早朝过后,南宫宣直接来到了太后的寝宫慈宁宫。看着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人,他抬手遣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轻声唤道:“母后。”
“是皇上啊。”听见熟悉的声音,太后萧柔懒懒地掀了掀眼皮,随即继续阖上眼帘休息,神情甚是慵懒惬意。
“母后,朕有事情要与母后商量。”轻脚来到软榻边坐下,南宫宣静静地等着榻上的人再次睁眼。
听南宫宣的语气有些认真,萧柔终是睁开了眼。等她坐起来,她神态中的慵懒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精明。
“什么事?说吧。”
“母后,朕仔细考虑过了,朕想废后。”
“废后?”萧柔眉梢微挑,看向南宫宣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询问。
“嗯,昨晚朕去了一趟冷宫。”
眼眸轻转,视线随意地落在殿门处,萧柔淡淡地说道:“哀家已经听人说了,昨儿个下午皇后和容妃在御花园同时落水,为秉公处理,皇上就去冷宫询问了一番。”
觉得有些口渴,萧柔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浅浅地喝了一口。待喝完茶,她神色如常地问道:“皇上可是看出了什么?”
抬眼扫了扫守在殿外的人,南宫宣稍微放低了声音:“朕先问过了容妃,她说是皇后将她撞下水的,后来还押着她喝了不少水。朕知道她的话并不完全可信,但她落水是事实,而让她落水的,就是皇后。
可是,朕昨晚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皇后依然是从前的皇后。朕担心的是,假如她真是了无大师所说的那个人,如果她有心隐藏,那么,或许我们根本发现不了她已经不傻了。
所以,朕想了想,倒不如废去她皇后的身份,将她遣回丞相府,再命人暗中监视,随时掌握她的动向。如此一来,说不定她会露出马脚。”
“皇上说得有理。只是……皇上是否已经想好了名目?废后之事可绝非儿戏。
当初,哀家以照顾朋友遗女的名义将李青曼接进了宫中,水依然已经过世,而她又非汴京人士,事实究竟如何人们无从查证。可这废后……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毕竟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丞相。
丞相门生众多,朝中很多大臣都受过他的提携,倘若他想要追究,这悠悠之口可不是那么好堵的。”浅浅地睨了南宫宣一眼,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