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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楼澈的眉头挑得更高了,眼中有着怀疑。“朋友?”
他的朋友他基本都认识,这会儿却突然跑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朋友,以为他好糊弄?
夜无殇知道楼澈心有疑惑,也知道有些事瞒不住,可眼下人来人往,很多话不方便说。于是,他看向楼澈的眼中多了一抹暗示。
“师兄,你和瑾先休息一下,晚上的时候我再和你说。”
沉着脸,扫了扫不远处悠闲地喝着茶的人,楼澈微微点头以示答应。
夜色降临,用过晚膳的旅人们或外出散步,或洗漱就寝。而在蓬莱客栈二楼的一间厢房内,烛火高燃,一室明亮,一青衣男子与一白衣男子对视而坐,气氛很是沉闷压抑。
手掌不自觉地施力,“咵!”只听一声脆响,青衣男子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而他,此时正一脸黑沉,面色发寒地盯着对面嬉皮笑脸的人。看他手背上窜起的青筋,不难怀疑他极有可能向对面的人一通怒吼。
然,须臾过后,他紧绷的面容渐渐舒缓,眼中的愤然最终化为无奈,只听他叹息道:“殇,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而为,多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你怎么可以去招惹南宫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楼兰和船运虎视眈眈,你帮李青曼从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你这不是在逼他出手吗?”
楼澈的话语中不乏责备之意,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不明白,他的师弟一向冷静睿智,干练沉稳,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风流不羁,皆是他掩饰自己的方式。可这次……怎么会揽上一件这么有危险的事?真是让人不省心。
“师兄,你多虑了,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休想将船运从我手中夺过去。”
轻扫了对面的人一眼,眸中的笑意不减,夜无殇自如地为自己倒了杯茶,俊颜上风轻云淡。
“至于青曼姑娘的事,恕师弟直言,难道师兄就不在意吗?南宫宣立她为后一事,相信师兄也有所怀疑。
不用说,南宫宣对她并不是所谓的帝后情深。且不说他立她为后一事疑点多多,就说他将她废黜后却派人暗中监视,这其中也有蹊跷。
你我皆心知肚明,南宫宣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他所做的事都带有一定的目的,他对青曼姑娘超乎寻常的执着,只能说明一件事,青曼姑娘与他的野心有关联。”
第74章 审时度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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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的右手慢慢松动,茶杯的碎片接二连三地脱离掌心,面无表情地将手心沾着的碎片一一清理干净,楼澈一阵沉默。许久,他才开口。
“殇,既然你已经决定揽下这事,想必你心里早有打算。这件事,我不会拦你。可是,你要清楚,李青曼的事,一旦揽上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
南宫宣的为人,他可是很清楚。倘若他们成了南宫宣前进的绊脚石,南宫宣一定会竭尽全力铲除他们。现在的南宫宣之所以按兵不动,之所以容忍他们的存在,那是因为眼下的时局还算稳定,三国之间的局势还没有到达剑拔弩张的程度。
一旦时局生变,南宫宣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夺下楼兰,然后,便是连接三国的重要交通——船运。再来,便是一举吞并西越和北漠。
其实,这几年不止是南宫宣对楼兰和船运有所动作,就是西越和北漠,也有不少动静,只是没南宫宣这么明显而已。面对三股势力的夹攻,他们可是一点也不能放松警惕。
夜无殇莞尔一笑,“这点我自然明白。”
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楼澈的脸上慢慢陇上了一层凝重。再度开口,他的话似是说给夜无殇听,又似在自言自语。
“南宫宣的野心……恐怕不只是船运、楼兰,而是……一统三国。”
楼兰是富庶之地,船运带来的收益也很让人眼红,然而,南宫宣的目的绝不仅限于此。只怕他是想将楼兰作为攻打西越和北漠的跳板,船运则是作为必备工具。
惯常的笑容霎时散去,夜无殇俊美清雅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沉静。“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不会让他得逞。”
想对楼兰和船运出手,不管是东阳还是西越、北漠,想都别想!
“但愿西越和北漠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有足够的实力和东阳抗衡,牵制南宫宣的行动。如此一来,我们也就安全了。”
楼澈淡淡地说着,凝视着夜无殇的眼中有着浅浅的欣慰。
看来,是他多虑了,对于当今时局,殇还是心里有数的。
“呵!师兄,我发觉你最近总爱多愁善感。倘若他们真想开打,你把三国内所有的米铺一关,将所有的粮食撤走,我再把盐给他们断了……
实在不行,我就下令把船全烧了,看他们还怎么打。”受不了楼澈那种看似品评的眼神,夜无殇忽而打趣道,神情是惯常的风流邪魅,浪荡不羁。
楼澈挑了挑眉,“你舍得?”
把船全烧了,这虽是下下之策,但的确是个办法。如若真的到了那一步,确实可以烧了所有的船。如此一来,楼兰安全了,三国也将无法开战。
只是,船运虽是他的父亲交到殇手里的,但船运能有如今的规模,全是殇的功劳。
自己手把手经营出来的成果,说毁就毁,换作是他,他舍不得。
第75章 锋芒初露()
夜无殇不在乎地笑了笑。“有什么舍不得的?以我现在的积蓄,即便躺着吃十辈子也吃不完。
至于你,就算与三国切断所有往来,楼兰也能自给自足。既是如此,我又何须留下一个会为自己带来麻烦的祸源。”
他的东西,他就算毁了,也绝不给南宫宣或者别的人利用!
楼澈沉默了,他知道对面的人绝对不是随口说说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这位师弟绝对会这么做。然而,他忽而又觉得,这也不一定。
对于不在意的人或事,他这位师弟从来都是随性至极。倘若到时有让他足够在意的人出现,或许他会改变这种随行的态度,为自己在意的人奋力抵抗、力挽狂澜。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这个世界恐怕会彻底洗盘。
蓦地,想到某个重要的问题,楼澈问道:“对了,李青曼的事要告诉瑾吗?他可是认识她。”
夜无殇眼含深意地笑了笑。“这个,咱们先不说,看瑾能不能发现。”
看清夜无殇眼底的精光,楼澈瞬间明白他心中所想。“随你吧。”
他这个师弟就和师傅一样,鬼灵精怪的,就爱闹腾,甚至比师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瑾……他也想看瑾会有什么反应,瑾太过安静了,是该有所变化了。至于那个李青曼,他还得观察观察,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装傻十四年,隐其锋芒,韬光养晦,绝不简单。还有南宫宣对她的执着……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
第二日,天晴,有风。
清晨,天刚亮,蓬莱客栈外便聚集了一群人,远远看去,似是在商议着什么。
经过思量,夜无殇决定只留下一辆马车,南宫瑾和三个女眷坐车,其余人等则是骑马。
对于这样的安排,他对所有人皆宣称这是为了避免他们这一行人太过招摇,引来山贼的注意,同时也因为没有车夫驾车。
而实际上,他是故意如此安排,因为他想看戏。
“好了,就这么定了,大家出发吧。”
俊雅一笑,夜无殇率先翻身上马,衣袂飘洒如行云,动作畅逸如流水,一举手一投足间自带着让人惊艳的风华。
瑾和她,一个是南宫宣的十二皇叔,一个是南宫宣的……废后,瑾如果知道她是什么人,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或许就会变上一变了。
至于她,或许会再度生气地用匕首威胁他,质问他为什么会和瑾认识。她生气的时候挺好玩的,不像现在,自从昨日下午瑾他们来了,便安静得不像话,太无趣了。
然而,事实有些出乎夜无殇的意料,急得直跳脚的,似乎只有逐月一人而已。
“不行!我不同意这么安排!她们要搭车就另外搭去。”
南宫瑾神色淡然地上了车,自动坐到了车的里侧,根本没有理会逐月的吆喝。
李青曼只是淡淡地扫了男装扮相的逐月一眼,便自发自觉地上了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车壁,并从包袱里掏出一本书随意地翻看着,神情甚是泰然。
在她看来,逐月只是个护主心切的小丫头,逐月眼中明显的不满和淡淡的敌意,她根本没必要计较。更何况她现在相当于寄人篱下,没有资格提过多的要求。不然的话,她也不愿意和南宫瑾搭同一辆车,忍受小丫头莫名的敌意。
夏青本有些局促,但看她家小姐泰然自若的样子,便安心地跟着上了车,坐到了李青曼的对面。
眼看主仆二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逐月火了,对着二人一通怒吼。
“你们两个给我下来!我决不允许来路不明的人和我家主子搭同一辆车!”
待看向南宫瑾时,她的神色瞬间软化,眼中带着丝丝央求。
“主子,你好歹说句话啊,这车本来就小,她一坐上去,岂不是更小了?”
迫于逐月的喋喋不休,上车便闭目养神的南宫瑾终是睁开了眼。逐月本以为他终于听进了自己的话,却不想他只淡淡地说了句:“逐月,上路吧。”之后,又闭上了眼,不再多言一句。
见他如此,逐月脸上的期许瞬间被灭了个干干净净。“主子……”她类似撒娇地唤着,却没换来他的任何回应。
泄气地扭过头,她看向李青曼二人的眼中多了几分仇视。抬手指着李青曼,她将心中的气愤尽数发泄了出来。
“你!离我家主子远点,别妨碍我家主子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