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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的起因,可以追溯到去年八月的一场寿宴。
当时,东阳国君王南宫宣为其生母萧太后举办四十五岁大寿,广邀各地名门贵族之士参加寿宴。
所有人都记得,在第二晚的寿宴上,突然杀出一群刺客,直奔东阳君王南宫宣。
尔后,又有刺客袭击西越太子和北漠王爷以及两国使臣,还有身怀有孕的李皇后,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惊险连连。
当初,乃至直到事情被揭发前为止,东阳百姓都一致认为,当晚的行刺真的是西越和北漠心怀鬼胎。却不想,在正式开战的一个半月前,竟有人陡然爆料,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南宫宣的阴谋诡计,是南宫宣故意栽赃嫁祸。
那个爆料的人说,南宫宣野心勃勃,早有吞并西越和北漠,一统天下的打算,这才借着为萧太后办寿,制造事端,想要名正言顺地出兵西越和北漠。
而且,南宫宣原本还打算在寿宴上趁机除去西越太子和北漠王爷,奈何事情最终竟以失败告终。
这样的言论没有切实证据,世人也不知爆料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只是爆料后便消失了踪影。饶是如此,即便东阳国百姓并未全然相信,但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当真是他们的皇上策划的一切?他们的皇上当真想挑起战乱?
百姓心里的疑问尚未平息,孰料,半个月后,也就是二月中旬左右,又有惊人消息炸开了。
西越和北漠接连有三品以上官员被杀害,而两国的君王俱是声称,这些官员平日恪尽职守,廉政爱民,却死相极惨,分明是南宫宣派人暗杀的。此消息一经传开,顿时轰动三国,百姓哗然。
随后,东阳境内也发生官员遇害事件,而这次,却是楼兰二当家楼漠白率先亲自现身洛阳,当着洛阳百姓的面证实这些官员他都认识,都是极力反对南宫宣开战之人,却不想最后竟遇害了。
多的话他没有说,但那隐含的意思,洛阳的百姓却是听进了心里,对南宫宣权势熏心,为了称霸天下而不择手段这样的认知甚是深刻。
虽然,事后南宫宣曾极力否认,说这些都是北漠和西越的骗人之词,是北漠和西越有将东阳瓜分的野心,而楼漠白,早与他们连成了一线,这才在杀害东阳官员之后又颠倒是非黑白,出面发表那些煽动人心的鬼话。
一时间,认为南宫宣在说谎的,认为西越和北漠真有狼子野心的百姓分成了两派,时常一见面便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之势甚为激烈。
有时,当两方的人讨论到激烈处,甚至还有人会忍不住动手开打。
所幸的是,讨论时双方通常都有不少的人在场,有人一见势头不对便会开始劝和,拉开缠斗在一起的人,这才没有造成严重的伤亡之事。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北漠和西越便广昭天下结成同盟,共同对抗东阳。而楼漠白,也代表楼兰出面,表示支持北漠和西越兴兵讨伐南宫宣的狼子野心,愿意提供运船,助两国士兵登陆东阳领土。
于是,在三月十二日这一天,两国联军顺利在洛阳登陆,战火一触即发。
时值春季,所有的植物才从漫长的寒冬中苏醒过来没多久,正竭力地抽枝发芽,争取在酷暑来临之前长齐一身绿叶。那满山的绿,是那样的生机盎然,无声地诉说着世间的生命之美。
然而,这些植物不知道的是,等待它们的,将是一场残酷的考验。
大军进发,士兵沿着大道行进,但总会有无数只脚从它们身上踩过,从它们身边擦身而过,更有胜者,直接拿刀劈了它们开路,以便大军更加畅通无阻地前行。
双方人马一旦交战,它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随时都有还未绽放到绚烂时刻就殒命的可能。而与它们一样处境危险的,便是交战中的士兵。
双方一旦缠斗开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直到杀到与自己交战的敌人倒下为止。
兵器相交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更有那利器刺入身体的扑哧声,冲锋陷阵的嘶吼声、厮杀声,士兵临死前的低嚎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交织在一起组成一张细密结实的网,在战场上空以及四周盘旋回荡,久久不息。
即使有城墙包围着,阻挡着,城内的居民还是觉得那些声音犹如魔魅牵扯人心,慑人心魄。
将领死,城破,‘西北联军’最终成功占领洛阳,欢欣鼓舞。
而远在东阳帝都汴京的南宫宣在几日后收到消息时勃然大怒,当着奏报的暗卫当场震碎了案桌。
“轰隆”一声巨响,再伴随着一长串噼啪哗啦的声响,案桌四分五裂,桌上的一应物品也随之掉了一地,惊得在养心殿内伺候的一众宫人慌忙俯首跪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将领阵亡,洛阳城破……脑海中回响着这个信息,南宫宣气愤地握紧了双拳,面色紧绷。
倏然,双眸阴鸷地扫向跪在地上的人,他声音阴沉地说:“你先退下,让魅影再安排人继续盯着,时时刻刻留意前线的动向。”
第291章 大结局(3)()
“是,属下告退。”暗卫依言离开,南宫宣随即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还不赶快把东西收拾干净!来人啊,宣大将军觐见,再传李丞相进宫面圣!”
待他话音一落,一群人奔出去的奔出去,负责收拾的开始收拾,纷纷动作利索地忙活开来。
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南宫宣迈步离开了那堆他制造出来的废墟,稳步走向殿外,眸色深沉犀利。
好!很好!非常好!才不过五日便将洛阳拿下,他不得不说,司马流云和完颜不破的确有一手。
至于她……该死的,他到现在居然还是没有她的一丁点儿消息!
明明知道她就藏身在北漠或者西越的队伍当中,他还派出了很多人或明或暗地找寻她的下落,但就是找不到她的半点儿踪影。
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易了容?
北漠和西越结成联盟,说真的,这件事他真的有些意外。他敢猜测,她在整件事当中绝对起了不小的作用。对于此,他气,他怒,他怨,但他就是从头到尾的没有恨。
恨?明知道当初是她将他耍的团团转,他还是无法对她心生恨意。他对她,除了不满,更多的是挂念,无法割舍的挂念。
为什么,她对他的影响会这么大?为什么,自从遇上她之后他便变得不再像自己?从前的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楼兰……他是有想过她可能藏身在楼兰,因为她曾说过她认识楼漠白。
只是,如果她真的在楼兰,只怕他无法找到她了,因为暗卫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绝对飞不过波涛汹涌的汾河。
他该怎么办?难道,就真的只有用逼迫的手段逼她现身?
他不是没有逼迫过她,但是这次,他是真的不大想这样做。因为一旦这样做了,就算她最后迫不得已回到他身边,她和他,他们之间注定会隔着一堵永远都无法推倒的石墙,由他亲手建造的石墙。
如此,他到底该怎么做?
在养心殿附近踌躇了一番时间,在养心殿附近踌躇了一番时间,正当负手而立、仰望长空的南宫宣打算返身回去时,小喜子急急地朝着他奔了过来。
“启禀皇上,大将军已到,正在殿内候着呢。”
“嗯。”轻应了一声,南宫宣抬脚往回走。待走到殿门时,远远看见李筠霖疾步而来的身影。
顿了一下,眸底幽光闪过,他微微侧首对一旁的小喜子吩咐道:“先带李丞相到坤宁宫歇息,朕过会儿过去见他。”
说完,转过身继续走进殿内,俊脸冷沉,一身凛然霸气。
……
三月二十六日,天空微晴,清风微拂,一片爽朗。
这日中午,一抹玄色身影突然急冲冲地闯进了楼家堡,然后快速绕过前院,再绕过曲折的回廊,闪进楼家堡西院的一间厢房内。
早在来人还在百米之外时,房内的人便已经察觉到来人的气息,是以,当玄色身影立于案桌前时,坐在桌后的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看了一半的账簿,慵懒地枕着双手靠在椅背上,双腿更是交叠着搭在桌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还隐隐透着一股子淡淡的邪气。
稍微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玄衣人道:“公子,出大事了。”
闻言,原本轻阖着的眼帘缓缓睁开,神情却是没有什么变化。“什么大事?”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听上去没什么力气。
玄衣人神色凝重地说:“李丞相以及李三少被南宫宣软禁了。”
话音一落,玄衣人便觉得书房内的温度陡然低了几分,而原本慵懒地靠着座椅的人,虽然姿势未变,但玄衣人却清楚地感觉到,那人身上的气息已经变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只能听见玄衣人的呼吸声。须臾过后,座椅上的人摆正了坐姿,沉声问:“无心,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外面的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无心回道:“属下是今早收到老方从汴京派人送来的密函,从密函上得知的消息。知道事态严重,属下便从洛阳急急地赶了回来。
据属下所知,外面的人暂时还不知道此事,但在汴京的官员,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沉吟了片刻,夜无殇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好了,你先退下吧,记得吩咐下去,不管外面的人知不知道,楼家堡内所有的人都不得在夫人面前提起此事,违者必将重罚。”
“是,属下告退。”
待无心走远,夜无殇回首看了看桌上的账本,眸底闪过一道冷芒。
软禁李丞相和李三少?明眼人一看便知南宫宣打的什么主意,他又岂会不知?
如果是平时,这件事他会让娘子知道,但现在是关键时期,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刺激,所以,这事儿他还得压下来,等过一段时间再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