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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竟不小心滑了一跤,这一切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萧柔面色冰冷,“你和皇后都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什么都说。最后,聊到那晚刺客夜袭的事,她便突然说要回宫。太后也知道,臣妾只是个小小的容妃,不可能拦住她不让她走。”
萧柔挑了挑精致的秀眉,“如果只是聊刺客夜袭,她怎么可能失足摔倒?定是你说了什么让她受了刺激的事。
你本知自从上次的刺客袭击之后,她的身体才刚好,你竟然又提起那般惊心动魄的事,你分明是心怀歹念,意图不轨。
你这般容不下皇上的皇子,如何配得上容妃的身份?”
“请太后明鉴,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也是人,臣妾也终将会有为人母的那一天,臣妾怎会做出那等天理不容之事?”
“是与不是,待哀家再问几个人便可知晓,岂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来人啊,今天随皇后一同到御花园的人都进来,哀家有事要问你们。”
听到声响,候在殿门处的人立即将话传了下去,很快,大殿内便跪了一地的人。
萧柔极有耐性,待一一问完,所有人的口风一致,容妃与皇后在凉亭内发生了争执,若非有冯保拦着,兴许还会动手交恶。
南宫宣本不想听一群人废话,却还是有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钻进他的脑海。
皱着眉听完众人的回禀,他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睁开眼蓦地站起了身,一身煞气。
见南宫宣站起身来,还满脸怒容,容妃连忙磕头否认。“皇上,太后,臣妾冤枉。
他们都是坤宁宫的人,自然会替皇后娘娘说话,他们分明是合起伙来污蔑臣妾。
太后一向秉持公正,既然要审问,那也要听听容月宫里的奴才们是怎么说的才是。”
慢慢走向容妃,嘴角微微勾起,南宫宣扯出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照你这么说,如果,容月宫的奴才都说他们没有看见你和皇后发生争执,是不是就表示真的没有这样的事?
为了秉持公正,朕和太后是不是还要比一比当时在场的坤宁宫和容月宫的人数,看哪边的人多,便证明哪边的人说的是实话?”
那双眸子太过犀利,眸中的光辉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冰凉,让容妃不敢迎视。低垂着头,她嗫嚅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更冷的声音传来:“那你是何意思?你分明就是这么想的,为何不敢承认?”
第269章()
他终于明白了,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唯有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会怎么表现出来,不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皇上,臣妾……”容妃语塞,目光闪烁,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将容妃的神情收于眼底,南宫宣脸色阴沉地背过身,“还不快将她拉下去,施以宫刑。”
容妃一惊,连连磕头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太后,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要为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啊。”
萧柔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一条贱命她还不放在心上,但是皇嗣……她不可能不顾。
“你刚才说你腹中已怀有龙嗣,此事可是真的?”
“回禀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
萧柔抬首,朗声道:“来人啊,宣太医确诊。”
听到这话,容妃泪光闪闪的眸中生出欣喜的光,而南宫宣,则是拧紧了眉宇,神情中写满了不满。“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原本打算动身到里面去叫太医出来的人见二人意见有分歧,不得不止住了动作。
“皇上,若是她腹中真有皇嗣,绝对不能执行宫刑。如今,皇后才刚刚小产,你膝下子嗣不多,你切不可再让容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南宫宣面色黑沉,语气冰冷至极地说:“母后,她腹中的孩子朕没打算要。”
“你说什么?你不打算要?”萧柔挑眉,面色严肃。
“南宫亦是何采女私下所生,你不承认,哀家便没有把他当皇子,没有往你心里添堵。
如今,你都是二十五的人了,却连一个正经的子嗣都没有,你打算置东阳的江山于何处?你打算如何堵住众大臣的悠悠之口?
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你要与不要,只要是你的子嗣,便都要留下来。来人啊,宣太医!”
“母后!”
“皇上,你若是想继续当个百官信服的皇帝,这件事,你就好好听哀家的!”
“……”南宫宣动了动唇,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颇为无奈地转过了身,不再看萧柔和容妃一眼。
见二人似乎终于达成共识,有个宫人连忙快步奔向里面,请了位太医出来。片刻的功夫过后……
“回禀皇上、太后,容妃并无喜脉。”太医一脸庄肃,低沉中厚的声音如同钟声蔓延至整个大殿,撼动了各个人的心,激起了暗喜,也激起了忧与愤。
有人暗自偷笑,在期待容妃接下来的下场。
有人心里担忧,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儿。
有人双眼含愤,恨不得立即将容妃撕成碎片。
“好你个容妃,枉顾哀家还想留你一命,想不到,你竟然想出这样的借口来诓骗哀家。来人啊,还不快将容妃拉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她。”
容妃慌忙摇头。“太后,你听臣妾说,皇上上次到容月宫是八月二十六,而臣妾的月事是每个月的初十,如今臣妾月事延迟,臣妾已经问过太医,臣妾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臣妾才大胆猜测臣妾很可能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只是现在还未足月,根本诊不出喜脉罢了。
望太后明鉴,臣妾绝无诓骗太后的意思。如臣妾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臣妾天打雷劈,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见侍卫要上前押容妃,萧柔抬手一挥。“慢着!你们先退下。”
侍卫闻言再次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了容妃一番,萧柔倏然转身来到了南宫宣的身前。
“皇上,依哀家看,这件事就先暂时缓下来。先让容妃回容月宫休息,等过个十来日,再命太医到容月宫看诊。
如若到时证实她确实有了喜脉,便让她安然诞下皇嗣。如果没有,到时再处置她也不迟。你看怎么样?”
盯着萧柔看了一会儿,眸中的神情难以分辨,最终,南宫宣双眸一闭,侧身避过了萧柔的直视。“就依母后所言。到时,如若没有喜脉,决不轻饶。”
说到后面,南宫宣的声音明显深沉了几分。萧柔心里明白,‘决不轻饶’四个字,南宫宣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转过身,她摆了摆手,“容妃,你就先回容月宫吧,好自为之。”
“臣妾谢太后,谢皇上。”磕了个头,容妃站了起来。正当她打算离开之际,李仲业抱着李青曼走了出来。
看到出来的二人,容妃面色一白,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哥,放我下来吧。”靠在李仲业的怀里,李青曼面色憔悴,神色冷然,声音听上去无比的柔弱。
豁然间听到她的声音,南宫宣心头一震,猛地睁开了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她柔顺地依偎在李仲业怀里的那一刻,视线僵滞,脑海里嗡嗡作响。
那个人,明明是她的三哥,为什么他却觉得好刺眼?
如此亲近和谐的画面……对了,她应该是靠在他的怀里才对。那个人,不应该是李仲业,而是他。
双眸反射性地半眯起来,回过神,南宫宣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搀扶双脚才刚落地的李青曼。“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话语出口,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温柔。那含着浅浅责备之意的眸子,微微恼怒的神情,分明是爱。正因为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却因为太过深爱,连责备都变得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
瞧着这一幕,容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什么利器刺了一下,疼得厉害。
萧柔目光轻闪,眸底一道锐光快速划过。随即,她慈蔼地笑着,亦轻步来了李青曼的身前,开口,声音无比温和。“皇后,你怎么不好生歇着?你这样随意跑出来,可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萧柔,又扫过南宫宣,瞅了瞅那双蠢蠢欲动的手,李青曼微微动了动身,便避过了南宫宣即将碰到她胳膊的手,神情冷漠至极。
“劳烦各位费心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容妃?”
第270章()
伸出去的手被李青曼避开,南宫宣双眸一沉,俊脸霎时黯淡了下来,就像刚才还是骄阳当空的天气,瞬间乌云遍布,似有暴雨将至。
动作迟缓地收回手,视线胶着在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南宫宣淡淡地出声:“你想怎么处置她?”
意思很明显,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一句话。
毫无感情色彩的一句话,却是让容妃身形一抖,面色比刚才又惨白了两分。
有些胆颤的眸光急急地在李青曼的脸上游移着,容妃紧张地等着李青曼的宣判,心底慌乱极了。
“你的意思,可是随我处置?”李青曼神色未变,声音低低地问。
薄唇微启,南宫宣面色无波地掷出三个字:“是,随你。”
“那好。”清清凉凉的声音,煞是悦耳好听,却是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随后出来的陈太医一行人,将南宫宣与李青曼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直感觉脊背发凉,心里发怵。
玲珑担忧地看了看自己搀扶着的容妃,眼神慌乱,面露担忧。
而坤宁宫的宫人,则是大多没什么反应,只是本本分分地退了出去。
双眸注视着李青曼,萧柔皱了皱眉,心里对李青曼这个狂妄的儿媳是有些反感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