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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李青曼回头淡淡地说:“冯保,你让他们各自往后退上十步,你留在我身边即可。”
“是。”一甩手中的拂尘,冯保回身吩咐道:“你们各自往后后退十步。”眼看宫人听令后退,他遂回转了身,微垂着头,静静地候在一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
目光仔细地在李青曼的面上逡巡了一会儿,见她神色淡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然,在心底酝酿了一会儿,李绮香方才鼓足了勇气。“皇后娘娘,可否求你安排皇上见婉嫔一面?”
“求本宫?”李青曼有些想要大笑,她是猜到了李绮香要说的事与南宫宣有关,但没想到李绮香竟然会求她。
稳了稳心神,她促狭地问:“这样的事,你为何觉得要求本宫?本宫如何有那个能耐让皇上去见谁?”
左右南宫宣的去留?当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如果可以,她早就将南宫宣赶出了坤宁宫,又怎会让他在坤宁宫住到现在?事实是,她没有那个能力指挥他。
李绮香道:“娘娘如今贵为后宫之首,再加上身怀龙嗣,身份地位早已是后宫众人无人能及。现在,皇上每晚都留宿坤宁宫,对娘娘是奉若至宝、宠爱至深。如若娘娘相劝,皇上必定会听娘娘的话,多到后宫里走动,雨露均施。”
看着李绮香颇为认真的神色,李青曼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雨露均施?这后宫里的女人,果然是少了雨露的滋润便活不得?李绮香才多大,入宫才多久?居然在她身前提及这样的事……
南宫宣,他知不知道他都在干些什么?他知不知道他毁了多少女人的一生?
想到此番对话的目的,李青曼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对不起,本宫帮不了你,你请回吧。”
说完,她抬脚便欲离开,却被李绮香拉住了她的手臂。垂眸冷冷地扫了一眼拉住自己的手,她的眼神蓦地冷沉如冰。“放手!”
看在李筠霖和李仲业的面子上,她确实想要帮她。但是,这并不表示她李绮香便可以在她面前为所欲为。
有些被李青曼冷冽的语气吓到了,李绮香心头一颤。然,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的期盼,以及她所受到的冷嘲热讽,她便将心底的惧怕生生地压了下来,强自镇定道:“四姐,绮香只求你帮我一次,就这一次便好。”
李青曼不悦地蹙了蹙眉,“我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
没有理会她的冷语,李绮香自顾自地说道:“四姐,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如今,你贵为皇后,既有无上尊贵的身份,又有皇上的眷宠,还怀有皇上的孩子,你这一生,可算是应有尽有,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可是,你看我,我虽然被封婉嫔,但除了封号,我什么都没有。自打进宫,皇上他便从未到过我的寝宫,从未宠幸过我。在那些太监宫女眼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是我在宫里唯一的亲人,如果连你都不肯帮我,我这一生还有什么盼头?”
“盼头?”李青曼冷冷一笑,“你想有什么盼头?你也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我和青姨的,如今,你觉得我还会帮你吗?
如果,你安安分分地待在宫中,好好地做你的婉嫔,看在爹的面子上,过个几年,兴许我会好意地向皇上提一提,让他放你出宫,让你寻个如意郎君嫁了。
你若不安分,那么,我便只有让你在这宫里当一辈子的婉嫔,直到你老死宫中。”
说完,冷冷地勾了勾唇,一个手指头接一个的掰开李绮香的钳制,李青曼冷漠地别过了头。“冯保,走。”
身形僵硬地呆立在原地,直到几个宫女从自己身边走过,李绮香方才猛地回神,转过身对着李青曼的背影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恶毒,要霸占着皇上不放?”
前行的动作顿了顿,李青曼不冷不热地回道:“我就是这么恶毒,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来烦我。
顺便警告你一句,从今往后,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在坤宁宫的外面出现,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青曼,你身为皇后,本该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大事着想,多劝皇上宠幸后宫的妃嫔。如今你后宫独宠,还想一个人继续独霸着皇上,你还配为皇后吗?”
她是不配,因为她根本就没想当。
不再理会身后之人的声嘶力竭,李青曼抬脚继续往前走。
“李青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这宫里就只有我对你不满吗?告诉你,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对你心存怨怼的。
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人拉下皇后的位置。到时候,你的处境说不定比我现在还惨。到那时,你可别来求我!”
第232章 鸿门宴(7)()
“李青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以为,这宫里就只有我对你不满吗?告诉你,这宫里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对你心存怨怼的。
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人拉下皇后的位置。到时候,你的处境说不定比我现在还惨。到那时,你可别来求我!”
听到身后传来的恶语,李青曼不悦地挑了挑眉,“你放心,我是不会来求你的。”
求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升出来,除非她的灵魂被疯狗给咬了!
一想到这种不可能的假设,李青曼忽而笑了。
这宫里的女人还真是可怕,幸好她遇见了夜无殇,否则,她这一辈子恐怕都得困在这深宫里了。遇上夜无殇,当真是她两辈子最大的福气。
眼看着李青曼和一众宫人越走越远,李绮香忿忿不平地踢了一脚墙壁,原本俏丽的小脸阴沉扭曲得可怕。
“李青曼,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她会落得比她还惨的下场。那一天,她等着!她等着她来求她!
……
待回到坤宁宫,李青曼径直前往偏殿洗漱后便上了床,一双凤眸清明柔亮,闪耀着灼灼的光芒。
今晚的宫宴实在无聊,若不是因为有夜无殇在,她想多看夜无殇几眼,她坐一会儿便会离席。能撑那么久,她已经到了极限,身体确实乏了。
只是,经过李绮香刚才那么一闹,再加上泡了会儿澡,她这会儿又没了睡意,人反倒愈发精神了。
南宫宣今晚没有行动,这是她意料之中的。毕竟,今儿个好歹也算是萧柔真正的生辰,他不可能在萧柔生日当天表演那些惊心动魄的大戏。至于明天和后天,到底他会在哪天行动,她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回来,南宫宣居然把守在坤宁宫外的侍卫全给撤了,虽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过,撤了也好。撤了,没那么多人包围着,她在坤宁宫住得也比较自在。
还有,她很好奇,司马流云和完颜不破到底有什么计划。以他二人的睿智,必然已经猜到南宫宣的这场寿宴暗藏玄机。
虽说南宫宣将萧柔大寿的消息广昭四海,也明确表示会宴请西越和北漠的官员,容不得西越和北漠不到场,但是,他们竟然亲自来,这是不是表示,他们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对策?又或者,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打算来个将计就计,背水一战?
如果真是如此,那倒好办了,基本就没她什么事了。不过,这一切还得看一个关键人物——楼漠白。
说不定,他们两个亲自前来,就是来会楼漠白的,想争取到楼漠白的支持。楼漠白支持的势力不同,战场便会随之发生变化。
如果楼漠白支持东阳,那么,战场便会是在西越和北漠。相反,如果楼漠白支持西越和北漠,那么,战场便会是在东阳的领土上。
战争带来的摧毁是不可避免的,一旦战争开始,那么,无论是城镇还是田野,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只要不在己方的领土开战,对己方便是好的。
可以预见,夜无殇接下来会很忙。不过,有他送的玉镯相伴,她便不会太过孤单。
因为,她知道,夜无殇送她这对玉镯,不单是因为玉镯对她的身体有益,更是因为他想用玉镯代替他暂时陪在她身边。
想到此,李青曼抬起手,将左手手腕上的玉镯给取了下来,放在眼前细细的观摩,眸中、心底,都溢满甜蜜幸福的笑。
将玉镯对准烛火,透过橙黄的烛光,看着玉镯散发出来的剔透柔和的光泽,李青曼直感觉那层柔光照进了心里,整个心房都是暖的。
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多久,听到殿内忽然响起的动静,她陡然回神,警惕地向着声源看了过去。
见是南宫宣回来了,她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随即将玉镯重新戴在了手腕上,闭目睡觉。
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原本打算走向案桌处理奏折的南宫宣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想了想,他抬脚往床榻走了过去,挨着床沿在李青曼的旁边坐了下来。
盯着李青曼露在锦被外的面容瞧了片刻,见她闭目装睡,他开口道:“朕知道你没睡。”
见李青曼没有理他,他便自顾自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明白南宫宣为什么会这么问,李青曼睁开了眼,疑惑地看向他。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南宫宣便别开了目光。想到自己进门时她好像正在看玉镯,他便把话给挑明了,没有再绕弯子。“楼漠白这人行事古怪,心思难测,他送的东西,最好让人检查一下再戴比较好。”
检查?他是担心她被楼漠白毒害,影响他的帝王大业呢?还是说,他是在怀疑她和楼漠白之间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以她看,这两种可能皆有,而后一种可能占的分量还比较重。
他一直都在试探她,问她认不认识楼漠白,因为各种缘由,她并没有告诉他她认识。今日的晚宴,看她和楼漠白在大殿上相谈甚欢,他大概是又起疑了吧。
思及此,李青曼闭上了双眸,“没有,我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