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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凛,夜无殇看向一旁的方中堂,“坤宁宫外可是加派了守卫的侍卫?”
方中堂面色沉静地点了点头,“据说,沿着宫墙站了一圈。”
这么多?明里就有这么多,隐藏在暗处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这般看来,现下带娘子出宫自是不可能的,还是静等一段时间比较好。
他倒要看看,南宫宣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不管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他都不会让他得逞!如果,南宫宣胆敢伤害他的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子一分,他绝对会让南宫宣死无葬身之地!
脸上的阴厉一闪而逝,夜无殇的眸中蓦地泛起一抹认真,“对了,可问到夫人前日是因何出宫?去了什么地方?”
“属下问过了,夫人前日是回相府祭奠老夫人。”
祭奠老夫人?难怪,他就说南宫宣不会平白无故准许娘子出宫,原来是娘子想到了这个名头。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去相府转转,顺便拜访一下他的老丈人。兴许,他能从相府得到什么消息。
思及此,夜无殇收回了视线,“你先下去吧,有事的话,我会再叫你。”
“是。”说完,方中堂便转身出去了,守在门外的无心和无影随即走了进来。抬眼看了一眼夜无殇的脸色,无影道:“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要属下调一些人手进京,将夫人直接从宫里抢出来?”
夜无殇坐了下来,神色镇定。“不必了。”
“可是,夫人既然传信让公子带她出宫,必定是出了什么状况。现在,南宫宣又和夫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属下担心夫人的安危。”
无心也附和道:“公子,如果夫人真的有了小主子,以南宫宣的为人,夫人多在宫里待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夜无殇盯着二人瞧了一会儿,道:“刚才方中堂说的话想必你们也听见了,既然昨晚已经打草惊蛇,除了那些侍卫,坤宁宫附近一定还有很多暗卫在候着,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就算我们能潜进皇宫,能再次见到你们夫人,却未必能毫发无损地带她出来。万一不小心伤了胎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依我看,还是安心地等一等比较好,顺便,再让人多留意一下南宫宣最近都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兴许,能从他的举动猜出几分他的意图。”
“是,那公子等下是不是要去相府确认一下?”
目光从无心的脸上轻扫过,夜无殇勾了勾唇,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这是自然。不过,现在时候尚早,要去,也得等天色黑透了才去。”
“是,属下明白,属下等下就为公子准备马车。”
夜无殇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不用了,马车什么的反而引人注目,我直接去就好。不过,要说准备,你们倒是可以替我琢磨一下,我该带什么礼物登门比较好。”
毕竟,是老丈人来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可不能给老丈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这个老丈人和娘子的关系并不好,但好歹也是娘子的爹,他的岳父……
“啊?这个,容属下好生想想。”
……
夜色如墨,当街头上人头攒动,一身月华色长袍的夜无殇倾身飞到了相府。落于相府某处的屋顶,俯视着有些过于安静的院落,夜无殇挑了挑眉。
怎生这般安静?就好像没什么人似的,好生奇怪。
轻车熟路地来到曾经到过一次的书房外,看着透过窗户折射出来的光线,在心底酝酿了一下,夜无殇礼貌地敲了敲门。“扣扣……”
听到房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李筠霖神色一凛,抬头谨慎地注视着门的方向,“谁?”
没有回话,无声地轻笑了一下,夜无殇又敲了两下。心底生起一丝疑惑,迟疑了一下,李筠霖终是起身来到门前。待房门一打开,瞧见门外清绝卓然的陌生男子,他蹙了蹙眉,手不自觉地扶紧了门框。
“你是……”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夜深人静的来相府找他有什么事?是皇上派来杀他的?还是说,是他不小心得罪的什么人买通的杀手?
转念一想,李筠霖当即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若是想取他性命,根本无需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好。而待他开门之后,他必然已经命丧黄泉,不会有时间容他多想。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李丞相?果然名不虚传,见了他这个陌生人居然还能这么镇定。唇角轻扬,夜无殇神色自若地说:“丞相大人,进屋谈话比较好。”
扫了一眼安静的庭院,李筠霖往旁侧挪了一步,让出了一条道。“公子请。”
莞尔一笑,夜无殇从容地进了屋,径自来到房内的圆桌旁坐了下来。见李筠霖也跟着坐下,他将瓷盘里倒扣着的杯子翻了过来,为自己和李筠霖各自倒了杯茶。
待将茶推到李筠霖的身前,抬眼扫了一眼李筠霖的脸色,他笑道:“丞相大人倒是很镇定,居然不怕在下。”
清润的目光淡淡地瞅了一眼早已凉透的茶水,李筠霖面色无波地说:“怕?倘若公子真想取本相的性命,以公子来去自如的本事,就算本相怕又有何用?只怕,本相还未来得及开口喊救命,公子便已结果了本相的性命。
公子此番深夜造访,想必是有什么难处。公子不妨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如若本相帮得上什么忙,本相绝不推脱。”
浅浅地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又静默了片刻,夜无殇才悠悠地说:“其实,算起来,我应该称你一声岳父。”
第224章 翁婿交谈()
浅浅地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又静默了片刻,夜无殇才悠悠地说:“其实,算起来,我应该称你一声岳父。”
身形猛的一颤,李筠霖心头蓦地一惊。抬首诧异地看向夜无殇,他的眸中难掩惊讶。
将李筠霖的反应看在眼里,垂下眼帘,注视着身前的茶杯,夜无殇自顾自地说道:“在下姓夜,名无殇,在洛阳城做些小生意。两个多月前,因为生意上的事,与朋友一同结伴到过汴京。
某日偶然路过相府,凑巧认识了青曼,还与她结成了朋友。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带着她离开了相府,去了洛阳。再往后,便成了夫妻。
当然,我知道我还欠青曼一场正式的婚礼,丞相大人也未必肯承认我这个女婿,但是,不论如何,不管丞相大人承认与否,青曼都是我此生唯一的妻。他日,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进夜家。
今日,我来拜见岳父,一来,是想告诉岳父我和青曼的事,二来,则是想问问岳父青曼前日可是到过相府,她和岳父都说了些什么?”
怔怔地盯着夜无殇看了许久,李筠霖方才从夜无殇的话中回过味来,心绪久久难平。将夜无殇再度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须臾,他淡然地问:“你可有什么信物让老夫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信物?”夜无殇勾唇笑了笑。
“说实话,我没有信物,但是,我知道一点,青曼前日是以祭奠亡母的名义回相府的。后来,她带着一幅画去了第一楼,让我手下的人通知我情况有变,让我快些带她离开皇宫……”
第一楼……眸底快速闪过一道幽光,李筠霖看着夜无殇的眼神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泰然地任由李筠霖打量着自己,夜无殇淡定地说:“其实,有一点我并不确定。兴许,岳父就快当外公了。而据我猜测,青曼所说的情况有变,大概就是指孩子……
昨晚,我曾亲自夜探皇宫,只可惜,与南宫宣打了个正面,没能和青曼说上话。不然,我便可以亲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今晚,我大概也不会出现在相府。”
夜探皇宫?面上沉静如水,李筠霖心里却是猛地惊了一下。
昨日夜里,宫里确实出现了刺客,不过,皇上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他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曾经偶然提携过一个侍卫,那个侍卫心里感恩,便将坤宁宫发生的事偷偷地告诉了他。这个男人……当真是他外孙的父亲?
所有的思绪只在一瞬间,将杯中的茶饮去半杯,敛去眼底的精光,李筠霖启唇道:“青曼确实告诉了我一些事,她,的确怀孕了。”
闻言,夜无殇的双眸蓦地一亮。忽听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面色一沉,他急忙站了起来,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有人来了。这是我送给岳父的见面礼,希望岳父能喜欢。”说完,他一个闪身便来到门前,打开房门便飞身离开了。
看着瞬间融入夜色的身影,李筠霖眸光微闪。拾起夜无殇离去前匆匆放在桌上的盒子,打开一看,瞧着里面的东西,他挑了挑眉。人参?还是两只?
端着托盘走进书房的李仲业瞧见李筠霖手上的盒子,心底蓦地一惊。将托盘放到桌上,仔细瞅了瞅盒子里的两只人参,他蹙眉问道:“爹,你这两只人参是从哪里来的?”
扫了他一眼,李筠霖顺手将盒子递给了他。“一位朋友送的。对于这东西,你比较在行,你给看看。”
接过来看了一番后,李仲业心头的疑惑更重。“爹,这可是上好的玉党参。此参物如其名,分枝少,表面光洁如玉,千金难求。放眼整个京城,除了皇宫里有,就是最大的虞记药房也没有,我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拥有它的人绝对将它当作宝贝,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拿出来治病救人。爹的哪位朋友这般的阔气,居然将如此珍贵之物当做礼物送给了爹?”
李筠霖挑了挑眉,“真是好东西?你确定其中没有掺杂毒物?”
“毒物?爹,你可莫要说笑。这玉党参还有一神奇之处,就是一旦沾染上毒物便会变色发黑,绝没有人会蠢到在这上面动手脚。更何况,这天底下谁会这么无聊,会在这么宝贝的玉党参上下毒,岂不是在暴殄天物?”
说到此,李仲业顿了顿,脸色倏然变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