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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皮肤真是好得没话说,肤色白皙毛孔紧致,绝对的行货,她这副身子自小在山上养大,山清水秀的,都没长成这种质量。
不过她之所以平衡了,是因为她方才那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踹在小道那张小脸中央。
小容越看越得意,摧残欲瞬间满格,心里也就更加平衡。
不过,这么个好看的年轻道士,怎么会趴在这个地方?
容轻朝摸着下巴想了一阵,干脆打算将他连着衣服一起运回去。山里春寒未尽,这道士衣裳半湿,吹了山风铁定要生病的,总不能放这儿等死吧。
这时候也没法让老尼姑下来帮忙,小容看了看,拣出几件自己的旧衣裳给他穿上,然后把剩下的衣服堆在他身上,将他双手拉起,使劲往尼姑庵拖去,算是把他当了拖车。
到尼姑庵时,小容已累得气喘吁吁,老尼姑看她这么久没回也担心着,此时见她不仅将衣服拖了回来,居然还拖回来一个年轻人,不禁吓了一跳。
“小朝朝朝——”老尼姑牙齿打颤,“你上哪打家劫财……不不不,劫色去了?!”
小容很无语,伸出食指在小道士额头上戳了戳,慢吞吞又别有意味地道:“他把我的衣服弄坏了,难道不要留下赔点什么?”
老尼姑目光移到小道士穿着的衣服上,眼睛瞪得铜铃大,随即很肯定地点头,大方地将手一挥:“行,你带他进去吧,无论做什么都要让他把衣服赔了!”
小容默然点头,将小道士拖进了房。
一支玉簪子
尼姑庵暂没有其他房子,小容拖他进来后又找出被褥,对他仔细地上下其手一番,确认他丧失攻击力且未携带武器后才将被褥铺开,把他拉了上去。
看样子,这几天她怕是会忙个人仰马翻,衣物是要再等几日才能洗了。
因为她刚才捏小道的脸时顺道拂过额头,发觉他额头烫的吓人,所以明日添置东西还要顺带把大夫叫上。可惜她攒的银子,就要花在这小道身上了……老尼姑那可没得报销。
但是,在大夫来之前……该怎么办呢?难道让他穿着湿衣服睡觉?
容轻朝一双爪子在小道上方左右摆动,看着他柔弱的身躯,小容眼睛兴奋地亮了,在扒与不扒间犹豫不定。
正是关键时候,年轻道士喉中忽然滚出一声呜咽,小容哆嗦一下,赶紧将爪子收回去。
小道士睁开眼,看了容轻朝一阵,忽然痛苦地抱着头,大叫道:“我在哪儿?!”
小容被这狗血的话惊得浑身一震,随即漠然地瞟他一眼,不说话。
他见小容没甚反应,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忽然拉起了小容的手。
容轻朝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敢问姑娘芳名?”他的声音倒不错,很清澈干净。可惜他说的话没让容轻朝注意到这些优点。
小容干脆地甩开,纤纤玉指在他额头划过,充满母性地微笑问道:“你要不要吃药?”
道士又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表情很丰富。那个乌漆抹黑的脚印在他脸上妖娆地舞动。
于是,小容花姑娘,在被黑脚印晃花眼后,终于,很彻底地,暴怒了。
她二话不说,返身抓起一个枕头便朝道士摔来,还恶狠狠揪住他砸了几下。年轻道士被砸个措手不及,连连叫饶,小容才停了手。
“你叫什么名字?”小容不吃那一套,干净利落地将枕头扔开,开始审问。
“我?我叫舒……”
容轻朝盯他半天,他却一直卡这字上说不下去。小容恨铁不成钢磨牙又磨牙,将枕头再度揪来咆哮道:“你到底说不说?!”
舒小道这会儿很听话,弱弱说道:“我叫舒白……”
容轻朝终于顺了口气。
问完了名字,小容又问了些其他的东西。这道士除了说出自己的名字外,其余一概不愿告诉小容,颇让小容头疼。
本来他昏着还好,这一醒,还真不知让他睡什么地方。舒白似是也知道她的难处,主动要求往外面去睡。小容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他还病着,当即将房间用废旧家具隔了出来,又收拾了一下,垫厚了地上的被褥,拣了身干净衣服让他换上。
不换还好,衣服一换,小容的嫉妒心又开始咆哮。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身段这小脸这皮肤这声音这细腰这这这这……
舒白人很高挺,又长得不错,原本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干净朴素的衣服衬着白皙的皮肤,非常养眼。
让人不嫉妒都难。
容轻朝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跟舒白一比,她就像根缺少营养的小野菜。
于是就在这种对比下,谁睡地上的纠结被小容狠狠斩杀。她很心安理得地将舒白踹倒,让舒白地上睡去。
已是深夜。
小容趴在床上左右翻滚,使劲揪着被子,怎么也睡不着。平日里睡眠良好的她,今日竟该死地失眠了。
不过,今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不同的事。
容轻朝想起小宋和小宋住的村子,想起李家公子,想起那个妖邪的男人,想起晚上意外救回的舒白,想了很多很多。
总之,最后都化成了她失眠的动力,源源不断。
容轻朝悲愤地一口咬在枕头上,荞麦壳的味道冲了满嘴。
尼姑庵的房子很破旧,但却很有感觉。外面月光清澈如水,小容呆呆地看了很久的月光,忽然想起了那个妖邪男,心不由一颤,手也无意中往枕头下摸去,轻轻按了按。
还在。
小容的心稍稍安稳了些,她悄悄起身看了看,发觉舒白在地下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便坐回床侧,将枕头底下的东西摸了出来。
她平日里很注意整洁,房间里收拾得有条不紊,老尼姑看着很满意。只是老尼姑没想到的是,她枕头底下藏着很多东西。
这间尼姑庵虽然破旧,好歹也是有些藏书的。小容仗着这身体没丢掉从前的记忆,将所有藏书翻个底朝天,抄了些很怪异的药方下来,想着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更说不定,还可以治好自己的失忆呢?
于是,她枕头下藏着一些很罕见的药草,都是不经意间在山上搜刮到的,以及一些常用的养身治小病的药粉,一些据说是孤本的藏书,还有一个缝得蹩脚的香囊。
小容拿起香囊,怔怔地看着。
她醒来后发觉自己倒在山林里,手里抓着一片碎布,像是自人衣袖上扯下的。只是这副身体当时没外伤,也不像是从什么凶手身上扯的。
初到此处的日子惶恐不安,小容将自己关在房里,没日没夜地折腾这片布,终是决定将它做成香囊。
不过,这香囊里装的不是香料。
而是一支簪子,还有一块锦帛。
这些是小容在枕头底下发现的,初看便觉得有古怪,隐约知道不能胡乱外露,便将它们藏了起来。后来缝了香囊,放在了香囊里。
锦帛字迹很潦草,看不太清,但簪子很漂亮。簪身是紫玉,在这种无工业替代品的时代,一看就知道是上品;簪尾却忽然变作白色,剔透晶亮,雕作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小容初看以为是凤凰,激动了半天,最后才看清是蝴蝶,不免有些丧气。
这不像是一块整玉雕的,反像是后来拼凑而成。不过能拼凑成这样,技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今天那妖邪男看簪子的眼神像一把刀,在小容心里慢条斯理地刮着。她的手指在簪子上缓缓拂动,而簪子仿佛有灵性,透出一股微微的寒气。
真冷。究竟什么玉会有这种寒气?
不像是天然的寒气,而是隐隐带了肃杀之气。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小容险些跳起来,回身看去,却是舒白睡梦中翻了身,口中也不知咕哝着什么。
似是有一瞬间,小容仿佛看到他睁开双眼,双眸墨染般深邃,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错觉么?
“吓死我了,诈尸啊……”妖邪男的眼神和今晚林子里的异样感觉不断重现。小容抚着胸口想了半天,决定将簪子贴身藏着。总之,她觉得从今日开始,那枕头下不再安全。
打定了主意,小容往舒白那边看去。
看样子舒白不是挑床的人,虽然有病在身,但在地上睡得很安稳。月光投下,刚好照在他脸侧小部分,眉目细致,静谧温和,仿佛一幅惊世的水墨。
刚穿来总是因为不习惯而辗转反侧,如今见他睡得安稳,小容不免嫉妒地抓了抓头发。
反正睡不着,干脆她今天就当回恶人,明窥美人睡姿好了。
小容想到做到,当即披了外衣坐在舒白身边,仔细看他睡颜。
定定地盯了舒白几秒,小容撇嘴,蹑手蹑脚地拎起毛巾倒了些剩的热水,将他身子扳正,开始脚印清理工作。
方才只顾着让他休息,竟忘了给他擦脸。好在他没工夫照镜子,否则还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粗糙的毛巾跟舒白的脸一对比,小容嫉妒心又起,毫不怜香惜玉地擦了下去。舒白似是觉得不适,微微蹙起眉头,便仿佛春景被冬日刹那间抹杀,让她的小心肝狠狠地颤了颤。
“妖孽,祸国殃民,蓝颜祸水……”小容咕哝着起身去洗毛巾,似乎被刚才毫不遮掩的美色晃晕了眼。
哗哗的水声传入耳中,朦胧的月光下,舒白轻抿的唇角稍稍挑起,似乎展开一丝笑意。
这个夜晚,还真是难以入睡啊。
这夜,难以入睡的不止小容和舒白。
李县令家后花园还算大,但在小容口中的妖邪男看来委实小得可怜。
夜风轻拂,他沐着满身月光,懒懒地窝在躺椅上,足像一只酒足饭饱的狐狸。一旁石桌上搁了精致剔透的酒盏,醇美的酒香如一曲醉人的歌,在庭院里缭绕不散。
似乎听见周围动静,他抬手在眼旁轻抚,才朝旁边的树影懒懒道:“出来。”
得了他许可,几道黑影水一般浮现,朝他恭敬地颔首。
“怎样?”
他悠然问道,长指揉着太阳穴,眼前不断跳跃白天少女惊惶失措的表情。不知怎的,他忽然想笑,又在下一刻收住了笑意。
“禀公子,宋姑娘往尼姑庵去了。”
听见属下禀报,他顿时失笑:“怎的还叫宋姑娘?那分明是容姑娘。”
“……属下失言。”
“罢了。既然她与那老尼住,也就没甚阻碍了。”他忽然起身,长身玉立,眼中闪着莫名的兴奋,“夜长梦多,今夜便去将她掳来。”
几个黑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低声道:“但……公子,恕属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