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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在世时,是远近闻名的儒将,颇得靖北侯白端器重,而在琴棋书画中,他最拿手的便是书法。
更绝的是,白靖能将反字写得行云流水,翩若惊龙。这也就难怪小容会在近似繁体字的时代,居然会看不懂帛书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了。
“将军在帛书中写了,传国玉玺不慎损毁,他唯有出此下策。而他当年自兄长那儿偷来的玉玺,他明明白白地写着,只留给郡主。”
再次想着果然如此,白清潇愁眉苦脸。
他要怎么向他父侯交代啊。
“帛书在哪?”
舒长昼很简洁:“烧了。”
白清潇简直要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他骂:“你……你居然烧了?!”
舒长昼冷哼:“当时走得匆忙,郄修篁带着一大堆人在后面追着,我没办法,只得把它给烧了。”
白清潇稍稍镇定下来,“也就是说……”
“传国玉玺在她手上,”舒长昼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得她者,得天下。”
白清潇一时怅然。
离开了正厅,小容走在通往书房的小路上,不知不觉出了神。
“她真的是这样?”
“是是是,……喂,你小声些呀……”
走到一间小院子旁边时,一段零碎的对话传入耳中,小容心下好奇,蹑手蹑脚溜了过去,趴在围墙边偷听起来。
“哪儿有那么可怕……”是侍女的声音。
小容对舒长昼家里的侍女有比较良好的印象,现在一听,暗道八卦无处不在,便摇了摇头。
“听说王爷居然连许小姐都赶出正厅了!”
“哎?!”“怎么会?!”
“听说啊,”先前卖关子的侍女开口,“是那姑娘手段太辣,不知要挟了白公子什么,让白公子逼着王爷将许小姐逐出去呢!”
小容一下子愣住。
她当时也不是没在场,舒长昼的意思只是让许之若离开正厅而已,何时说了让她回老家?
“那姑娘长得怎样?”“不好说……”“……用这等下作手段,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容轻朝嘴角抽了抽,还是没吭声。
看样子,舒长昼没有把她和白清潇的关系公布出来,以至于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那王爷他……”“想什么呢,翠儿你莫不是……”“哎哎!你别乱说!”
接下去又是一些极没有营养的八卦,小容摇摇头,想着改天向舒长昼提一提这事。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没必要惹这些麻烦。
“小姐这边走。”
小容刚准备悄悄离开,转身却见许之若远远地自绿树缭绕的花园里袅娜而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她和许之若的战斗力不是一个段位的,而且现在她人单力薄,旁边的侍女们在嚼舌根子,若是让许小姐撞上,以她的智商,说不定会以为这些流言都是她容轻朝放出来的。
思量再三,为了避免产生正面冲突,小容四处看了看,躲进一处假山后。
那边几个侍女尚自喋喋不休,许之若走得近了,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一时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出来!”许二小姐厉声大喝。小容偷眼看去,只看见那群侍女均是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地自小院子里出来,在许之若面前挤成一堆。
许小姐愤怒地扫视着她们,春香秋兰两个侍女跟在她身后,自然充当了她的打手。春香上前,将一个小侍女从这五六个人里揪了出来,怒道:“大胆刁奴!居然敢背后说小姐坏话!”
姑娘,你误会了,她们说的都是我的坏话。小容暗中嘀咕着。
而且这两个丫头似乎忘了,她们也是跟在许小姐身后的刁奴啊。
愁啊愁啊,她要怎么脱身呢?
“啪!”
小容一惊,定神看去,才发觉是那个被当了炮灰的小侍女被春香扇了一耳光,不由怒从心中生。
许之若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仗着她爹是许郡守,就跑到靖南王府撒野来了?
这地方她还没好好玩过呢,居然让她抢了先,还有没有天理了?
想及此处,小容低咳一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与许之若愤怒的注视下,怡然自得地走了出去,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天下谁人不识许二小姐啊,吾有悲欢离合,君有阴晴圆缺,敢问许二小姐阴晴之后,身材可曾圆缺过?”
所谓骂人不带脏字,小容这方面的功夫在舒长昼的精心培养下有了质的飞跃。更何况她现在还多了个巧舌如簧的哥哥,舌头不灵活点,恐怕以后会被气死。
但是事情总是有它乌龙的一面。
即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很显然的,春香这丫头的智商在许之若的领导下也高不到哪儿去。
不知是不是刚才打人打上瘾了,春香娇喝一声,分外英勇地吼道:“又是你!你是不是又想伤我家小姐?!”
话毕,春香小丫头的娇小手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上了小容的脸颊。
钗横且鬓乱
很好,很好。
小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没意识到自己被打了,只是摸着自己略肿的脸颊,十分迷惑地看着春香。
打她做什么?
她瞟了眼开始惊恐的许之若,冷笑。
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她还没蠢到跟许家嫡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互掐。女人之间的打架总比不得男人用刀用枪的英武,打起来可是很浪费形象的。
唇边有温热的液体流下,迟来的疼痛终于泛滥,小容猛抽一口气,喃喃:“好疼啊……”
春香已经傻了,她的手都在颤抖。小容看她一眼,苦笑道:“你该不会怕我去告诉王爷,然后杀我灭口吧?”
事实证明,她再度高估了春香的智商。
春香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采取了小容半开玩笑给出的意见,惊慌失措地挥舞着指甲扑了上来。
不会吧?!
小容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她。
正是危急存亡之时,身旁一阵风过,有人将她猛地扯到一边,然后一脚将春香踢了出去,春香惨叫一声滚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一群姑娘惊得目瞪口呆,舒长昼衣摆微定,冷哼一声收起衣袖,满面冰寒地站在众人面前。
正主终于来了,小容摇摇头,准备回去上药,却被舒长昼一把攥住,挣脱不得。
“许小姐,管好你的丫头,到时候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舒长昼眼神如同利刃,将众人镇得大气不敢出,“李定!”
“在。”李管家现了身。
“交给你了,本王不想王府里再出这种蠢人。”
“是。”
李管家在旁等候许久,挥挥手,命两个仆妇上来,把已经吓傻的春香一路拖了下去。
“还不走?”舒长昼俊眉一挑,十分不悦。
“……啊?是,是!”
许小姐灰头土脸地带着秋兰离开,一众侍女见他默许,连忙退出他的视线。
一时周围沉寂,小容轻抚着浮肿的脸颊,暗中不停地喊痛。
“疼不疼?”舒长昼掰开她的手看了看,倒抽一口气,“怎么成这样了……快随我去上药。”
“不用了。”小容没意识到他语气中的焦急,只是很郁闷地用指尖揩去了唇角的血迹,“房里还有伤药,我自己回去让青杏上些药就好。”
“这怎么行!女子脸上马虎不得!”舒长昼满脸不悦,一手卡住她手腕,将她往书房拖去。
舒长昼将一路挣扎不休的小容拖到了书房,刚刚放手去拿伤药,小容就趁机挣开他,转身要走。
“去哪?”
小容听见,很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嘟嚷道:“都说了我要回去上药了,你这样把我带过来,不会让许小姐……”
话还未说完,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身前,小容一怔,呆呆地抬头看着他。
舒长昼双目几欲冒火,咬牙切齿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是要气死我?!”
小容很茫然:“可是我没有把小白带坏,也没有磨坏你的砚,你为什么生气?”
舒长昼无力地抚着额头。
苍天哪,谁能来点醒她?!
“疼……”脸上的伤再次疼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在脸上抚了一道,“这丫头下手好重啊……”
舒长昼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他叹了口气,将小容拉到书桌边,沾了些药膏,“拿开手,我给你上药。”
“哦。”小容闷闷地拿开手。
舒长昼的手指冰冰凉凉,温润如玉,抚在脸上甚是舒服。
“还以为你会伶牙俐齿,训得她们不敢说话,怎么这次不堪一击了?”舒长昼皱起眉,暗暗磨磨牙。
他要是再放任不管,这姑娘迟早会跟着别人跑掉。
“上次……”小容越想越不对劲,反问道:“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旁边看着?”
舒长昼哼哼:“是又如何?”
小容大怒:“你居然见死不救?!”
小舒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泛酸:“本王哪敢救啊?郡主伶牙俐齿远近闻名,要是一个不好引火烧身,本王脸上又要多一道手印。”
想起某日晚上给他的那一巴掌,小容心虚地笑笑。
事后想想,哪会有人专门跑到荒山野岭的地方去找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别有目的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会那么生气呢?
见她表情多变,十分可爱,舒长昼的语气不由柔和了几分:“以后别去招惹那些麻烦的千金小姐们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招惹她们了?”小容嗤笑,“我有空招惹她们,还不如来这里逗逗你。”
舒长昼给她擦药的手指一顿,没说话。
药上得差不多了,小容琢磨着该回去了,说道:“我是不是能回去了?”
舒长昼眸光一闪,笑得几分莫测:“还没,还有一种药没给你上呢,你先等等。”
他转身去找东西,一边吩咐小容:“先闭上眼,把脸舒缓一阵。”
小容依言照做,过了片刻,等得不耐烦时,忽然感到有什么在自己没受伤的一边脸颊辗转碾磨,便好言提醒:“错了,是另一……”
话未说完,小容就发觉了不对:这东西好像不是手指。
小容蓦地睁眼,舒长昼那俊秀无匹的好容色便在眼前放大,一双桃花眼半是怒意半是情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你——”
剩下的惊问被他尽数吞下,唇舌炙热地辗转,小容肩腰被他恶狠狠地擒住,反手按在了桌上。
搅得混沌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小容惊慌失措,伸手要推开他,舒长昼看也不看,将她推来的双手交叠地制在头顶,压在书桌上,继续在她唇舌间肆虐。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小容挣扎未果,便瞅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