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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不及倾城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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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正是某种戏本子常见桥段的多发时刻,然而两人偏就很不识风情地坐在一间破旧的小别院里,你喂我我喂你。
“这绿豆糕好不好吃?”
“好吃。”
“那这水晶饺呢?香不香?”
“很香……”
“这桃酥是做出来特地搁了一段时间的,不上火,你尝尝。”
“……嗯。”
“还有这个,你看看,这桂花千层糕可是特地照你的口味做的。”
“……唔……”
“嗯,真乖,可惜……”笑眯眯地看着小容狼吞虎咽,舒长昼桃花眼一挑,露出个十分有意蕴的表情,“可惜我今天没给你买肉吃。”
“噗——”
小容一口茶水没吞下,呛了个狼狈不堪。舒长昼连忙起身,体贴地给她拍着背。
“舒长昼!你居然把我当……”一句怒吼在看见舒长昼深邃的眼神后生生咽了回去,小容委屈地看了在旁看好戏的小白一眼,嚷嚷道:“把我当小白喂……”
“嗯?原来小朝喜欢被当做小白喂?”舒长昼眼睛一亮,如同大功率灯泡瞬间通电。
容轻朝凉凉地瞪他一眼。
看了看食盒里最后一块千层糕,小容刚要去拿,就见舒长昼径自伸手拎起那块糕点,悠悠往嘴里塞去,却只是含在口中,笑眯眯地看着小容。
“啪嗒——”
小容手里的筷子很自然地掉在地上。她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舒长昼,问道:“你是不是脑子被公文夹了?到底吃不吃?不吃就别浪费粮食。”
舒长昼轻咬一口千层糕,只觉清新的桂花香溢满唇齿,却也不腻,便笑道:“这厨子的手艺又见长进,回了府便赏他。”
预感到他话里有话,小容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性姿势,抱紧双臂,警惕地看着舒长昼。
小舒吧嗒吧嗒吃完了糕点,然后正了正衣冠,慢条斯理地开口:“容姑娘,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谈谈了。”
这是什么戏码?末世谈判?小容仍然抱紧双臂盯着他。
见她一脸警惕,舒长昼伸手把小白拎到怀里,然后朝门外喊道:“云绍。”
门被轻轻地推开,一身便装的云绍抱着一本厚本子轻手轻脚地进来,规规矩矩地朝舒长昼一礼。
“给容姑娘念念。”
“是……”
偷偷瞟了眼小容的脸色,云绍清了清嗓子,将手里厚厚的账本翻开,尽量用小容听得懂的语言,开始简洁明了地算账:
“衣物香料总计五十两银子,各类点心膳食总计四两,摔坏的珍品古玩总计三百两,笔墨用度总计十两,以及……以及……”
趁着舒长昼喝茶时,云绍胆战心惊地看了看舒长昼,才吞吞吐吐地说:“以及王爷陪玩和精神损失费总计一千两……”
当一个人负债到一定程度时,债务的具体数字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而很显然,小容就处于这样一种程度。
容轻朝脸色惨白地扳起指头算了算,“一千两……总共一千三百六十四两?!”
在茶水氤氲的雾气下,舒长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薄唇微挑。
容轻朝深吸一口气,突然爆发了:“舒长昼!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敢算计我?!”
居然还有那个什么精神损失费,她只不过因为好玩,给舒长昼提了一次,他就这样记下了,还原原本本用在她身上?!
“容姑娘,你且听我说完……”横竖都是一死,云绍干脆大大方方地把帐给她摊明了,“姑娘抄写用的笔都是王爷特地给姑娘量手定制的,墨是从南陵郡贡来的上品香溪墨,姑娘上次摔坏的青瓷茶具是前朝恭帝赐下的,王爷特地给您打了五折,点心膳食所用均是上好的食材,衣物料子是王府藏的珍品,亦是帝都赐下的东西,王爷派人请了老师傅来给姑娘量身定做衣物……”
容轻朝扶着桌子,身形摇摇欲坠。
“姓舒的,你居然……你居然算计我……”小容打落牙齿和血吞,字字血泪地控诉舒大地主的无情剥削。
欠了这么多银子,把她卖了也还不起啊!
舒长昼笑得好不得意:“哪里哪里,本王不敢。”末了他还不忘翻看食盒,摇头晃脑道:“今晚的点心一共一两银子,刚好给你凑个整数,一共一千三百六十五两。”
好不容易稳定下心神,小容咬着下唇,“你给我算账是什么目的?”
“本王的目的,容姑娘怎会不知?”
舒长昼将茶盏搁下,笑得几分狡黠几分深邃。他用指尖沾了些茶水,在略显粗糙的桌面上划了一横。
“容姑娘也是明白人,本王今日便给姑娘一个准信。这东南六郡上上下下,还没有敢欠了本王的银子就跑的。”
小容听了显得极是委屈:“可我没打算跑啊……”
“口说无凭,得立了字据。”舒王爷大手一挥,公孙公子立刻将一张写好的字据在桌上摊平,只等甲方乙方签字画押。
小容沮丧地去看字据,因为光线暗看不清,她只得撑着桌子弯下腰去,这才发觉字据有两张,一张是五年之内还清所有欠银,一张是卖身靖南王府五年。
“姓舒的,你是不是太阴险了?!”小容没打算给他留面子,将直话毫不留情地说了。
“今天才发觉本王为人,是不是为时已晚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带了点点春寒之意,“本王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容刚想笑他记忆错乱,却惊恐地想起了一个事实。
当初在尼姑庵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算计舒长昼,让他留下来当免费劳力的……
他的记仇能力,真的远在众人之上……真的。
见她神情变得好不精彩,舒长昼又稍稍抿了口茶,“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找你照顾你,本王花了不少时间,太傅他老人家可是因为本王不理政事而气急败坏。这样吧,本王也不为难你,你就乖乖留在王府,每日替我抄写公文,日付报酬一两,五年内肯定能还清,如何?”
“你是故意的。”
刹那间平静下来,小容盯着他双眼,缓缓说道。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是又如何?”舒长昼神色有些诡异,他转身对云绍道:“云绍,把这两张容姑娘画过押的字据都收起来,好好保存。”
画押?她什么时候画押了?
刚刚松开手,就见自己撑住桌子的地方竟按在了字据上,一左一右,分别在字据上按出了两个完整无比的手印。
他真的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纸上不知抹了什么药水,小容手一下去就按出了手印。
由此可见,舒长昼用心极其阴险狡诈。
小容还没来得及扯,公孙云绍已经两手搭在字据上,将字据飞快地卷了起来,往袖中塞好。
她眼巴巴看着云绍,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可舒长昼在场,云绍就算再有同情心也没法表现出来,只得朝小容暗暗地摇头。
“舒长昼。”
容轻朝的语气十分平静,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舒长昼一怔,随即抬眼看她。
小容的眼眶略有发红,似是极力忍了眼泪,她下唇已被咬得煞白,隐约可见一点殷红。
舒长昼彻底怔住。
他……有这么不堪么?
“舒长昼,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本来是十分狗血的台词被她在这种场景下说出口杀伤力陡增,舒长昼的眼神顿时躲闪起来。
他也弄不清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是一想起她随时可能一走了之,他就没由来地发慌。只是觉得,若两人立了字据,她就没那么容易走了。
好歹他是靖南王,是帝都御旨封的诸侯,若是让一个弱女子在他眼皮底下这样走了,他还有什么脸面留见世人?
可为什么,现在他觉得小容离他越来越远?
他大半夜的带了小白和一堆点心出来是为了什么?
他亲自请了霓衣坊的老师傅来给她做衣裳是为了什么?
那他每日批阅公文至半夜,还要到霜萼院去看看她有没有睡下又是为了什么?
舒长昼无奈地撑住额头,一时喃喃。
“是啊……我是为什么呢……”
“啪!”
身旁的桌子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舒长昼愕然回神,却见小容将那支玉簪往桌上狠狠一拍,眼眶红红,晶莹的泪珠子接连噼啪往下掉,狠狠地揪紧了他的心。
“你不是要这簪子么?好……好,我给你!你满意了吧!”
话音刚落,小容拨开云绍就往外冲,听梓在外走神,回过神时小容已冲出了别院。
“王爷,要不要追?”
听梓看了看小容离开的方向,探头进去问道。
舒长昼垂着头,静静地看着手里茶盏氤氲,忽然长指一紧,茶盏发出碎裂的脆响,热气腾腾的茶水哗啦淌了一地。
云绍一惊,连忙叫道:“王爷!”
茶盏碎片割在他手上,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溢出,舒长昼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忽道:“听梓,去看着她,别让被人欺负了。”
“是。”听梓显然也不想再遭受小舒的低气压,立刻动身去追。
“云绍,回府。”
云绍不敢怠慢,只得快步跟上。步出院子时,舒长昼看着满天星辰,忽然轻轻苦笑一下,手里玉簪刻骨冰凉。

白家小清潇

朔阳向来寂静平安的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匆匆的脚步声。火把的光线接连不断,如同几道金黄的虚线,将朔阳大大小小的街道横纵相串。
舒长昼终究没有将她一个人丢在外面。听梓单独找她未果,便连忙回了王府请示顶头上司舒王爷,舒长昼听了,直接丢了令牌给他,让他调一千侍卫在朔阳开始搜寻。
折腾得动静太大,惊动了许多百姓,不过大家看这阵势,都以为是王府遭了刺客,出来搜人来了,便没再在意外面动静。
舒长昼的命令是不得骚扰百姓,听梓也掂量着小容不会平白无故跑到陌生人家里去躲着,就以那间小别院为中心,命令侍卫开始发散式搜寻。
不远处的火光微微亮着,侍卫的步履声来去匆匆。面对外面如此阵仗的动作,小容安安静静地窝在一辆舒适的马车里,忿忿地拿起一个削好的苹果啃了一口。
“真的不愿出去?”
“出去干什么?”小容翻了个白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我脑子还没坏,要是再让他这么玩我,我还是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听她这样回答,旁边给她削苹果的年轻公子一愣,只笑着摇摇头。
在治安良好的朔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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