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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有谁能证实你半夜里没有偷溜出你的房间去私会男人,有谁能证实你没有让男人偷溜进你的屋里和你做夫妻?!”
李金氏的眼珠子都红了,她守寡多年无子无女依附于娘家生活,因为嫡母当年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守了活寡: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后,却被人扣上私通的罪名!
真真是让她忍无可忍。
但是锦儿根本不理会她的怒吼,她想要过去抓挠锦儿也自有莲香在,她是半点机会也没有。
“你们几个姨娘都在府外另居,蓝二姨娘也就罢了,看看她那模样也是天天受苦的人儿,每天劳作想必没有其它心思。”
赵七姨娘忽然站起来:“太夫人,妾今天只是来给您请安的,既然府中有事儿那妾就先告退了。”
她说完施了一礼,也不等太夫人答话,站起身来扶着丫头就离开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这池混水她不趟。
墨三姨娘紧接着站起来:“七妹妹等等我。太夫人,妾也只是来给您请安的,这两日恭一和孝一正要赴考,妾和七妹妹还要准备不少的东西。”
“您也正忙着,我和七妹妹明天再来给太夫人请安。”她说完看一眼锦儿:“家和,万事兴。”
她也施了一礼,跟上赵七姨娘走得飞快,裙角在地上扫了几下,人就出了院门。
她们都是有子的姨娘,和凤四姨娘和蓝二姨娘不同——她们儿子有个营生,日子虽然过得不如金府里富贵,但是并不指着金府过活。
因此她们说走就走,太夫人就算是生气要找她们算帐也只能是他日。
太夫人的脸色更为难看,赵七和墨三此时离开真真让她没有脸面:如此没有规矩都是老太爷生前宠得,看来她要提点她们一番,才能让她们知道在她们头上还有她这个主子在。
锦儿等到墨三和赵七两位姨娘离开,便把眼睛看向凤四姨娘。
凤四姨娘脸通红:“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
“用得着我来泼嘛,是真得就假不了,是假的就真不了,你怕什么?心虚的很啊。”锦儿慢条斯理:“你也无子,有女儿也嫁得远远的。”
“你一个人在府外住着也就罢了,可你是孀居之人啊,打扮得如此光彩照人——想做什么?”
“女为悦己者容,不知道凤四姨娘如今打扮给谁来看啊;嗯,瞧瞧细皮嫩肉的,没有吃过一点的苦头呢。”
“我看你用的胭脂很上吧,这样的一盒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呢,不知道太夫人给你多少家用,你居然可以买得起这样的胭脂来。”
“孀居之人单身在外,不知道晚上是哪个丫头守夜,嗯,你的家里可有后门?凤四姨娘,你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在府外住了几年啊?”
“你,要如何自证清白,你要如何向太夫人证实你没有让老太爷九泉之下含羞?!”
锦儿忽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凤四,你说话啊,是不是无法自证清白?正好,你们不是带了绳子来嘛,一根绳子悬到梁上,你说你是清白的我们都会相信你。”
她指着院中的大树:“请吧,我看那里就很合适。”
凤四姨娘的脸色都白了:“你胡言乱语如此辱我,我、我”
“你正好一死以示清白,同时也是对我的指责,到时候我自然会填命的;太夫人想来也不会反对,你还等在这里做什么,自证清白吧。”
锦儿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踏过去。
李金氏怒道:“你这是平白往人头上扣罪名,以为天下人会被你的话骗倒?”
凤四姨娘也急急的开口:“休想用我们来遮掩你自己的丑行,现在还是说说你的清白吧?我们很想知道你五年来在贼窟当中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
太夫人喝道:“休要拉扯旁人,”她有一霎间真得很想顺着锦儿的话去做,把凤四姨娘送去沉塘:“先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锦儿抬眼看着太夫人:“我看太夫人很在意清白两个字呢,所以我才让大家都证实一下自己的清白;你们能证实的话,我当然也能证实。”
“太夫人,其实您也一样啊。”她看着太夫人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来,把太夫人气得险些就晕死过去。
太夫人指着锦儿喝道:“你敢诬我清白,可知如此做”
锦儿不紧不慢、轻声慢语的答道:“太夫人敢我就敢,有太夫人在前我有什么不敢的。”
第38章 不过是死()
“原本锦儿也是凡事都向太夫人学得,如今重新回到金府,更是怕行差踏差半分,比起从前来锦儿更要用心的向太夫人学着做事为人才对。”
锦儿说完还对着太夫人屈了屈膝行礼,很乖巧的媳妇模样:“太夫人指责锦儿德行有亏,无凭无据无人为证,锦儿为什么不能如此责问他人?”
敏儿听到这里攥紧的手松开,看着太夫人脆生生的道:“祖母,为什么不可以?”
太夫人喘了几口粗气才把心口翻涌的血压了下去,要不然她怕真得会喷出来。
李金氏见是她表现的好机会,在知道刚刚自己做错惹了太夫人不高兴的情况下,她义无返顾的冲出来:“沐锦儿,你目无尊长就是大不孝。”
沐锦儿看着她:“大不孝,你是说我现在是金府的人?”此话又难答了——李金氏的脑袋不太够用,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忍不住又去看太夫人。
太夫人又哪里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沐锦儿在她心里当然不是金家的人,不是金家的人又哪里来得大不孝?如果承认沐锦儿在这里大放厥词并没有不对的地方,那是不是就由着她胡说八道?
进退两难也。
李金氏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凤四姨娘喝斥锦儿的话来:“你五年来身在贼窟,如何证实你的清白不失?如果取信于人?”
“也不是我们为难于你,更不是太夫人要为难于你,如果你不能证实自己的清白,你硬是要进金家的大门,你想过让敏儿和礼儿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吗?”
她越说越有点得意了,因为她找到了感觉,说出来的话她自己怎么听都是那么的有理有据,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反驳。
“沐锦儿,你一心回金家敢说不是为一己之私?你不能自证清白,如何让敏儿和礼儿做人,你是要害他们姐弟永远被人指指点点吗?”
她说到这里真心的佩服起自己来,当即一掌击在桌子上,心里流过的是一股痛快:怪不得刚刚沐锦儿拍桌子,说到痛快之处拍一下子,滋味真是妙得说出不来。
锦儿看着她:“如果我能自证清白的话,不知道你们如何自证清白?太夫人,您也不是不出去上香的,进进出出的,也很难说得清啊。”
太夫人真要吐血了,想不到沐锦儿如此的可恶,居然敢让她来自证什么清白。
她刚要说话,却在锦儿自手中拿出了剪刀来:“莲香,关门。”她的声音并不高,语速也不快。
可是却让太夫人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太夫人好些就退了一步,凤四连退好几步。
是蓝二姨娘惊呼道:“你不要做傻事,凡事都可以说清楚的,说清楚就可以了;来,快放下,快放下。”她居然上前一步,想接过锦儿手中的剪刀来。
锦儿看她一眼:“你就是个糊涂人,糊涂人也有糊涂人的福气,你就继续糊涂吧,不要胡乱掺和你不能掺和的事情。”
说完她猛得上前让过太夫人,一把揪住了李金氏,回手就把她推到自己原来站的地方,看也不看她会不会跌倒,伸手又去抓凤四姨娘。
凤四姨娘已经有准备,可是她躲得过锦儿的手却躲不过锦儿的腿,最后还是被锦儿捉到拖起来就走。
太夫人想说话,却被锦儿推到了一旁去。
锦儿一脚踩在李金氏身上,一手拎着凤四姨娘,一手拿着剪刀:“你们不是想问我凭什么保住自己的清白吗,凭什么不死在贼窝里还要回来吗?”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话音一落她抬手低头咬住了自己的袖子。
“嘶”一声,袖子被锦儿硬是扯下来一截,露出了半截胳膊来。
胳膊并不是人们认为白晳,更没有大家想像的平滑,全是伤痕:长的短的,横的竖的,有直直的也有弯曲如虫的;红中透青,丑陋的让人一看就会作呕。
太夫人移开了眼睛,蓝二姨娘捂起脸来:她们真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锦儿看着太夫人缓缓的道:“太夫人你看也不看,是要我自证清白呢,还是不需要我自证清白?”
太夫人合了合眼睛转过头来:“锦儿,那些伤”她的声音都颤了起来。
她看到过锦儿粗糙的手,却没有想过她胳膊上会有这么多的伤:五年来锦儿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不敢想像,更感觉自己所为实在是对不住九死一生的锦儿。
锦儿看到了她的眼中的疼惜,声音柔和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太夫人还要不要”她看着太夫人,真心希望太夫人可以说一句“不”。
太夫人看着锦儿沉默着,过了半晌后轻轻的道:“我这个老太太对不住你了,实在是;锦儿,你、你就走吧。”
她转过头去泪水落了下来,金府好不容易兴盛起来,而老太爷在死前还记挂着金府的将来,还叮嘱她一定要看着儿子让金府更兴盛。
锦儿如果回来的话,金府就会有一场天大的动荡,还会成人世人的谈资:她以后怎么去见老太爷?
她不能为了锦儿一个人而置金府不顾,不能为了锦儿一个人就置金氏子子孙孙于不顾。
现在最适合做金家大夫人的人是谈秋音而不是沐锦儿,她只能硬下心肠来,只能把那些心中的不忍与疼痛压下去。
锦儿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连失望的神色都没有;自她到金府开始失望的次数太多,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