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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还能在皇帝心里留下什么好?
谈夫人说完转过身去:“我要走了。我想,敬一你不会再看着沐氏胡来,是不是?如果沐氏再胡来的话,那我就不得不说她所为都是敬一你指使的了。到了大堂上,这罪名也不小吧?”
她说完看一眼海莲,然后抬起了脚来。她并不着急,故意要走的极慢,为得就是要让金敬一和海莲好好的纠结,然后看他们如何选择:他们的痛苦就是谈夫人的欢乐。
金敬一上前两步拦在谈夫人的身前:“真要做得如此之绝?你知道的,那终究是……,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碰她一根汗毛,就是死也不能。”
谈夫人没有想到事到如今金敬一还是不做选择:“敬一,我真得不明白,你和沐氏为什么对那个无名女子的尸身如此的看重,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吗?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对我说啊,就算我没有主意还有你岳父在嘛。”
她说的情深意重,就好像谈家真得是金敬一可以倚仗的后盾般。
金敬一盯着她的眼睛:“不要逼我。”他说的极为低沉,但是其威胁的意思已经表露无疑。他不容人对锦儿不敬的,谁也不行。
谈夫人闻言却笑了:“我是真得不明白了。王爷在这里,我也回过王爷说一切婚书等等都齐备了,就算我今天不带她走,改日侯爷府也会要人的。到时候,不知道敬一要如何向侯爷府的人解释?”
“敬一,你倒底是怎么了?”她还是继续装糊涂。
镇南王抬起头来:“滚。”他指的人当然是谈夫人。
谈夫人回头施礼:“遵王命。王爷,臣妾要带着那无名女尸身一起离开,官府文书在这里,且侯爷府的人正等着,吉时耽搁不得……”她是有持无恐,因为她有文书在手,如今那无名女尸就是她的。
除非有人能证实那无名女尸不是无主的人,是有家有室有亲人的人,那她手中的文书自然就会成为废物。
她要的就是有人站出来开口,她要的就是有人能证实她手中的文书是无用的。否则她真得带走那尸身也没有什么,接下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金家说沐氏的名声有污,沐氏早已经不再是金敬一的发妻。
至于假沐氏嘛,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变不成真的,对付她真得并不难;更何况经过此事后,她还会失了金敬一的欢心呢。
谈夫人说着话把文书高举过头:“王爷可否要验看文书的真假?”
柳一鸣咬咬牙再咬咬牙,想要说什么最终闭上嘴巴背过身去:他极为讨厌谈夫人此人,可是海莲也做错了事情,此时他能如何?总不能学谈家人胡乱给谈夫人扣个罪名吧?
金敬一的脸色也僵了,知道谈夫人是心意已决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很清楚谈夫人想要做什么,所以他看了一眼海莲:死去的发妻,活着的心上人,他要如何选?
让他舍掉锦儿那不如要了他的性命,几年的夫妻真得情重恩重,宁可他死也不能容人伤害锦儿的头发一根:就算那发也已经随主人枯死,他也无法容忍人对其的伤害。
可是让他舍掉海莲?他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海莲为什么要假冒锦儿,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至少能确认海莲不是个坏人。就这样把海莲交出去,遂了谈家人的心意,不说他的心疼不疼,做为一个男人要牺牲女子而何全自己及自己心爱之人,还有何脸立于天地之间?
还有,他真得也做不到把海莲舍出去。
海莲轻轻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了谈夫人手中的文书,看着谈夫人的眼睛她极为认真的道:“很早之前就有人对说我过,只知道动手是不能解决事情的,反而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是害人害己。”
“我是不信的。因为我只有拳头可以相信,因为我只有强硬可以倚靠,可是今天你教我懂了这个我早应该懂的道理,拳头的确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事情更难以解决。”
“服人以德,这句还真得是有道理。”她说到这里看向柳一鸣,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表示认同还是在表示感谢。
柳一鸣的脸色却已经巨变:“不——!”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海莲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看到谈夫人一脸的不耐烦轻轻的道:“真是贵人呢,不能让人多说几句题外话。你的功夫是功夫,我的功夫也是功夫,就像你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要杀我们的话真得只需要一刀就足矣,你是贵人也不需要两刀。”
她说此话的时候,眼睛在谈夫人的颈项间瞄过,然后道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我又错了,不过是习惯成自然罢了,你不要连这个也怪我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
金敬一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柳一鸣,果然看到他脸色微变,便知道海莲那番是对柳一鸣说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是因为海莲和柳一鸣说话,反而有种疼痛的感觉。
“你退下去,这里……”他急急的开口,生怕海莲会再继续说下去。
海莲的头动了动,她其实是想回头看看金敬一的,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看了又如何呢?
她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我能说话的时候也不多了,就让我说完吧。再说,由我来说好些。”她说到这里看向谈夫人:“那不是一具无名的女子尸身,那是我的姐姐,那是金府正经的夫人,金大人的结发妻子沐氏锦儿!”她,做出了选择。宁愿她来做这个选择而不是由金敬一来。
“你要带着姐姐的尸身去结阴亲,除非是踏过我的尸身。”她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镇静的好像刚刚发狂打人的那个不是她。
柳一鸣闻言合上了眼睛,他一直责怪海莲不应该冒名顶替他人,可是他也真得不想看到海莲受到伤害。此时海莲真得认了错,可是这真得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中的回答。
金敬一惊得身子一晃,震惊中袖子扫落了桌上的茶盏,一声清脆后就是一地的碎屑,就是再巧手的人也无法把它们粘连成一个茶盏。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八八 又错了?()
海莲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镇南王都抬起头来,他喃喃的道了一句:“真是蠢到家了。”
谈家人就算知道了事实真相又如何,他们没有半点真凭实据,不然的话谈家人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动这些算计呢?只要海莲不说,谈家人根本就动不得她一根汗毛,只要她死死咬住不吐口就可以自保。
这个道理不只是镇南王懂,柳一鸣和金敬一都清楚,所以他们都没有说出谈夫人想要的那句话来;金敬一不说是他不能弃海莲于不顾,而柳一鸣做为捕快,对海莲的所为有诸多的不满,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可是,所有人都闭紧嘴巴也没有用,因为海莲她自己开口承认了,谈夫人不是聋子。
柳一鸣轻轻的叹口气,深深的看一眼海莲然后他踏上一步:“金夫人的病更重了,金大人真得应该早些请名医来诊治的。”他说这句话是极难的,因为做为捕快的他最不喜对人说谎话。
可是他不得不说,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海莲被人所害而丢掉性命。海莲有错,但是真得罪不至死啊。他的义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曾经他可是对义父承诺过会好好的照顾海莲的。
但他离开天元多年,根本没有照顾过海莲;等到他回来后,才发现什么叫做世事无常,才懂什么叫做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海莲有错,可同时他也因此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宁可不做捕快,也要保住海莲的性命。
谈夫人笑起来:“柳捕头,你不要认为谁都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你的话,根本不可信。”她开心的看着海莲,就像一只猫在盯着自己爪下的小鼠:“你,终究还是承认了。假的,什么时候都变成不真得,我早告诉过你的。”
海莲低着头没有作声,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刚刚那番话已经用尽了她的勇气及力气:她深知她承认之后会面临什么,但是她能如何做?如果真得让谈夫人把姐姐带走,她还能活得下去?
她又如何能有脸活下去,如何有脸面对敏儿姐弟,如何有脸面对金敬一?而金敬一的难处她懂,看着金敬一宁可赔罪相求也没有做出选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于愿足矣。
她已经知道金敬一的心中真得有她,还有什么其它所求吗?已经可以了。她和金敬一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错误,如今这样的结果也许不错,到了九泉之下她可以和姐姐好好的解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
金敬一伸手去扶桌子,因为他的身子不稳;海莲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却又在情理之间:这才是海莲,这才是让他动了心的海莲啊。
心里好像有些明白却又好像很乱,身子根本就无法稳住,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好稳住身子,却不想把桌子推翻了!如果不是镇南王及时扶了他一把,他就跌倒在了桌子上了。
他没有心思去谢镇南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稳住,稳住,现在最重要就是救海莲。
“是。她知道我把名份给了秋音后就情绪不稳,总说些奇怪的话儿,又要死要活的,我认为她过段时间就好了,却没有想到病到如此地步。”他听到了柳一鸣的话,所以努力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谈夫人看他一眼:“无用的,无用的。你看不出来她已经有了求死之心吗?敬一,你醒醒吧,她是假的,根本不是沐氏。至于真正的沐氏,此事我们改日再细细的说。”
她当然不会让女儿成为填房的。她的外祖母就是填房,并不是妾侍,可是她要对着一个牌位执妾礼,要对其丈夫发妻娘家的人客客气气赔笑脸!
外祖母和母亲都告诉她,绝不要做填房,好人家的女儿绝不会做人填房的。她怎么可能让女儿受那样的委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