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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虽然问了高氏一句,锦儿还是急急的往屋里赶,如果不亲自去瞧瞧母亲她是不会放下心来。
现在,没有谁比母亲更重要。
高氏没有答话锦儿已经进了屋,奔到床前坐下就看着沐夫人:“母亲,您……”
沐夫人摇摇头,伸出手摸摸锦儿的头;她鼻子受的伤较重说话模糊不清,所以她也就没有开口。
不过她的意思锦儿明白,能看到锦儿好端端的没有受伤,沐夫人认为她现在受点伤很值。
锦儿落下泪来,沐夫人给她擦了去,摇着头表示不想看到锦儿落泪:她真得很想看到锦儿笑颜常开,因为这个女儿吃了太多的苦。
在高氏和七儿的相劝下,锦儿伺候着沐夫人服下了药:是药丸,倒是省了不少的功夫;直到沐夫人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睡去,锦儿才轻轻的松开了母亲的手。
锦儿很后悔前些时候对母亲的冷淡,虽然她偏心于沐坚,其实有哪个母亲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呢?她实在是不应该把母亲丢下不管的。
“人呢?”她轻轻的起身,示意七儿留下来照顾母亲,她带着高氏往外走。
高氏到门外才轻轻的道:“被、被亲家太爷给带回屋里了。”
锦儿闻言一股火气就冲上了脑门:母亲被他打得一脸是血,他却没有半点担心,问也不问一个字,只顾着他那两个丫头!
她挥手:“给我把门砸开,把人捉出来绑好。”今天她实在是无法再忍下去,半点也忍不得。
为沐夫人也好,还是为她自己也罢,她是真得无法再容忍沐老爷和沐坚半分。
高氏没有迟疑也没有相劝,跟着锦儿又来到沐坚的房门前,立时便有婆子去撞门,这次却撞几次都没有撞开。
“应该是里面拿桌椅堵上了。”有婆子上来回话。
锦儿看看左右,指了指几扇窗子:“砸开它们一样能进人。”
窗子那里很容易就砸破了,婆子们虽然爬窗有点难但还是进了屋子,人一多也就把门也打开了。
沐老爷带着两个丫头根本挡了这个窗子也挡不了那个窗子,挡住这个人也挡不住那个人,最终只好缩在墙角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与花瓶之类的看着锦儿踏进屋里。
“你给我滚出去。”沐老爷的声音不再那么的有力,可能是他自己心虚的缘故吧,说出来的话弱了好些:“这里是沐家,我是你父亲。”
锦儿也不说话,带着人一步一步逼向沐老爷,使得沐老爷嘴边的话喊着喊着就变成了:“你想做什么,我是你父亲,你想忤逆不孝吗?”
行到沐老爷的面前,锦儿劈手夺过沐老爷手中的鸡毛掸子,然后侧身一步自有婆子过去把沐老爷架到一边。
两个丫头举起手里小小的花瓶:“你们走、走开……”她们看到沐夫人一脸的血时就知道此事闹大了,因此和刚刚的镇定比起来,现在的她们可真是吓得不轻。
锦儿看着她们,半晌后见她们也没有把花瓶砸过来,便用鸡毛掸子狠狠的抽在两个丫头的手上。
丫头们手上吃痛花瓶自然拿不住,正正就砸在她们自己的脚上,痛得两个丫头叫了又叫,下意识的还跳:这下子更是遭了殃,脚底便被划破刺破好几处。
沐老爷看到两个丫头脚流血心痛的脸都扭曲了,挣扎着要过去:“沐锦儿,你要是我女儿就住手,不然明天我定会去官府告你!”
锦儿回头看他一眼:“把她们绑起来。她们哪里来的还要再卖回哪里去,看好了,不要把人丢了,那可都是银子。”
沐老爷再次大叫要去官府状告锦儿不孝,锦儿这才终于回应了他:“行啊,明儿咱们官府大堂见;要告我不孝就要把事情前因后果的说一说,到时候不知道学监那里会如何看待父亲大人?”
沐老爷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他的所为可不能见人的,更何况让学监知道?
“宠妾灭妻是大罪,可是这两个丫头还算不得妾呢!”锦儿哼了一句理也不理父亲就往外走,真得不想多看沐老爷一眼。
如果不是……,她真得很想给沐老爷几个耳光,看能不能打醒他;但是,她不能那么做。
锦儿自屋里出来,发现几个婆子围着沐坚还有三个女子立在院中:“沐坚,你终于肯出来了?”
“夫人,沐家二爷带着人要离开,奴婢们想这么晚了担心二爷再有点什么意外,便请二爷过来和家里的长辈说一声。”金家的仆妇当然不会落人口实。
锦儿听明白了,原来沐坚并不是不知道家里闹翻了天,可能他猜到自己就是来找他算帐的,所以才想趁乱离开。
“此时才想走?”看着沐坚,她脸上没有什么讥讽,就连话都说得极为平淡,就好像是姐弟两人在说闲话一般。
沐坚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女子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低着头。
还是金家的仆妇道:“沐家二爷在大夫还没有请回来的时候便要离开,奴婢们好生相劝才让二爷等到现在。”
锦儿听得心头更是火大,真真就是父子啊,一个置妻子的生死于不顾,一个就弃生养自己的母亲于不顾。
“绑了。”实在是不想再和沐坚多说什么,她直接让人把沐坚和三个女子绑起来;同时也没有忘了那个开门的小丫头——她们可是来自于一个地方。
沐坚看到仆妇过来拉身边的女子终于抬起头来:“沐锦儿,你够了啊!放开我的人,听到没有?你凭什么想绑人就绑人,这里是沐家。”
父子两个人的话还真得一致,张口闭口都只有一句话:这里是沐家。
锦儿听得厌烦但是没有心思和沐坚再说什么,反正她也不是来讲道理的,和沐坚也实在讲不了什么道理,索性对沐坚的大叫大嚷不理不睬。
沐坚拦不住金家的仆妇上窜下跳的指着锦儿大骂,在看到仆妇们奔自己而来,把他的胳膊也扭到背后才真得有些慌:“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我是你们夫人的亲弟弟!”
锦儿看着他:“真难得,你还知道是我的亲弟弟?”
“你让他们放开我,你想做什么,我可是沐家的独苗,父亲和母亲不会让你如此乱来的。”沐坚挣扎不过被绑了一个结结实实,他头一次露出了惧意来。
他发现今天晚上的锦儿和往常不一样。
锦儿并不理会他,看到人都绑了起来,便对高氏道:“把人送到马车上,再打发人去找大管家来,麻烦他去那个地方一趟;至于沐坚嘛,把他丢到柴房里,明儿就送他去大牢。”
沐坚的脸都有点白了,他叫母亲可是沐夫人昏睡中什么也听不到,叫父亲可是沐老爷如今是身不由己,自保都有点勉强,如何还能左右锦儿的行为?
“你,你想要做什么,姐,你想要做什么,我可是沐家的独苗啊。”他终于记起锦儿是他的姐姐来。
锦儿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估摸着应该快天亮了:“还债。我的债,还有你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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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三 义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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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坚没有听懂锦儿的话,就连沐老爷也没有听明白女儿的话是什么意思,八成和他现在的心思全在两个丫头身上有关。
“还什么债?我、我没有欠债,姐,我真得没有欠债。我知道向那些该死的人借银子会是什么下场,他们都是吸血虫,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向那些人借钱,真的,真的。”沐坚大声叫嚷起来。
听他的话,向那些放印子钱的人借银子是不对的,是会倒大霉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向他们借银子——如此说他还是动过这个脑筋,只不过后来他发现了一个更好的拿银子的地方。
因为锦儿回来了,金家就成了他眼中的钱袋子。他有需要了就伸手,拿了银子根本不必用还钱,多好?借印子钱是要还的,还不上的结果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十有八九会家破人亡。
可是金家不会伤害他沐坚。多么聪明的人,多么聪明的做法,所以沐坚从来没有欠过债,因为在他的想法里,拿金家的银子根本不能算债。
但,金家的银子姓金,永远都姓金,它不会姓沐的!
锦儿听着沐坚的混帐话,知道沐坚这人不是几句话可以点醒的,在他的心里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任何其它人:在金家拿银子他花用的痛快,可有想过她这个姐姐会受到怎样的责难?
“大管家一来,就把她们送去青楼吧。”锦儿有些累了,回头看看沐家的屋子,真心的不想进去。
这里没有给她半点家的感觉,也不会让她生出一星的温暖之感来;沐家所有屋子都带着沐老爷父子的气息,落入锦儿的眼中真得有些肮脏之感。
她总要休息一下,她是个人会累得,整整一夜没有合过眼的她,眼下真得需要一个地方躺一躺;除了沐家她如今还有另外一个名义上的家:金府。
不过想想金府,锦儿叹口气还是走向了沐夫人的房间:金家更是让她无法有家的人感觉,何况此时回去只怕也无法好好的歇一歇。
还有,她也不想让眼下的事情给敏儿和礼儿带去不好的影响,更不想让孩子们为她而担心。
所以她决定还是在母亲房里凑和一下吧。
沐老爷却吼起来:“你,你要把她们再卖去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女人,有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女儿,仿佛锦儿是十恶不赦之人。
锦儿回头看一眼那几个被绑起来嘴巴堵得严严实实的女子,轻轻的叹口气:有什么可怜悯的,她们原本就是那种地方的人,而且她们明显是骗了沐坚,从而坑了金家一把。
最终受累的人却是她沐锦儿。做为女子,她是真得不想把人再送进火炕,但是几个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一个不是烟行媚视之人?留她们在哪里都会祸害人的。
再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