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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意下如何()
太皇太后心疼孙儿,这就震怒了不轻,“传哀家懿旨,令司徒末翎即日就与那御前小侍卫成婚,终身为奴为婢,再不得踏进皇宫半步!”
怒罢,又道,“女不教,父之过!这司徒大将军教女无方,也是该罚!来人,立即给哀家传司徒大将军来见。”
事已至此,先发制人方不至于陷入被动境地。
当年迈的司徒大将军奉旨连夜入宫来,分明还不知道这一番召见所谓何事。
熙宁殿里,太皇太后神情肃穆。
司徒大将军到得座前,躬身便拜,“老臣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太皇太后平素对着朝廷要臣向来敬重而礼待,但今日却叫司徒大将军感到有些意外,太皇太后不但没有叫人赐坐,甚至都没有要让他免礼的意思。
但闻太皇太后不悦着道,“司徒大将军,你可知哀家连夜召你进宫可是所谓哪般吗?”
司徒大将军听太皇太后这般一开腔,心头不由几分颤抖,忙回道,“老臣惶恐,并不知得太皇太后连夜召见老臣所谓何事?”
难道是跟他的女儿有关?
太皇太后将他的女儿司徒末翎留在宫里这般久不曾放她回家去,想来是相当的喜欢他的翎儿的。
太皇太后可是打算跟他谈一谈他翎儿的事?
司徒大将军在心里这般思量了一番。
便听太皇太后说道,“哀家连夜召你进宫来,是想跟司徒大将军谈一谈有关翎儿的婚事。”
有关翎儿的婚事?
看来,这太皇太后果然是看上了他的翎儿了。
这是好事啊,能跟皇家结亲,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司徒大将军隐忍着心中一阵激越,仍旧保持着垂首而立的姿势,谦卑着道,“但凭太皇太后做主就是了,老臣并没有什么异议。”
太皇太后听司徒大将军这般干脆,爽快,实在是个忠厚老实的好臣子。
点了点头道,“哀家打算将翎儿许配给皇帝御前的一位小侍卫,不知司徒大将军意下如何?”
乍听此话之时,司徒大将军只以为是自己听差了,不由抬起眼来问了一声,“太皇太后说什么?”
太皇太后便道,“毕竟,翎儿也已经跟那小侍卫有了夫妻之实了。”
司徒大将军:“……”
司徒大将军险些没有能够站稳当,一时根本都反应不来,他那眼高于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跟皇上御前的一个小侍卫有什么交集呢?
还竟然有了夫妻之实?
司徒大将军不由抖了手,颤了声,“太皇太后,您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难以置信地问着太皇太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翎儿她……她怎么可能……?”
他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可将此事告诉他的人偏偏是太皇太后,这实在又叫他不敢不信。
太皇太后说的话,金口玉言矣,又怎能够有假?
那这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皇太后亦能体会司徒大将军内心的惶恐,看着两鬓斑白的司徒大将军,十分不忍地开了口道,“不瞒司徒大将军,翎儿她对那小侍卫用了媚药,那小侍卫方才身不由己地与翎儿有了夫妻之实……”
媚药?
司徒大将军一听到这般的字眼从太皇太后的口中说出来,其中还连带着他宝贝女儿的名字,真实在叫他难以接受,一时,铁青了一张老脸,分辩道,“太皇太后明鉴,翎儿断不会对一个小侍卫用什么媚药的,翎儿她天性单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更何况……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
司徒大将军他果然不能够接受这般委婉的说法。
太皇太后颔了首道,“司徒大将军说的不错,你那翎儿眼高于顶,确实是瞧不上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小御前侍卫。但如果哀家告诉你,翎儿她原本是想要对皇帝用媚药的,却阴差阳错地用到了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身上,对于这般结果,司徒大将军可能够接受吗?”
司徒大将军:“……”
看来,不管他那翎儿原本是冲着谁去的,左右是太皇太后就认定了他那翎儿在后宫之中用了媚药。
媚药这回事乃是深宫禁忌,司徒大将军自然能懂的。
此番深夜召见,却其实是召他司徒大将军问罪来了?
这可如何了得?
司徒大将军赶忙下拜揖手道,“太皇太后,翎儿少不更事,哪里会懂得这许多歪门邪道的东西,老臣虽是一介莽夫,但自问家风还算清正,怎么样都不至于会教养出这般下作的女儿,还请太皇太后明察!”
太皇太后这方伸手要去搀扶司徒大将军,一面道是,“司徒大将军快起来吧,大将军此时的心情,哀家完全能够体谅,但事实到底是什么模样,大将军且将翎儿接回家去亲自问上一问,一切自然就清楚明白了。”
言下之意,此事断无虚言。
司徒大将军的一颗心,不由得一路就沉到了底。
太皇太后虚扶了一把司徒大将军的手,又道,“原本,在这深宫之中擅用媚药,那是绝不能宽恕的大罪,但哀家看在司徒大将军这些年戎马生涯,为我天应金戈征伐,乃是朝廷基柱,国之栋梁,劳苦功高,声名不可谓不显,若是此事传扬了出去,势必有损大将军一世清誉,哀家实在不忍。”
话罢,一声轻叹,“大将军,且趁着夜色将翎儿接回家去,宫中的悠悠众口,哀家自会想办法封住。哀家已拟好了为翎儿赐婚的懿旨,你也一并带回家去,择个吉日就为翎儿完婚吧。”
司徒大将军哪里还有心情再听下去,忍不住就老泪纵横,暗自抹了把眼泪,不敢抬头看太皇太后的眼睛,只余得低声哽咽,恨道,“是老臣教女无方,才弄成了今天这步田地啊!”
否则,以他的身份,他的威名,若他司徒大将军嫁女,随随便便挑哪家子弟,也得是风光无限。
他曾憧憬过自己女儿的未来,曾想象过他未来的女婿,再是如何不济,也不该是个御前的小小侍卫啊。
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的!
睿智如太皇太后,似是也想到了这么一层,十分贴心地道,“这样吧,在翎儿大婚之前,哀家叫皇帝擢升那小侍卫的职级,毕竟,你司徒大将军嫁女,自然是不能够太委屈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还想要怎么样呢?
木已成舟,可又还能够怎么样呢?
司徒大将军无可抗拒,无力回天,只得谢恩,“老臣……,老臣谢太皇太后恩典!”
话罢,跪在地上,一拜到底。
忍不住暗自饮泣。
看得太皇太后不由摇头轻叹。
为之不忍。
司徒大将军这边好歹算是有了个交代,只是不知她那孙儿询玉如今是哪般光景?
琉璃阁。
妙锦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询玉仍旧还在睡着。
强忍着浑身的酸痛难当,妙锦撑着双手坐了起来,拿过衣裳将自己裹了好,望着昏暗宫殿里的一盏微灯,已然不知此时是何时了。
妙锦悄悄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照见镜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看了眼床上尚在熟睡的询玉,想起他方才对她那一场漫长又狂野的索取,哪里是鱼水之欢,根本就把她当成了发泄的工具一般。
这般的待遇,何曾是她想要的。
妙锦低下头,双手将自己的脸给捂了住,忍不住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
不由得就在寂静的殿中无声哭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询玉终于醒了来。
询玉习惯性地伸手一摸,身边的床位空空如也,他跟着心上空了一空。
转头却见了妙锦正坐在梳妆台前,身子在微微的轻颤,似是正在掩面哭泣。
询玉心头一沉,赶忙起了身,走到了妙锦的身边。
想起自己方才因被迷了心志而那般对待妙锦,实在是罪过。
询玉伸了手,双手扶住妙锦两只单薄的肩膀,轻声唤了句,“瑾然……”
慢慢将妙锦的身子转了过来,放下她捂着脸的双手,动作温柔地将她抱进怀里,懊恼着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揉着妙锦的头发,想他一心想要好好呵护对待的心爱之人,却竟然偏偏弄成了这般模样。
询玉觉得自己的心比妙锦还要难受几分。
还要心疼几分。
坐在凳子上的妙锦听得头顶传来的询玉的那一声道歉,根本就无力责难于他。
询玉他平素对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正是因为询玉素来都对她温柔有加,照顾非常,所以她才更不能够接受这样反常的询玉。
妙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似乎自她入宫以来,曾经那阳光快乐的日子就离得她越来越远了。
妙锦心里的难过与委屈,既是因为询玉,却也不完全是因为询玉。
眼泪仍旧止不住一程一程往下掉。
湿了询玉身上此际正单薄的衣裳。
询玉等了一等,久久没有等得妙锦开口说话,只好对着埋首于他怀里哭泣的妙锦心疼不已地唤着,“瑾然……”
第117章 去散散心()
询玉上早朝去了,妙锦一人独坐于琉璃阁里。
欢颜来时,见妙锦正坐着发呆。
欢颜试探着唤了妙锦几声,企图将妙锦唤回神来,“皇嫂?皇嫂……”
而回过神来的妙锦这才见了欢颜不知几时已然进了殿来,后知后觉着道,“欢颜,你来了。”
欢颜凑上前去将妙锦仔细打量了一番,关切问声,“皇嫂,你昨夜还好吧?”
问完,不由就红了红脸。
可欢颜不问还好,这一问就又问得妙锦没了声响。
欢颜似是也看了明白,知得妙锦正闹不快,便宽慰妙锦道,“皇嫂,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皇兄他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