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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着的仍旧是今晨所见的那一身衣裳。
询玉他好像并没有要出门的打算。
至少,目前是还没有。
妙锦见询玉并没有当真去青楼,而是猫在自己房间里看书什么的,反倒没了想要踏进询玉房里的勇气。
在房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
守在门口的顾轩、顾宇见了,便有一些莫名,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去替她通禀一声呢,还是不该去替她多此一举。
妙锦看了看分站两边的顾轩、顾宇,忽然觉得自己若是一直这么在房门口磨蹭下去,那未免有一些傻的,是以,妙锦鼓了鼓勇气,终于踏进了询玉房里。
询玉听到了动静,却没有抬眼来看她。
难得的严肃。
妙锦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询玉,半晌才开口问,“你……你为什么要抓不谷?”
这便是连名字都不叫了,直接上来就是一个“你”。
询玉未曾放下手中的折页,只转眼来看她,目光一柔,问,“布谷?”
往门口瞧了瞧,道,“顾轩、顾宇都知道,我从来不捉鸟的。”
话毕,又将注意力重新移回了折页上。
妙锦:“……”
他这可是在故意装蒜吗?
还居然漠视了她,对她这样冷冷淡淡的。
妙锦忍不住踏进询玉跟前,一番解释,“你知道我说的不谷不是鸟,他是一个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询玉也不看她,径问她道,“是救命恩人就可以往床底下钻?”
妙锦:“……”
妙锦呆了一呆,不想询玉那日在她房里竟然就看出了端倪来,还居然轻易发现了藏在床底下的不谷?
妙锦一下子不知道该当说什么是好,只道,“那是我把他藏进去的,都是我的主意,不关他的事,你要抓就把我抓起来吧。”
询玉:“……”
这被偏爱的通常有恃无恐啊!
明知道他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她还非得要这么说。
询玉有些生气,气她把将不谷藏进床底下一事看得那般风轻云淡的,她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授受不清的吗?
第63章 定情信物()
询玉有些生气,气她把将不谷藏进床底下一事看得那般风轻云淡的,她难道不知道孤男寡女,授受不清的吗?
她这一出宫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
询玉将折页往桌上一丢,看着妙锦道,“你最近越发的有些恃宠而骄了,都快不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了。”
有夫之妇?
这跟“有夫之妇”可有什么干系?
妙锦解释道,“我跟不谷是清白的,我们无非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罢了。”
询玉但问,“坐在一起聊天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藏在床底下?为什么他手上的脏东西会沾到你的脸上?”
妙锦:“……”
妙锦为询玉这一番细数“罪名”而呆了一呆,这个时候却忽然有些笨嘴拙舌的样子,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询玉。
只问询玉道,“你莫不是怀疑我跟不谷有什么私情?”
询玉见她已然有几分生气,便也不再继续说了。
她生气?
他还觉得生气呢。
妙锦见他不说话,也不想在他房里多留了,便问,“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不谷给放了?”
询玉知她今夜专程来找他,就是为的那个周不谷,更觉得心里闷得有些难受,只问妙锦道,“我让你抄的《女戒》呢?”
妙锦颇有底气地回他道,“我没抄,一个字都没抄!”
询玉便重新拾起桌上的折页,凉凉道,“那今夜就留在这里抄,没抄完不许回房睡觉。”
话毕,往门口招呼了一声,“顾轩,笔墨伺候。”
妙锦:“……”
被询玉这般一说,妙锦陡然觉得一阵委屈涌上心间,遂问询玉,“是不是我抄完《女戒》,你就答应把不谷给放了?”
询玉听她口口声声都离不开那个周不谷,心里委实不是滋味。
妙锦见询玉不回话,只当他是默许了。
看到顾轩当真奉上了笔墨纸砚来,只觉心头凉彻,强忍一阵心酸,与询玉道了句,“我抄,我马上就抄!”
妙锦坐在桌边,将那玉镇纸挪了挪位置,再不管自己毛笔字丑到多么不堪入目的地步,当真就照着《女戒》认认真真地抄写起来了。
只不过,人家排的竖版,而她写的横版。
妙锦一面抄着书一面觉得一阵阵心酸自那心底深处慢慢生发蒸腾,最终排山倒海来袭。
鼻头一酸,那眼泪珠子便跟断了线似的,一程一程止不住地往下落。
询玉原本还觉得十分享受妙锦留在他房里抄书,正好能够给他作陪的,省得他这一日日的漫漫长夜守寂寞。
可想到妙锦之前抗拒得一个字都不肯抄的,而现在为了那个周不谷却甘愿老老实实答应坐下来抄《女戒》,那个周不谷在她心里竟已然这般重要了吗?
询玉更觉得生气不已,这也没心思再继续看进一个字去,只对着手中的折页心不在焉的。
转眼,却见妙锦竟然一边抄着书,一边就哭成了泪人儿。
居然这般委屈的!
询玉明显有些心疼了,这厢再是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走到妙锦跟前,瞧了一眼妙锦抄的那一页纸,眼泪跟墨渍糊了一片,哪里还能再看得分明。
询玉单手扶上妙锦的肩,另一只手将妙锦手中握着的毛笔取了走,柔声道,“别抄了。”
妙锦侧过身不搭理他,只拿手拭了拭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询玉握着她的肩,企图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妙锦却执拗地不肯转过身去再看他的。
询玉遂将妙锦从座上抱了起来。
妙锦一离座就蹦蹬着双腿嚷嚷道:“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询玉依言将她放下地来。
妙锦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询玉,又拿手抹了把泪珠儿。
询玉第一次见她这般生气姿态,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遂在妙锦身后解释道,“我并非是怀疑你与周不谷之间有什么,我只是……”
说着,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续道,“你是我的,我自然是会很小气的,这种事情换做别的男人,哪一个能不吃醋的!”
却原来,询玉竟是醋了?
妙锦听询玉亲口说他生气是因为他吃醋了,不由得就红了红脸。
询玉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继续道,“若是换做是我在房里藏了一个女子,你无意间撞见了,又会如何作想呢?你难道都不想要听我解释解释,不想要我给个说法吗?”
妙锦一听询玉这比方打的,若是叫她碰见了他房里藏了个女人,那这个事情恐怕是没有办法轻易就了结的了。
妙锦这般想着,忽觉换位自己,又实在是有些不太友好。
唉,搞得她跟不谷当真有什么一样,真是轻侮了他们之间那么纯洁的友谊。
询玉见妙锦始终不说话,不知道是她心虚了无话可说,还是打算顽抗到底抵死不认错的,便有些怅惘道:“像你这般待我,恐怕也是不会如我一样醋的,否则,白日里,你以为我要去青楼了,也不曾见你有过半分的醋意。”
询玉说着,竟也摆出了委屈十分的模样,也背过身去不看妙锦,只道,“你的心里根本都没有我,所以你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都完全不能明白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询玉忍不住又微侧了头来看妙锦的反应,“否则,你也不会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轻易就转手送给了周不谷。”
定情信物?
哪有什么定情信物?
妙锦听得一阵懵懂,抹了把泪珠儿,转身问询玉,“什么情定信物?我怎么不知道的?”
询玉:“……”
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询玉有些恼她,可一想她已然失忆了,之前的事情都不再记得了,便也只能作罢,解释道,“就是你送给周不谷的那块玉。”
妙锦这方想起来,自己尚在断肠谷中时,因感念不谷的救命之恩,确然送了不谷一块玉佩。
难道那块玉就是询玉下诏要找的那块?
却原来是询玉送给瑾然的定情信物?
询玉下诏找这定情信物,想必是知道这定情信物给她带出了宫来,找玉岂不就是找人?
有了那玉的线索,岂不就能知道她的下落了?
难怪询玉将那玉悬赏了黄金万两。
妙锦忽然觉得询玉便是将那玉悬赏了黄金万万两都不过分了。
心头积攒的阴郁与不快随之一扫而光。
软了声与询玉道,“我是送了块玉给不谷,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定情信物。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所以,定情信物什么的全然都不作数。”
询玉:“……”
怎么会这般不讲道理的,真是够了!
询玉又道:“那你可曾说过要对他以身相许的?”
妙锦红了红脸,十分老实道,“那时候我身陷绝地,心里无比期盼着能够有个盖世英雄踏着五彩祥云来救我,若他长得英俊又还尚未娶亲的话,我无以为报就对他以身相许,可不谷不符合我打算以身相许的条件,所以我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给他送了块玉做补偿。”
询玉:“……”
意思是,若是不谷长得再英俊潇洒一点,她就要对他以身相许了?
询玉觉得要是再聊下去,他就要给妙锦气死了。
又听妙锦道,“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我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但凡指望得上你,也不至于需要对别人有这般的期待,若不是不得已,谁愿意动不动就以身相许?人家也是很有追求的。”
询玉听妙锦这般一说,忍不住一阵心疼。
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么的绝望。
妙锦说完,看询玉仍旧没有转身,也觉得再说下去没什么意思,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