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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玉看着妙锦那一双美得动人心魄的眼睛,还有那俏皮十分的天真模样,闻着她如兰的吐息,强忍住自己想要吻上她的冲动,做出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来听妙锦说话。
妙锦道,“你不是有三宫六院吗?这青楼啊,就跟你后宫那三千佳丽一样……”
居然敢把那青楼跟他的三宫六院相提并论?
简直,岂有此理!
她是忘记了,自己也是他三宫六院之一了吗?
询玉明显的有些不悦了。
妙锦未察,只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要怎么说,就是说那青楼里头住着许许多多的美女,环肥燕瘦,形色不一,有的端庄大雅,有的妩媚多情,有的才华横溢……自古而今,青楼这一席之地,引多少英雄竞折腰!”
话毕,问询玉道,“你知道别人都管青楼叫什么吗?”
询玉便摇了摇头,“不知道。”
妙锦遂颇有些得意道,“历代文人墨客,他们都管青楼叫的什么‘温柔乡’啊、‘英雄冢’啊、还有‘销金窟’什么的。”
继而十分友善地提醒询玉道,“有诗云,君不见,床头黄金尽,丈夫无颜色。所以,你若是去青楼,可得把那银子多带些,否则,你就要脸上无光了。”
说着,伸手轻轻在询玉脸上拍了拍。
询玉:“……”
妙锦觉出不妥来,又赶忙将拍询玉脸的手收了回来,续道,“就像学校有‘校花’、‘班花’一样,这青楼也是有头牌的,多少客人排着队要找头牌呢,所以,你去的时候若打算找头牌,可能都得提前预约呢。”
她以为他想去青楼,可她却半点生气的情绪也没有,半点醋意都无,还告诉他要该怎么去青楼,这人心里到底是有他没有?
询玉更觉生气,却忍住没有发作出来,只谓妙锦道,“你知道得还挺多嘛。”
妙锦便道,“那是当然,我可是江湖百晓生!”
询玉摸了摸额,没有说话。
妙锦说完,又跟询玉卖弄道,“我给你讲个发生在青楼的故事,是跟你有关的,很有趣的,你要不要听听看?”
跟他有关?
他可何时去过青楼了?
询玉淡淡道,“你且说说。”
妙锦便道,“有个故事,就是说的一个皇帝和一个臣子分别看上了京城的第一名妓,然后皇帝经常去青楼找那名妓,那臣子也时常跑去一解相思之苦。终于,有一天晚上,那臣子跟那皇帝撞到了一起……”
询玉听这故事,十分嫌弃,想这皇帝的女人岂容臣子沾手的,实在不能入耳。
可听妙锦说到“一日皇帝跟臣子在青楼撞了个正着”,却又有些好奇,好奇这后来到底是怎么样了。
第61章 不如休去()
妙锦看出了询玉的好奇之心,更觉得意。
遂与询玉续道,“那臣子正与心爱的姑娘幽会,忽听皇帝陛下大驾光临,顿时惶恐不已,一着急就钻到床底下去了。”
询玉一听这“钻床底”的行径,就忍不住想起妙锦是如何把那周不谷藏进自己床底下的……
亏她想得出来。
不顾询玉一脸的阴郁,妙锦继续道,“据说那皇帝进门后,从袖子里头摸出好大一个橙子来,说是江南进贡的,所以带来给美人尝尝鲜。”
话头一转,忽道,“不过,他要是只带了一个橙子的话,那真也忒小气了些,一个橙子怎么够人吃的!”
询玉:“……”
说完,妙锦又道,“这美人看到有橙子吃,便拿了刀具将橙子破开,跟皇帝一同分享,两人共进美食之后,相对而坐,这美人笙歌一曲,皇帝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说得跟那皇帝好像喝了酒一样,就不能换个好些的形容词吗?
询玉心里这般想的,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妙锦琢磨了一下,自行改口道,“不对,不能说醉的不省人事,应该是万分陶醉,陶醉不已。这个词比较好。”
询玉端起茶又喝了一口,没有出声评论。
又听妙锦道,“直到夜深人静,皇帝起身要告辞,那美人便挽留道:现在已经是三更时分了,这更深露重,路滑霜寒,寒风凛冽的,街上都没什么人了,你要去哪里住呢?你出一趟宫来也不容易,不然,今晚就留下别走了。”
“这美人开口一留,正合皇帝心意啊,那皇帝便果然没走,遂在青楼留宿了一夜。”
询玉问,“然后就完了?”
妙锦道,“没呢,钻进床底下的那个,听了一晚上,醋坛子早翻了个七零八落,一塌糊涂,这愣是没熬住,一跑回家就写了首诗,而这诗后来被那多情的美人编成了曲儿。”
“几天后,皇帝再次大驾光临来青楼做客,那美人就把那首曲子唱了出来,这皇帝一听,自然也醋了一通,便问美人,这诗是何人所写,美人自然如实相告,皇帝一听气得可是不轻,想他跟美人共度良宵之际,床底下却竟然还躲着个人的。故而,这皇帝一回到宫里,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把那臣子给贬得远远的了。”
妙锦说完,还一脸惋惜模样,忖了忖,又道,“那首诗怎么背的来着?”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询玉听到此处,想是故事已然结束。
果闻妙锦总结道,“想想又觉得这臣子也实在太笨了些,不得已藏进床底下就算了,回了头却偏要写首诗将自己给暴露的,实在不是什么聪明人的做法,活该被贬啊。”
话罢,又问询玉,“你说,你跟童大人会不会有一天也撞到一起去的?”
询玉:“……”
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妙锦看询玉不说话,只以为询玉是不好意思了。
遂问询玉道,“要不,我晚上带你去青楼逛逛?”
她竟然还敢说要带他去青楼逛逛的!
看来,可是已然熟门熟路了?
询玉怒了,问:“说完了?”
妙锦想了几秒,俄而肯定地点点头,“说完了啊。”
而后道,“现在该你说了。”
询玉却道,“你若是说完了就该回房了。”
回房?
这好好的,忽然叫她回房去干嘛呢?
妙锦还没闹明白,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询玉打横抱了起来。
妙锦茫然地看着询玉。
分明听询玉道,“回房把《女戒》给我抄一百遍,没抄完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妙锦看着询玉愣了愣神,“抄《女戒》?一百遍?”
询玉边走边道,“对,一百遍,一个字都不能少!”
妙锦:“……”
书房里,妙锦拿着毛笔的手抖了抖。
直是好半天都下不去笔的。
这毛笔字可怎么写才能不那么丑?
妙锦深觉自己没有把握能够写得出瑾然那么一首好字来,便十分的气馁,索性将毛笔一丢,颇为不服气道,“哼,他叫我抄《女戒》我就抄《女戒》啊,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一旁研磨的映月听了,不由愣了愣神。
妙锦复又自言自语道,“明明就是他自己想要去青楼,还来问我青楼是干什么的,我好心好意告诉他了,他却居然还要罚我抄书的,真是气死我了!”
映月不知道妙锦说的“气死了”到底是气的什么,遂问,“小姐,你是气姑爷要去青楼,还是气姑爷罚你抄《女戒》呢?”
妙锦折扇一展,摇得勤快,“我气他要去青楼还要叫我抄书的!”
俄而,自言自语的叨叨,“他要去青楼就去好了,他要去青楼关我什么事,干嘛要罚我抄《女戒》,我又没做什么,亏我还给他讲故事,他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映月不忍心告诉妙锦,其实都是她自己太傻了,怪不得询玉给她下套的。
遂宽慰道,“小姐,要不你就抄个几遍做做样子,反正姑爷他也不一定会来查。”
这还是她家小姐第一次被她家姑爷罚了要抄书的。
妙锦忿忿道:“不抄,不抄,就是不抄!”
映月:“……”
忽有丫鬟叩门送了晚饭来给妙锦。
妙锦一见这晚饭都不叫她出去吃了,还竟然给她都送到这房里来了,更觉得好是生气。
询玉他只怕是现在已经自己悄悄跑到青楼里去风流快活了吧?
一想到这里,妙锦哪里还能再坐得住的,立马收了折扇起身道,“这房里实在是太闷了,我要出去走走!”
映月道,“小姐,姑爷说了,没抄《女戒》不能出房门半步的。”
妙锦道,“他说的话对我不管用!”
话毕,不管映月再说什么就径自转出了门去。
映月:“……”
妙锦不敢明目张胆地跑到前厅去查询玉有没有去逛青楼的,便独自来到后园瞎逛,想要顺便逮着个人不动声色地问上一问的。
可这走了好一会儿也没瞅见半个人影,只隐约听得夜色初临之际一声一声“咕咕……咕咕……”的布谷鸟鸣。
妙锦好是好奇,巡着那鸟叫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院来。
忽然,那鸟叫声又听不见了。
仿佛,方才不过是一场错觉。
妙锦正纳闷之时,见西院小屋里,亮着一盏微灯。
里头有两个人影分坐一处。
时而交头接耳地似在说什么话。
妙锦满心好奇,蹑手蹑脚地凑到窗前,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洞,贴近了往里一瞧,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了一跳,那里头被网着悬在梁上,看上去好像有些气息奄奄的,那不是不谷吗?
妙锦惊了一惊,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不谷怎么就会被人给劫持了呢?
对方到底是想对他劫财还是劫色呢?
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