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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便对着他用力点了点头,不谷方才放下心来,将大手挪了开。
妙锦深吸了一口气,嗔怪道,“你干嘛啊,吓死人了。”
不谷左右看了看,与妙锦道,“这凤城府最近是捞着了什么国宝,怎么巡逻的一茬儿接着一茬儿,轻易都进不来啊。”
“巡逻的?”
妙锦探头往外瞧了瞧,正预备说她都没发现来着,却忽然瞥见了九曲回廊处果然似有两队官差在巡视。
妙锦分明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陡然觉得眼前一花就给跳进窗来的不谷带倒在了地。
脑袋着地之时,妙锦险些叫出声来,不谷又将她捂了一回,把手指在唇上一竖,示意妙锦莫要出声。
妙锦这一摔,深感不谷不懂怜香惜玉,人家询玉唯恐她摔着,都是拿手往她后脑勺处垫着,哪里像不谷就这么硬叫人摔的,万一摔出个脑震荡来可怎么是好?
唉,这人跟人之间真是有差别啊!
不谷半蹲着起身,悄悄将窗子合了住。
妙锦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早上刚换的裙子。
转眼见不谷已然坐在她的座位上,喝着映月给她沏的茶。
这实在是反客为主啊。
妙锦便在不谷面前坐了定,双手交叠地放在桌子上,看着不谷道,“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不谷抽空说了句,“不是你上回叫我不要走,说是还有话要跟我说的吗?”
妙锦想起这一茬儿,倒是确有其事来着。
不谷从杯盖间看她,“怎么,有了相好的就不欢迎我了?”
妙锦闹了个大脸红,“胡说什么呢?谁有相好的了?”
不谷放下茶杯道,“你休想瞒我,我都已经知道了。”
妙锦将手放在了桌子下面,音量骤小,“你都知道什么了?”
不谷便指着她道,“你看,心虚了吧!”
妙锦复扬起头来,“谁心虚了!”
不谷但不与她再计较,只劝她道,“自古弃妇门前是非多,你已经被人抛弃过一次了,这要是再选夫君可得把眼睛擦亮一点,别给人家抛弃了一次又一次,到后面就真的没人要你了。”
妙锦:“……”
这到底是会不会聊天?!
妙锦气苦,“你才给人抛弃了一次又一次呢!”
不谷安抚道,“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呢吗?你看你那么笨,像你这样行走江湖是很容易吃亏的。”
妙锦听他话里处处是在为她思量,心头还是觉得挺暖的,嘴硬道,“不怕,吃亏是福!”
不谷便骂了声:“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弃妇!”
妙锦盯着他看,双手撑着桌子,欲起身而未起身,“你叫谁小弃妇呢!?”
不谷作势瑟缩了一下:“这么凶的小弃妇?这样真的会没人要的!”
妙锦道,“没人要就没人要,谁稀罕!”
不谷:“……”
这两个人正说着话,忽闻几声敲门声响。
妙锦愣了愣,听询玉在门外唤她道,“瑾然……!”
不谷惊了一惊,转眼看妙锦道,“你那相好的来了!”
妙锦忖了忖,这要是叫询玉撞见她房里藏了个大男人,那实在是相当的不妥,便赶紧撵不谷道,“你快走!”
不谷咂了咂舌,便放下茶杯伸手去拉临园的那扇窗子,这窗子才拉开一条缝就见着了外头一队巡逻的官差正慢慢悠悠地走过。
不谷又赶紧将窗子合了上,看向妙锦的眼神便有些无助。
妙锦看这“逃生”无望,灵机一动,指着床底下道,“快躲进去!”
不谷便有些怨念,“岂有此理!我堂堂七尺男儿!你居然叫我躲在你的床底下!?”
妙锦道,“那你这么大只,我能把你藏到哪儿去?”
门外的询玉见妙锦迟迟不开门,复加重了力道,再敲了敲门,“瑾然……”
妙锦忙回道,“来了来了!”
妙锦一面走过去开门,一面示意不谷赶紧躲进床底下去。
第58章 胆大妄为()
妙锦一面走过去要给询玉开门,一面示意着不谷赶紧躲进床底下去。
不谷见这情势危急,一咬牙道,“罢了,大丈夫能伸能屈,不过区区床底而已!我今儿就豁出去了!”
不谷在踏板上躺下身去,往里轻轻一滚就不见了人影。
妙锦站在门边,刻意从那个角度看了看床底下,觉得似乎轻易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放下心来给询玉开了门。
询玉等了半晌,见妙锦终于拉开了门,目光一转,看了眼临园的窗子,问妙锦道,“你方才在跟谁说话呢?”
妙锦被询玉问得一阵心虚,忙摇头道,“没有啊,就我一个人在房里,没有其他人呢。”
询玉往前踏了一步,妙锦退后将他让进了门。
询玉走进房里,不动声色地巡视了一圈,俄而转头来看妙锦。
妙锦有些忐忑地走到询玉跟前,将他能够看到别处的视线挡住了些许,正预备跟询玉说话。
却见询玉先伸了手去摸她的脸,蹙了眉头问,“这脸上脏兮兮的,是什么东西?”
妙锦便有些心虚,想方才不谷伸手捂了她两次,莫不是不谷那手太脏了,所以连累她被询玉从脸上就轻易找出了什么蛛丝马迹的?
妙锦摸了摸脸,美眸一转,与询玉道,“方才东翻西找的,可能是沾了些灰而不自知……”
询玉知她在说谎,但没有拆穿她,只拿手细心地将她脸上的脏处擦拭了一番,而后嫌弃道,“脏兮兮的,快去洗把脸。”
是有多脏?
还要叫她马上去洗脸的!
妙锦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可还是依询玉之言去洗了把脸。
妙锦洗脸期间,询玉看了眼桌上的茶杯,手握之处似是有什么痕迹跟妙锦脸上留下的同出一处。
询玉当即便有些不悦,不动声色地在桌边坐下身来。
妙锦擦了擦脸,走到询玉面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询玉看她道,“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
妙锦愣了愣,而后摇着头道,“没有没有。”
询玉伸手过去握住妙锦的一只手,将她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忽问,“手怎么这样冷冰冰的?”
“有吗?”
妙锦企图收回被询玉握住的手,可抽了抽,轻易没能抽出来,便任由询玉继续握着,一面回道,“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冰肌玉骨吧。”
询玉:“……”
询玉没见她这么能贫嘴的,便将她再往身前一拉,妙锦轻易就坐到他膝上去了。
妙锦登时羞红了脸,僵着身子坐在询玉怀里,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这不谷就躲在床底下看呢,她可得快些把这赖着不走的询玉给打发走才好。
询玉见她低着头,好是害羞模样,心想,这会对他脸红就是好的。
询玉伸手牢牢环在妙锦腰间,似与她闲聊道,“这天一日比一日冷了,我叫人给你裁几身新衣好过冬。”
听询玉这般说,妙锦忽然想起从断肠谷来凤城的路上,映月似乎也曾说起过她们还没置备冬衣呢。
妙锦瞧询玉竟然如此有心,不觉有些感动,再一听有新衣服穿了,便十分的欢喜,很是操心地问询玉,“要给我做新衣裳吗?那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询玉便拿那深邃凤眸将她从头到腰扫了一眼,“你的尺寸……?”
妙锦为询玉这微妙的一眼羞红了脸,忙解释道,“我是说我穿的衣服的尺寸!”
那意思还不是一样吗?
询玉点了点头道,“知道,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妙锦:“……”
床底下的不谷听了,忍不住一阵颤抖,这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了!
妙锦捂了把脸,实在觉得没有办法再继续聊下去了。
询玉便将她捂脸的手拿了下来,“你这是害的什么羞?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妙锦见询玉竟然越说越来劲了,便一把将他的嘴捂了住,恐吓他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跟你好了!”
询玉抓着妙锦捂他嘴的手,往下挪了挪,点着头琢磨道:“不跟我好了?那你也承认你跟我好过了?”
妙锦当时想的是,这叫床底下的不谷听了,该是觉得如何的不堪入耳啊!
不谷必定会想,这果然就给他说中了,询玉就是妙锦所谓的“相好”的。
这般的误会竟也能被自己修成定局?
妙锦登时觉得万分羞惭,实在无地自容,便将脑袋往询玉怀里埋了埋,俄而,抬起头,目光沉痛地看着询玉道:“我们能不能说点别的?”
询玉便用了商量的口气问她,“那我们要说点什么好?”
妙锦想了想,“要不,我们各自回房好好想一想今天晚上该吃点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询玉道,“我觉得不怎么样,因为我根本不需要费神去想这些,而自会有人替我将这一切打点妥当。”
妙锦忍不住嫌弃道,“自己想吃什么,别人怎么会知道呢?这种事情也要依赖别人,那你的人生真是太没有追求了。”
询玉仿佛仔细思忖了一秒,回道,“我一直都很有追求啊,你不就是我的追求吗?”
妙锦:“……”
这询玉今天是怎么了?
妙锦郁闷非常,感觉询玉今天仿似有些系统紊乱,亟待重新启动一番,是以,便一手捏了询玉一只耳朵,抖了抖,“你好好说话!”
询玉为妙锦这等动作而瞪眼看她,似在提醒她什么,“……”
妙锦便被他那不可言说的神色看得有些惶恐,不动声色地收回手,道,“我是说,我们大可以聊聊晚上是吃爆炒牛肉好呢,还是吃爆炒牛肉好……”
询玉在妙锦脸上捏了一把,妙锦便说不出话来了,“……”
便听询玉好是“生气”道:“从来没有人敢捏我的耳朵!”
妙锦听了,明显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