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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喝了几口清粥,神思恹恹地离了席,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里,谁也不见。
这般姿态,不止令询玉心里难受,便是连带着童绍民夫妇都跟着郁郁难消。
询玉未曾问及童绍民一大清早跟妙锦说了些什么,童绍民自己却心虚得厉害,对着询玉不知如何是好。
他这明明一番好意,谁成想,竟越劝越成了死局。
争教人,可奈何!
询玉看出了童绍民夫妇的歉意,便与童绍民道,“这不怪你,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询玉话毕,便也回了自己房里,什么人也不见了。
童绍民夫妇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却又实在无能为力。
哪里还敢再劝。
妙锦独自待在房里,撑着腮帮子坐在桌子边上失神。
她在想着自自己变成瑾然以来,似乎已然慢慢习惯了被询玉这般捧在手心里护着、爱着。
询玉以为瑾然未曾死去又还阳,却不成想,如今的瑾然已然由另一个异世孤魂所替代,早已不复当初。
每每听到询玉柔情唤她“瑾然”,妙锦知道,询玉爱着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瑾然,便是她已然入主了瑾然的身体,于询玉而言,也不过是瑾然的延续,是瑾然的“替身”。
可是,她终究是有自我的,这么些日子来,虽然她做瑾然的时日尚短,与询玉相处也不过几个朝夕,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询玉挺讨她喜欢的。
她对询玉,印象还挺好的。
只是,她不知道,爱上一个总把她当成另一个人的询玉,她有没有那个勇气?
而且,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有一天询玉发现了,她并不是他爱着的那个“瑾然”,说不定眼前的花繁锦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妙锦自认为自己还是有些理性的,她推崇的爱情最俗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询玉生来便是帝王之尊,三宫六院,佳丽三千,阅美无数,只怕眼前对她这一时的倾心爱恋难以长久。
他原本就不是她世界当中的那个人,他们之间确然实实在在有着人们口中所说的天壤之别。
妙锦以为趁着自己尚未对询玉泥足深陷,所以应当及时止损。
她好不容易被上苍恩准了重生一次,这是多么难求的福气,妙锦只想好好活一次,她要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在这人间潇洒走一遭,岂能囿于这一段原不属于她的恋情之中?
这般思索一番,妙锦愈发感到神思清明。
忽闻耳畔隐约几声鸟鸣,妙锦正觉着奇怪,仔细一听,那鸟鸣声怎的这般叫人似曾相识的?
一声声“咕咕,咕咕……”,听上去分明就像是“布谷,布谷……”
这似乎正应了童绍民那句“似是故人来”啊!
妙锦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来了,心头一喜,赶紧跑过去将临园的那扇窗子推了开。
“布谷?布谷是你吗?”
妙锦推开窗子看不到人影,便压低了声开始唤着周不谷的名字。
便果见不谷从窗户一侧将头探了出来,“我在这儿呢。”
看见不谷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妙锦开心地笑了,“你怎么来了?”
不谷没回她那句“你怎么来了?”,只赞道,“你这小丫头还挺机灵的吗?我叫了几声你就知道是我来了。”
妙锦听不谷赞她机灵,心里更觉得欢喜,“那是当然。”
不谷学着妙锦也将双手搁在窗框上,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就这么聊起了天儿。
不谷道,“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昨天我看那童绍民要将你捉来凤城府,心里一急,便端了盆洗脸水想给那童绍民兜头浇去,然后再趁乱把你给救下来的,谁知道这不偏不倚的那盆水就浇到了你的头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话说,你没事吧?”
妙锦瞬间便黑了脸,指着不谷鼻子道,“好啊,原来那盆水是你泼的!”
不谷便甚是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不也是出于好心想要救你的吗?谁叫你跟那童绍民站得那么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神不太好。”
妙锦便捶了一下不谷的手臂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一盆水可是叫我不甚狼狈呢!”
不谷却道,“狼狈吗?我怎么看到有个甚是英俊贵气的男人将你抱进轿子里去了,还一路抬到了这凤城府来?那个男人是谁啊?”
妙锦知道不谷说的乃是询玉,却道,“我也跟他不熟。”
不谷便惊怪道:“不熟?不熟你们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整一夜没有出来!”
妙锦瞬间羞红了脸,“你别胡言乱语的,我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的。”
不谷却道,“你那么不靠谱,鬼信你呢。”
妙锦愣了一愣,反问,“谁不靠谱了?你才不靠谱呢。”
不谷分辨道,“你本来就不靠谱,差我去给你当两件嫁妆,就害得我被全城通缉,说我擅自典当什么朝廷贡品,莫名其妙就坐实了我飞天大盗的罪名,还非说我连带着偷了什么皇帝的宝玉,我这一身的冤屈,到底要向哪里去诉才好!”
听不谷提起这事,妙锦甚觉抱歉得很,“对不起啊,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早知道会把你连累成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麻烦你了。”
不谷道,“你既然也觉得对不起我,那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吧。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给我的嫁妆莫名其妙就成了朝廷贡品?”
“你的夫婿到底是谁?”
妙锦不想暴露了询玉身份,便搪塞道,“其实,你误会了,既然那是我的嫁妆,就跟我那夫婿没有关系,是我那老爹给的,所以,你该问我老爹是谁才对嘛。”
不谷想了想,也觉有些道理,可人家却没有当真来问妙锦的“老爹”是谁,只从怀里取出一块佩玉来,问妙锦道,“那这块玉要怎么解释?”
第55章 玉上刻玉()
不谷想了想,也觉有些道理,可人家却没有当真来问妙锦的“老爹”是谁,只从怀里取出一块佩玉来,问妙锦道,“那这块玉要怎么解释?”
妙锦顺着不谷的手看去,见他手中拿着一块雪白通透,坠着明黄穗子的佩玉,温润可鉴,绝美无俦,但见玉上还篆了个“玉”字。
妙锦自然认得这块玉,这不是她在断肠谷中,感念不谷的救命之恩就把这块玉送给了不谷吗?
妙锦初见这块玉的时候,对那玉上刻“玉”之举,十分的不满意,心想这谁还不知道这是块玉呢,旁的字不刻偏刻个“玉”字,真觉十分的多余。
不谷拿着手里妙锦送他的这块佩玉,见是白玉黄穗,玉上刻“玉”,雪玉通透,灵动逼人,当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与妙锦道是:“诸葛十一说,这不是普通的玉,这是块上等的羊脂白玉,而做工这般精巧细致,当数极品,天下间怕是找不出第二块来。”
又听不谷道,“能轻易拿得出手这佩玉的人,定是非富即贵。而这玉上刻‘玉’,怕是大有来头,这么好的玉,无人会胡乱篆刻,而当今天子名字里头正巧有个‘玉’字,这块玉便极有可能正是皇帝下诏要寻的那块宝玉了。”
听不谷这般推敲一番,妙锦恍然大悟,可再一寻思,这块玉后头难道是有什么文章吗?否则询玉刻个“玉”字做什么?还悬赏黄金万两来找这块玉的。
妙锦想的是怕是这块玉对询玉来说很重要,便想着要同不谷讨回来,“我也不知道这块玉有什么来头,不过是我偶然在外头捡来的。既然,诸葛十一说这块玉的来历竟是如此复杂,那不若你就将它还了予我,省得它要给你再招什么麻烦。”
不谷听妙锦开口向他讨玉,便忙将那佩玉重新收进怀里道,“那可不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周不谷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了,这块玉你既然送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东西了。”
那明明就是询玉心爱的东西,几时又变成了他的东西了,这不谷皮厚起来也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妙锦很是无奈地看着不谷道,“大不了,改日我再另送你一块玉呗。”
不谷哪里答应,一声招呼不打,矮下身子就要遁去了,“这事儿没的商量,我要走了,回见。”
妙锦想留,又哪里留得住,“诶,不谷,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不谷方一不见影子,妙锦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妙锦赶忙将窗子合了上,跑到后头来开门。
开了门,正见询玉站在门口。
妙锦愣了一愣,见询玉分明面色不佳,便小心翼翼着问,“怎么了?”
询玉淡淡道是:“别把自己关在里头闷坏了。”
妙锦便道,“我昨夜没睡好,有点犯困,所以还想睡会儿觉。”
意思是还得继续在房里待着,就不打算出去了。
询玉看了眼临园的那扇窗子,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要走了。
妙锦赶紧将他叫了住,“询玉……”
询玉闻声顿下了离去的脚步,微侧了头,看了妙锦一看。
妙锦看他这般冷淡的姿态,便讪讪道,“晚上,我们谈谈。”
询玉听妙锦说晚上要跟他谈谈,便淡淡应了声,“好,去我那里。”
妙锦目送询玉离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地将门合上了。
妙锦重新坐回桌边,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坐着坐着,坐得久了便果真有些发困,觉得撑不住就跑到床上倒头就睡觉了。
因为妙锦一觉睡到日影西斜,便连中午饭都没有出去吃,期间,询玉进来探她,见她和衣而卧,鞋都没脱,身上更是什么都没有盖,枕着被子,抱着枕头睡得甚是香甜。
担心她这样睡要着凉的,询玉便替她将鞋脱了,动作轻柔地把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搁在床头,抱她在枕头上躺好,再给她将被子盖了妥当。
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