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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再聚首,当年被岳父嫌弃的童绍民,早已经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而询玉仍旧“孑然一身”,这么多年来,痴情一片却换不来瑾然芳心交付。
询玉哪里能够不伤。
看得童绍民好一阵心酸,当即撇下询玉离席,独自去了后堂寻他夫人去了。
童绍民寻着自己夫人后,便在夫人耳边絮絮交代了几句。
便看童夫人一时皱眉,一时微笑,看着童绍民的一双美眸,分明眼波流转,爱意昭然。
这一幕,落在询玉眼中,更觉得刺激非常。
他的瑾然何时能够如这般待他?实在是叫他不不敢多想。
正预备往后堂去的询玉,转身又离开了,拎着个酒壶去到了冷风凄凄的园中小亭里小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询玉便在这凄冷的夜里,喝着酒,即兴吟了几句诗:
“前尘好景旧时欢,
荣辱辛酸一己担。
倦寻芳,
壁落藩篱,
余生不敢多想……”
童绍民适时从暗处走出,走到询玉身边道,“楚兄莫要如此伤悲,待得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时候,回首过往又是不同滋味。”
话毕,伸手去扶询玉,“夜要深了,楚兄早些回房歇息吧。”
“……”
再说妙锦跟着童夫人去了内堂沐浴更衣,方沐浴完毕,童夫人命侍婢给妙锦奉了一盏茶。
就是这一盏茶,几口下去就让妙锦觉得浑身乏力。
浑身软绵绵的妙锦被一群侍女围着,七手八脚地换上了一身嫁衣,还梳好了头,佩戴了发饰。
这可把妙锦吓了不轻,妙锦早便听说古代的女子都十分的开明,想这童夫人如此安排怕是预备着要给她家童大人纳妾了。
否则,她明明已然嫁过询玉了,为何还要强行给她穿嫁衣的?
可是询玉呢?询玉知道吗?他难道不管的吗?
还是询玉在外头吃酒被童绍民给灌醉了,浑然不知情的?
在大门之外,妙锦分明听见童夫人称呼询玉做楚大哥的,莫不是询玉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童绍民,而是瞒着童绍民跟他称兄道弟,遂才叫这童绍民忽然就生了如此歹心?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到底懂不懂?
还是说童绍民本就是个大大的奸臣,如今便想要趁着询玉微服私访而谋害询玉?
然后再一并将她林妙锦给搭了上?
妙锦觉得自己害怕不已,便无力地叫唤了几声映月的名字,可是唤了半天也不见映月的人影,映月她好像也不见了。
一众侍女将妙锦穿戴打扮了一番,童夫人过来看了看,笑盈盈地走开了,接着,妙锦就给丢到另一处房间的床上去了。
妙锦眼睛睁得大大的,打量着房中一片大红的颜色,看着桌上的一对龙凤喜烛,烛光艳丽明亮,桌上还摆了三类喜果,兼一盏合卺酒。
妙锦当即想的便是,这可是给童绍民备的喜房么?
童夫人她果真是把自己丢到喜房来了!
童夫人她果真是要助纣为虐帮她丈夫纳妾了!
妙锦心中害怕,余光瞥见童夫人似乎又来喜房中瞧她了,便拼尽全力嚷道,“童夫人,我已经嫁过人了,你是打算把我怎样?”
可那童夫人听了妙锦的话却并不说话,只是对着妙锦笑了一笑,便领着一众侍女退出门去了。
妙锦不成想,身在童府也会这般轻易就着了人家的道的,真后悔当初没有多留个心眼,只以为跟着询玉混断然错不了的,如今看来,这不止错了,还错得不轻啊。
妙锦深感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便向着殿外,试着喊了一声,“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话问出口,无人应承,只余一声一声的余音绕梁,在静寂的房中幽幽荡漾。
妙锦有些绝望,想自己之前真不该跟询玉使性子的,现在倒好,找不到台阶下了,就是有事要求他帮忙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也不知道询玉他到底有没有被童绍民给算计了,他如今到底在干什么。
妙锦这个时候倒是十分盼望着询玉能够出现的,这样起码说明,询玉他尚平安无事。
而且,她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是宁可选择跟询玉周旋,也好过落进童绍民手里,倒霉地给人“吃”了的。
是以,真当询玉推门进得喜房来时,妙锦还高兴了好一阵。
艰难地侧过脑袋,当即十分欢喜地向着询玉扬声喊了一句,“询玉,你来了?”
询玉楞了楞,为妙锦的一句“询玉,你来了?”一时反应不来。
又听妙锦招呼他道:“你快过来,我害怕。”
询玉当真依言走进,立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妙锦。
妙锦一见询玉身上穿的普通常服,而不是什么大红喜服,更是笃信童夫人定然是背着询玉要将她配给童绍民做妾了,幸好她还算机灵,多留了个心眼,能够想到这一层。
便眼巴巴地望着跟前的询玉道,“询玉,你还生我气么?”
询玉看着眼前已然长大了的瑾然,再次为他穿上这一身嫁衣,实在是美得动人心魄,叫他一时移不开眼。
他虽然已经喝了许多的酒了,可仍旧十分清醒地知道,瑾然尚在信期,便是他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碰她不得的。
这般认知,叫询玉顿觉今夜难熬得很。
便有如一个许久未开荤的人,忽见了桌上摆了一盘子红烧肉,可就是看得着吃不着。
这良宵,实在煎熬!
半晌等不到询玉搭话,妙锦便又唤了声,“询玉……?”
询玉闻声,方才收起了心头萦绕着的旖旎心思,转身,在桌边坐下身去,理了理衣摆,“是谁教得你喊朕询玉的?你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死罪么?”
杀头的死罪?
干嘛早不说呢?
她也不是第一回这么叫了,现在才来说这个不觉得有些太迟了吗?
妙锦眨了眨眼,想且况自己占着的可是瑾然的身子,而这瑾然那可是询玉的心头肉啊。
便是被询玉在宫中撞破了她跟询言暧昧不清的那一场“私会”,询玉都还能够不计前嫌大老远跑来凤城找她的。
这般用情,不可谓不深。
做了这么一番计较,妙锦便底气十足道,“杀头就杀头,你舍得么?”
一句“舍得么?”问得询玉哑口无言。
复听得妙锦叨叨地问询玉,“询玉,你是来救我的么?”
不等询玉回答,接着又道,“那你晚上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询玉但坐未动,“你不害怕么?”
你不害怕么?
什么意思?
妙锦想了想,没想怎么明白,通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这样问的吗——你很害怕吗?
妙锦想不明白询玉的逻辑,便按自己的逻辑走,“我当然害怕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啊。好歹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你也喜欢了我那么多年,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吧?”
第53章 扰人清梦()
妙锦想不明白询玉的逻辑,便按自己的逻辑走,“我当然害怕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啊。好歹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你也喜欢了我那么多年,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吧?”
没有听见询玉答话,妙锦也不觉得没趣儿,反道,“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已经答应我了啊。这君子一言,四匹马都追不到的,所以,你今晚不许走了。”
半晌,终于听见询玉淡淡应了一声,“好,我不走,今夜就留在这里陪着你。”
得了询玉这话,妙锦仿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许多。
一时,沉寂许久。
半晌听不见询玉说话,妙锦相当害怕询玉觉着无聊就悄悄走了的。
“询玉,”
妙锦望着帐顶,忽然又问,“你送过我礼物么?”
询玉有没有送过瑾然礼物,妙锦不知道,但妙锦猜想一定是有的,可自她变成瑾然以来,询玉确然不曾给她送过什么礼物,想了想,再问,“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给我送过礼物了?”
询玉心上一柔,倒了杯酒,缓声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妙锦道,“我想跟你要个娃娃,你肯送我么?”
“……”
询玉拿杯子的手兀然一颤,眼底有那么一瞬的慌乱。
妙锦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又道,“一个娃娃而已,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询玉搁下酒杯,连酒都不喝了,起身走进妙锦,目光游曳,耳根烧红。
伸手摸上妙锦的脸儿,矮下身,离得妙锦越来越近。
妙锦一时反应不来,不知道询玉怎么忽然就会不好意思起来了。
楞了一楞,待得询玉托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浅吻了一吻后,妙锦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询玉是误会她了,询玉把她说的此娃娃误会成彼娃娃了,询玉他……
妙锦觉出危险来,当即出声辩白,“没有布娃娃,瓷娃娃也可以的!!!”
询玉楞了一楞,待重新理了一理思绪,这才理会过来妙锦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闹了半天是要他送给她一个布娃娃。
就不能一口气把话给说清楚来的吗???
询玉当场红着脸自床上撤了离。
妙锦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想着方才情境,实在好险。
两个人这闹了一场尴尬就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见询玉坐在桌边幽幽饮酒,妙锦眼巴巴地看着桌边的询玉和桌上的酒水,费力地吞了吞口水。
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询玉?”
询玉顿下饮酒的动作,却不抬头看她。
妙锦不见他看她,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一声,“询玉……”
询玉端酒再饮,抽空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来,“怎么了?”
妙锦听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