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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夫婿确然与众不同得很呢。
童绍民确认了眼前的妙锦似乎就是当年那个九岁的小姑娘,不由盛情相邀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随童某一道回凤城府去,也好让童某一尽地主之谊。”
妙锦闻言惊了一惊,“童大人,我已然说过,‘大人自有妇,妙锦自有夫’了,都这样了你还要请我到你家里去做客,那你这很不正常啊。”
童绍民:“……”
当即悟到,自己方才还嫌弃妙锦说,“你聊的这些,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再回头想了想自己同妙锦聊的这半天,被不知情的人看来,确然也有那么几分很不正常的嫌疑。
童绍民颇觉得一阵心虚,拿眼风往官轿处瞥了瞥,不见询玉有何动静,遂忙与妙锦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童某只是觉得姑娘面善得很,似是故人来。”
从来都没有见过,还“面善得很”?
这童大人真能跟小姑娘套近乎的。
还“似是故人来”,谁跟你是“故人”?
想瑾然长得这般祸国殃民的,莫不是就叫人家童绍民给看上了吧?
妙锦忽然便有了这般的想法,再看那童绍民,竟有几分的嫌弃了。
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的。
这就叫童绍民颇是尴尬了,一时间,不知道当说什么是好。
便有围观的乡亲出面来替童绍民“说媒”道,“小姑娘,能入得了童大人的法眼,那是你修来的福气,童大人可是个好人呐,你若是跟了他,这辈子不知道要被多少女人羡慕死哟。”
“是呀,是呀,童大人能看上你,那是没的说的,在我们凤城,谁不知道童大人的为人啊……”
“……”
围观的乡亲一口一个“童大人”,皆是替童绍民说话的,看得妙锦忍不住一阵颤抖。
人家都说自己是有夫之妇了,童绍民的这些“粉丝”竟然还这般不管不顾的。
这颤抖完了,妙锦捂着帕子就打了个喷嚏。
官轿之中的询玉,便终于坐不住了。
眼尖手快的彭勃替询玉掀开轿帘,妙锦便见了询玉含笑从当中走了出来。
妙锦为询玉眼角眉梢蕴着的那抹似有还无的笑意而愣了愣,感觉,之前询玉在宫里的时候甚少见他这般笑过的。
都说,男人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啊。
妙锦盯着询玉看着,忽然又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便见询玉走过来,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妙锦裹了个严实。
眼见询玉出了官轿而赶紧翻身下了马的童绍民,见了眼前这一幕,不由唇角蕴了笑意。
妙锦看了看自己身上询玉的披风,再移目去看询玉,才恍悟过来,原来询玉他一直坐在轿子里看她的笑话呢。
这个没良心的。
妙锦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询玉伸臂将妙锦搂了住,直将她带着往官轿走去。
妙锦哪里肯依,当即挪了挪肩膀,企图挣开询玉。
询玉把手一抬,轻易就将妙锦打横抱了起来,一路抱进了轿中。
童绍民眸中藏笑,复又上了马,整理队伍向着凤城府进发。
轿中,询玉将妙锦抱坐在自己膝上,找了块干巾继续替她擦着未干的头发。
妙锦甚觉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很是不想就这样在询玉怀里坐着,但因身在轿中,空间狭小,不方便动作,看上去便有几分扭捏。
询玉瞧着她低头红脸的娇俏模样,停下了替她擦头发的动作,转而解开她裹着的披风问道,“衣服有没有湿?”
看妙锦不说话,询玉兀自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衣裳:探了探后领,有些潮潮的,感觉尚好;摸了摸前襟……
这询玉手才刚放上去,尚觉还未摸出个所以然来,忽被妙锦一声惊呼给吓了不轻。
看妙锦一把抓下他的手质问道,“你往哪里摸!?”
询玉:“……”
因着妙锦这一声质问非比寻常,便连前头骑在马上的童绍民都回了回头,似乎觉着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了。
遑论随在轿子一旁,离得甚近的彭勃、彭湃、顾轩、顾宇,以及映月等人了,大家伙听到妙锦在里头这般一叫,立时会意了,便见得映月害羞着笑了一笑。
轿中的询玉反应过来,也不由红了红脸,虽然他有后宫佳丽三千,在这方面也早有了一定的阅历,可对上他心爱的瑾然,他竟觉得自己也好似那初涉情事的少年郎一般,忐忑不知如何自处。
看着自己被妙锦抓着的手,询玉道,“你叫得这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顺着询玉的目光看去,妙锦赶忙松开了手,一想询玉说的话,瞬间便羞红了脸,这真是相当的有些尴尬了。
妙锦低了低头,出声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到凤城来的?”
询玉道,“就在你我相遇的前一天。”
妙锦忽抬了头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询玉想了想,那时情景,实在不好当面来提,便目光游转,半晌方答,“就是跟你拼桌那天。”
妙锦便也回想了一番当时情形,“拼桌那天?可是那天你还一口一声‘小兄弟’的叫我呢,却原来你已经将我认了出来?”
询玉便解释道,“我当时只是瞧着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并不敢肯定,便想再跟你接触接触的。这不是今日给人泼了一头水,这才一身狼狈落到我怀里来的。”
询玉说着,又伸手理了理妙锦的一头长发。
妙锦看询玉那模样不像是在说谎,琢磨他说的话似乎也挺合逻辑的,便有了几分信的。
否则,映月怎么会不告诉她的呢?
看来,自己的那场春梦,果然跟询玉无关呐。
妙锦悄悄红了红脸。
而后,又十分镇定。
询玉瞧着她脸上一时的“风云变幻”,并不太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便将手闲闲地环在妙锦腰间。
妙锦低头看了看询玉放在她腰间的手,盯着询玉道,“童大人说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到底懂不懂?”
询玉答得理所当然,“童大人是说男女有别,又没说夫妻有别!”
妙锦瞬间意识到,询玉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妻,所以对她怎么亲热都没有关系。
可是,她如今已然是林妙锦了,而不再是夜瑾然了,他又可否知道?
他若是知道了,怕是不会待她这般的好的。
终究,他爱着的那个人是夜瑾然,而不是她林妙锦,这样给人去做个替身,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
妙锦一时便没了言语,表情甚有些凝重。
询玉看着她这副“严肃”又沉寂的模样,心头便忍不住有些难受。
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乘一顶轿子,他将她抱坐在怀里,在人看来分明是这般亲昵,可却竟然无话可说。
询玉心头凉彻,仿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尽数系在了妙锦一人身上。
二人便这样一路无话地到了凤城府。
门庭无华的童府。
简朴而清雅。
童夫人得了消息,早早便在童府门外恭候着。
询玉将妙锦用披风裹了,牵着她一同出了轿子。
温柔贤淑的童夫人便上前热情相迎,“楚大哥,多年不见,楚大哥还是这般青春年少,风采一如当年。”
第52章 情关难过()
温柔贤淑的童夫人便上前热情相迎,“楚大哥,多年不见,楚大哥还是这般青春年少,风采一如当年。”
询玉正欲回话,却看妙锦甚是别捏地挣开了他牵她的手。
询玉看着妙锦,不由心下一沉。
童绍民见况,忙与夫人耳语了几句,而后离开了些些距离,道,“快去准备吧。”
童夫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对着询玉与妙锦,十分礼貌地微微一笑,俄而将他二人让进了童府大门。
进了童府之后,童夫人领着妙锦去了内堂沐浴更衣。
映月随行伺候。
迎客堂上,询玉对着茶盏默然失神。
听童绍民道,“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虽说你们成亲已然多年,可那时候瑾然毕竟还小,如今长大了,慢慢开始懂得男女之情了,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你们多些经历,多些一起单独相处的日子,在一起经历的事情多了,感情自然就有了。”
询玉道,“这么多年了,该发生的恐怕早已发生了,哪里又能阻挡得了。”
询玉至今还在为那夜初碰瑾然,瑾然在他耳边含泪唤的那个名字耿耿于怀。
苏航?
谁是苏航?
既是情敌,又如何能叫他轻易忘怀的。
童绍民却觉得自己听不太懂询玉的话,只道,“虽说姻缘天定,但也说人定胜天嘛。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有一天瑾然会明白你对她的心意的。”
询玉道,“明白又如何,这么多年来,她难道还会不明白吗?我要的又岂止是她的明白。”
说完,便叹,“只此一生,千帆阅尽,情关难过。”
童绍民点了点头,却也听得甚是不忍,一时间不知道该当如何劝慰,只道是,“自古难过是情关。相信千帆阅尽,必然沧海霁月,事在人为,楚兄莫要伤怀。”
“……”
晚宴上,询玉喝了许多酒。
童绍民陪着,一杯一杯劝他醉酒伤身,莫要多饮。
可询玉今夜的心境却是瀚海难平。
想当年,瑾然九岁,他将她带在身边,四处游历,一路就走到了这凤城来。
那年初见,童绍民还是个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穷酸书生,瑾然出资要助他进京科考,询玉便也因此结识了童绍民,从此有了再聚凤城之约。
可这再聚首,当年被岳父嫌弃的童绍民,早已经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而询玉仍旧“孑然一身”,这么多年来,痴情一片却换不来瑾然芳心交付。
询玉哪里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