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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听不谷这么说了,方才有些安心,与妙锦妥协道,“那就只能喝一点点,尝尝味道就作罢了。”
妙锦点头应下,端起酒杯闻了闻,果然一股果香扑鼻而来,忍不住问不谷,“不谷,这果子酒都是什么果子酿出来的?”
不谷酌了口酒,回道,“果子嘛,四时不同,这酿出来的酒味道也跟着果子变来变去的,可这凤城的果子酒为何如此出名呢?因为凤城有一酒仙、一酒鬼,他们二人为了斗酒,成天都在刻苦钻研各自酿酒的方子,是以凤城的果子酒喝来是亦仙亦鬼,超凡脱俗,其中趣味,妙不可言,哪里是你们这种不喝酒的小丫头能懂的。”
妙锦便拿着扇子敲桌子提醒,“谁是小丫头?!”
不谷注目妙锦手上那把扇子,忽而几分着急模样,“小十一,我可跟你说了,这扇子不是普通的扇子,这扇子是我家姑娘打外头收回来的,指不定是什么特别的礼物,我私下里拿来借了你用,你可得给我当心点,回头是要完璧归赵的,你知不知道?”
妙锦便忙将扇子收回了袖兜里,叨叨地念道,“知道啦,知道啦,都说过好多遍了,一个大男人啰里啰嗦的。”
不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甚是满足地一抹嘴,“好了,也领你们在这凤城熟悉了个大概,我也该回断肠谷去了。”
妙锦一听,颇为意外,“不谷,你不在凤城多待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断肠谷去了?断肠谷又不好玩儿。”
不谷道,“谁跟你一样,成天就知道玩儿,我还有好些事情要做的,我很忙的你知不知道?”
妙锦便有些恹恹模样,“忙忙忙,成天都忙什么呢?”
然后,忍不住叹息一声,“唉,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玩儿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
第44章 君若无情()
不谷愣了愣,而后,伸手摸着妙锦脑袋道,“小毛孩子学人家老气横秋的,瞎叨叨什么呢。”
妙锦便闷闷地不想说话了。
映月原是一直想要撵不谷走的,唯恐不谷跟她家小姐走得太近了会出什么问题,现今听说不谷要离开凤城回断肠谷去了,却又十分矛盾地有些舍不得,大约在映月心里也十分明确地认定了人家周不谷是个好人。
映月忍不住便问:“不谷,你回了断肠谷后,还会再来凤城吗?”
不谷蹙了蹙眉,故弄玄虚模样,“也许会,也许不会,谁说得准呢,得看我们家姑娘给我准几天假了。”
妙锦闻言起意道,“那我可否向你家阿芙姑娘借你玩儿几天呢?”
“借我玩儿几天?”
这话问得不谷甚是无语,“你当我是玩具呢?还想借走玩儿几天……”
不谷说着就兀自起了身,抛给小二一小吊铜钱,招呼妙锦与映月道,“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快些走了,我送你们回客栈去。”
“……”
黄昏后,醉仙楼。
妙锦再回自己住的客栈,才发现原来自己住的地方正叫的:醉仙楼。
想不谷这种好酒之徒选的地方,也真是对他胃口。
不谷回醉仙楼结了账,就要告别妙锦和映月回断肠谷去了。
临别之际絮絮叨叨:
一交代她主仆二人出门在外要多留个心眼,切莫叫坏人给坑骗了去。
二交代她主仆二人出门在外该如何有计划地过生活:
比如,同样是解决一顿饭的问题,同样吃一桌子的菜,哪里的菜金高得离谱,吃个一回两回便得两袖清风无颜色;哪里的菜金价格亲民,吃个一年半载便能省出笔娶个媳妇儿的钱来。
妙锦与映月一一点头记下。
醉仙楼外,妙锦望着不谷离去的方向,虽然早已看不见不谷的背影了,却仍旧久久不愿离开。
映月上前道,“十一,不谷已经走了,我们回客房歇息吧。”
妙锦转身,同映月一步一步往醉仙楼方向走,开了口却赞不谷道,“萍水相逢,他救你我于危难之中;无望无求,却能够待你我关怀若此,不谷实在是个难得的好人。”
映月也由衷道,“不谷确实是个好人,若是有缘,还能再见,小小别离,十一不必感伤。”
她居然轻易便看出了她不太畅快的心绪,妙锦驻足,看眼映月,笑了笑,点头道,“嗯,至少我还有你,映月。”
映月拉着妙锦的手道,“现下是冬日了,这天一日要比一日冷了,我们第一次在宫外过冬,你身子又单薄,可不能再轻易受风寒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妙锦正欲说话,转眼却见不远处一拨一拨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看热闹。
妙锦觉着好奇之际,话已问出口来,“咦,他们那是在干嘛?”
映月也探头瞧了瞧,琢磨道,“不知道呢,大概是在看什么通告。”
“通告?”
妙锦便觉着有些新鲜,“那我们也去看看吧,既然身在凤城,那么凤城的时事消息还是要知道一点的好。”
“嗯。”映月点头,以为有理。
妙锦同映月二人走近一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呢。
人群之中,有两个当差之人,正往告示栏中贴着一副画像。
妙锦仔细瞅了瞅,越看越觉得眼前这画像是忒地眼熟,瘦瘦长长的脸孔,微乱不羁的发型,这人不就是方才与她告别后已然离开凤城的周不谷吗?
妙锦压低了声与一旁的映月道,“初九,我没看错吧,那画上画的不是不谷的头像吗?”
映月也认出了人来,十分不安地肯定道,“十一,你没看错,这形影图上确然是不谷。”
妙锦便就纳了闷了,“不谷他这是犯什么事了,怎么会被官府通缉呢?”
映月摇头,“不知道,大概他怕我们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我们。”
妙锦琢磨了一下,道:“难怪不谷那么着急要赶回断肠谷去,却原来是在凤城闯了祸事了。可是我们来凤城头尾不过两日,不谷他成天跟我们在一块儿,能闯出什么祸事呢?”
这时,便有贴好形影图的官差回转身来与围观的百姓们宣扬道,“此人在凤城典当朝廷贡品,亦盗亦匪,童大人有令,即刻将此人缉拿归案,尔等若是见过此人,可速报与凤城府,童大人悬赏黄金十两。”
差官说完便离开了。
妙锦则无限疑惑,“不谷怎么会典当朝廷贡品呢?断肠谷中连一个小小的银锭子都找不开,又哪里来的什么朝廷贡品可以典当的,这随便一件也得价值连城吧?”
映月听了,单手捂了双眸道,“十一,你梳妆台上任一件东西都价值连城。”
妙锦转眼看映月,惶惑道,“你说什么?”
映月将手放了下来,款与妙锦道,“我们初来凤城的时候,你忽然受了风寒病倒了,我当时心里着急,什么都没有多想,就随意拿了两件东西叫不谷去典当了,好给你请凤城最好的大夫看病的,不谷回来后交给我一大沓银票,交代我好生收着,却不想,竟然就给不谷引来了这等祸事。”
妙锦咋舌,“天呐!怎么会这样,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忽听一旁一名男子指着不谷的画像推断道,“这人铁定是个飞天大盗,圣上前几日下诏要寻的那块宝玉一定就是这人偷的,这谁若是能够提供些线索与凤城府,童大人赏的那十两黄金都算少的,圣上怎么得也要往上加好些。”
另一名男子点头附和,“就是就是,难怪皇上要下诏寻玉,原来是招了大盗了。”
便有一老者赶紧止住道,“年轻人说话当心些,当今圣上名字就叫的‘询玉’,这‘寻玉’二字可得忌讳些。”
那点头男子又点了点头,拿手摸了摸嘴,连连应声,“先生说得是,说得是。”便退出了人群。
妙锦莫名,“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下诏?什么询玉?”
映月却已然看到了另一幅黄榜,拉着妙锦走过去,看着黄榜上的字道,“十一,你看,皇上下的诏书。”
妙锦从左往右看去,感觉并不成句,遂问,“诏书上说的什么?”
映月由上往下看道,“皇上说他丢了一块玉,虽然是块寻常的玉,但是他带在身边很多年了,甚是喜欢那块玉,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把那块玉弄丢了,所以而今下诏要找回那块玉,若是有人能够帮他找到那块玉,便赏黄金万两。”
身旁一老者听了映月的话,笑吟吟道,“这皇家的东西,说得再寻常它也不寻常呀,谁要是能够帮圣上找到这块心爱的宝玉,便是黄金万两,此生不愁了。”
另一个陌生男子便惊怪道,“这诏书都下了好几日了,你们才知道啊?!”
映月看着诏书,忍不住赞了声,“便是丢了一块寻常的佩玉尚且思量着要找回去,如此长情又惜物,真是个好皇上。”
妙锦听了便怏怏不快道,“丢了块玉就下诏昭告全天下人一起帮他找,丢了个人怎么不见他找一找的?”
因着妙锦的话,映月转头来看她。
听妙锦继续叨叨:“一块破玉而已,就要悬赏黄金万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他那么有钱,叫人原模原样再打造一块不就好了,富贵闲人,真是没事就爱瞎折腾!”
妙锦想起询玉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从头凉到了脚,轻叹着在心里补了一句,“询玉,君若无情,我便休矣!”
妙锦觉得这话她是替瑾然说的,也是在替瑾然不平而已。
眼看妙锦话毕忽然转身离去,映月诧然,“十一这是吃醋了吗?吃一块玉的醋?”
“……”
自离了断肠谷,询玉一行未曾休息半刻,一路快马加鞭往凤城赶来。
晨间时候,天降小雨,眼看着凤城就在眼前,询玉也顾不上避雨停歇,一路冒着小雨纵马奔驰。
直至进了凤城地界,云销雨霁,一道霞光洒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