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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妙锦回头就招呼了一声:“小翠,笔墨伺候!”
询玉转眼将一旁的妙锦给看了定,以为她这是要大挥笔墨,一展文采了。
但见,小翠捧来笔墨之后,妙锦却主动将象儿自询玉怀里接了过来。
就在询玉认为妙锦这是在谦让他,要给他一个机会来表现表现的,又听妙锦说道,“我来说,你来写。”
她说,他写?
这倒是有些意思。
询玉便执起笔来,等着妙锦启口。
妙锦想了想,方吟哦道:
“北地景致,南国风光,功同斧兮脉同疆;
天低吴楚,眼空无物,焉敢黑我大南方!”
询玉写罢,瞧这格式虽然对得不甚工整,但看文意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意思:
从“风光”、“景致”入手,说道不论“北地”还是“南国”皆都是鬼斧神工的杰作,其实一脉同疆。
这分明是有要将南北一统的眼界与气魄啊。
询玉不知道在妙锦所处的时代早已经是南北一统的大好局面了,只单为妙锦一介女流却有如此眼界与气魄而暗自叹服。
这又何尝不是他少年时候就许下了的一个心愿呢?
询玉心头莫名畅快,含着笑,伸手在妙锦脸上轻抚着道,“好了,准备启程吧。”
妙锦似对询玉的反应相当有些满意,便颔首道,“走吧,等你回宫去了再好好收拾他们吧。”
询玉眉梢印笑地点了点头,圈揽着妙锦,将她们母子二人带上了马车……
天应皇宫。
询玉一家子在彭勃、彭湃、顾轩、顾宇的护送之下顺利到得了韵城。
并于到达韵城的第二天,在帝师牧之的恭迎下悄悄进了宫门。
询玉带着妙锦与象儿进宫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新帝询言的召见。
询言命人将他们夫妻安置在一处偏殿里,叫他们在偏殿里耐心等候着召见。
帝师牧之殷勤前来帮着安顿询玉一家的休息与饮食。
特别是象儿所需的一应日用。
自晨时直到日暮,才有人过来请询玉夫妇前往另一处宫殿参加晚宴。
询玉夫妇安顿好儿子象儿以后,在帝师牧之的陪伴之下来到了备下晚宴的宫殿里。
帝师不便久留,将询玉夫妇送到之后就离开了。
询玉夫妇却一直从日暮等到晚上,都还迟迟不见询言露面。
便是连欢颜都不曾见到。
妙锦满腹疑惑不知何解,遂问一旁布菜的小宫女道,“你们皇后娘娘呢?”
小宫女听了,分明一脸新奇,想了想后,与妙锦确信道,“我们宫里没有什么皇后娘娘呢。”
妙锦闻言,也觉得诧然,“没有皇后娘娘?怎么会没有皇后娘娘呢?”
难道询言没有立后?
那欢颜到底成了什么?
皇妃吗?
妙锦反应过来回她话的小宫女乃是个新来的,遂小心翼翼地再问,“那你们宫里可有哪一位娘娘闺名叫欢颜的?”
第201章 是鸿门宴()
妙锦反应过来回她话的小宫女乃是个新来的,遂小心翼翼地再问,“那你们宫里可有哪一位娘娘闺名叫欢颜的?”
小宫女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呢……”
妙锦这便开始有些不依不挠的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会不知道的呢?”
就在妙锦还想再问什么之时,询玉已然抬手让那宫女退去了。
自行转与妙锦解释道,“陛下他不仅尚未立后,也不曾有什么妃子。”
妙锦用了十分好奇的目光将询玉给看着,“……?”
询玉续道,“为了给皇祖母守孝,他还不曾娶亲呢。”
妙锦听了询玉的话,忽然间默不言声。
便与询玉一起静静地等着询言的到来。
自妙锦进宫来,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妙锦与那布菜的小宫女搭了几句话后,方才想起来,自己进宫之后,怎么都没有见着映月和于一呢?
他们二人如今都做什么去了?
被安排到哪个宫里去伺候哪位主子了呢?
妙锦想起她那贴心的映月来,就觉得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了。
妙锦正要将心中所惑问与询玉,忽闻耳畔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妙锦赶忙跟着询玉自座上立身而起,双双与身穿龙袍踏进门来的询言见礼。
询言淡淡启口道,“平身,赐坐。”
说完,就兀自在上座落了座。
态度分明有些寡淡的样子。
妙锦直起身来,看了身边的询玉一眼,跟着谢恩,“多谢陛下。”
妙锦一面落座,一面偷眼瞧了瞧门口,想着怎么不见欢颜的人影呢?
这欢颜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转回头,看着上座坐着的一身龙袍的询言,妙锦想自己恐是许久不曾见到询言了,所以感觉如今的询言变得是既熟悉又有些陌生了。
三人默坐着,迟迟不见有人开口说第一句话。
询言的目光在询玉与妙锦的脸上分别停留了片刻,俄而招呼侍从道,“斟酒。”
一旁两名小太监应声上前来分别与三人满上了酒杯。
询言喝的御酒是单独一壶的,而询玉与妙锦喝的是另外一壶。
这般安排,俨然分出了尊卑。
询言当先端起酒杯,看着询玉夫妇道,“皇兄皇嫂今日进宫来,朕十分欢喜,奈何政事缠身,不得以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前来相见,还请皇兄皇嫂多多担待。”
妙锦听询言说他“十分欢喜”,可妙锦分明从询言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欢喜的神色来。
感觉今日的询言叫她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些陌生,妙锦遂不想轻易开口说什么话了。
只配合着询玉也将面前的酒杯执起,听询玉对询言说道,“陛下日理万机,能腾出时间来与我夫妇一同晚宴,已然叫我夫妇感激不尽,何敢言担待。”
询言听了,对皇兄询玉的话颇是满意,颔着首道,“皇兄有此觉悟,朕心甚慰。谨以御酒一杯敬皇兄皇嫂,为皇兄皇嫂接风洗尘。”
询玉谢恩道,“多谢陛下。”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妙锦见了,也配合着将自己杯中的酒喝了大半。
除了果子酒以外,妙锦实在不太爱喝旁的酒。
能将询言赏的这杯御酒给喝个大半,已然算得是为了夫唱妇随。
坐在上座的询言淡淡地看着他皇兄询玉与妙锦一同将自己所赐御酒给喝了尽,便也端起自己的酒杯饮了一杯酒。
询言搁下喝空的酒杯,立马便有一旁小太监上前来要为他满杯。
询言却抬手将他给止了住,并挥退了在殿中伺候着的所有宫人。
目送着殿中所有伺候的宫人离去,询玉转眼来看询言。
他以为询言这样做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
却听询言问他道,“皇兄离宫这样久,怎么忽然间又回来了?”
询玉迎上询言看他的隐约有些不善的眼神,一时有些怔愣,不想询言这般态度却是怎么了?
可到底如今询言是君他为臣,他自然得担待着些的,便回询言话道,“微臣听说边境重地近来有些不甚太平,遂私心想着若是能够回宫来为陛下分忧便好。”
询言听了,不由冷然一笑,“分忧?”
摇了摇头,道,“朕身边的异士能臣多得是,实在不劳皇兄回来为朕分忧。”
抬眼将他皇兄询玉给看了定,冷冷问道,“只怕,分忧是假,想要将这皇位要回去才是真的吧?”
将这皇位要回去?
他们夫妇倒是不曾有过这般的想法。
只要这江山还姓楚,谁坐的天下又有何妨?
询玉闻言,当即离座起身,向着询言抱拳一揖道,“微臣不敢,微臣实在没有这许多妄想。”
妙锦将这兄弟二人看在眼里,也对询言今时今日的表现不甚满意。
询言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那个友善正直的询言跑到哪里去了?
却竟然忽然间就变得让她有些不认识了。
妙锦遂也跟着起身道,“陛下请莫要误会了我家夫君回宫来的初衷,想当初我夫君曾经为了我而禅位离宫,可见,在他心里,江山与我比起来,根本不足为惜,他这一生只想与我一同隐居山林,过我们的逍遥日子。”
“奈何,边境烽烟四起,天应将要蒙尘,在这家国有难之际,我家夫君实在不能继续儿女情长,逍遥快活下去,这方才想着要回宫里来看看能否为陛下分忧。”
转眼去看了询玉一看,续道“待得他日,海晏河清,风尘宁静,我们夫妇二人自会从这宫中消失的,请陛下安心放心无须担心。”
妙锦说这话为的是安询言的心的,可这一番直言不讳却分明听得询言心里更堵得慌。
询言闷闷不吭声,默了一晌之后,方抬手招呼询玉夫妇重新落座,道是,“皇嫂说哪里的话,朕与皇兄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骨肉至亲,血浓于水,你们能够在这个时候特意回宫来替朕分忧,朕心甚感安慰。”
待得询玉与妙锦夫妇二人重新坐了定后,询言又续道,“我只不过是想要提醒提醒皇兄皇嫂,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了过去,从今晚后,便要时刻分明自己的身份,莫要再提当年禅位一事了。”
“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没有谁能够永远生活在过去的。皇兄皇嫂,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询玉自是明了询言的话意的,便点了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谨记陛下教诲。”
询言听了,满意地点着头道,“皇兄果然开明。”
一旁干坐着的妙锦,这就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哪里能够一下子就适应过来询言这忽然的角色转换的?
她只当询言做了皇帝之后也仍旧还会是原来那个她认识的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