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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吻着,顺手将妙锦身上的衣裳褪到了肩下……
流光匆匆把人抛。
转眼,又到年关了。
凤城的百姓们都在忙碌着准备热热闹闹地过个好年。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年这个年分明都没有往年来得热闹了。
听说如今天应的边关不甚太平,为了戍守边关,加强防御,新帝今年征了不少新兵。
一个普通的士兵往往就是一个寻常人家家里的儿子,就是一个年幼孩子的父亲。
家中男丁为了保家卫国应征入伍去了,家里人过起年来总是不能觉着圆满的。
一种对儿子、对丈夫、对兄弟的思念遍及凤城的千家万户。
终于,在这种淡淡的思念中迎来了势不可挡的新年。
询玉一家也跟寻常人家一样在热闹地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大门前,询玉抱着儿子象儿出来看人家舞龙灯。
时不时燃起的鞭炮叫询玉不得不用一只大手捂在儿子耳朵上,唯恐儿子叫忽然响起的鞭炮声给惊吓着。
妙锦笑靥如花地偎依在询玉身旁,也在鞭炮声响起之时拿手捂起自己的耳朵来。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凤城的百姓们都寄望着新的一年会越来越好。
妙锦沉浸在新年的欢喜氛围之中,很是满足现在与询玉还有象儿无忧无虑在一起的时光。
询玉看着身旁妙锦一脸幸福的笑意,也淡淡地笑了一笑。
妙锦正好转眼来看他,透过询玉脸上寡淡的笑,妙锦分明看出了询玉正满怀心事,甚至是忧心忡忡。
其实,在凤城的这段时日,妙锦也已然听说了许多流言,都说天应的边境很快就要开始打仗了,新帝派了许多兵士前去支援,为新年的第一仗做着准备。
而自边境涌进凤城来的流民们也开始慢慢增多,逼得凤城城主童绍民不得不下令封锁城门,城门一锁,无疑阻断了商贸。
凤城开始笼罩在一种繁华不再,危机四伏之中。
最近自韵城传来的书信也明显增多了不少,虽则询玉每每都是避开妙锦独自一人拆看的书信,可到底还是瞒不过妙锦的。
即便他什么都不说,询玉的心事,妙锦也是一直都懂的。
妙锦看在眼里,却始终没有说破,见询玉不开心,她也跟着开心不起来了。
在这看似热闹的新年的夜晚,妙锦不由在想,也不知道询言与欢颜如今怎么样了呢?
天应皇宫。
与宫外热闹的新年夜相比,宫里的新年却过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凄凉。
边关战事将近,各处琐事纷纷,弄得新帝询言根本都没有心思再过什么新年了。
自询玉抛下这天应的大好江山,称病禅位之后,询言不得已不在这个时候挑起天应的重担来。
他一向对这帝王之位没有多少兴趣,因为他自知自己不比皇兄询玉世事洞明,果决善断,亦不比皇兄询玉有威信。
在这一次的登位称帝之中,于询言而言,无异于赶鸭子上架,乃是硬着头皮来的。
询言很想尽心尽力地将这个皇位给坐好的,日后也好给询玉一个交代,可皇兄询玉这才走了没有多少时候,他就已经感到有些无能为力了。
眼看着天应的江山即将烽烟四起,满目疮痍,他实在食不甘味,寝难安席。
便在这寂寥的年夜里,独自一人颓然坐倒在日间金碧辉煌的金殿里。
第200章 到此一游()
在这寂寥的年夜里,询言独自一人颓然坐倒在日间金碧辉煌的金殿里。
殿中昏黄的灯光下,暗影沉沉。
更衬得询言心中凉意更甚。
外边如何的热闹都是与他无关的。
忽而,寂静的殿中响起了一阵轻悄的脚步声。
询言对这脚步声似是已然有些熟悉了,便是不曾抬眼来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一身素华衣裳的欢颜,头簪白花,眸含忧戚地走到询言的面前来。
在询言座前立定,看着询言的目光中满是心疼之意,“陛下……”
询言抬眼看着面前的欢颜,心上不由得柔了一柔。
自皇祖母离世之后,欢颜一直在为皇祖母守孝,而他们之间原定的那一场婚约也迟迟没有履行。
欢颜从不曾跟询言提过什么要求,一直以来,始终默默地守候在询言的身边。
沉静,柔和,不似当初那般时常叫他感觉闹腾。
他的欢颜也陪着他在慢慢的改变,变得越来越贴心了。
询言心上一动,抬手招呼欢颜走到他的身边来。
欢颜看懂了他的意思,便提步走进询言,离得他更近了一些。
询言伸手揽住欢颜的纤腰,顺势将头埋进了她的怀里去。
欢颜为询言对她这等亲昵的动作而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心疼着再唤了一声,“陛下……”
询言抱着欢颜纤软的身子,感到内心一片平和。
脆弱地自欢颜怀里发出声来,孩子似地无忌无避:“欢颜,我觉得我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欢颜听在耳里,怜惜于心,纤手轻抚着询言的后脑处,宽慰道,“陛下莫要忧心,欢颜和帝师会始终陪着陛下将眼下这难关度过的。”
询言听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收紧手臂将欢颜抱得又紧了几分,“……”
凤城。
楚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
妙锦与询玉双双抱着被子平躺在床上。
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没有什么睡意。
妙锦看着帐顶失了会儿神,忽然开口说道,“询玉,我们该回韵城去了。”
询玉忽闻此言,转头将身边同床共枕的人儿给看了定,“……”
见平躺在枕上的妙锦垂眸轻笑道,“在我们那里,过完年就要开始四处走亲戚,到处去给亲友拜年的。所以,我们过完这个年,也该回去看看询言与欢颜他们了。”
说着,也转过头来看询玉,问他道,“你也许久没有回去祭祖了吧?”
询玉被这么一问,忽然间就想起了自己那含恨而终的老祖母,心里不由有些发起酸来。
转回头,看着帐顶,一时没有接话。
妙锦轻易看出了询玉好像有些在伤情的模样,便挪了身子,凑近了询玉身旁,唤了声,“询玉……?”
忽而怅然相问道,“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当初称病禅位出来找我了?”
询玉移目来看妙锦,伸手将她圈进了怀里。
在妙锦头顶处柔声说着,“傻丫头……”
妙锦知道询玉怕是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的,遂伸手搂住询玉,偎在他怀里,又问他道,“询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妙锦没有明说询玉为什么要嫌弃她自私,但询玉分明是能够听懂妙锦的话意的。
询玉接话道,“我也很想就这样自私地陪着你,一辈子躲在凤城过我们的小日子……”
余话未完,无奈之意却已是明显。
妙锦莞尔一笑,欣慰着道:“你有此心,我就已然很知足了。”
“询玉,这许多年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实在无以为报,以后,就让我也为你做些事情吧。晚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会像你待我一样,一辈子不弃不离。”
询玉听得心上一动,低头在妙锦额上轻轻吻了一吻,“你可是我的大功臣,为我生下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儿子呢。”
妙锦听了,笑了一笑,想起自己与询玉的儿子象儿来,更觉得这人生很是圆满呢。
询玉忽然翻了个身,将妙锦压在了身下,贴近妙锦暧昧着问,“你要不要再给我生个女儿?”
妙锦顿时便羞红了脸,含情望着询玉,不忘回问他道,“为什么不是你来生呢?”
询玉失笑,“好,那我来生……”
妙锦正想问他能否生得出来吗,话还没说出来就给询玉吻了住,“……”
晨风轻拂。
询玉抱着儿子象儿候在马车边上,等着妙锦收拾好细软一同登车。
新年过完,他们预备要回宫里去看看询言与欢颜了。
妙锦说,这是去拜年。
可这一去,或许就再也不会回到妙锦喜欢的凤城来生活了。
妙锦何尝不明白?
可她却总是说得这般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
叫询玉既感到欣慰,又隐隐觉得对她有些愧疚。
询玉抱着儿子象儿,正心思百转。
彭勃忽而进前来禀:“爷,我等在那边白墙上发现有几行题字。”
几行题字?
普通的题字怕是不会叫彭勃这般大惊小怪的,询玉感觉有些怪异之时,已然将话问出了口来,“是什么题字?”
询玉问出话来时,已然抱着象儿提步跟着彭勃一同来到了一堵白墙面前。
等在墙边的彭湃、顾轩、顾宇等人,见询玉过来了,便都跟着一同围上前来,“爷……”
询玉看着白墙上的几行题字,一字一字写得分明:
“南国阴柔,北地豪迈,非我族群何能相类?
民也如此,君也如此,天应一隅不过如此。”
这分明就是某某某“到此一游”的手笔。
顾宇看定询玉,询道,“爷,您说这会是什么人留下来的题字呢?”
顾轩道是,“听说,最近凤城忽然多了许多穿扮怪异的人出没,他们多以行商自居,但实际上却不怎么做买卖,而是四处游走,道听途说,整日里都奇奇怪怪的。”
彭湃接话道,“这些人恐怕都不是善茬,看来八成都是些异族之人。”
彭勃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恐怕天应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彭勃说着,移目将询言给看了定。
没等询玉如何反应,一旁跟着凑过来的妙锦见了,道是,“好哇,这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来了!”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