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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脑袋一歪,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
包子铺老板便道,“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呀,那你不就是新来‘断肠谷’的吗?”
妙锦点着头道,“我是昨天才刚来这里的。”
包子铺老板听了呵呵笑了两声,转过身继续揉面去了。
妙锦见了对方那个反应,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出门在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告诉人家自己的底细呢?万一要是遇到坏人了可怎么办才好?
就算对方原本不是坏人,可是听说自己好像特别好欺负的样子,说不定就马上转型变成了坏人了也未可知啊。
妙锦唯恐自己不太会保护自己这日后必然要吃亏的,思及此处,心中便有些沉甸甸的,谢过包子铺老板,便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回了“逍遥居”。
来为妙锦开门的门童将妙锦迎进门,告诉她道,“正等你吃早饭呢。”说着,便将视线聚焦到了妙锦手中提着的一个小纸包。
妙锦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早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有早饭吃,所以就顺道从外面带了一点儿回来……你要不要吃包子?”
门童恍然地将头点了一点,“哦……”反应过来忙摇头,“我不吃。”
妙锦正觉有些尴尬,忽见不谷竟从她身后冒了出来,探着脑袋看她手中的纸包,作势嗅了嗅,问道,“买的什么?烧鸡?”
妙锦似是想起自己方才找了一圈,就是好像没有找见什么来着,经不谷这么一提醒,这才想了起来,立马附和道:“这么早就有烧鸡卖吗?怎么我都没有看见呢。”
不谷便笑,“不被你看见才是万幸了,万一要给你看见了,你不得抱着一只烧鸡在人家摊位跟前可怜兮兮地发呆了,然后你就又能捡一顿白食咯。”
听了不谷这话,妙锦立时闹了个大脸红,原来方才不谷看见她在包子铺前买包子的事啦。
妙锦不好意思地问,“你刚刚就在我后面?”
不谷笑了笑却没回话。
这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妙锦拉着不谷到一个拐角处,悄声跟不谷打听着,“来来来,我问你呀,哪里有当铺呀?”
不谷听了,有些犯难道,“当铺?这‘断肠谷’是不会有当铺的。”转而问道,“你不是有个银锭子吗,你问当铺干嘛?”
妙锦道,“我的银锭子很少的,我想找个当铺当点东西回来买烧鸡吃。”
不谷:“……”
见不谷那无语模样,妙锦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当铺呢?”
不谷略一思量,道是:“凤城倒是有当铺。”
“凤城?”妙锦跟着重复了一句:“那是哪里?离你们‘断肠谷’远吗?”
不谷道:“怎么说呢,也不是多远,但也不算多近,对你这种走路跟蜗牛一样的小丫头来说,那起码得走个三两天吧。”
妙锦想这走路得两三天时间,那借助交通工具应该能快些吧,遂问不谷,“那坐马车呢?”
不谷反问,“你还敢坐马车啊?”
被不谷这么一问,妙锦蓦地想起自己之前就是因为坐马车而掉下悬崖来的,忆那时场景心里确然有些发毛,平复了一下后,便道:“那我不可能因为摔了一次崖之后就永远都不坐马车了,否则,岂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不想走路就得坐马车。”
不谷听她说得如此实在,便也再无他话。
倒是妙锦又问了起来,“说实话,我真是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救的我跟映月的,我们两个竟然都没怎么受伤,这真是太神奇了。”
不谷摆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道,“这有什么,我不过是在回‘断肠谷’的路上正好撞见了你们那辆将要坠崖的马车,想我这武功天下一,轻功天下第二,只那么轻轻纵身一跃,单手抓着车棚架子就从万丈悬崖飞身而下,否则,你们两个早摔得不堪入目了。”
妙锦忍不住惊呼道,“哇,你这么厉害呀。”
不谷得意更甚。
但听妙锦又琢磨道,“原来你回‘断肠谷’都是从悬崖上往下跳的,看来你回一趟家也真不容易,那这一天得跳几回崖呀?”
“……”不谷摸了摸额,没再说话。
妙锦忽而从怀里掏了块玉佩出来,递到不谷面前,“这个送给你。”
“什么东西?”
不谷接过妙锦手里的佩玉,见是白玉黄穗,玉上刻“玉”,雪玉通透,灵动逼人,当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不谷一惊,为妙锦竟能轻易拿得出手这么好的佩玉而纳闷不已,复问一声,“送给我?”
妙锦点头,笑得灿烂,“是啊,就是送给你的。”
不谷便有些受宠若惊,“为什么要送给我?”
妙锦很郑重地道,“因为你救了我呀。你不知道,当时,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心里特别害怕,我当时想,要是能够有个盖世英雄踏着五彩祥云来救我就好了,要是那个英雄长得又帅,还是单身的话,我就对他以身相许。”
听得不谷忽然就红了脸,兀自嘀咕道,“又帅又单身?还要能踏着五彩祥云去救她?那说得不就是我吗?”
第39章 我的思念()
听得不谷忽然就红了脸,兀自嘀咕道,“又帅又单身?是个盖世英雄?还要能够踏着五彩祥云去救她?那说得不就是我吗?”
再听妙锦道,“虽然呢,你长得……也不算丑,可能也许是单身,但是呢,我这么小,你那么‘老’,我们是绝对不合适的,所以我就早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送你这块玉,聊表心意,礼轻情意重,你别嫌它‘轻’了。”
“……”
不谷一听妙锦说她已然打消了以身相许的念头,便觉有些气馁,离开之时,拿着玉佩举了举,似在示意:玉佩我收了。
妙锦见他要走,赶紧在后头嚷了声,“那你什么时候送我去凤城呀?”
不谷:“……”
妙锦回到住处,正急得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的映月赶忙迎上前来,“小姐,你上哪儿去了?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你可吓死映月了。”
映月说完,忍不住红了眼眶。
看得妙锦有些心疼,“没事的,哭什么呢,傻不傻你。”
说着拉着映月在桌旁坐下身来,“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吵醒你,你瞧,我出去给你买早点了,还热着呢,赶紧趁热吃吧。”
妙锦将纸包在桌上摊了开,映月便见了躺在里面的热腾腾的包子。
妙锦招呼着,“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映月拿起一个包子来,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立时泪珠儿就滑落了下来,“小姐……”
她家小姐本是堂堂皇后娘娘,被她家皇帝姑爷几年如一日的捧在手心里宠着,如今,一朝出宫,竟然就沦落到要亲自去街上抛头露面买包子,这叫映月如何能不觉得伤怀的。
妙锦见了愣了愣,“映月,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包子不好吃呀?”
映月摇头,却说不出话来,一面吃着包子一面流着眼泪。
看得妙锦一阵揪心,从映月手中将包子拿走放回纸包里,道,“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去给你买烧鸡好了。”
妙锦说着就要走,映月忙拉住她,伸手环住妙锦的腰,抱着她哭着,“小姐,映月是心疼你啊……”
妙锦明白过来,为映月待瑾然这等心意而甚觉欣慰,而她也已然将自己当成了瑾然,遂环住映月安慰道,“别哭了傻映月,生而为人,艰难困苦,孤独坎坷才是人生常态。”
“以前,宫中富贵,衣食无忧,但精神贫乏,郁郁寡欢,如今,出了四面宫墙,虽事必躬亲,但身心都是自由的,我相信,这对你家小姐来说,才是真正的凤凰于飞。”
映月擦了擦眼泪,从妙锦怀里抬起头来,坚定道,“小姐,只要你开心,纵是天涯海角,映月都会终生追随。”
妙锦便笑,“既然如此,那就赶紧收拾收拾,下一站,我们准备出发凤城。”
“凤城?”
映月有些懵懂,“去凤城干什么?”
妙锦道,“凤城是个大地方,那里有酒肆有青楼还有当铺,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份工作。”
映月便听得有些糊涂,“找工作?”
妙锦点头,“对,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无所事事的深宫怨女了,我们无依无傍,但是我们可以靠自己。”
映月便为妙锦这等“卓见”吓了不轻,“……”
“高楼日尽,陌上初熏,重来一睹,分携似漂萍。余生梦凉,春草萋萋,何处、得芳信?
流年一笔,纸醉酴釄,再问佳期,缘分都天定。落花何之,只影谁去,频顾、无人应!”
凤寰宫里,悄无声息,唯这几句凄婉响起。
秋夜已深,凉夜似水。
询玉坐在凤床边上独自饮酒醉。
自马车坠崖,几日搜寻却仍然没能找回他的皇后瑾然,询玉坚信他的皇后还尚在人间,否则,当初老天怎会在他心如死水之际再把她送还给他呢?
上次是,这次也一定是。
只是,今时今日他失了她的音信,再也没有她的消息,这让询玉感到无限失意,万分痛惜。
瑾然,他的皇后,终于“逃”出了这四面宫墙,从此天高海阔,怕是今生今世再见无望。
真真是:落花何之,只影谁去,频顾、无人应!
询玉仍旧清楚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叫瑾然走时的场景:
“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其实也很想走的,可是我就是走不了啊。”
那时候的瑾然便似在控诉,自己明明渴望自由,但无可奈何被困在这深宫之中,层层烦扰,种种束缚,使她不得于飞。
“瑾然,朕舍不得放你走,是因为,朕爱你……朕……很爱很爱你。可是,朕掌控得了天下,却独独掌控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