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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挡住他的拳头,一群犯人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
再次踹飞嗷嗷叫冲过来的祝燃,唐砖看向房间角落的男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那男人沉着脸,说:“大丈夫顶天立地,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多没面子!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过来。”唐砖又说了一次。
那男人当即跑过来,陪着笑:“哥,干啥啊?抽烟不?”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五十来岁,不算强壮,也看不出多凶恶。如今满脸谄笑的样子,更像个狗腿子。
唐砖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就这模样,也能做牢头?
不过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这种笑里藏刀的,才是最可怕的。
前一秒对你笑容满面,后一秒就可能捅你刀子。
唐砖乐呵呵的拍着他肩膀,说:“别怕,我不会随便揍人的。考你句古文吧,答对了就不揍你。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是什么?”
那男人喜上眉俏,这么简单的句子,连小学生都知道。
可转念又一想,会这么简单吗?那么厉害的人,考这么简单的古文,跟放水有什么区别?
有坑!一定有坑!
男人突然想起最近看过的一本,里面有个关于这句古文的梗。说有个老人家教小女孩古文,恰好来客人的时候,他想表现一下自己的教学水平,就问那小女孩:“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是什么?”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回答说:“虽远必诛!”
男人心里不由哆嗦,没错,就是这个梗!幸亏老子平时也看!
他连忙点头哈腰的说:“下一句,是虽远必诛!”
唐砖愣了下,突然劈头盖脸一顿揍:“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不是不亦乐乎吗?虽远必诛?做你朋友这么危险的吗?你特么古文跟谁学的?”
那男人被打的抱头鼠窜,里面委屈的很,您不是想玩梗吗,咋还玩急眼了呢!
周围的犯人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人更是摇头叹气:“牢头怎么这么没文化,真是高估他了。”
唐砖回过头来看向他,问:“那你说说,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是什么?”
“当然是往来无白衣布丁!”那人自信满满的回答说。
唐砖再次愣了下,然后掉过头来,抓着这人就是一顿揍:“都跟你说了是不亦乐乎,你还能往来无白衣什么丁?布丁不是吃的吗!蠢成这样,揍你亏不亏?”
房间里的动静实在太大,连狱警都被吸引过来,见唐砖正在揍人,连忙喊:“干什么!干什么!住手!”
唐砖红着眼转头看他,恶狠狠的问:“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是什么?说!”
“有朋自远方来”那狱警被唐砖凶恶的样子吓到,结结巴巴的说:“远方来,来,来,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
犯人们都听懵逼了,说唱就唱,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
唐砖指着狱警:“你给我进来!”
“再见!”狱警摇摇头,果断的转身跑了。
看守所里的闹腾,并没有影响到外界。
潘文浩已经在医院包扎完毕,缝了十几针,但没有大碍。而律师带回来的消息,则让苏雪凝脸色有些凝重。
她很不明白,就是一场普通的冲突,怎么就能惹来省里的人。
那位大律师叹气说:“我只能尽力在法律许可的范畴内,为他减轻罪责,但是想保释什么的,基本不可能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是从江州来的,能不能想办法把案子转到江州去?”苏雪凝忽然问。
大律师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但是就怕那边死抓着不放,毕竟原告是内川的。”
苏雪凝满脸失望,她来时已经把困难想的很严重,却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放心吧,看守所里的狱警和牢头,我都打过招呼了。有他们帮忙,唐先生只要老实点,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律师说。
苏雪凝叹息一声,这就是最关键的问题。想让唐砖老实点,可能比杀了他还不可能吧。
如今只吸引那小子能知道点分寸,别在看守所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了。
更为麻烦的是,这次的事情因为上面打了招呼,所以效率快的惊人。
第二天的时候,大律师就得到通知,唐砖即将被起诉。警方那边,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来控告他。
“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尽可能打赢这场官司!”苏雪凝说。
大律师满脸为难,他没有这个自信。因为上午得到通知的,还有另一条消息。那个让潘文浩受伤的茶农,已经主动投案自首。
人家话说的很明白,人是我推的,任打任罚,绝不推卸责任。但唐砖打伤他的事情,也别想善了!
很标准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正常人绝不会因为被扇了两巴掌这样做的。而且公安局那边还给了医院的诊断结果,说什么牙床受损严重,可能会影响日常语言交流,神经方面也有问题,最少可以算轻伤害。
而打耳光,包括潘文浩被划伤胳膊,顶多算违反治安条例,拘留几天罚点钱。但轻伤害,那就是犯罪了!
要说这背后没人指点,肯定是不可能的。
苏雪凝没有想到省里,她只认为,这是杨星雨或者茶农的个人报复。
100。退让()
在潘文浩的建议下,苏雪凝忍着心头的不快,去找杨星雨说情。然而杨星雨毫不留情就把她从办公室轰出去了。
“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事关茶农的切身利益,如果我帮了你,就是置这些努力工作的底层百姓于不顾,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杨星雨说。
苏雪凝低着头,说:“我知道之前的做法,可能让您有所误会,但是”
“没有但是。”杨星雨盯着她,说:“省里对茶农们很是关注,这件事,甚至有领导亲自过问。我帮不了你,如果你真想挽回这种局面,唯一的方法,就是答应之前的条件。这样的话,也许看在苏氏公司为推动蜀南茶叶品牌的事情上出了力气,领导和茶农们会网开一面。”
这是趁机要挟,苏雪凝很清楚,却没有办法斥责他。
人家抓住了主动权,你能怎么办?
那个茶农是不是真的会影响语言交流,神经是否真受了极大影响,都是可以伪造或者用苦肉计来实现的。但潘文浩不一样,监控摄像头摆在那,包括医院的诊断记录,都被警察拿走了。
就算你现在想把伤势弄的严重点,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被控告敲诈勒索,做为证之类的。
再说了,苏雪凝是个有强烈自尊心的女人,她绝不允许自己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去完成目的。
杨星雨也不急着让她立刻回答,反正不管拖多久,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坏处。
他一脸嘲弄的笑容,看着苏雪凝说:“我知道,苏董事长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你要实在不想答应,就不答应,没什么大不了的,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嘛。”
他的嘲讽,苏雪凝哪会听不出来。
离开后,潘文浩气愤的说:“姓杨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当初茶农没闹事的时候,还来过我们公司夸赞一番,说什么为内川的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
“他想要的是公司渠道,现在是最好的逼迫机会,只能说,我们被人抓住了软肋,已经没有退路了。”苏雪凝说。
潘文浩听出了一些意思,看向她问:“董事长,您的意思是,要用渠道换人?”
“不然呢?”苏雪凝反问道。
潘文浩哪知道答案,大律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轻伤的上限是三年有期徒刑,而根据他打听来的消息,这次省里的人明确要求,一定要顶格处理,确保不让茶农寒心。
所以说,一旦被起诉,唐砖三年牢狱生活是逃不掉了。
而那个茶农,拘留十天十五天的,罚个五百一千的,再赔你点误工费,医药费,能怎么样?不伤筋不动骨,比唐砖受的罪轻多了。
“准备准备吧,把那几个渠道的详细信息都提前调出来,看看能否找到办法弥补损失。”苏雪凝叹气说。
不说唐砖是苏家宅院的人,光是他种的七色花可以制成最顶级香水,而且还有一种神奇的驻颜丹尚未炼制出来,这两样就足以让苏雪凝不惜一切代价救他出来。
只要唐砖手里的东西变成现实中的产品,就足以帮苏氏挽回这些损失了。
茶叶赚的再多,一年也就几千万了不起了,而且随着茶农们不断提价,以及各项成本的增加,利润也一直在下跌。
可香水和驻颜丹不一样,这都是能够长期创造巨大利润的好东西。
孰轻孰重,苏雪凝自然分的清楚。
潘文浩不能理解,那是因为他在苏家只是个边缘化的小小分公司负责人,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资格知道。
如今苏雪凝想的很简单,如果必须要把渠道交给蜀南政府,那么她只能想办法看看能否私底下截流一部分资源。最起码,可以让苏氏茶叶分公司不至于彻底关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第三天的时候,苏雪凝再次找到杨星雨,提出就茶叶分销渠道进行有关事项谈判的要求。
杨星雨没有拒绝,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苏董事长早点这么明事理,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嘛。”杨星雨笑着说。
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让苏雪凝恨不得在他鼻子上狠狠打上一拳。可想想还在看守所蹲着的唐砖,苏雪凝只能忍下这口气。
此时内川市某医院,詹向玉拿着手机,满脸焦急。
唐砖让她准备的药物和其它物品,都已经准备齐全,可关键时刻,手机却没人接了。詹向玉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唐砖是不是在骗自己。
但她立刻就把这种怀疑抛之脑后,那个年轻男人,不会骗她!
这一点,她坚信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