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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连老天爷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特意安排他与祁子月见面。
以流浪为开端,再回到另一个流浪的人身边,结束这份因果。
祁子月听没听出唐砖对她的心意,这个不重要。她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许久后,唐砖感觉腰间的手掌彻底松开,接着祁子月开口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想回来的,但你怕我会寻死,对吗?所以才留下这个念想。”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被现在身居高位的梁鸿光依然放在眼里。
唐砖苦笑一声,这话不太好接。
祁子月没有强迫他回答,只说:“但这不重要,我愿意等你。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这辈子我已经没什么好追求的了,只希望能有个人,陪着我头发变白,容颜苍老,同生共死。所以,你会回来的,对吗?”
这样的问题,似乎以前就问过。
唐砖定了定心神,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会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要登上九层天梯才回来,而是一定会回来!这个过程也许会很艰难,但给了承诺,他就必须遵守!
再高的山,也可以一步步爬上去,唐砖相信自己,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让他和祁子月见面后,再放弃这个可怜的女人。
“你在这里等一下。”祁子月说着,忽然转身跑开。
没多久,她跑了回来,将一样东西绕在唐砖脖子上。
唐砖低头看了看,那是一条围巾,红白色交织的条纹,简单大方,就是有点女孩子器。而且编织的手法有些粗糙,看起来并不熟练。
“上大学的是,想着给他编一条围巾,所以学了些日子。这么多年里,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所以织的有些差。”祁子月说,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这是我织的第二条围巾,第一条,已经烧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戴着它回来找我。”
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唐砖却能听出其中的沉重责任。
这哪里是一条围巾,根本是祁子月对人生的第二次托付。
她把后半生所有的念想,全都挂在了上面,没有一点保留。
唐砖伸手摸了摸围巾,针脚是粗糙了点,但料子很细腻。
他忽然笑了声,转过头来,说:“好,我会的。”
祁子月看着他,然后走上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后退一步,眼里依然泛着泪光:“走吧。”
唐砖没有走,而是上前一步,将她拉过来,还了一吻,道:“待我回来的时候,把少我的都还给我。”
祁子月欠了什么,两人心里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是现在并非谈这个的好时机,祁子月点点头,没有说话。
唐砖冲他挥挥手,背起包袱,开门离开。
怔怔的看着自动闭合的房门,过了会,祁子月缓缓跌坐在地上。
虽然有了承诺,但那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到来的一天,仍是煎熬。
这时候,她忽然看到一张纸符落在了身前,唐砖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这张符可以保命,等着我。”
看了看纸符,祁子月伸手拿了起来,然后抬起头。
门板依然是合拢的,不再有任何声音,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但祁子月的脸上,却多了一丝丝笑容。
她听出了唐砖的决心,这次是真的。
也许等待很折磨人,但同样是支撑着人活下去的希望。
我会等你的
一生一世
下楼后的唐砖,正好碰上了倪茜。实际上,早在唐砖走楼梯的时候,倪茜就听着声音寻摸位置了。
完美的堵住了唐砖,她从腰间掏出手铐,露出挑衅的表情:“怎么着,自己铐上,还是我亲自来?”
唐砖笑了笑,说:“别闹。”
“谁跟你闹了!”倪茜瞪起眼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回警局!”
“就不能装没看到我?”唐砖问。
“不能,除非你打晕我!”倪茜说。
唐砖哦了一声,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下,说:“那你晕吧。”
“知道吗,你真的很混蛋,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倪茜说。
唐砖又笑了声,朝着前方走去,边走边说:“不过你挺好的,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身材不错。”
倪茜翻了个白眼,不等还嘴,唐砖已经不见了踪影。
“臭流氓!狼心狗肺!白眼狼!”倪茜气恼的骂了几句,想了想,忽然拿脑袋撞了下墙壁。她用的力气不小,额头顿时一片红。
靠在墙边,把手铐扔在附近,她又恼怒的捂着额头骂了几句,这才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晕倒在地的样子。
不久后,那几名同伴回来,看到倪茜“昏迷”,纷纷惊慌的跑过来。
通缉犯来了,打晕了倪警花然后逃走,这就是全部过程。
省政府家属楼,独属于梁鸿光的一套大房子里,这位刚上任大半年的二号人物,正坐在桌子前,翻看几份文件。
这些文件,大多是关于唐砖的。
有他和苏家的资料,也有上面下来的命令。
得罪了陈家,唐砖还能好到哪去?想想宁一海不得不亲自去抓捕唐砖的无奈模样,梁鸿光心里很是舒坦。
不过他也想到了,也许宁一海会故意放水。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抓不抓的到唐砖,是次要的,重点是,有陈家施压,在华国这片土地,已经没有唐砖的生存空间。
此时,他想到了祁子月,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所谓的想,当然不是想念,而是想着怎么让她后悔对自己这种态度!
没有了唐砖,以他的身份想做这件事非常容易。
想到这,梁鸿光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梁鸿光的笑容顿时收敛,他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背着大包袱的年轻男人,正笑眯眯的站在窗户旁。
“你”梁鸿光下意识站了起来,这家伙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来干什么?
“因为要离开了,又想着咱们俩也算有点交情,所以来和你告别。不用害怕,我一向喜欢以德服人。”唐砖说。
看着他脸上的和善表情,梁鸿光心里有了底。这家伙正被陈家通缉,想来应该不敢闹事。虽然对唐砖来找他很是不解,但梁鸿光还是定下心神,沉声说:“你被全国通缉知道吗!还敢来我这?”
“我怕你太无聊,所以来给你做个表演。”唐砖笑呵呵的从包袱里掏出一把小刀。
没有刀鞘,连刀柄都没有,说是刀,其实更像薄薄的铁片。
他捏在手里,笑着朝梁鸿光那边挥了一下。
梁鸿光看的莫名其妙,这家伙被吓傻了吗?
下一刻,身前的桌子突然裂开,然后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梁鸿光听见了身后也传来异响,他僵硬的转过头,这个动作仿佛惊动了什么。书柜微微一颤,从上到下,裂成两半。
“这个表演好看吗?”唐砖的声音传来。
梁鸿光的手脚都有些发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但可以肯定,用来砍自己的话,肯定比桌子或者书柜更容易。
349。威胁()
他微微颤抖,看着唐砖,说:“你不是说喜欢以德服人?”
“我说的是武德,只吓你,不杀你。”唐砖的眼神慢慢变得犀利许多,手里的刀子重新塞回包袱,道:“但如果你觉得人生太过无趣,也可以尝试着做一些事情。不用怀疑太多,你所想的,都会成真。”
梁鸿光现在在想什么?
他在想,唐砖能在千军万马中逃离京都,能在戒备森严的江州城,尤其四周都是警卫哨岗的政府家属楼里溜进自己的房间,那么自己就算躲进军营,又真的能避开他吗?
也许不能
唐砖没有要他做什么承诺,这样的人,承诺是不可信的。如果可信的话,祁子月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开宠物店了。
所以,唐砖转身跳上了窗台,回头冲他露齿一笑:“有缘再见。”
说罢,他从楼上跳了下去。
梁鸿光的后心一阵凉,他微微低头,看着身前裂成两半的桌子,脸色有些发青。
两个拳头都握紧了,但过了会,又慢慢松开。
以前还想着,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给唐砖致命一击,让他在这个世界无处可逃。
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
祁子月
还倒在地上的桌子提醒着他,最好把这个女人忘掉。因为一只吃饱了的野兽,可能见了人会无聊的打个哈欠然后走开,但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往往会暴起伤人。
“混蛋!”梁鸿光骂了一句,这是他唯一能对唐砖做的事了。
只是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以及无奈。
离开了江州城,唐砖还是没去找舒碧巧或者仙女师父,而是直奔京都。
他是可以一走了之,但身边的很多人,却都留下了。那些人,他带不走,只能给另外一批人些警告。
这是唐砖的责任感,可以走,首先得把屁股擦干净。
京都里,陈家老爷子此刻已经躺在病床上。
陈伟革的婚礼被搅乱后,他就直接被送进了医院。根据医生的说法,老爷子情况不太好。他受到了太严重的刺激,可能命不久矣。
而且,老爷子没打算强行续命,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在故意等死。
所有人都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陈伟革大婚,明明是陈家的巅峰时刻,却硬生生被人给搅合了。而且来搅合的人,简直就像神奇的奥特曼。
这件事给陈家造成的冲击,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暗地里,已经有人造谣陈伟革与某些封建迷信的事物产生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