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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沈君颜手中左手抱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包裹,右手拿着一个玻璃杯,双眼轻闭着走了进来。
自然而然的走到房间中央的桌旁,放下那个巨大的包裹。如象牙般白的手指执起玻璃杯缓步来到凤倾歌身边。
“诺。”把玻璃杯递到凤倾歌眼前。
凤倾歌接过,入手后才发现杯子的材质不是玻璃而是琉璃。小啜一口后,轻声道:“谢谢。”
这味道……
凤倾歌凤眸发亮的看着沈君颜。
正如凤倾歌所料,沈君颜低声道:“二十一世纪,营养剂。”
措辞很含糊,凤倾歌却听懂了。这是她在二十一世纪常喝的营养剂。
最开始在岣山监狱执行枪决时,每每看到枪决完那个恶心的画面,凤倾歌莫名的就吃不下饭。
岣山监狱狱长就为凤倾歌定制了大量的营养剂,这些年凤倾歌就是靠着这些营养剂活下来的。
沈君颜依旧闭着眼睛,从旁挪来一张紫檀木的椅子,坐下后,自然而然交叠着双脚。
温声道:“不必谢我。”
旋即微蹙起眉头,道:“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帮你解答。”
第4章 沈君颜()
“为什么要在我陷入黑暗中时救我?”凤倾歌邪笑丝毫不减。
对于她来说,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时,一直陪她长大的监狱狱长死了之后,对她来说就是黑暗,那个世界在没有在乎她的人,也没有她在乎的人。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啊。”沈君颜说的理所当然。
凤倾歌眼神微凛,十分确定的说道,“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这号人。”
“我现在还不能坦白,个中真相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沈君颜沉吟片刻,给了凤倾歌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聪明如凤倾歌,立刻抓住沈君颜话里的重要之处,问道:“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有何渊源?”
“渊源?”沈君颜轻笑一声,难得把眼皮子掀起一丝,随即闭合,“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你相信吗?”
像是开玩笑的话语,可凤倾歌不知道,沈君颜说的十分沉重。
真的,很多很多年,连沈君颜都感到这个时间不可思议。
凤倾歌眨巴眨巴着眼睛,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我不喜欢你。”这样貌似很伤人心,补充道:“但我也不讨厌你。”
“荣幸至极,你不讨厌我。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沈君颜仿佛不为所动,轻笑道。
不等凤倾歌开口的时间,沈君颜道:“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沈君颜。”
凤倾歌眨巴眨巴着眼睛,忽略沈君颜话中的前两个字因为她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个说法。
“了解一下,凤倾歌。”
凤倾歌,沈君颜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他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毕竟……
不知想到哪里的沈君颜耳尖诡异的红了,“桌上是你来异世我给的礼物,我先走了,若有什么事来主殿找我。”
不等凤倾歌回答,又补充道:“外面有人守着的,你唤一声就会有人进来的。”
话落,踏着慢悠悠的步伐从容离开房间。
可凤倾歌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君颜离开的背影硬是看出了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沈君颜?呵呵,还真是……奇葩啊!”凤倾歌有些无聊的捏住自己脸颊上的嫩肉,可泛着紫色的眸子里暗潮汹涌。
凤倾歌可不认为自己是相信他的,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她谁都不相信,不只是沈君颜,还是那些犯人,甚至是监狱狱长,她都不相信!
。
沈君颜耳尖潮红早已褪下,踏着略微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处四合院里。
院子不是很大,中央种着一颗紫粉色的相思树,应该是长了很多很多年,如云如盖的绿伞比小院高了不知多少倍,在周围撒下点点黑影。
可奇怪的是,这棵树的树心被抽却还能活,也是一大奇观了。
沈君颜径直来到树下,难得颓废的倚在树干上。
相思树应该是感知到他的情绪,微微摇晃,飘下阵阵树叶。
于此同时,君洛也来到相思树旁,静静站在沈君颜身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君洛在等,等沈君颜说话。
好一会儿后。
“她不信我。”沈君颜直白的说道,声音淡漠的很,不像是倾述,倒像是在吩咐命令。
第5章 三万年前()
“殿下,您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君洛言简意赅道。
陌生人?
沈君颜冷清矜贵的容颜有些发青,他不喜欢这个形容词,他和她不该也不能是这样的。
右手缓缓抬起,死死捂住心脏,听到这个词他很难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握住似的,闷地发慌。
沈君颜抬起头,下一秒便消失在君洛视线。
君洛这才松了口气,只有他才知道自己脊背处冷汗泠泠。
自从三万年前那件事发生后,任何人都不敢离他太近。
沈君颜虽然离开了,但三万年前他亲自把她的魂魄从已经冷掉的身体里抽出来,投入轮回眼时他说出的话,现在都还让君洛一阵心悸。
“凤倾歌,若你生,则天下太平,四海无忧;若你死,我便让这三界万族千宗门为你陪葬!”
同时也庆幸,凤倾歌回来了,不再是三万年前君洛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一具已经冷掉的身体。
如今三万年已过,拜沈君颜所赐,族门已没落,三界只有人界还处在人们视线中。
从前冷门的宗族兴起,在这片大陆上和四大王朝占主导权。
这片大陆因为凤倾歌的原因,被沈君颜破坏很彻底。
君洛根本就不敢想,如果这一世凤倾歌再出现什么事情,沈君颜会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情。
但君洛只清楚一点,沈君颜没有耐心去寻找凤倾歌再一世,他只会让这个世界为凤倾歌陪葬。
。
于此同时,洛天王朝的国师府。
望星台上。
一人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轻轻摇晃着。
一道闪亮的流星划过天际,尾部带着诡异的红色,正当要落下时黑色的夜幕仿佛动了动,下一秒,那颗诡异的流星便消逝于空中。
白沐起身,柔和的轮廓此时有些冷硬,他下意识看向西北方向。
果然,他一直关注着的宿星已经陨落,这颗星是……
白沐半坐半躺在太师椅上,抬起双手,死死捂住面部,口中呢喃道:“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终于回来了。”
话落,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十分诡异。
下一秒,在白沐身后出现一道黑色身影,亦墨看向西北方向,在看着不正常的白沐,薄唇蠕动两下,似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乱掉了的世界终于要结束了。
。
这是凤倾歌在异世过的第一个夜晚。她坐在铜镜前,仔细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桌面上沈君颜带来的黑色包裹还未拆,此时倒是引起了凤倾歌的好奇心。
虽然包裹的不好看,可这黑色布料却是顶顶好的,凤倾歌心情很好的多摸了两把。
一层又一层的揭开它的面纱,最后真面目终于呈现在了凤倾歌面前。
“乐器?”凤倾歌小声惊呼道。“这是……瑟?”
房间里并没有人,自然不能为凤倾歌解答疑惑。
凤倾歌空出来一只手,拨弄着弦,伴随着瑟弹出来的声音还有很明显杂音。
凤倾歌不禁有些咋舌,这沈君颜出手未免有些小气了。
凤倾歌轻哼两声。哼哼唧唧半天才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第6章 瑟()
实在是这瑟太有些寒酸了,见面礼也不应该这样送的啊!
瑟身有些斑驳,瑟弦也有两三根是断的,瑟坐上也有很明显的裂痕。凤倾歌该庆幸这把瑟上还没有灰。
凤倾歌嘴角有些抽搐,这瑟还能弹出声真是个奇迹
此时,一道黑影出现在窗前,刻意弄出声响。
凤倾歌自然而然看过去,是一个黑衣男子,半蒙着面,手中端着一个紫檀木质托盘,腰间别着一把玉骨扇。
得到凤倾歌视线的黑衣男子这才不动声响地从窗户进入房间,把托盘放在桌上后,立即消失不见。
凤倾歌面上毫无波动,可放在桌下自然垂吊着的左手,却悄悄把手心中只有半个手掌大的琉璃碎片收回宽大的衣袖中。
那托盘挪到自己面前,上面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盅,打开盖子,一股熟悉的营养剂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凤倾歌不怎么饿,可还是端起来三两口解决掉。
她不怎么担心会被下毒,毕竟他们主子费这么大的心思把她弄来异世自然有他的目的。
凤倾歌知道,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待在沈君颜身边就是安全的。
“你嫌弃这把乐器?”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凤倾歌背后响起。
刚巧,凤倾歌正在心里说他的坏话。心中一惊,还未真正反应过来,凤倾歌就习惯性打着哈哈。
“你是说这把瑟?”凤倾歌转过身去。
入眼就是沈君颜侧躺在凤倾歌的闺床上,半支着下巴,眼睛轻阖着,一副慵懒之及的样子。
“嗯,别小看了它。”
凤倾歌嘴角有些抽搐,她尽量忽视沈君颜现在躺着的地方是她的闺床。
她还在吐槽,下一秒,沈君颜就来到她身旁,执起她的右手。
于此同时,凤倾歌左手执着那块琉璃碎片戳在沈君颜脖子的动脉处。
动作狠辣。
这完全是出于凤倾歌的自然反应。在岣山监狱里,监狱狱长经常把她和那些杀红了眼的犯人放在一起,一番厮杀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所以凤倾歌并不会功夫,她只会单纯地打架,她的招式都是历经生死磨练出来的,招招狠辣致命。
哪知,沈君颜只是淡淡的评价一句,“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