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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何不借助上天的力量?”
“如何借?到哪里去借?如今正是隆冬时分,霜雪不断,草木潮湿,火攻难以奏效;而渔阳地处东北,此时又正是枯水期,水攻根本不可能。”
“主公所言不差,但这水火之力不一定全靠老天,何不人为创造环境?”
“哦!奉孝是说,让乌桓与磐奚陪葬!”
“正解!”郭嘉笑道:“此计不算高深,但在这时节恐怕敌人也难意料到,吾敢断言,定能成功。”
“具体该怎么做?”
“主公且附耳过来。。。。。。”
第二日,乌桓城下叫阵,这次刘渊被郭嘉看得牢牢的,不敢动弹,只好派典韦下去迎战,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人被典韦连人带马削成两段,第二人被他打爆了脑袋。
乌桓峭王恼羞惧怕之下,立刻下令攻城。
乌桓五万大军包围磐奚三面,典型的围三缺一的打法。随着峭王下令,乌桓人首先便是绕着城墙骑射!
刘渊大惊,这磐奚城墙不过两丈来高,又年久失修,哪里防得住弓箭抛射,忙下令躲避。
峭王见城墙上没了冒头的人,即刻派遣兵卒,下马攻城。
不得已,刘渊只好叫兵卒冒着箭雨,紧守岗位,不过半刻,就已经损失五百来人!
“哎!”刘渊一拳擂在强上,猛吐槽,却也没有办法,:“给我还击!弓箭手,射他娘的!”
“嗖嗖嗖。。。”迎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刘渊部弓箭手射出去的箭支却如水滴大海,片刻不见,只造成了乌桓极其微小的伤亡。
“他XX的,都给我躲起来,准备利刃肉搏!”刘渊无法,这样下去他四千人很快就要损失在箭雨下,若是肉搏,倒还更好一些。
“杀杀杀!”
“爬上城墙,攻破城池!”
“活捉刘渊!”
不一刻,就有乌桓人攀上城墙,箭雨也停止了。
“砍死他们,把这些蛮子都打下城墙!”
刘渊手执长枪来回奔走。
“上!给我杀啊!”
兵卒们都是首次上战场,眼睁睁的看着往日同伴被射成刺猬,不由心惊肉跳,胆怯者竟开始后退。
刘渊也知道这是新兵通病,却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只能四处救急,言语鼓励。
士兵们见刘渊、典韦如此,心下感动,又见昔日同袍死的凄惨,惊惧之余也被激起了凶性,个个嗷嗷大叫,乱砍乱劈,倒是杀死不少敌人。
“蠢货!”刘渊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个死在敌人弯刀之下,不由目眦欲裂,长枪一抖,扫爆几人头颅,抹了把脸上的脑浆、鲜血,大喝道:“各伍长什长,不要各自混战,把兵卒组织起来,结战阵砍杀胡虏!”
随着刘渊的提醒,士兵们才想起平日的训练,忙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结成战阵,相互配合砍杀,这才压制住乌桓人的猖狂。
“对!就这样,要冷静,按照平日所练来施展!”
看着士兵们照做,刘渊才松了口气。
正此时,又有兵卒来报,言道南面城墙摇摇欲坠,不几时就要垮塌。刘渊大惊,忙吩咐典韦前去南墙,又令县令组织民夫扛沙袋、木料前去加固。
紧张残酷的攻城战一直持续了三个时辰,乌桓才停止。刘渊带着典韦走在城墙上,看着满地的尸首,看着各士兵麻木疲累的脸,心中特别心疼。
这些可都是他亲手操练的士兵啊,本来他们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毕竟是新兵,没见过血,慌乱片刻,便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主公。。。”郭嘉走上前来,道:“统计出来了,我军伤亡一千五百余人,其中战死一千一百人,重伤一百余人,轻伤两百余人;乌桓人共留下四千五百具尸体,伤者不知。”
“怎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刘渊脸色沉重道:“立刻召城中郎中看护伤员,将我军尸体收起来,火化并收好骨灰,乌桓人找个僻静角落,就地掩埋。”
“是,主公。”郭嘉又道:“因为兵卒首次上战场,伤亡过重在所难免,下次情况就会好很多,主公不必担心。”
“计划实施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
“好!立即开始,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郭嘉离去之后,刘渊看着一个倚着城垛坐在地面上的年轻士兵,走上去,和他坐在在一排,轻声道:“感觉怎么样?”
那脸上还透漏稚嫩的士兵无力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第一次,都是这样,下次就好了。”刘渊拍拍他的肩膀,道:“咱们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家里的亲人朋友就会更安全,你说是不是?”
“嗯。。。”士兵轻嗯一声,转脸看了眼刘渊,只因为刘渊满脸的血污,又脱了盔甲,并没有认出来。
“要不这样,我教你唱首歌,怎么样?”
“唱歌?”士兵奇道:“你会唱歌啊,那真是稀奇了,我连字儿都不认识呢。”
“这样,你先听我唱一遍,然后跟我一句一句的学,好不好?”
“好。”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
”
刘渊声音清越响亮,将周围的士兵都吸引了过来,围坐在他身侧,静静聆听这。他们大字儿不时,也不知道其中真意,只觉得热血沸腾,特别适合他们。
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被引过来,慢慢的,大家都跟着刘渊唱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亮,甚至惊动了城外乌桓大营。
“这时怎么回事?!”
峭王心道:“刚刚大战一场,这些人居然还有力气唱歌?”
乌桓人奋力拼杀一场,没有拿下城池,整个营地都有些沉闷,此时听着远处城头上传来的歌声,许多人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哼了起来。
峭王眼看情况不对,心中烦闷之下,一鞭子甩过去,大喝道:“闭嘴!不许唱!”
随着各级头领传话,整个乌桓大营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峭王回了营帐,召集各个头领,道:“吾观这刘渊麾下兵卒倒还有些战力,想来急切间难以攻下城池,不知各位可有办法?”
“他们人少,我们人多,怕他个鸟,明日继续攻城,将他们消耗个干净!”
“不错!”
“有理!”
所有人都不觉得此战会有失败的可能,因为相互之间差距太大。
正此时,有兵卒来报,言道有大批平民在五百人的护送下出了西门。
峭王略一思索,道:“各位怎么看?”
张举在一旁思索了片刻,道:“刘渊小儿竟然迁走平民,难道誓与城池共存亡?”
“莫不是故布疑阵?”峭王道:“或者为了减少粮草消耗?”
拿不定主意,峭王便也没派人前去骚扰,因为他知道城外不知道什么地方还躲藏着一只奇兵,人派少了是去送菜,派多了又不划算。
深夜子时,峭王探哨又有回报,言道有五百人赶着百多车粮草进了城池。
峭王眼睛一亮,道:“想来刘渊小儿确要坚守。百多车粮草,恐怕有几万石,等城破人死之时,便是我囊中之物。”
此时,磐奚城,军营内,刘渊与郭嘉也松了口气。
“那峭王果真没有派人袭击,端的是老天保佑。”
“非也,”郭嘉道:“其实峭王还是忌惮徐晃将军等人的伏击罢了。”
“那如今。。。”
“主公且坚守两三天,慢慢装作兵力枯竭不支,三天后的晚上。。。”
“那,徐晃他们。。。”
“主公勿忧,嘉早已安排妥当。”
二十四章 火烧乌桓
“三天,整整三天了!”
刘渊听着耳畔的‘狼烟起。。。’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昏暗混沌的月光,心道月黑风高哇。
持续三天的攻城让刘渊四千军卒死伤大半,现如今只有两千不到。而乌桓大军抛弃了骑兵优势,以短击长,三天来大约损失一万人有余,占整个大军的四分之一,把个峭王急得是暴跳如雷!
张举也受了池鱼之灾,被峭王不予解释的关押起来,只道他出的馊主意,才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
刘渊看着麾下士兵越来越坚强凌厉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悲凉,这,都是用性命换来的啊。他们成长了,可却失去了太多。
正此时,郭嘉来了。
“主公,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
“好!”
“典韦!”
“在!”
“令你率领五百人,藏在城内,待乌桓大军进城,就给我放火,事成之后立即出北门,与我会合。”
“喏!”
刘渊带着所有剩下的士兵最后一次巡逻,见街道上,房屋内都铺满了干草,并且都浇上了油,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双手一分,麾下一千五百兵卒忽然分作两伙,同时抽出兵器,相互攻击起来。
顿时,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传出老远。
“嗯?!”峭王听到声音,第一个念头是‘炸营!’。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差人前去打探,又把麾下所有领头都叫了过来。
不几时,麾下诸将群集主帐,个个听着不远处磐奚城内的喊杀声,俱都莫名其妙。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大人派人偷袭了刘渊?”
其中一人问道。
峭王摇摇头,否定了此人的话,道:“我见士卒疲累,便熄了夜袭之心,并没有派人。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才将尔等叫来商量。”
“难道是炸营了?”又一将猜测道:“这些天我军进攻激猛,恐是吓坏了城中守军。”
“不错!”
“刘渊兵少,又都是没有战斗力的郡兵。我军都损失上万,他们恐怕伤亡殆尽了。要是在不发生内讧,那才没有道理。”
“对头,刘渊初掌渔阳,军中定有不服气的人,如今损失太重,肯定起了二心,而刘渊又要死守,自然内讧了。”
“既如此。。”峭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攻城!”
“攻城!”
。。。
“主公,来了!”
“好!给我撤出北门!”
军卒们收起手中兵刃,刘渊一牛当先,望北门冲去。
。。。
“哐啷!”
“门开了!城门开了!”
“冲啊!活捉刘渊!”
峭王为了一击歼灭刘渊,硬是亲自领三万大军,沿着被手下打开的城门,冲进了磐奚。
远远的,看见渔阳军队冲出了北门,不由心中大急,忙打马催促,口中呼喝不停!
正此时,忽听一声炮响,峭王不由一怔,心中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来。
炮声一响起来,埋伏在乌桓大营不远处的徐晃部五千骑军发起了冲锋,并以极快的速度将留守在乌桓大营里,惊慌失措的几千人消灭干净,并一把火烧掉了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