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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豹深有同感,点头道:“那太史慈武艺超凡,真刀真枪干,我在他手中走不过十合。
那八百精锐又是青州军十二万人中的精华,都是见过血,并且身体素质顶尖的精壮,没想到竟被一百幽州军完败!那幽州骑兵竟未损失一人!这等战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错。”陈登道:“那骑兵装备精良,竟连战马都披着铁甲,啧啧,你看那城下,那种骑兵整整有一万之数,这还只是渔阳王刘渊麾下一个冀州军团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们每一个兵种的装备都十分精良,由此可以相信,渔阳王有多么的富!”
“是啊,”曹豹连连摇头:“便是步卒,都有铁甲罩身,纵观中原,哪一个诸侯又有如此兵种?如此规模?”
“所以,我们没有希望守住高唐。”陈登道:“现下而言,安排退路,才是上上之策啊!”
“退路…仅有今夜有些机会,不过那麴义又怎不会防备?”曹豹皱眉。
“今夜,是唯一的机会。今夜若不能退走,到明日早晨,难不成开城投降?或者面对幽州军的总攻,我们能守得住?”陈登道:
“不论怎样,今夜一定要走!”
“那…刘繇那里怎么交代?”曹豹见陈登如此说,知道他必有计策,便道。
“刘繇?呵呵,我不信他看不出如今形势。与幽州军硬拼,纯粹是找死,保存实力,才是上上之策!所以,我料定,他也已经萌生退意!”陈登自信道:“而且,我们能否安然撤退,还需刘繇施以援手昵!”
说着,陈登脸上露出诡笑。
“走,曹将军,我二人现在就去拜请刘繇,提议撤退!”
二人一路来到刘繇房外,经过通报,入了房中。
“啊呀,二位来的正好,刘某正要寻二位商议大事!”
刘繇脸上露出喜色。
陈登看了一眼曹豹,眼神里露出’不出我所料’的意思,甚有些得意。
刘繇脸上郁色重重,看着陈登,开门见山道:“幽州军不可敌,高唐不可守,我意撤退,保存实力,二位以为如何?”
“陈某正有此意!”
陈登道:“我与曹将军也有此想法。高唐地势太差,幽州军正面不可敌,正当保存实力,以图他谋。与刘太守却是不谋而合!”
“那么,你们可有计划?”
刘繇脸色憔悴,看起来十分焦躁,似乎都没有了自己的想法。
陈登见此,更是高兴,道:“略有小计。”
“城外敌军不会放松监视我等,若仅从一门撤退,因士兵数量庞大,难以通过,恐被敌军抓住尾巴。所以须得四面开花,四门撤退!”
“怎么说?”刘繇精神一振。
“首先,刘太守青州军人多,不易撤退,便由刘太守先行,我徐州人少,便由我等殿后。”这话刘繇说的大义凛然,明明是想青州军吸引幽州军注意力,反倒说成自己将最好的机会让给刘繇,青州军占了大便宜一样!
“其次,大军分四部,从四门出发,约定好集结地点,突围之后汇合,即刻南去。”
“我等二十万之众,幽州军不过五万人。
若被困在城中,自由他拿捏,若出了城,嘿嘿,幽州人少,顾东不能顾西,顾南而忘北,便是有所损失,也可以接受,总好过被人一勺烩了!”
刘繇不由自主一般的点点头,当即竟同意了陈登的说法。
之后,三人有了章程,你一句,我一句,便将‘撤退’之事,理的清楚明了。
最后决定,由青州军先行撤退,刘繇率部走南门,其余走另三门,四面突围,扰乱幽州军视线。
然后徐州军接踵撤退,陈登走东门,曹豹也走南门,八万徐州军平分四部,随青州军一般,四面开花。
(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章 城破
傍晚时分,麴义接到城中飞矢射出来的密报,细细一看,大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原来那刘繇与陈登等人定下策略之后,便即将其原原本本写在纸上,遣心腹将其射出城来,通知麴义。
麴义一边笑,一边往下看,忽然间,勃然色变。
“这刘繇果真有些手段!”
一旁周泰见之也来了兴致,将密报接过一看,顿时如麴义一般,脸上一呆:“他竟然想一把火将徐州八万人马尽数烧死!?够狠辣,有魄力!”
“这也难怪他同意了陈登的那明显拿青州军当诱饵和盾牌的策略,却是打的这个主意!”
麴义语气有些怪异。
原来那陈登提出青州军先撤的意见的时候,正好中了刘繇的下怀。
刘繇早料到陈置会连夜突围撤退,便想让青州军先撤,然后返过身迅速堵上四面城门,而后往城内发射火箭,将城中掩藏在民房里的所有柴火引燃,一把大火烧尽徐州八万人马。
不了陈登竟主动提出这要求,可把他给乐坏了。
“不行。”麴义皱眉道:“刘繇一把火烧的倒是痛快了,但后果却不太妙,不光他会让主公皱眉,连带我等也要受责罚。”
要知道,刘渊下的命令,可是少做屠杀,尽量迫降!
这般本就处于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用此绝户计,难免会触怒刘渊,以为不遵号令。
“且不说那陈登在刘繇面前说了几成真话,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今夜彼等必然撤退,而且是青州军先行,徐州军后走。这样一来,若要将主公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最好…”
麴义沉思起来。
“首先,火计须得取消。”
“其次,在敌将不愿投降,急着逃遁之际,要俘虏最多,杀伤最小,那么第一不能放敌军出城,否则等起出了城,四散逃遁,就不好办了。”
“第二呢,要保证最容易的招降,敌军主将,就必须死!而且要完全击垮敌军±气,方才能达到目标!”
周泰在一旁看着麴义思索良久,也不插话。毕竟他一个水军都督,只是来打酱油的,没必要插手陆军的事。
麴义思索良久,提笔疾书。
“其一,弃火计。其二,…“当一个黑衣人顷刻间从无到有,显露在刘繇身侧的时候,着实吓了他一跳。
当一封纸笺被黑衣人扔在他桌面上,刘繇一怔,拿起纸笺,正要说话,却见黑衣人又忽然消失不见。
“恩?这是…”刘繇细细一看,顿时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幸好!幸好还未曾执行火计,否则尚未见到渔阳王的面,就逆了他的意愿,却是大大的不妙…”
刘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往下看去,脸上笑意越来越盛。
“好!就这般!”
刘繇击掌道。
酉时,幽州军中先后驰出四路兵马,一路潘凤为将,对付曹军;另外三路分别由张牛角、于毒、陈异三人率领,绕开老远,望高唐城东、南、西三门外埋伏。
与此同时,北城墙,也就是城外驻扎幽州军的这面城墙上,巡逻的刚好被完全换成青州军,幽州军兵马调动的之事,陈登完全不知,全然被蒙在鼓里。
戌时,陈登已经做好了大部分准备,正要遣人与麾下将校通知其突围后会合地点,以及一些突围撤退的细节。只待三更深夜,便即突围,天高鸟飞。
这时候,刘繇,也将麾下心腹将校,叫到了房中,吩咐事宜。
亥时。
陈登一脸轻松与曹豹对饮,看那模样,竟完全不似将要逃遁之人,似乎正在喝庆功酒一般。
“元龙兄,你为何弄来这两套青州军军服?”
曹豹一边小酌一口,看着桌边的两套破皮甲,十分疑惑。”嘿,此物乃是护身符!“陈登得意道:
“我二人当混在刘繇军中,率先出城,方是上策!”
“可你不是与刘繇说…”
“哼,性命攸关之事,怎能那般草率?”
陈登道:“我等与刘繇本就是相互利用,保不准这人也有其他打算,万一他生出异心,临时反戈,我二人不成了瓮中之鳖?”
“啊!有理!”曹豹恍然:“不过,如此这般,我等大军…”
“嘿,大军没了,可以再招,我等要没了性命,你愿意吗?”
曹豹一滞,嘿嘿直笑。谁不惜命?他们是来打秋风的,不是来拼命的,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保全自己要紧,至于其他,一切都可以放在一边。
而且这二人在徐州地位不凡,便是损了这八万大军,以老陶谦性格,也不会太过怪罪,至多罚些俸禄罢了。所以这两人才会这般轻松。
“我等撤出高唐,汇合残部之后,又往哪个方向走,如何安然返回徐州呢?幽州军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等的!”
曹豹又道。
“走?”陈登眼睛直是发光:“这得看情况!要知道,这暗中,还藏着一支曹军呢!若我大军逃出较多,还可杀个回马枪,拣些便宜,要知道,那幽州军的装备,很是不凡咯!”
对于幽州军的装备,陈登很是垂涎,心想若能取些样本,拿回去分析,万一有所斩获,岂不妙哉?
不但可以弥补损失大军的责任,兴许还有功劳可拿!
至于派去幽州求购的使者,那毕竟是以后的事,能否买得到,还是个问号,哪里有这无本买卖来的爽快?
“幽州的攻城器械…”
陈登舔了舔嘴唇,说道:“那钢铁玩意看起来有些机巧,若能弄一台回徐州,嘿嘿…”
若那玩意儿真的威能可观,那可就发达了。弄一台回去,拆开来细细观摩,不信找不出制造机巧!要知道,中原地区的战争,多数以攻守城为主。若能有超级攻城利器,嘿嘿,徐州日后要扩大地盘,简直要简单许多倍!
亥时末。
陈登二人饮了酒,正收拾行装,忽然间,城中警铃大作,喊杀声、马蹄声响彻天地!
“怎么回事?!”
二人震惊万分,齐齐站起身来,望向北面!
“是北门!”菖豹急道:“难道幽州军攻城了!?”
“必是幽州军攻城无疑!”陈登疾走数个来回,喝道:”先去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二人出门,让属下牵来马匹,正上马,准备去北门看看,忽然有士兵来报,说北门已被攻破!
“什么!?”陈登差点从马背上翻下来!
“怎么这么快?!”
曹豹失声道。
“怎么办?”曹豹没了主意,只盯着陈登,把他当主心骨。
“能怎么办?跑呗!”
陈登拔转马头,猛的就向府外窜出去。
“大军…”
曹豹领着一队亲卫跟在后面狂奔,一边吼道。
“幽州军已经攻破城门,以其战力,不消片刻就要杀到,此时不走,就走不了了!”
陈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