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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想这样静静的过几天安静的日子,但是关于锦妃娘娘大病初愈的消息,还是在宫中不胫而走,想必三宫六院又会有不少动作。
锦尚宫内——
明叶惠将羊脂玉净瓶中的花卉,一朵一朵的扯了下来,再一片一片的扯开,脸上是一片麻木,守在一旁的婢女小思不敢插嘴。
“摧花残叶,是不是很残忍?”明妃自顾低着头说道。“娘娘,如果在寝宫内闷得慌,倒不如到后花园走走。”小思提议道。
“宫中那里又不一样呢?”明妃将那些扯开的花瓣再一点一点的撕开,那是一种很机械的动作:“本宫卧病在床,皇上的探望就草草了事,而锦妃娘娘卧病,听闻是皇上将她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娘娘,要不要去探望锦妃呢?”小思看着明叶惠脸上的失落之情说道。
“探望?”明叶惠不置可否的将所有的碎花瓣拂到地面,怔怔出神。
小思附耳过去说道:“想必皇上也会时常出现在朝阳宫中,而且皇上也很中意妃嫔们和睦相处,尤其是大度包容的妃嫔。”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明妃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对小思吩咐道:“对,本宫没权没势,就只能靠自己争取了。快去替本宫准备点鹿茸糕!”
在小思的陪伴之下,明叶惠扭动着腰身站在朝阳宫外愣愣出声。“进去吧,娘娘。”小思抱紧了手中装着鹿茸糕的锦盒,催促道。
“走吧!”这话,明叶惠颇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勉强说道。
恭无极半躺在竹摇椅上,闭起了双目,慢悠悠的晃动着,寝宫里一个近身婢女也没有。
“姐姐真是好兴致。”人还在大门之外,明叶惠的声音就传入了恭无极的耳中,她睁开了双眼,却并没有站起身的打算,说道:“明妃来了。”
这不咸不淡的一声招呼,让明妃愣在当场,好在小思机灵,对恭无极说道:“锦妃娘娘,我家主子听闻你身体不适,特意送了点鹿茸糕来给你补补身子。”
“明妃请入座。”恭无极慢腾腾的站起了身子,对外唤道:“芙蓉,给明妃斟茶。”接过芙蓉递过的热茶,明叶惠也顺势在圆桌边坐下。“妹妹听闻姐姐身子不适,特意带了些鹿茸糕过来,尽管不算珍贵药材,替你补补身子还是好的。”明妃笑颜如花地从小思手中接过锦盒,当着恭无极的面递了过去。
“明妃有心了。”恭无极顺手接过,轻轻颔首算是致谢。只听见一旁的婢女小思说道:“锦妃娘娘,这鹿茸糕要趁热吃才好”说完之后还体贴的将木箸递过恭无极手中。
望了一眼锦盒中盛装的鹿茸糕,看起来倒是颇为精致。恭无极握着木箸,却迟迟没有落下,她一时半会找不到托词推脱,一旁添茶水的芙蓉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说道:“娘娘,御医吩咐,你吃完补药两个时辰之内不能进食。这鹿茸糕,奴婢先替你搁在一旁,稍晚一点奴婢蒸热之后再食用吧!”
恭无极点点头,芙蓉立刻撤走了鹿茸糕。这让明妃面上有些挂不住,尴尬一笑,说道:“妹妹真是粗心,忘记姐姐的忌讳了。”“不碍事!”恭无极摇摇头。
这是两人第二次在朝阳宫相对而坐,与半年前“拜宫”不彼此试探不同,这入得宫半年,同为后宫妃嫔,彼此的性子都有所熟悉,不过依旧是相对无言。
明叶惠的眼波不住的扫视着寝宫,芙蓉为她注入的两杯热茶,她喝得心不在焉。最后一次望向空荡荡的寝宫门外,目光之中再也掩饰不住映入失落。大抵她的耐心也就到了极点吧?恭无极落入眼中,并不打算点破。
两人就这么静坐一阵功夫,明叶惠率先站起身,礼貌的行礼说道:“姐姐,你大病初愈,妹妹不敢多加打扰了。晚一点试试妹妹送过来的鹿茸糕。”
明妃此行的目的,她有何尝猜不透呢?不过是醉翁之意而已。但是对于恭无极来说,一场死里逃生,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猜测宫中各人的心思。“好。”恭无极脸上的神色显得极为温婉。
伴随着明叶惠的离去,恭无极将目光侧转到芙蓉身上,虽说她刚才的举动到符合自己的心意,但是忍不住有些质疑的开口问道:“御医几时有这样的叮嘱呢?”
“娘娘真是聪明。”芙蓉捧出了锦盒,当着恭无极的面打开,取下了头上的银钗,插入刚才明叶惠送来的鹿茸糕中,一阵之后才拔出,神色凝重的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确保没有变黑之后才放心的点点头,对恭无极说道:“娘娘可放心食用了。”
这个举动,让恭无极哑然失笑。她接过芙蓉盛入盘中的鹿茸糕,拿起箸,轻轻的尝了一口,说道:“芙蓉你未免多心了。明妃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下毒来害我的。”
“娘娘,芙蓉不过是小心谨慎。上次的‘红花饼’连累你掉了半条命,芙蓉真是自责。”芙蓉垂下头,竟然是满脸愧色。
恭无极见到她一遍护住之心,到不忍多加苛责,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这事那能怨你呢?”她该怨谁?锦胜天吗?不!如果没有这番劫难,恐怕她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还可以回到未来,如果没有这个梦境,莫非就浑浑噩噩做一辈子所谓的恭无极吗?已至深夜的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锦胜天随手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皇上,今儿个御医馆来回话,锦妃娘娘的身子没有大碍了。”姚琨站在一旁,汇报道。
“嗯。”鼻翼中哼出一声,锦胜天似乎并不关心。“那御医馆是否还需要一日三次到朝阳宫问诊?”姚琨想了一会开口问道。
锦胜天将翻阅的奏折搁在一旁,很认真的说道:“没有朕的吩咐,御医照常如旧。”“是!”姚琨低头答应。从锦胜天神色的凝重,身为近身侍卫的姚琨能够判定恭无极在他心中的分量,原本脱口欲出的话也隐忍着吞了回去。
锦胜天收回盯在姚琨身上的目光,似乎很随意的拿起一本奏折,握住毛笔竟然花上了一把大叉,姚琨诧异的抬起头,正要阻止。只听锦胜天淡淡的说道:“连日三日来,这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是希望朕能够派兵围剿‘齐庄’,一个小小的山庄,因为劫富济贫而让朝中要臣人人忌惮,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啪——锦胜天将奏折发泄一般的扔向了御书台上,略微仰起头,双手交叠在身后,他说道:“要让他们领命守边塞,一个个的都只是推却,稍微侵占到他们的利益,到是团结一致。你说朕这江山,能安稳吗?”
“皇上。”姚琨压低声音唤道,锦胜天吐出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算了,夜已深,今夜不用等候朕,朕想今晚阅完这些奏折。”锦胜天挥挥手。
姚琨正想答话,却见窗外一团黑影闪过,他毫不犹豫的握紧剑柄追了出去。锦胜天云袖一挥,气定神闲的返回到软塌之上,握紧毛笔批下了几个字在奏折之上,然后静待姚琨的返回。
一会功夫,姚琨返回到了御书房。“何人?”锦胜天并未抬头,直接发问。“卑职失职,让刺客逃脱。”姚琨平静的脸上显得几分尴尬,身为大内一等一的高手,竟然会让刺客近身到御书房,而且从自己手中逃走。
“可有过招?”听闻姚琨的回答,锦胜天不自觉的蹙眉,以姚琨的身手而得无所获,想来这个刺客并不简单。
“卑职一路追踪,却让她在后花园逃脱。这刺客轻功路数不错,对宫中地形非常熟悉。”姚琨答道。
“现在定论是刺客也为时尚早了,胆敢只身到宫中,这胆色倒不小。”锦胜天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将批阅的奏折放在一旁,走到姚琨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但是让朕最担心的是,此人对宫中地形熟悉,自然是潜伏在宫中有段时日,敌暗我明。”
“请皇上放心,卑职明日会率领锦衣卫对皇宫内外彻底搜查。”姚琨双手抱拳,忠心耿耿的说道。
锦胜天点点头,又很轻的补充了一句:“大张旗鼓行事给对方点压力未免是坏事,但是此人在宫中既然能潜伏些时日,自然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出来。”
姚琨侧头思索,锦胜天也专注的凝视着窗外,半响之后,锦胜天对姚琨耳语:“锦妃大病初愈,不要派锦衣卫去骚扰到她。”
当清晨那一缕阳光照射到窗棂,恭无极才悠悠的转醒,看见矗立在旁的灵心挂着满足的笑容,她有些歉然的问道:“这一觉似乎睡得很踏实,都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过。”灵心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由衷的说道:“娘娘休息得充足,看上去气色都很不错。”
“这是你照顾得细致,昨夜一定又起身添了不少香料吧?”恭无极微微一笑,感激的说道。
两人正在谈笑之间,门外步入了锦月明的身影,她身后跟着两名太监,有些吃力的抬着沉重的箱匣。“月明?”恭无极面上浮现出喜色,自打上次柳满盈设计陷害之后,两人还未单独见过面。
“听闻锦妃重病,月明自然要来看看。”锦月明到没有生疏,亲热的拉着恭无极的手,两人一同坐下,有些神秘兮兮的问道:“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恭无极侧过身子望了望,摇头表示不知。锦月明露出天真的微笑,吩咐太监们打开了箱匣,但见里面是一个花蕊形状的翡翠玉瓷,玉瓷片薄得几乎有些透明了,而且纯白如玉,没有任何杂质,一眼就看出它的价值不菲。“这是?”恭无极诧异不解。
锦月明献宝一般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小的圆缸,里面游动的正是后花园两条一红一黑的锦鲤。看见它们欢快的摆动着尾巴戏耍,恭无极顿感放松,说道:“是老黑和老红?”
锦月明点点头,将两尾锦鲤放入刚才的翡翠玉瓷中,交到恭无极手中,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