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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雪盯着他的眼睛,那里似乎有着她能看懂的悲伤,却又似乎只是一场错觉。
“喂!”她伸手捅了他一下,“你怎么不说话?”
他放下茶杯,看向她,“你又想离开我?”
她愣了一下,沉默不语。
“阿雪”,他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就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这是囚禁。”她道。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留在这里,但是你现在灵法尽失,与凡人无异,把你交给其他人,我无法放心。待你灵法恢复,我”他顿了一下,似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放你离开。”
“好。”她道。
玄溟默了一下,变出一物,道:“我为你新做了一把琴,试试看合不合你的心意吧!”
她愣了一下,“你为我做的琴?”
“可喜欢?”他问道。
那琴通体冰蓝,乃是极北冰原深处的碧海寒玉打造而成,又以万年冰蚕丝制成琴弦,浑然天成,恍若绝世神器。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虽是冰凉的温度,却并不冷。如此灵动漂亮的玉琴,她忍不住心生欢喜。“你何时做了这样一架琴?”
玄溟坐到她身侧,挥手隐去茶具,把琴放到她面前,顺势把她圈在怀里,道:“上次去极北苦寒之地顺便寻了一块寒玉,想着为你做架琴,也算当做你的法器,就叫‘浮忧’如何?”
“浮忧?不错的名字!”默了一下,她扫了一眼他的手,“你干嘛?”
他笑了一下,“陪你一起试试这琴。”说着,他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动了一下,悠扬悦耳的琴声如泉水般蹦出来。
拂雪犹豫了一下,也伸手试了试琴弦,婉转的琴音在空中回响。
一曲长歌若梦,她的琴音仿佛高山深谷之间的溪流淙淙流淌而过,带走尘世的污秽,留下轻灵之息,又仿佛遥远的神山传来的天籁,却似乎带着千年细数不尽的悲伤,穿越高山,穿越流水,穿越时空,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玄溟握住了她的左手,带离琴弦,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上去。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配合着她的右手继续这一曲天籁。
拂雪的手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跟上了他的音律。这音律与她之前的略微不同,但却无比的熟悉。而不同之处在于那曲中多了一股安宁之气,仿佛天边温暖柔和的云彩,使孤寂的心灵感受到温暖。
两只手,完全不同的主人,却默契的仿佛同一人。她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似乎有他在,便驱散了她琴声中隐藏的那股哀伤。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想落泪的感觉。然而她其实可以想到原因,十万年来,她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他人的感觉。这世间,到底不是她一个人孤独的承受那种可悲可叹的宿命。
“阿雪”,他唤道,“宿命也好,罪孽也罢,以后都会有我陪你一起承担。”他的语气淡如清风,然而那股柔情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忽略。
她默了片刻,只道:“我很喜欢这首曲子,总觉得很熟悉,与你弹奏出来,愈发觉得熟悉了。”
“这首曲子名叫无忧。”他道。
“唯愿浮生无忧?”
“不错。”
她淡淡一笑,“但愿浮生真的无忧。”
“会的”,玄溟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曲终了,他却不打算放开她,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抱着她,装模作样的擦拭琴弦。
拂雪抽了一下嘴角,道:“这琴弦很干净。”
“我知道。”他道。
“那你还擦它做什么?”
“阿雪的东西我自是要认真对待。”
“”他是在认真的占她便宜吧?
默了一会儿,那琴弦已经被他擦的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她道:“你还打算擦到什么时候?还不放开我?”
玄溟温柔一笑,把她抱的紧了些,“这琴即便你灵法尽失,也能发挥威力,只不过遇到修为高深之人,终归会落了下乘。玄光结界还差最后的步骤才能彻底成形,这几日我会很忙,不能陪你,所以你千万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我能出结界了?”她挑眉道。
玄溟望着她眼里隐隐的期盼之色,还是决定掐灭她心中那缕火苗,“暂时不能。”
拂雪挑眉,“就知道你不让!”
“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恒琰,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离开这里,若你有危险,我真的顾不上。”他认真的看着她,“阿雪,你真的不能有事!”
她垂了垂视线,妥协道:“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待着。”
他笑了一下,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真乖!”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站起身,道:“待有时间,我定过来陪你。”话落,他转身离去。
反应过来的拂雪顿时气急败坏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无赖竟然又占她的便宜?!她站起身,想回宫殿去,但看着桌子上的浮忧琴,还是将它一同抱起来,走了回去。心里想着,待他下次来的时候,拿他试试琴的威力。
第84章 丛林密影()
其实以白黎调查情报的能力,星寒完全可以不用插手。一方面,他丝毫不怀疑白黎的调查能力。再一方面,一切和主上安全无关的问题他都懒得管。
不过这次主上有命令,他自当遵从,且须得全力以赴。
然而,事情似乎看起来并不顺利。从他们出了神殿,就被盯上了。至于是何方神圣,以他二人的洞察力竟然尚未得知。
那盯着他们的人距离拿捏的恰到好处,既能监视着他们,又能够在他们即将发现的时候隐藏起来,无从去追。
他二人行至狐族地界内,又在狐族内四处走了走,方寻了一处停下。
白黎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身后,对白黎道:“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他虽然察觉不到身后之人的灵息,可是能担任雪影宫圣使之人,岂是当初那个在昆仑山曾两耳不闻天下事的道门子弟?
星寒点点头,淡漠道:“看起来有点实力,我倒想会一会他。”他的修为胜于白黎,且乃灵石化形,洞察力自然高出他人许多。
“还是小心为好。”白黎道。
“管他是谁。”星寒用眼角扫了一眼,“偷偷摸摸的定不是好人,敢过来我就打得他不认识回家的路!”
白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样子真跟个没长大的孩子。”
“对于敌人不需要手下留情。”他道。“如果留情了,或许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呵呵!”林间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惊得鸟儿扑棱着翅膀,匆匆飞走。
树叶哗啦哗啦作响,仿佛某种颤抖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分不清方向。
“装神弄鬼!”星寒淡漠道。
“早就听说雪影宫的星寒小公子天赋异禀,少年天才,最得雪影宫主信任,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星寒和白黎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除了身后跟踪他们的人,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背后之人实力显然不同寻常,而这人竟然实力更强,他们竟然毫无察觉?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二人心中诧异,神色上却并不惊慌,反而一派淡然。
“临危不惧,处变不惊,不愧是纵横妖族十万年的雪影宫,也就两位圣使有如此风度了!”那人道。
“废话连篇!”星寒淡漠道。“躲在暗处,莫非没脸见人?”。
“呵呵!”那人一笑,道:“在你们的身后有一位朋友盘旋很久了,只不过他应该不会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见到他。”
星寒与白黎对视一眼,向后望去,冷冷道:“难道阁下也没脸见人么?”
许久,远处传来一个飘渺不定的声音,“既然二位圣使有朋友到来,在下便不打扰了。”
隐隐的有灵息遁去的痕迹,看来是真的走了。
白黎转头,漠然道:“他走了,阁下可以出来了吗?”
面前的古树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黑发如缎,红袍似火,被金色的华贵面具遮住的双眼如同深海的渊壑,深邃而不可窥探。冰冷的嘴角勾着微微的弧度,看起来如同冰冷妖异的鬼魅。
他倚在树上,光影掩映中,嘴角的弧度像是带着某种戏谑和高高在上。
星寒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个人。
白黎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人绝对不简单。到底为什么会找上他们?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开口问道。“何不以真面目视人?”
“在下素来相信缘分,不以真面目视人,自然是因为与二位圣使缘分未到。”那人笑道。
“既然缘分未到,你又何必来找我们?”星寒冰冷的开口。“我们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废话。”
“我想说的内容两位一定会感兴趣的。”他折了一片叶子在手中,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叫人琢磨不透。
“哦?”星寒挑了一下眉头,“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事情能让我们感兴趣。”
树上的人笑了笑,道:“比如,是谁杀了夜凌枭和邝一?”
白黎皱了皱眉头,“你知道?”
“这不重要。”他道。“重要的是与其在这里漫无目的的寻找凶手还不如去救下一个要死的人。”
白黎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星寒也是蹙了一下眉头,莫非真如沄峥所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下一个被杀的人会是谁?
“至于是谁”,他继续道,“就辛苦两位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白黎道。
“当你们知道下一个人死的是谁时,就可以猜到策划这件事的人的目的了,不过”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味某场好戏,“凶手是谁,对于你们来讲,或许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你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白黎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