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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生好奇,怎么会有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挑战危险的生活?”他眼神中突然出现温柔的部分,那是一种疼爱:“她对我说,她想毁灭这个世界。”他呵呵一笑:“我当时真的呆住了,是什么情绪让她对世界有这么大的负面情感,后来才知道她有个不幸的家庭,才知道她的坚强只是脆弱的伪装,有心脏病的她为了证明自己,她长跑,她跳跃,一切心脏病人不敢挑战的,她都奋不顾身的去尝试,她真是个不要命的女人。”
“因为不要命所以你爱上她?”我很难想象我此时能跟我情敌拉家常,但我真想搞懂,为什么我会爱上年清,而且爱的这么不顾一切,我有时候都怀疑我疯了,可事实证明,确实,我爱着。
“不是,我爱她的执着,爱她的坚强活着,看着她,我就能看见生命的力量,没有哪个女人比她坚强,比她努力,可世界对她并不好,生在一个不好的家庭,却有着不健康的身体,她努力的爬,即便掉下来,也那么的理直气壮,每次看见她好笑的逞强,我就觉得有意思,她总是那么乐观,即便难过也会随风而逝,她比矫情的女人更直接,我喜欢性格特别的女人。”袁木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少年笑容,这是一种爱慕,看着他我突然没了那种敌意,既然心情一样,何必为难?
我轻轻一笑:“有意思。”
“那你呢?”袁木像很久没见的大哥哥,心平气和的问我,我面对这样的他,一时有些适应不了,我一笑:“可能上辈子欠她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起身准备离开,他在我身后说:“你是被她感动的吧?”我回头看向他,他露出难受的表情,我有些不知是安慰好,还是泼冷水好的轻轻一笑:“我口味也很特别。”
他露出了勉强的微笑,有些不依不饶的补充道:“你真爱她?”
“也许吧。”我离开了,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可我知道,他此时的担心不会比我少,也许是出于这种情绪,便不再抵触他的存在,有个人跟我一起分担伤痛,会比我一个人承受来的好受,比起我的难过,我想袁木的也不会少。
真是绝望的一天,在这绝望的时刻,我需要盟友。
【番外】绝望90天(2)
年清已经昏迷90天,我飞往美国的次数长达60次,在美国的时间里,我未曾见过祝宏伟一次,我以为这次也依然见不到他的面,看不见他的愧疚神情,可当我起身去找护士的时候,我在门口见到了这位与我只有一面之缘的长辈,他手里没有捧任何的东西,也压根没有进急症室的准备,只是很不巧被我碰见,我刚想叫住他可又一时忘了他姓谁名谁,与其一阵冷言冷语,我打算没见着他似得往前走,祝宏伟第一次和气的叫住了我。
“钱先生。”
我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了笑,样子有些悲伤,看来他有很多话想说,我让他稍等会,叫护士给年清换输液,每夜守在床前的左立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我等他来了,才跟着祝宏伟一同出去,很明显左立吃惊祝宏伟的到来,他们稍微寒暄了几句也就再无多话,主要交涉着集团的工作,我看了一眼左立,又是一个口味特别的男人。
其实爱上年清这件事,很多人都搞不清,到底是爱她的自私,还是爱她的个性,她总是能让人看见希望,也难以驯服,男人就爱挑战高难度,所以她会吸引很多“驯兽师”,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年清,真想看见她活泼的时候,我回过神看了一眼祝宏伟:“去外面坐坐。”
我们依旧来到了医院草坪,那张木椅接待了不少年清的好友,因各自都有事情,来来走走,也就只有我与左立坚守在这里,我们更像年清的家人,我虽然知道左立的心思,可我对于他这个人是充满敬意的,爱一个人爱到甘愿做隐形人的地步,只能说他的坏只是表面的罢了。
“有事请说。”我不想与祝宏伟纠缠太久,他是个不那么受人尊敬的长辈,他的思绪里会有很多我不能接纳的信息,我也知道他会让我不悦,因为我猜到,他想找我谈的十有八九是遗产问题。
“钱先生,你跟年清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么帮她?”他好奇的看向我,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我听说,你卖掉你名下一半的股权,还出让了好几处房产,难道你真打算拿所有积蓄来填补年清这个无底洞吗?”
“那是我个人的事。”我刚想起身,他的话让我停住了脚步:“我是年清的叔叔,我有权过问,算起来,我们在法律上也是家人。”
家人?我很好奇这个词为什么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态度并不友善,在年清的形容中,这位长辈绝非善类,我很想听这位家人是怎么帮助年清的,我问:“你愿意出医疗费?”
“有什么不可以的?但前提是,我必须得到遗产,只要你们离婚。”他为他的理论找着依据:“现在年清昏迷不醒,根本无法继承遗产,何况她是个养女,根本不是我们祝家的骨肉。”
“那你何必来呢?”我起身准备走,他叫住了我:“钱先生,我并非一个冷血的人,我知道我有义务替我哥哥照顾这个养女,可我始终无法咽下这口气,为什么我们家族的事业要交给一个外人,也请你体谅我的难处。”
“既然是外人,你有何难处?她对你来说是外人,那么,你对她来说也是外人,我没必要对年清不认识的人多说什么,你不必再来了,就算我倾家荡产,也要等到她醒来。”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有那么一刻想过,这个我不认识的所谓年清的家人,会帮助我,可后来发现,我可怜的年清,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坚强活过来的?
我有母亲关爱的时候,她在颠沛流离,我有父亲疼爱的时候,她在独自奋斗,虽然有所谓的家人,可无人在意她是否健康,是否会活下去,多让人心疼的处境,在这样的处境下,她却还能如此倔强,如此敢于做自己,那份不管在逆境如何,都坚持做自己的精神,她所拥有的叛逆,是对世界的愤怒。
我回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窗内一动不动的年清,还不知道我将付出多少换来她的苏醒,我一口一口咬着热狗,心里的滋味又苦涩又甜蜜,我是年清唯一的依靠,如果我都放弃她了,那么,她只有被遗弃了,左立看着我吃东西,他拍了拍我肩膀:“你慢点吃。”
“吃完了好守在里面。”我三两下吃着手中的速食,这种廉价的食物根本不是我的品位,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吃法也是我讨厌的,但为了赶时间,似乎这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我看的出,你真的很爱年清,我比不上。”左立呵呵一笑,我放下手中的食物看向他:“如果不是你,在美国,我根本忙不过来,朋友都在国内。”
“可。。。”左立呵呵一笑,一改悲伤神色:“我祝福你们。”
“谢谢。”
左立,袁木都曾对我说过这番话,祝福你们,这是一句听上去很动听,可是很残忍的话,这意味着,真正爱着年清,并且坚持到最后的只有我。
换言之也就是只有我真正好年清这口。
这不难让我想到一句话: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付出所有的爱着。
我轻轻一笑,收拾好速食,放入垃圾桶中,穿上探视衣物,手套,口罩一个都不能少,我与她很久没有肌肤之亲,这让我难受,我很想抱着他,躺在她的怀中午睡,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像是夏天的味道,可那究竟是什么味道,我却不清楚,每次帮她擦身体的时候,我都会问护士:你闻到了吗?
可每个护士都觉得我奇怪,竟然会认为一个病人身上会有香味,但我却真的闻到了。
我隔着塑料手套拉起她的手,轻轻在她耳边说:“今天你叔叔来看你,他希望你早点康复,等你醒来后,你一定要告诉他,遗产你不要了,你有我,你只要有我就够了,知道吗?少受那份气。”
我本还想跟她说今天天气如何,左立又祝福我们了,可还未等我开口,她的手微微的动了动,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在动,我紧张的按了床边的紧急铃,不一会就有几名护士急忙赶来,她们似乎准备着给死人进行厚葬,我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们一眼:“她动了。”
她们脸上的吃惊神色,让我心里又一阵不爽,外国人虽然皮肤不同,可却也终归是人,对于已经绝望的事,根本不会给予太多的希望,看着她们继续发呆,我又强调:“她醒了。”
左立站在门口向我冲来:“真的?”
我再三确认后护士才急忙去叫了主治医师,杰夫,他赶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天啊!这真的是奇迹。”
我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年清。
年清终于从急症病房移至普通病房,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虚弱的年清,虽然她迷迷糊糊已经清醒,可嗜睡的她依然不肯动起来,我打了她好姐妹的电话,把人都叫齐了,才见着她缓缓从床上起来,她看着我们时眼神有点呆滞,她面无表情的苏醒,我心里有些喜悦又有些责怪,真是害我度过了最绝望的90天。
不过庆幸,她醒了。
绝望已过去,幸福即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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