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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菁彩一番好劝也没能劝住,如今褚挚远没了功名,又被皇上打个半死,若是一个养不好,怕是得残了。而本来在这个月就定下来的婚事,也在无限延期。
这一切都要怪方家!
许菁彩知道自己的大姐许寻书便依靠着方家出来的璃妃娘娘,当场她也陪着齐玉柔,把许寻书给大骂一顿。
只是却没想到,就在许菁彩陪齐玉柔出门之时,被冬青给重重撞了一下。
许菁彩气得脸都青了,看见是冬青,她忍了忍气,想到母亲所说的,她强自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莫非又是大姐姐派你出去做事?”
因为假货刘奶娘一事,冬青吃一堑长一智。小姐吩咐她只对老爷说,她便对除老爷以外所有人,都不吐露半个字。见到许菁彩,她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只问老爷回来了么。
这样的话,焉是一个下人问主人的话?
许菁彩自是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去甩冬青两嘴巴子。忍了半晌,还是回了冬青,“爹爹并没有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那我去宫门口守着。”
冬青扔下话,扭身就跑窜了。
“彩儿,你对下人越是越来越宽厚了,从来也没见你这么好说话呀。”旁边的齐玉柔有些兴灾乐祸地扯嘴笑。
褚挚远这事弄得她感到郁闷至极,即使许菁彩开导她这么长时间,她都没觉得有半分消散。
不过现在瞧见许菁彩对个下人这般忍让,齐玉柔觉得胸中的闷气,就这样消失了一半。
“如果不是因为娘亲”许菁彩反嘴,只是突地想到什么,说了一闭便抿住了唇。
这时街头有许多百姓往一个方向涌去。
齐玉柔闷得很,乐意看热闹看别人的笑话,最好是多死几个人才好呢。好让她的郁闷都纡解开。
见此她命令丫鬟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丫鬟小莲很快打听了回来,只是脸色一时发白一时发青,懦懦弱弱地道:“小姐是京兆大人在城外发现了一具婴儿尸体,现正在堂上审问。”
“这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还这么多人去看啊?”许菁彩不以为意,继续问,那钱大人素日里也审不少案子,没见这么多人去围观的。
当下许菁彩便对齐玉柔说话,不过齐玉柔却先急匆匆的对她道:“彩儿,我还有些事情,先回府了,咱们下次再会。”
不等许菁彩回答,齐玉柔带着小莲像是被鬼追似的飞快上了马车,成阳侯府的马车眨眼间急驰在街头,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喂,玉柔!”
许菁彩在后面连唤好几声,只有一团飞尘回答她。
这时抱琴由外回来,福福身告道:“二小姐,大小姐在外头杀死了婴儿,正被钱大人在堂上审问呢。奴婢这便去禀告夫人,二小姐快些回自己院子吧!”
难道这么多人去公堂看热闹,原来这些人看的是许寻书。
许菁彩顿时高兴起来,转身跟着抱琴去了母亲的院子。
韩氏的脸拆了两层布,表面的那层脓已经破掉开始结痂,容颜恢复之路漫长。
听说了抱琴的禀告后,韩氏的脸上包着布,根本看不出表情,但那双依然明艳的美眸中,却是透出了刻骨的憎恨,“上回死不了她,这怎么可能还死不了她!”
“璃妃娘娘刚被她瞧过身子,听说肚中的小皇子是保住了。现在大小姐犯了这样的事,璃妃不可能放任不管。”抱琴面无表情地恭敬禀道。
许菁彩在旁立即道,“娘亲,我们怕什么!爹爹被羡贵妃召入宫了呢,她可比璃妃品阶高!”
闻听这话,韩氏沉默了下,转而又对抱琴道:“你继续盯着三七院,还有老爷那里。这些日子一直是许寻书照顾老爷,我担心老爷会被许寻书蛊惑疏远了我们娘俩,要快点想个法子才行。”
“爹爹这许久没醒来,根本是许寻书故意对爹爹用药致使的。爹爹怎么可能会信任许寻书呢!”许菁彩又道。
“以后这内宅的事,你不要管,你回自己院子去。”韩氏转眸朝许菁彩命令道,这个女儿多么天真没城俯,韩氏已暂时没空去教导她,索性让她安份些,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就好。
把许菁彩喝退后,韩氏把抱琴唤到跟前,低低地吩咐几声,随即又续道,“打铁要趁热,这件事还是快些办的好,老爷回府之前,都办好。”
“奴婢遵命。”抱琴点头,福福身退下去。
屋子内安静下来,韩氏站起身,眼神充满煞气,冷哼一记:“许寻书,虽然孙太医的药没杀了你,不过活着的滋味,有时候会比死更痛苦百倍,本夫人绝不会让你好过。”
这话声才落下,外头送来下人的回报声:“夫人,承恩侯求见。”
韩氏闻言,蓦地将袖子捏紧,眼中神色变幻不定,半晌用极轻的声音道:“让他去前厅候着,本夫人稍侯便到。”
第148章 您真会说笑()
因听说京兆府的事,沈承鸣赶到了这御医府,当然还因为他的大管家并没有把他纳入后宅的妾,抬回去。
所以沈承鸣前来,主要是为了他的妾。
韩氏还跟上次一样,脸上包着白布,状似端庄地入厅室。
两人相见招呼过后,沈承鸣开门见山:“听闻岳父清醒过来,本侯备了厚礼来相庆。只是惟一令人失望的是书儿她似乎并不愿意入我侯府为妾。”
“她现在背负命案,不入侯府,对侯爷您也是件好事。”韩氏不露声色地回道。
在这御医府,连自己都治不住许寻书。韩氏当然担心,许寻书入侯府为妾,他日彩儿嫁过去,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许寻书呢。
所以,虽然没能杀了许寻书,但她不入侯府为妾,韩氏还是放了一半的心,为了她的彩儿。
“书儿可曾派人来留话?到底本侯还心牵于她,不能坐视不理。”沈承鸣如此道,面色淡淡的,秀长的双眸依然明亮有神,优雅俊逸。只是他那如涂了胭脂般红润漂亮的嘴唇,却瞬间变得僵硬而抿紧。
韩氏眸光流转,朝承恩侯扫了几下,暗含思量。
不知沈承鸣这话,是试探还是想落井下石?
若是前者,有些棘手;若是后者,那便是于自己有利的。
韩氏思量罢,语声带笑,轻松适然:“侯爷这话说的,书儿她吉人自有天相。不过璃妃娘娘护着她,想必会安然无虞。今日成阳侯府齐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承恩侯你虽没纳妾娶妻,内宅通房成群。楚王爷也在当场,都听得真真的,却不知是否有这回事呢?”
“呵,夫人真会说笑。”沈承鸣温润如暖阳般的声音透着笑意,只是那笑颜僵硬无光。
许寻书这个小贱人究竟做了什么,那齐老夫人居然也巴巴跑来护着她,与自己做对!楚王爷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会跟在许寻书身边?
沈承鸣顷刻间把韩氏的话分析一遍,结果只得到满腔怒火,表面上还要强撑着一副温和的面孔。
转念他想到一件事,于是道,“方惢慈死之前,还与楚王爷在酒楼用过饭。那时楚王为了方惢慈,而将羡贵妃身边的宫婢蕊韵打成重伤。那蕊韵至今还起不得榻,如今楚王这般周护书儿,倒是有趣呵!”
“纳书儿为妾这件事,侯爷还是尽快打消这念头吧,免得惹祸上身。”韩氏告诫道。
“夫人这话,本侯听不懂呢。”
沈承鸣轻笑,强自把火压下去,本来雪白的皮肤更显青白,他心里悔恨得要死。如果当初御医府被圣责抄家之时,自己能把许寻书接走入府,就不会有今日了!
现在眼睁睁看着她从手心里溜走,实在是不甘呐!
韩氏稳稳当当地在室内安静地望着门外,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算计了时间一样,沈承鸣也思量罢。她这才再度开口:“书儿这孩子瞧着不错,可谁不想攀高枝呢。我听下人都在说,只楚王爷一人便几次三番前来找书儿。唉,承恩侯你说,若是书儿以后成了楚王妃,咱们是该祝福她呢还是应该怎样呢?”
在这里,楚王爷是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是不可越过的存在。
而如果许寻书若成了楚王妃,那等于是将他们统统踩在脚下!
这当然不是沈承鸣愿意看到的。
韩氏是在精准计算承恩侯的心思,把事实摊在他面前,让他选择:是执意纳许寻书为妾,还是与自己站在一处对付许寻书。
此刻沈承鸣也不蠢,很快意识到自己落入韩氏的算计之中。
不过他承认韩氏所说的是事实。
“她不会成为楚王妃。”
沈承鸣皱着眉头,再也坐不住,撂下话离开。
韩氏冷笑,紧两步跟出去,对他背影道:“沈侯爷若是改变主意,尽管来找本夫人。”
联手对付许寻书,总比自己势单力薄的好。
韩氏打定主意要把沈承鸣也拉下水。
不过她的兄长姚炜铮已经很久没有消息,当下韩氏忍不住拢起眉头。
京兆府公堂此刻审问已经转向后堂。
瞧热闹的百姓,有些不耐烦地相互聊起来,等待着接下来的审问。
可惜京兆老爷迟迟不肯再升堂。
而在后堂中的许薰等人却是一片攒眉苦思。
在仵作验尸过后,许薰要求自己再查看下尸体。
如今刘奶娘的尸体没有找到,却又多了具小尸体,许薰也够糟心的了。
而尚粱也不是一个聪明的,自己遭遇这事之后,他居然跑了。
不一会儿他就把一位大靠山搬了来,正是楚王云非斓。
至此,许薰觉得自己宁可面对两宗案子,叠加着来,她也不想面对云非斓。
这个楚王爷有多难搞,真是谁搞谁知道啊!
“楚王殿下,纵然您大驾而来,可这案子摆在眼前,还请您不要袒护嫌犯!”钱逢这回是打定主意要许薰偿命。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