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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你也活不长,那假货不会让你活着的。
许薰在心里对了句,但知道没必要增加冬青的心理负担。
“许大小姐,你终于醒啦!”孙听轩也很高兴。
但许薰却摇摇头,对他道,“孙小公子,也许你会觉得我应该感谢你。不过我身上所中之毒,你应该很明白出自谁手。所以,如果你肯帮我一个小忙,或许我会原谅并感激于你。”
说着,她起身下了榻。
入了许寻书的身体,许薰感到无比地契合。
这比在那方惢慈的身体中时,要好太多。
转眸,许薰朝孙听轩看去。
但见孙听轩低下了头,像犯错的孩子般,久久未语。
许薰知道,孙听轩并不傻,自己所说的话,他都明白其中蕴含的意思。只是话不需挑明了,这是给彼此留下缓冲的余地。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孙听轩咬着唇,空灵的眸子透着委屈与自责,声音也很低地问道。显然他认同了许薰的话。
旁边的冬青显然看透了,知道大小姐之所以醒不过来,正是由于孙听轩的关系,她捏紧了大棒想动作,被许薰拦住,厉声命令:“没我的命令,不准你相信任何人,更不准你向任何人动手!”
她的眼瞳清冷如墨,冷厉如刃,毒辣得见血封喉。
冬青愣住了,不敢多说一个字,退下去。
“母亲脸上的伤,我久未去探望,这次想尽尽孝道。孙小公子若是能带路,我会十分感激你的。”许薰微微一笑,眸光愈冷,对孙听轩说道。
“你,你该不会是”孙听轩恍然,仿佛知道许薰是要报复。
“不是。”
许薰摇头,打断他:“我不会害你,只是单纯的想尽孝道。”
“带路!”
孙听轩在前,许薰跟在后面,离开前许薰交待冬青看好父亲,除了自己,不管是谁都不要相信。
冬青不傻,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许薰随着孙听轩到了韩氏的院子,一路上孙听轩有些挠头地道,“许大小姐,我听说你今日要入承恩侯府为妾”
“没有的事。”
许薰打断他,步伐加快,露在外面的双眸满是坚决。
“哦。”孙听轩应了声,不敢再问这方面的事情。
但他看到许大小姐气势汹汹的样子,依然不放心,遂道,“大小姐,你中毒了可能不知道宫里头发生大事情了吧,三皇子与方家还有我祖父之间,连璃妃娘娘都牵涉到了,皇宫里面正乱着呢。”
“楚王爷没事吧?”
孙听轩吧啦啦说了一堆,结果就换来许薰这么一问。
不知为何,孙听轩心里很是有些酸意,垂下头,步伐更放慢了,声音低而弱:“楚王那样尊贵的人,怎么可能有事呢。”
“没事就好。”
结果孙听轩听到许薰松口气的声音,当下他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干脆委屈地停站在原地,不走了。
可许大小姐经过自己身边,连停留都不曾,直接就进了前面的房间。
孙听轩见了,心里更不是滋味,抿着唇沉着脸气哄哄地追了上去。
孙震杨并不在这里,许薰看到屋里没有人,只有孙震杨的那两个箱子。许薰心头狂喜,看到旁边那个箱子,她飞快打开,身后同时响起脚步声。
许薰手上快速地掀到箱子的最底层,看到雪莲正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
当即将雪莲拢进袖中,这时孙听轩赶了来,“许大小姐,你在干什么呀?”
“很好奇孙太医的药箱子里面都有什么。”
许薰把袖子一拢藏起雪莲,恢复淡定的样子,冲着孙听轩淡淡一笑。
第134章 上当了,楚王醉恋()
楚王府,凉亭中一团雪白伏在冰冷的石桌上,远远看去仿佛一团冷凝的白雾。
苏公公满头大汗地赶进来,就看见他要找的那位尊贵无比的爷,就趴在石桌上,酣然大睡?
“王爷,奴才来了!”
苏公公一个箭步冲过去,结果暗影一闪,尚粱阻截住他,“公公有礼,王爷睡着了,还请不要打扰。”
“尚粱护卫呀,这天冷了,王爷在外头睡着,若是风寒,你可担不起这责任呀。”苏公公语重心长地说道,额上的汗却渗渗而下。
“王爷就饮了一杯酒。”尚粱轻咳一声,不得不解释一句。
“为甚要给王爷喝酒?”苏公公听了当场推开尚粱,宝贝地奔到跟前,围着睡着的云非斓转,“你不知王爷一杯就醉吗,居然还给他喝酒?!”
尚粱抓抓脑袋,又搓搓手,讪讪地:“王爷说他失爱了,必须得喝酒。”
“失爱?”
“似乎是失去爱人的意思。”尚粱答。
苏公公听到这话,当即拿袖作势抹泪:“方惢慈死了,王爷是该伤心的,唉!可是再伤心也得接圣旨呀,皇上要召王爷入宫呀!赶紧的,拿醒酒汤来!”
一碗醒酒汤没把楚王给灌醒,苏公公无法,只得让侍卫把王爷一路抬进宫。
百草院,许薰疾快地返回,这便跑到药房忙活起来,把救许壆药所需要的药草全部找齐,然后钻进了灶房。
最终将袖口内的雪莲取了出来,当看到一小截茎子不易而飞时,许薰蹙眉,该不会是在药箱底下,被上面的药草等物给压断了吧。
算了,这也不影响药效。
将雪莲入药,许薰小心翼翼地抱着药碗,转而赶来许壆药这里,与冬青一同侍候许壆药把药喝下去。
“大小姐,这药能使老爷醒过来吗?”
许薰点头,“纵然支持不了太久,父亲也能睁开眼睛的。”
冬青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但是刘奶娘又活过来了,她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小姐,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大小姐,午时承恩侯府前来抬您离开,咱们打不过他啊。”冬青忧心道。
许薰转眸看了一眼榻上的许壆药,幽幽道:“午时之前父亲必能醒来,这件事就让他来解决!”
许壆药在饮下药一个时辰之后,有了动静。
“大小姐,老爷醒了!”冬青大喜。
然而许薰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眉心却紧锁成一团,仿佛在忧虑着什么,“大小姐怎么了?”
“你可看到刘奶娘了?知道她去了哪里?”许薰不答,反问道。
冬青闻言,反而惊了:“大小姐,您知道刘奶娘重新活过来了?奴婢并没有说呀,咦是不是孙小公子说的?”
许薰没心情,在台阶上站着,心里仿佛被人割开一个洞。那假货刘奶娘不见了,可许薰却脱不开身,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直觉得,这个假货必定会做出令自己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啊”
自屋内送出来一道病弱的低低吟哼声。
“是老爷醒啦!”冬青大叫一声,飞也似地奔进屋去。
许薰就站在门外,怔怔地听着那苍老的男音,可是脚步却挪不动。
这并不是她的父亲,她与他也并没有亲情。
救许壆药纯粹是为了皇帝的命令,也是为了自己不再承担起这个许府的重担。
“老爷,您要起来吗,那奴婢扶您!”
冬青的声音欢快地送出来,听在许薰的耳中,越发脑中空白,她甚至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许壆药。
这时人影从屋内慢慢地漫出来,许薰轻轻一抬头,只看到冬青扶着的那老者清瘦而苍白,虚弱地喘气着,慢慢地走过来。他身上的衣袍十分肥大,更显得他身形瘦如脱骨。
他那混浊而无神的眼眸,堪堪朝这边扫来,甚至过了好一会儿才聚集,定格在自己脸上。
慢慢地,许薰交握着双手,一寸一寸福身下去,嗓音干涩而艰辛,她听见自己发出声音:“女儿拜见父亲。”
这便是许壆药。
那个对许菁彩,无比宠爱的许壆药。
“彩儿呢?”
许薰福身施礼,一礼未起,便听到许壆药自醒来以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却依然是许菁彩。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父亲,可许薰听在耳中,依然感到这话无比刺耳。
“老爷,是大小姐把您救醒的您怎么问起二小姐了?”冬青忿忿地大声嚷嚷。
许壆药转眸这才看到身边有个人,他凝聚着焦距的眼瞳一寸一寸盯着冬青,仿佛要盯进她的骨头里。
瞬间,冬青吓得不敢再说话。
“二妹妹大约在承恩侯府吧,她与承恩侯沈承鸣缔结婚约了。”许薰垂下眸,轻轻地说道,想知道许壆药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怎样的想法。
可许壆药对此却是完全不关心,甚至是他并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承恩侯本来与许薰成亲,现在却变成了许菁彩。
“是你把我救醒的?”
许壆药语气仿佛秋风扫落叶,霸道而凶猛地盯着许薰,重新再质问:“是不是你救醒我的?!”
“老爷,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知道大小姐为了照顾你,究竟忍受了多少屈辱吧?你知道夫人还有二小姐对你都不闻不问顺,您有没有良心呀?”冬青很怕许壆药,但现在怒火把心中的恐惧给烧没,她直接推开许壆药,甩身走到一边,干脆厌恶去扶着他了。
许壆药身子不适,当场就栽坐于地。
他面色更惨白了几分,但他却再次抬脸紧紧盯向许薰,一字一句道:“这世上,除了雪莲能救醒我,没有他法。你盗了方家的雪莲?”
“啊?”冬青吃了一惊,被这个消息惊得连连朝大小姐看去。
许薰蒙着面纱,那双眼眸本来波谲云诡,但此刻她平静无波,再无法从中看到半分情绪。
她也同样垂眸朝许壆药看去,空气中有风丝吹过,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她启唇,吐出一句话:“父亲,原来这一切都是您预先设下的圈套呵。”
许薰的头脑转得足够快。
从许壆药断断续续的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