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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奶娘哆哆嗦嗦压着声音说话,可就在这时,来了两名铁卫直接把刘奶娘架走,许薰一惊,光脚下了榻,欲追出去,顿时与一堵肉墙撞上!
仰起小脸,许薰看到属于云非斓的这张妖孽绝美的容颜,他正露出璀璨的大白牙冲自己笑。
这笑容,真欠!
“许寻书拜见楚王爷。”
许薰命令自己向云非斓行了一礼,结果刚行了一半,被他大手捉住,硬是扶起,“不必多礼。”他的声音几许玩味几许狂肆,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不行礼就不行。
许薰也不跟他犟,站起来后,便冷漠地站在那里,跟他“冷战”。
“小丑丫头,怎不理本王?”云非斓一抚流光溢彩的华服,沉吟地问。
之前都想把人坑下井,现在,要理你才怪咧!
许薰扭过头去,就不说话。
感到云非斓握着自己手臂的大掌,依然未放开。许薰主动地将自己手臂从他大手中抽出来。
“怎么,这是嫌弃本王?”云非斓问。
“不敢,怕弄脏王爷您的手。”
许薰面无表情地回敬。
就在刚才的刚才,他不是还隔着帕子捏人下巴么,那副干净劲儿,真是也没谁了,哼!
想到此,许薰直接“哼”了声。
云非斓一看许薰这架式,一时奇了怪了,因欲念香一事,自己没找这小丑丫头兴师问罪便罢了,怎地她还蹬鼻子上脸,给自己摆起脸来了?
还有,这丫头不怕自己。
当下云非斓故作凶容,寒睇面前女子,厉声质问:“本王问你,欲念香一事,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做的,又怎样?”许薰一跺脚,迎着云非斓瞪过去,口不择言地回嘴。
她才从方惢慈身上被弹回来。
在方惢慈那里,又受够了云非斓的气。
以往不管是以怎样的身份,云非斓何曾对她凶过,何曾对她嫌恶过?
处在一片怨念之中,许薰一时转不过弯儿来。
结果她回完嘴后,屋子里安静了。
在这安静的当空,许薰这弯,转过来了,后悔了,害怕了。
不管自己是怎样的身份,云非斓这样尊贵的男人,都没义务对自己低声下气哄着宠着。
方才自己这样,云非斓大怒下会杀了她吧?
许薰心生恐惧,眼珠转动,就想朝他试探地看去。
但就在这时,忽听云非斓陪笑道:“那什么,果冻吃腻了,本王的意思是要不,你再做点别的什么‘冻’吃?”
“凭什么!”
许薰脱口反诘他。
然而,话刚出口,许薰就想扇自己一嘴巴子!
说好的要心平气和呢,说好的要尊敬面前的男人呢,这嘴究竟管不管用,怎么就又没好声气呢!这可是云非斓,一句话就砍人脑袋的楚王爷啊!
脸颊上落了云非斓的大掌,紧跟着许薰的脸就被他颇有力度地柔捏了一顿。
“喂,你”
许薰被捏疼了,气得伸手打他,想到他的身份,她只能改为轻轻“抚”他。
这下更让云非斓得逞,没一会儿,许薰整张脸都被他那带着茧的粗糙大掌“光顾”过了。
“你干什么!”
被摸了一脸,许薰很不高兴,气呼呼地瞪他。
谁知云非斓心情好极,修长有力的指尖,婆娑了下许薰的下巴,邪魅一笑:“本王是觉得,你这张脸,越长越有意思!”
“这一脸的东西,何时能祛除?”云非斓又问。
“干什么?”许薰警惕地瞪他一眼,心里很怀疑他那话中的“赞赏”。
“没什么,你这副尊容很对本王胃口。”云非斓笑。
许薰翻了记白眼,摸着自己的脸朝门外走去,顺道对着旁边的盆中水一照,只看见水中娇嫩白璧的小脸,瞧着轮廓真是美极了。
只是在这张脸上布满了无数黑头,看久了,直看得人眼晕!
真是丑死了!
云非斓是什么审美!
许薰闭上眼,对这张脸,连她自己都不想看。唉,等事情过了,还是把本来面目恢复了吧,省得恶心人,让看到这张脸的人吃不下饭。
第105章 这男人会错了意()
突然感到脸颊处多了一只大掌,并轻轻地捏了捏。
许薰张开眼睛,只见云非斓正徒手捏自己的脸,还对着脸蛋捏捏再捏捏他仿佛在捏不够似地,还示意许薰临水看自己脸,指示道:“小丑丫头快瞧瞧,你这副样子,美的!”
不太相信的许薰,下意识地转动眼珠朝水中看去,只看见自己五官都被云非斓那搞怪的大手捏到了一块,黑头像是黑筛子似的,简直还不如猪头好看。
“唔!你你”许薰要气昏了。
“哈哈哈!”
云非斓放声狂笑!
活了二十多年,云非斓这是生凭头一次,笑得这么开心,竟是因为这个小丑丫头!
许薰一得到自由,看他笑得像一只乱颤妖花,即使这样狂肆的样子,却依然妖孽到无可药救!造物主真是不公!许薰心里不平,提起脚就想对云非斓屁股蛋子踹去。
挨得最近的铁卫,狼似的眼神狠戳过来,许薰一缩脖子,硬生生收回了腿。
摸了把脸,许薰轻咳一声,顺带将那盆水踢了,对于自己的脸懒得再看。
等云非斓笑够了,她才问道,“王爷你之前说欲念香的事情,实不相瞒,似我等这般人微言轻,处处受制于人。上面贵人们有要求,我们也只能遵从。”
许薰只能摊牌,这种事也瞒不住。
反而不诚实摊牌的话,被云非斓查出来,反而更麻烦。
“是璃妃逼你给的?现在还有多少?都在哪里?”他问。
许薰知道他会如此问,她避重就轻,奉告他几句,“关于欲念香,流落民间少。多数是被宫人所利用,更有很多与之有关的阴谋,王爷要多加小心!”
有那样的母妃和父皇,云非斓是得多长只眼睛才行。
许薰在心里对道。
她心里坦坦荡荡,可是凝视着她的云非斓,却是一拢袖子。
许薰不知道的是,此刻云非斓有力的指尖在捏着那枚弯弯古朴玉玦,尤其触到那玉玦上的细带子时,他妖冶的深眸透出几许沁心的冰寒,蓦地一顿,接着化出空灵得虚幻与飘渺
中欲念香之毒的滋味,能使人化为恶兽。
这种不顾一切没有人性的疯狂,在筇城时,部下众人也曾有过。想到那晚上的马车内,小野猫儿也似乎如此。
难道说,她也是中了欲念香么。
思绪顷刻即飘散,云非斓转眸一瞬不瞬盯着面前女子,启唇:“你之意,在本王身上有阴谋在酝酿?”
“哪里,王爷身份尊贵!身娇体贵!您的世界,小女子怎么可能懂呢。”许薰陪笑,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只是接下来,云非斓不再说话了,现场一片沉默。
他不说话,许薰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也许自己的话,让这男人会错了意?
他在想什么呢!
这就看到云非斓神色一时迷离虚幻一时冷酷肃杀,仿佛阴晴,变幻莫测。
他一定在多想什么!
许薰咬唇,自己也说多了。
而就在此际,云非斓已转身离开。
“王爷”许薰在后面叫道。
在前面走着的云非斓,虽然听见,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在思量一件长久以来困扰多时的事情:小野猫儿。
对欲念香深有体会之后,云非斓此刻再回忆当初与小野猫儿在马车中的那一个晚上。
很肯定小野猫儿也中了欲念香。
如今小丑丫头说得不错,“阴谋”。
或许这根本是一场阴谋。
璃妃敢在茶中用欲念香,生恐自己反悔与方惢慈的亲事,她们想先生米做成熟饭!
那么小野猫儿呢?
那夜在马车中突然出现,随后又出现在斓沧宫旧址,后来于黑胡同之中被绑架每一次她的出现都如此巧合,都有自己。
这,是不是将会成为另一场阴谋?
许薰转眼触到云非斓深黑的眼瞳,至寒至杀。她心里一咯噔,张口就要再问什么,孰料百草院门口,突然涌进来几个臂弯间搭着拂尘的太监。
而围首的那位,许薰也很熟悉,正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苏公公。
“许大小姐快咦?王爷,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公公急火火地奔进来,像是身后有鬼追似的。当看到云非斓的脸,他当场就垂头跪了下去,因为着急,脑袋一头扎在地上,沾了满头的灰土。
“起。”
云非斓吐出一个字,隐约威怒。
苏公公到嘴边上的话,硬生生勒住,鼓着嘴巴焦急上火地朝许薰看。
知道苏公公前来是找自己的,许薰撇了云非斓,忙赶过来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谁知身后云非斓“咳”了一声,苏公公就跟被人缝了嘴一样,哑巴了。
嗨!还得回头先哄云非斓!
这男人不发话,苏公公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许薰转回身朝云非斓奔来,这男人长身玉立,白色华衣随微风飘动,龙章凤姿,遗世无双。可他就不理她。
哄不好云非斓,就办不成事。
许薰都急得要上火,冷不丁想到什么,蓦地伸出脖子,冲云非斓面前送去,只见她那张如同筛子般满是黑头的小小脸儿,挤鼻、弄眼、嘟嘴,揉肌云非斓皱眉看过来,但见如此逗弄之下,她这张小丑脸更是丑得没法入眼。
云非斓伸出热热的大掌,落在许薰的脸颊上,并恶质地揉了揉。
“傻丫头!”
苏公公瞧见王爷嘴角似乎露出了笑意,他松口气,急急忙忙把来意说出:“许大小姐,皇上点名召你入”
后面的话,苏公公耷拉着脑袋垂了下去,像是被谁掐住脖子一样,再不肯说。
原来是皇上要召她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