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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透射过树叶,斑驳的落在门口处云非斓的身上,他的侧颜恰好被那阴影遮住。
羡贵妃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他那转过来凛视的眼瞳却仿佛暗中的猛虎,侍机而动,怀着嗜血凶毒之心。
听罢他的话,羡贵妃别开脸去,仿佛这样就能甩到他扑面而来的压力,轻咳一声,羡贵妃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道:“斓儿,春琴是你的人”
“闭嘴!”
羡贵妃的话尚未说完,倏地,云非斓风雷一样的声音爆怒劈来,仿佛整个殿脊都为之地震了下。羡贵妃脸刷地白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这时却听云非斓自牙缝内迸出凶狠的声音:“春琴便是当年的春筝!什么双胞胎,都不过是欺骗本王的手段!那春筝,藐视本王,一个小小的卑奴才,竟将本王的尊严碾踏在脚下碎成齑粉,她凭什么?母妃,若非是你的暗中授意,她敢如此施为?”
“宫中龌龊之事多了,这些事本王忍耐多年,看来今日是该将这一切告知父皇得知,如此母妃可放心了?”
云非斓说罢,一整满面的屈辱之色,举步就走。
“斓儿!斓儿不要啊”
第103章 这位楚王殿下,居然不嫌弃大小姐()
羡贵妃见他真的要去告状,当即大叫着上前抱住了云非斓的衣裳,止住他的步伐,泪水立即夺眶而出,声泪俱下地恳求:“斓儿,都是母妃的错。再怎么说我是你的亲娘啊,你就放过为娘这一次吧。看在我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份上”
“可是母妃,父皇曾对儿臣说过,母妃诞下儿臣之时,几乎丢掉性命。所以儿臣并不得母妃的喜爱,纵然如此,这也不该是母妃你一次又一次陷害儿臣的理由。”云非斓凝眉,当年春筝对他的羞辱,春琴与春筝是同一个人之事,他忍了。
可是春琴竟敢在筇城做出那等事!若是筇城有失,对这整个大夏国都是灾难。往小里说,失去筇城,自己这个楚王将会面对皇帝的暴怒,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知道是我的亲娘,却为何这样害自己的亲儿子?
难道在她眼中,只有三哥,却没有自己?
“斓儿你也不想想,那春琴跟在你身边多年,为娘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与春琴有过联系,这春琴究竟暗中听命于谁,为娘又怎么知道?傻孩子,你不能将任何都怪到为娘的身上呐!”羡贵妃抹了把泪,幽咽泣泪。
云非斓闻言,眸中闪过抹阴霾,随即颔首,冷淡道:“希望此事,以后莫要再发生,儿臣还有事,母妃请回吧!”
他大手伸出,夺回自己衣袍,头也不回离开。
羡贵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含满泪水的美眸一点一点殷出灾难般地黑暗。
待云非斓走远,躲在一角的三皇子云煜忙跑了出来,冲过来把羡贵妃扶起来,将门一关,他气呼呼道:“母妃,云非斓也忒放肆了!他敢让母妃您跪着他,若不给他教训,他不知自己是谁!”
羡贵妃把眼泪都抹净,安静了一回,语气轻蔑不已:“五皇儿到底是个心软的性子,不过我们倒可利用这一点。欲念香的事,他一直在查,现在查到许御医府了。”
“那我们把许御医给暗中办了,不就成了?那许御医还在昏迷之中,又失了父皇的宠爱,许家这艘破船,只要咱们稍稍一碰,就会烂到粉碎!”云煜剑眉一挑,脸上露出凶残的笑花。
羡贵妃挥手止住:“太打草惊蛇。方才我威胁五皇儿,要对付许御医府。但是欲念香一事,倒是可以。你去将筇城发现欲念香之事禀报皇上,到时自有许御医府的苦头吃!”
‘可是那春琴’云煜很不放心。
“春琴已死,五皇儿手上就只有一张皮子,有何用处?何况他只是查欲念香,与那许御医府到底还不是一路人,他不会为许御医府辩驳的。”
听到羡贵妃如此说,云煜连忙去办理此事。
许御医府,云非斓已赶到百草院。
许菁彩恢复过来,听说楚王驾到,她连忙命人监视着,到底要看看许寻书跟楚王爷究竟有什么关系。
“王爷,大小姐她真的还在睡,应当是昨夜之事被吓坏了。”刘奶娘拖着受伤的腿,苦口婆心地禀告。
云非斓朝身边铁卫一瞥,当即刘奶娘被拖走,他蓦的一伸腿,紧闭的房门旋即被踹开。
大步入内,云非斓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左侧旁屋,耳朵一动,那细细微微的呼吸声传入耳,他旋身进去。
“王爷,大小姐真的受到惊吓,至今昏迷未醒呀!”刘奶娘在门外嚷道,这时传来楚王的话声:“放了她。”
得到自由,刘奶娘顿时柱着拐,紧迫追进屋。
但看到王爷站在榻前,盯着大小姐瞧。刘奶娘跟进来解释,“王爷,老奴并未瞒骗于您,大小姐真的受到惊吓,至今未迷不醒呀!”
看似,这许寻书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但却不像是受到惊吓。
有那么几分安详的意味?
云非斓长臂一挥,跟着覆在许寻书身上的薄被,猛然掀开!
“王爷!”
刘奶娘大惊,扔了拐就要扑过来。
而云非斓侧身,刘奶娘便直愣愣扑到了许大小姐的身上。
她粗糙的手指,硬生生按压下去,可榻上安睡的许寻书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睡得极为香甜。
至此云非斓妖冶的容颜露出几许欣赏之色,这小丑丫头明知本王会前来找她算账,却在此真的睡着,无非是想逃避罢了。
莫名的,云非斓竟感到这小丑丫头竟有几分可爱!
至此本是怀着质询之意前来,此刻云非斓的心境颇为安适,所有的怒气都不在了。甚至私下里,他竟有几分不悦自己,居然会因为方惢慈的几句话,而来找小丑丫头兴师问罪。
再怎么说这小丑丫头送过几盒果冻;而那方惢慈,却只知逼婚于本王!
想到方惢慈,云非斓皱眉将之驱逐出大脑。
转眸,云非斓重新打量起面前仰躺着的小丑丫头,海藻一样柔软乌亮的青丝,被悉心地编着辫安静地跟随主人睡在枕间;小脸白璧一般却是满天星似地爬满针尖似的黑头,密密麻麻,遮住了她本来面目,乍一看,渗人不已;
至此云非斓忍不住复笑,真不愧是小丑丫头,长成这般,也是绝了。
刘奶娘捧着心脏,小心地候着,就担心小姐的样子恶心到王爷,到时候还是小姐被治罪。
可出乎意料地,刘奶娘仰着张老脸,混浊的老眸,竟看到楚王爷在笑!
不是嘲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唉!看来这位楚王殿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啊!
小姐都弄成这副可怖的样子了,他居然一点不嫌弃!
就在刘奶娘寻思之际,冷不丁地,她摸到一块温热的硬硬的东西而与此同时,云非斓魅眸流转一转,也发现了。
那是一块绛朱色的古朴玉玦,弯弯月形。。被系着一根细细的带子,束在小丑丫头的腰处为饰。
刘奶娘慌忙把玉藏起来,只是云非斓比她还快,那玉顷刻间易主。
细带绷断,云非斓将玉捏在掌心,轻轻婆娑着,魅眸阴晴不定,微微一垂眼,逼视刘奶娘。
“王爷,这是大小姐的传家之宝,贴身之物,不能离体的呀!”刘奶娘被看得浑身一哆嗦,垂下头急急忙忙地解释,这期间她额头已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仿佛正被架在火上烤。
将她的异状,尽数收入眼中。
第104章 醒来,撞上一堵肉墙()
云非斓抿了抿削薄的唇,眸光飒然若雪,沉吟着:“若离体,又如何?”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婆娑着玉玦上所系的细带子,心里甚明,刘奶娘因何这般慌张,盖因这细带子乃是他的随身之物!
那夜,他入宫,却在斓沧宫旧址遇见小野猫儿,并遗落了随身玉佩。
这细带子便是系那玉佩之物。
如今细带子找到,玉佩想必也——
云非斓睨向榻上的许寻书。
“王爷,您还是把玉还回来吧!”
刘奶娘不安而惊慌,失了方寸,支起身就冲到云非斓手里夺玉。
玉从来没有离开大小姐的身体。
当初大小姐昏迷的那几日,玉也不曾离开,之后大小姐自然而然醒了。
可是现在,玉离了体,大小姐还能醒来吗?
不行,一定要把玉拿回来。
云非斓焉能让她得手,转了个身,捏着玉出门。刘奶娘竟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王爷,您不要走啊!”
刘奶娘扑了个空,转身去摸拐杖,欲追出去。
突然,自身后猛地伸出一只热乎乎的柔润小手,冷不丁捏住刘奶娘那粗糙干裂如枯树根般的手掌,同时朝回一带。
蓦地,刘奶娘惊急的神色煞时转为惊喜!
她飞快扭头趴到榻前,但看到榻上昏迷多时的大小姐,竟睁开了眼。
“大小姐!”
刘奶娘呼了声,泪跟着不由自主地滚落出来。
被刘奶娘扶坐起来,许薰伸了个懒腰,并揉了揉惺忪的眼睫。
记得在方府院中,看到刺眼的阳光,就失去了知觉。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回来了。
许薰松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只不过,不知能否再回到方惢慈的身体中?那方惢慈实际上已经死了,自己离开之后,方惢慈极有可能会变成一具尸体。还有,雪莲的事情,希望也将十分渺茫。
见大小姐醒来,刘奶娘有一肚子话要说。
许薰示意她尽管都说出来,算计时间,她已经多睡了半日,不知御医府内宅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
“小姐,您的玉!玉被拿走了,是被楚、楚”
刘奶娘哆哆嗦嗦压着声音说话,可就在这时,来了两名铁卫直接把刘奶娘架走,许薰一惊,光脚下了榻,欲追出去,顿时与一堵肉墙撞上!
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