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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画面在眼前划过。
全部都是方惢慈在面对褚挚远时,懦懦而恋慕的样子。
如今,是否还要做方惢慈,表现出爱慕?
许薰开始犹豫了。
她沉默时,褚挚远已然转身看过来,眸光似针,紧紧盯着,扬眉:“你怎么不回答我?”
听到这命令之语,许薰当场就爆了。
你谁啊!
凭什么我要回答你?
跑到姐的地盘,还要姐回答你问题,你是官府还是皇帝?
当场许薰扭身就走!
褚挚远讶住,万没料到方惢慈竟敢不理自己,而是直接就走。
“你给本公子站住!”
褚挚远勃然大怒,冲上前便来捉方惢慈。
谁料方惢慈突然逃出去,放声尖叫,“救命啊,打人了,救命啊!”
两旁的下人,正好看见褚挚远来抓他们的二小姐。
小厮忙赶过来拦着,方老夫人正好由外而回,听见叫声便柱着拐杖前来。
许薰则趁机躲到方老夫人身后,一面啜泣,“祖母,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小厮把褚挚远拦住,有一人便赶来禀报方才的情况。
方老夫人一听,老脸怒愤,双眼如刀般朝褚挚远凛去,震声喝道,“哪儿来的小畜生!敢跑到昌兴伯府来闹腾,来呀,给我叉住,打将出去!”
“祖母,我是挚远呐!”
褚挚远立即笑着赶上来套近乎。
“老妇不认识你,来人,都聋了么,打将出去!”方老夫人怒斥。
当场,下人架着褚挚远,一路打将着离开。
“唉,你也是个傻孩子,都没甚么关系了,还见什么面!”褚挚远一走,方老夫人便抚着许薰的脑袋叹息。
“多谢祖母,以后孙女不会再这样了。”许薰感激一笑。
方老夫人怎会认不出褚挚远呢,她只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罢了。
何况当初发生的事,方老夫人始终认为是褚挚远算计了慈儿。慈儿是太喜爱这褚挚远了,所以才会中计,以至于最后闹得和离收场。
这亲事已定,花轿已上,中途却被休弃。
告到圣上面前,才勉强给了个和离的结果,看似稍稍挽回了面子,但此次昌兴伯府实在丢尽了脸!
这不怪慈儿,都要怪那褚挚远!
许薰随着方老夫人离开,心里暗暗算计着,现如今仅仅是给了褚挚远一个小小教训,下面必得有更狠的才行。
方惢慈受的气,她许薰绝对要讨回来。
这算是自己拿到方家雪莲,所给她的最后回报吧!
一路走着,许薰旁敲侧击,关于雪莲之事。
这时跑来一个小丫头,说是宫里璃妃娘娘派了墨儿前来,问二小姐安呢。
许薰一听,知道璃妃是不放心,这是要打听下方惢慈与云非斓之间,好事是否成了,婚期也大概要定下来。
“祖母,我有些不舒服。”
许薰垂下头小小声道,内心却是极反感见墨儿。墨儿极机灵,她担心自己扮不了方惢慈,反而被识破,拿雪莲一事,就会泡汤。
“慈儿放心,事情都由祖母去说,你去歇着罢!”
方老夫人倒是极宠爱方惢慈,开口说道,又安抚了几句,便让下人引路,自己前去见墨儿。
望着方老夫人离去的背影,许薰微微抿紧了唇,眉心轻皱:方惢慈与璃妃姐妹交换身份之事,方老夫人是知情侣之一。
如今方惢慈顶的这个身份,才该是璃妃。
而璃妃本应该是方惢慈。
当年皇帝隔着纱帘看上的人,本该是许薰现在的这具身体。
但因为褚挚远的出现,使这具身体心生恋慕,于是她的姐妹方惢慈代替入宫,成为现在的璃妃。
而这具身体便成了妹妹,方惢慈。
许薰反复想想,倒也想通了。
这昌兴伯府的人大约是仗着当年皇帝是隔着帘子看上的人,并没有看到真正的脸皮,所以这府内的人都有恃无恐。
想要打击璃妃,把这件事捅漏,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可许薰却有些投鼠禁宜。
璃妃虽然威胁自己,但目前为止,此人还有些用处,她们之间还没到白热化的程度。
而且顶着方惢慈的身份,更容易拿到雪莲。
令许薰感到棘手的是,自己太多嘴了。
把需要雪莲的事情告知璃妃。
待他日拿到雪莲,极有可能会使璃妃怀疑许寻书的身上,到时候自己还是逃不脱。
需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蓦地许薰感到腹中一阵难过,忙让人取了盆,“呕”的一声,直接之前喝的汤药都吐了出来。
第102章 王爷若不从,便杀了许寻书()
丫鬟吓一跳,忙去找大夫,被许薰阻止,并让她去找了药方来给自己看。
虽然不解,丫鬟还是跑去取了药方,煎了两碗汤药,一共两份药方。
将桌上的药方看了一遍,许薰拧眉。
方子上的药,与自己嗅到的一模一样,但是喝的时候,却多了一味白酒药,可在药方之中却没有这味药。
这药并没有什么毒,白酒与生姜不可同服,且伤脾胃。对于昌兴伯府这样的人家,大夫们不该犯有这种错误。再者许薰伸手指并捅了捅自己的舌头下面,已经生了一个热疮痈。
仅凭这一点,桂枝不可再服用。
桂枝属温热药材,本身能旺盛血行。方惢慈本身已有疮痈,身体发热,再服用桂枝,则会起到相反效用,非但如此,更反而会加重她的病情。
许薰让下人都退下去,一个人在屋内思索。
方惢慈已经死了,自己来到她的身体,才支撑着这具身体。
那么方惢慈的死因是什么呢?
是不是长期吃这种药,导致毒性迸发才死?
至于那味多出来的药,必定是在煎药时偷偷加进去的!
在这方家,有人想让方惢慈死。
必须找出那个人,加以防备。
许薰思量罢,这便朝外走去,外头阳光正烈,许薰也没拿伞,径直走出去。
却不知怎的,只感到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仿佛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云非斓刚欲出王府,中途就被羡贵妃的人给拦住,“王爷,贵妃娘娘请您入偏殿一叙。”
继而便是两名侍卫在前,密丝合缝地堵住云非斓的去路。
“让开。”
云非斓浓眉凝起,满腹不悦。
“娘娘知道王爷必定不从,所以事先传了话,现留在许御医府的人,会立即杀了那许寻书,到时王爷便吃不到她做的果冻了。”手下回道。
闻言云非斓反而舒展了眉,冷笑:“以为仅凭此就能威胁本王?”
“端看王爷如何做了。”
场内一片沉寂。
过了半晌,云非斓终是调转步伐,回王府偏殿拜见他的母妃。
若非是还要问许寻书关于欲念香之事,便是她死了,也与自己无关。
云非斓怀着这样的心情说服自己,转眼到了偏殿门口。
“皇儿来了,进来吧!”
羡贵妃在殿中,端丽姿媚而坐,宴会已毕,这楚王府便像是她的另一处府邸一样,来去自如。偏殿之中,所用之物,所侍奴才,也全都听命于她,自然除了楚王的那些侍卫以外。
“嗯。”
云非斓应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进去,大马金刀地往旁边位置一坐。
这是他的府邸,没必要让别人反客为主。
尤其是此人还是三番两次害他的。
“斓儿,你也是将要成亲之人。也该稳重些。母妃听你三哥提起,许御医府那里就莫要再前去了,省得你父皇有所想法,对你对你三哥都不甚好。”羡贵妃含笑说道,颈间静静躺着的那根金丝玉蝴蝶吊坠,散发着锐利的冷光。
云非斓漫不经意地抚了下衣袖,掀起妖魅的眼睫,冶艳的瞳缓缓落在羡贵妃身上,下一刻,他勾唇,露齿而笑!
这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羡贵妃沉默地望着对自己露笑的云非斓,心里却起了层层坚硬而无法抚去的褶皱。
若可以,真想现在就撕碎他这张璀璨迷人的笑脸!
真想现在就让他从这世上消失!
蓦地,羡贵妃垂下眼帘,小心掩盖内心的恶毒,悄悄蓄了口气,她再度装做若无其事地,重整旗鼓,续道:“斓儿,母妃所言,你可都听到了。”
“噌”!
回答她的是云非斓不耐烦地起身声,但见这楚王爷从座中站起,欣长的身躯往殿中一立,紧接着长腿一迈,这便就势出去。
“斓儿!”
羡贵妃见此大怒,腾地站起来,冲上前震呼阻止他。
这个逆子,简直不把自己这个母妃放在眼中!
一句话不说,就这样离开,他究竟还认不认自己这个母妃?!
羡贵妃胸口起伏,心澜几番潮涌。
就在这时,云非斓应声止步,他微微侧身,俊美无俦的侧颜便这般凌锐森寒地映入身后羡贵妃美丽的瞳眸中。
“呀”
羡贵妃骤然看到,惊得捂住胸口,几乎要尖叫出来。
这是头一次,她看到这个逆子如斯凶狠的一面,就像一只没有人性的恶魔!
对,他是恶魔!
羡贵妃紧咬着牙关,拢在袖口的指甲死死地嵌进娇嫩的手心,疼痛袭来,勉强使她冷静下来。
然而不等她再开口,云非斓却已先而道:“母妃只知我入许御医府一事,将惹得父皇不喜;母妃莫非没听三哥提起过春琴?”
“什么春琴?”
羡贵妃疾快地反问,话倏匆出口,这才惊觉自己反驳得太快了。
“春琴先是携欲念香入筇城;后以欲念香暗算本王的部下;母妃,春琴是你的人,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下她此番行为的动机?”
外面阳光透射过树叶,斑驳的落在门口处云非斓的身上,他的侧颜恰好被那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