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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本妃的人,若是本妃有个差池,你也逃不脱干系。”
许薰听着对方声声威胁,她抬眸定定回看过去,微微勾唇:“璃妃娘娘,如您所看,如果我敢不答应,或许根本出不了这宁心宫,对不对。
她朝着自己的果冻投去一瞥,转过眼又看向璃妃:“到时候璃妃娘娘完全可以说,吃了我带来的东西而中毒,如此许御医府已经失势,自然更无人敢为我说话。您知道,您是我惟一的依靠,是么。”
“啪、啪、啪。”
回答许薰的是,璃妃的击掌之声:“书儿,你想得真是周到呢。”
这话等于是承认了璃妃一定会这般做。
许薰也不觉得怎样,反正她现在孤家寡人一个。
“看起来,我也是不能不答应娘娘了。”许薰冷眼望着璃妃,神色疏离,“不过,我给了娘娘药,娘娘又拿什么回报于我?”
“莫非你还想要那雪莲?”璃妃诧异了,许寻书已经知道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她还要那雪莲,使方家与孙家反目,这却是不可能的。
“与其说,我想要那雪莲,不如说,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死在眼前。身为医者,除非救治无能,否则绝不可能眼看着无辜的人死在面前。还望璃妃娘娘理解。”许薰向她行了一礼,并微微而笑。
“你让本妃想一想,这是一件大事!”
璃妃烟眉淡拢,露出一抹烦燥之色,随后又看向许薰,“明日午时,便是方家与楚王府的一场宴会。那时候本妃的惢慈姐姐,会与楚王爷正式在宴会上相见。你将欲念香取来,本妃用得着。”
她看见许薰又要说话,当场阻道:“你先给本王弄来欲念香再说,至于雪莲,本妃以后会给你想办法的。”
这样的推辞,使许薰感到可笑。
只要自己给了欲念香,璃妃也不会帮自己想法子拿到雪莲。
看来一切还要靠自己。
离开了宁心宫,许薰还能想到离开前璃妃对自己说的话,关于面见圣上之事。
璃妃的意思是,待到楚王爷与方惢慈事成之后,便引她前去拜见圣上。
对此许薰冷笑一记,璃妃还是不放心自己呀。
待到欲念香一事成功后,自己才算是与璃妃彻底站在一条船上,才能被她放心地引荐给皇帝。
呵呵。
许薰心中轻蔑一笑,璃妃把事情想得还是太天真,既然她想玩,那自己便陪她玩玩,看谁走得更远。
转了个圈,许薰往太医院而去。
有宫婢引路,她倒是不担心会到不了。
到了门口时,宫婢福福身退下去,许薰便站在原地略略一停,转而朝内走去。
天色已黑,这里面也不如其他地方那般亮堂。
靠鼻尖的药息,许薰分辨着药草的位置,转而朝内走去。
迎面突然一道黑影,似乎是不小心从台阶上跌下来。
许薰连忙上前扶住,这时就看到那人扭过的脸,面如傅粉,空灵俊秀,他的眼睫很长而纤致,微微弯曲着,而转眸便看到他天真纯净的瞳孔,盈盈地倒映着自己的脸。
看到这张脸,许薰立即识出来了,是那孙震杨的孙儿。
“许寻书?”
孙听轩显然更快更迅速识出了她,随后便翻坐直了身子,朝她看过来:“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生了病,需要什么药草?”
这个人还挺热情的。
许薰如此想着,这便放开了他,朝后退了一步。
“那日你医治好了璃妃后,我在暗中偷偷跟着你过,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孙听轩围着许薰转了一圈,等待着她发问,可惜许薰连一个字都没回他。
孙听轩也不生气,又跟着说道:“你不是真正的许寻书,你是谁?!”
陡听这话,许薰心下一沉。
然而她却是垂下了眼睫,面上云淡风清,仿佛根本就没听见孙听轩的话一样。
“你一直供职于这太医院之中?”再抬起眼帘时,许薰朝孙听轩问道。
这孩子才十七岁,许薰还不怎么把他放进眼里。
当然自己这具身体的年纪也不大,可许薰的灵魂很大了。
“不是,我祖父给你的母亲瞧脸疾去了,至今未回,我在这里等消息呢。”孙听轩一点都不顾虑,紧跟着说道。
这个人对自己似乎并没什么防备。
许薰忍不住想到跟孙家抢夺雪莲之事,便问道,“听说方家的那株雪莲给了你们孙家,你们有什么用处?”
“我爷爷每年都要吃一株雪莲,对他的身子有益,这是众所周知的呀。”孙听轩说道。
“哦,原来如此。”
许薰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
她朝这里扫了一圈,便问,“我能在这里看看么?”
“你是想拿些药材吧?”孙听轩忽地一笑,露出了闪闪亮亮的白牙。
许薰未言语。
“其实这里并没有太多药材,你跟我去药局吧,那里有许多,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会让你多拿一些的!”
许薰沉默地跟在孙听轩的身后,前去药草局。
不知是这孙听轩真的傻还是怎的,居然给许薰装了满满一大包药草,还都是在外头市面上买不到的,且质量上等。
“这些东西重,你拿不动的,而且外头也有人盘查,我送你回去!”孙听轩说着背起许薰手中的药袋子,头先一个人走在前面。
气势十足的楚王府。
正吃了一半的果冻,云非斓懒于再吃饭了,便让人上了一盘果子,结果吃进去都没味,令他满脑子都是那果冻的味道。还有送他果冻的,那许寻书的丑丑样子。
“这个丫头倒是有趣!”
云非斓轻笑摇头,“不怕本王,倒是有点像小野猫儿。”
“可惜呀,你不是她。”
就在话音落下时,外头传来侍卫禀报声:“王爷,三皇子驾临,要求见您!”
云煜?
就在手下刚刚禀报完,便在外头传进来记冷傲的锐笑之声,“从未听说过,哥哥来弟弟府上,还要让人通报的,都给本皇子让开!五弟,你三哥来了!”
第90章 不知能不能尝一口?()
一名穿着锦缎云纹华服的男子,咄咄迫人地走进来,他嘴角染着高傲的冷意,虽然在笑,但那冷隽的话语,犀利的视线以及目空一切的昂然之态,光彩闪闪而咄咄逼人,简直令人不敢直视。
云非斓刚刚把果冻碗放下,这便看见云煜未经允许超众拔俗地入了他的厅堂。他敛了敛眉锋,故意露出明显的不悦之态。
“王爷这”楚王的属下一脸惶恐,这可是三皇子硬闯进来的,并非是他们有意把人放进来的啊。
“退下!”
云非斓说完起身,也不理会进门的三皇子,他转身朝着身后的柜子走去,显然是要拿东西。
云煜则是眼尖地瞧见了他放在桌上的那青花缠枝的小碗,里面是晶莹剔透似水晶之物,瞧着挺好看的,而且还散发着芳香的味道,却是从来都没吃过。
不知能不能尝一口?
云煜料想云非斓不敢向他下毒,他挑了云非斓并没有碰过的旁边,并舀了一勺果冻,放进嘴里含了口,唇齿留香,爽透十足,抿唇即化,令人回味无穷。
真是好吃呀!
“啪。”
就在云煜想舀第二勺的时候,突然一块巴掌大的皮子扔掷桌上。
只见那皮子雪白而纤薄,瞧着挺秀气的。
皮子上竟印着一抹鲜艳蝶翼形状的胎记。
这个,竟是人皮?
云煜含着凉丝丝的果冻,陡然一看,“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是什么啊!谁的!是谁的!”
云煜指着那块皮子,剑眉倏地扬起,高而挺拔的身躯,凶悍地盯着云非斓咄咄逼问,“这是谁的?!”
“死在筇城的春琴,三哥你可记得她?”
云非斓薄唇微勾,气势磅礴,一步步朝云煜欺去,“春琴是母妃赐给我的婢子,与当年在斓沧宫大火时葬身火海中的春筝一模一样,是不是?”
“呃嗯!”
骤听此语,云煜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样,身上气势渐消,撞上云非斓凌厉的眉眼,他仿佛感到自己在奇峰突兀的迷之幻境般,一不小心就会被摔得粉骨碎身!
顿了下,他强自点了下头。
然而他突然想起,今日自己前来可不是被云非斓给质问的。
“五弟!你贸贸然去了许御医府,可曾想过三哥我的感受?你这样做,实在太莽撞了!以后不准你这样肆无忌惮!”
云煜一整衣袍,聪明地转开话题,他昂起下巴,英勇好斗的俊颜,顿时再度衬出不凡的气度来。
父皇对许御医很是不喜,云非斓入许御医府,这不是上赶着招父皇的嫌恶么。这还不仅仅他她自己遭到嫌恶,连自己也会遭到连累!
“本王做什么,却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来交待?你除了是本王的三哥外,还算什么?”云非斓不屑。
“你”
云煜被他的话噎死。
随手把那皮子取过来,云非斓扔到云煜面前,气势斐然道,“这是春琴腰间的皮,在筇城,本王让人将之剥下来,正好她的腰间有一枚蝴蝶形胎记。在春筝身上,腰间也有一块一模一样大小的胎记。三哥,你说春琴与春筝,为何如此想像呢,她们真的是双胞胎么?”
“怎、怎么不是?!”
云煜像是被人迎面痛击一拳,连连回嘴道,只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本来气势挺足的,但是看见云非斓那熏天赫地般可怕的气势汪洋闳肆般虐来,云煜吓得急急倒退一步,一不小心那玉树临风的身体,差一点摔将出去。
“五弟,春筝早因为斓沧宫走水,而葬身火海。春琴是她的栾生妹妹,是母妃安抚你,才赏赐于你的,现如今,春琴侍候你多年,你这般说,莫非是想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