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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赞扬道,转而去旁边的躺榻上,收拾东西。
许薰就见他褪下外袍,手脚麻利地套上黑色夜行衣,取过黑色面巾系在脸上,然后拿了兵器别到腰处。
他随手抓起桌上的地图,放进袖口,抬步就朝外走。许薰忙追上去拉住他,急道,“王爷,您这是干什么去呀?”这男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他现在蛊毒未完全解开,怎能独自行动?
云非斓磨牙,深瞳映着这无尽的寒夜,声若寒铁:“薰薰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他,只是让尊贵的大皇兄也尝尝蛊毒的滋味!”
许薰抱住他腰,急得汗冒出来,不理解地望着这男人,“你在说什么呀,我担心的是你呢。”
“本王已经恢复了。”
云非斓摸摸许薰的发丝,语气仍带着狠意,“大皇兄就在这附近,本王去去就来,你好好歇息。”他松开她,开门,消失在黑夜中。“裴左裴右,快些跟上王爷!”许薰在云非斓离开的下一刻,连忙喊道。
第501章 他真正的面具()
在暗处守护的裴左裴右互看一眼,然后齐齐耷拉了脑袋。不是他们不肯听从许大小姐的命令,而是刚刚挨了棍杖,若是再犯错,怕是这脖子上的脑袋都要被打扁,还是安份守着许大小姐吧!
许薰重叹一记,不是她的人,是真的使唤不动呀。
她交待冬青,云非斓回来后说一声,转身便回去歇息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许薰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地。唤了冬青进来更衣,随即问了云非斓情况,被告知,楚王尚未归来。
她动作停滞了下,问尚粱在哪。听冬青说尚粱也不在,还有好几个侍卫都不在。
如此许薰放下了心。说明云非斓是带着随从离开的,看来自己不必担心他的安危问题了。
院子里面乒乒乓乓地一阵乱,冬青见小姐眉心微蹙,连忙解释,“是刘大翠。她得了王爷的一万两银,现在是财大气粗得很!”说话是酸溜溜的。
许薰闻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这件事交给王爷处理吧,毕竟银子是王爷给的。”她也不知云非斓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且看着吧。
“可是小姐,刘大翠已经闹到您的院子来了!”冬青不平地嚷着,“凡是院子里有的,她都要指使侍卫搬到对面她的宅子里去,这院子快被搬空了!”
许薰浑不在意,淡淡一笑:“随她吧。”
冬青听到这话忍不住仔细再去看许薰,她怎么觉得小姐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能够容忍这事发生呢!
见冬青不依不饶的,许薰抬手制止住她,轻咳一声说道,“刘大翠没什么重要的,我打算将曾家在帝都的生意都做到陇城来。帝都的钱丰饭庄做得不错,在陇城开一家也不错。药铺以及多宝阁你去吩咐下去,把钱丰饭庄的账簿送过来。”
冬青面色一变,疑问道,“小姐您不会是想把”
“嗯。”
许薰点头,冬青面色发堵,她还没说完,小姐就点头,莫非小姐连她的想法也知道?
在冬青惊讶而崇拜的眼神中,许薰施施然起身,去饭厅用早膳。
曾老三府上举行宴会,四下的邻居,不管是收到请帖还是未收到的,纷纷如泉涌般赶了前来。
他们一下子将曾三爷府上挤得满满当当,刘大翠本来还请了自己娘家及三姑六婆,炫耀自己苦尽甘来呢,结果这府里拥挤不堪。她干脆直接带自己娘家人去了汴水街曾三爷的另一套宅邸中开起了小灶。
这边曾老三等人忙乎着照顾宾客们,另一处刘大翠带着娘家人在宅子里吃喝玩乐。
吃完后,刘大翠与娘家人嘁嘁喳喳地说了顿话后,然后娘家人便愉快地在这宅子里住了下来。
这宅子本来是曾老大的,是同时与余家一块给曾老三让出来的。
与现今曾老三住的宅子不一样,这里所有的物件都保持原样,曾老大并没有命令手下带走一桌一椅。
刘大翠的娘家人欣喜地在这豪宅中,摸摸这里,碰碰那里。
突然有个问了句:“不是说许郡主也会参加曾老三的宴会吗,怎么没见那郡主来见咱们呀!”
刘大翠的父亲刘宝屋拍了自家婆娘一把,叱了声,“让郡主来见你吗,理应咱们去见郡主!不过大翠呀,郡主有没有准备见面礼给咱们,毕竟咱可都是她的亲戚!”
“爹娘,我这就去看看!”刘大翠欢欣鼓舞地说道,“这个许寻书在那边晃悠什么,来这边才是正事!”
屁颠颠地赶回去,见到满宅子的宾客,刘大翠找了一圈没找着郡主,拽住个人问,才知郡主根本就没来。
“这个许寻书,太不知礼了!”
刘大翠气闷闷地说道,转身去许薰所在的宅子。只是此刻许薰早带着冬青去了曾伯孝府上。
她虽然将宅子物归原主给曾老三,可实际上她的母亲与曾老三自幼所住的宅子正是如今独属于曾伯孝的宅邸。
那个宅邸,才是她真正想要去的。
站在这处古玩店,许薰能够清楚看到不远处曾伯孝的府邸,豪阔奢侈,家奴成群。
许薰自不想白来陇城一趟,她自是要进府,仔细看看许多年前母亲曾蒹葭住过的地方。
此际街头突然传来阵啸声,不知是谁家的马儿跑了出来,冲入街道,横冲乱撞。
冬青吓了一跳,本能地挡在许薰前面,并叫了声“小姐小心”!
那马儿从她们所在的铺面直接扭了个身,朝后面直撞而去。
许薰一颗提着的心落下,微有怀疑,这马儿看似是家养非野生的,怎么会突然发狂,莫非是被故意用了药?
只是她来不及仔细思量这些,街头的人群高呼一声,就见那马儿已经撞上了人。
胆小的直捂住眼不敢看,许薰眯眼冲那边盯去。
一青衫俊丰采俊逸男子朗朗而行,恰恰与直冲过来的马相遇。这刹那,马前蹄重重踏上去,青衫男子面色一凛,竟是神鬼不觉地一侧身,萧萧肃肃,沉着冷静。
就在同一时刻,两名家丁打扮模样的下人飞纵而来,齐齐扬鞭拦住疯了的马。
青衫男子却没有半丝受伤。
他面色如常,轻轻地掸掉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不改色地望着被制服的马,没什么情绪地道,“走吧!”
两名家丁丢下被击晕的马,随自家主人前头拐了个弯,消失在众人面前。
街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点赞。
铺面中的伙计也是惊奇连连,“真不知是哪家的能人,居然连野马都能驯服,真是人才呀!”
冬青掂起脚瞧着青衫男子等人的背影,尔后疑惑地望自家小姐,“方才那人,奴婢瞧着像是褚大公子?”
许薰走出铺面,这时街头已恢复了行人如织的场景。她点头道,“褚翮来了,他是来接褚挚远回帝都的。”
“可是奴婢听闻这褚大公子并不会武功,而且还有些呆板的。可刚才他怎么一点都不怕呢?”冬青不解地挠头。许薰墨色的眸透出股莫可寻味的笑意,边走边说道,“有的人正是这样人总会在最危险的时候,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方才的褚翮才是真正的褚大公子,至于‘听闻’的那些,不过是面具而已。”
第502章 你的东西,本小姐不要!()
“唉,原来我们被骗了!”冬青叹了口气,握紧拳头。
许薰秀美的小脸仿佛踱着层柔泽,宽慰道,“他并非是要骗咱们,最主要的还是要骗褚挚远。”
身为相府的庶长子,褚翮若是精明强干,才活不到现在呢。有那褚挚远这样的嫡子在相府中,褚翮这样的长子其实是不该存在的。
像褚相府这样的门第,嫡子不出,诸妾都不得先而孕育子嗣。
可是褚翮却是妾出长子,犹能存今,实属不易。
“小姐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冬青好奇地问道。
“在想褚挚远还能活多久。”
冬青听后眼中闪动着疑色,“小姐在说什么呀,您莫非是觉得褚大公子会对付褚挚远?”
“这个时机,是让褚挚远这个嫡子消失的最佳时机,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冬青对小姐的话向来深信不疑,遂咬咬牙,切愤道,“如果真这样,那也能解解气!褚挚远本就应该死!”
“褚翮到了陇城,必是有背而来。方才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你远远跟上去,看看褚翮都跟什么人接触。”许薰吩咐罢,自己个便往那曾伯孝府上而去。
冬青应了声,像兔子似地窜入人群,找不见。
入了府,许薰在正厅落座。
没过多久曾伯孝赶了进来,先而行礼,“郡主在上,老夫有礼了。”
许薰虚虚伸手一扶,“大舅父您客气了,以后不必多礼。”
见曾伯孝朝旁边坐下,许薰随意道,“大舅父极忙,能抽出时间来见晚辈,倒也感激。”料想孙知州被贬,曾伯孝狼狈为奸的人走了,再加上让出汴水街的宅子,曾老三又且春风得意这种情况下,眼前的曾老大怎么可能心里会舒服。
只是许薰来这里,是想看看母亲当年住过的地方。
她没打算让曾伯孝陪着。
这般想着,许薰正要开口,谁料外头有个小丫头急呼呼地跑进来禀报,“老爷老爷,老夫人又晕过去了!”
在这陇城,许薰郡主的身份虽然极尊贵。可到底是有许多令她不能称心之事。眼下,正是如此。
曾老夫人乃是曾伯孝的嫡亲母亲,可是显然她却并不是曾老三和曾蒹葭的生身之母,自然也不是许寻书的亲外祖母。
可这曾老夫人又晕过去时,曾伯孝告罪一声,噌地就跑回曾老夫人病榻处,而许薰却也不能强行观赏这座曾家宅邸,甚至是看她母亲幼时生活之处。
且不过一会儿,曾伯孝派人前来,说是请郡主前去拜见她的外祖母。
如此,许薰纵然身份尊贵,此刻也不得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