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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只得应了她,下人七手八脚地忙着给许菁彩补妆。
这时突然自外头传来道雪亮的男音:“许寻书在百草院,找她有何事?”
说话者正是姚安澍,他负手于院外,并不入内,只开口长声问。
在这院中的姚冠之慢慢现出身形,他走近姚安澍,见四下没有偷听者,这才低声警道,“大哥,今日这事虽与你我无关,但你这般袖手旁观,未免会令姑母和彩儿表妹伤心!”
姚安澍俊眉挑高,胜雪白肤如凝脂玉,却浮起抹不赞同:“你以为帮她们,就能扳倒慧忆郡主?”堂堂的宋王府要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小小的郡主,太丢脸了。
“这慧忆郡主,若是能除掉,自然是好的。”姚冠之昳丽的眸撒出丝笑,仿佛碎金子般,整个人如圭如璧,气质和佳。
姚安澍闻言,怀疑地朝姚冠之看去,“你的意思是除不了她?既然除不掉,那又为何”
“先试试她的本事!”姚冠之而笑,冰蓝色华服下,他的眸色仿佛冰晶般炫蓝,无比自负:“我已派人去百草院,这次瞧瞧许寻书如何应对。”
女宾院子,南邑公主得知新娘子许菁彩处出了人命,凶手还是许寻书,她便笑了,看来今日许寻书还真是前途未卜。可惜,自己只帮她一次,许寻书可不是永远都有“免死金牌”。
“许寻书知道吗?”南邑问随从。
“已经派人去告知了,不过如今吉时已到,许菁彩要出嫁,这桩案子是要等过后才能处理了,这倒是便宜了许郡主。”随从答言。
南邑听后坐不住了,嘴角溢出笑,冲手下命令:“前头带路,本公主去看迎接新娘子的!”呵呵,俗话说祸不单行,这才出现一祸,想必第二祸很快即到来。
许薰随在许壆药身边,还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了命案。
承恩侯府来接亲,院子里面一团热热闹闹。
这时韩氏由下人扶着来到许壆药面前,笑盈盈道,“老爷您身子不好,赶紧回屋去,以免受了凉风。”
许壆药冷冷一笑,“夫人的身子,也不好。”
站在旁边的许薰深深而笑:“父亲与母亲的身子既都不好,便进屋去吧。之前二妹妹曾说过,要在出嫁前向你们敬一杯酒呢。”
韩氏听后,眼里露出一抹深意。而许壆药听后,却是露齿而笑,似乎比韩氏更高兴的样子。
这两个人各怀心思,走进屋内。
不多时许菁彩被左右扶着入内,来到许壆药和韩氏面前,她深深一揖,行了一礼,对道,“父亲母亲,女儿敬你们。”
她先将一杯酒送到许壆药面前,亲眼看他喝下后,再倒了杯,送到韩氏面前,并柔柔一笑,“母亲,女儿永远是您的乖女儿。”
韩氏象征性地抿了口酒,伸手抚抚许菁彩娇嫩的脸,笑盈盈地粉饰太平,“我的好女儿,你是娘亲的心肝儿!”
之后许菁彩站起身,眸光从韩氏移向许壆药,最后定格在许薰身上。她眼中仿佛含着万千的碎光,齐聚所有的冰雪,吞噬般地朝许薰激射而去,霎那间几乎要将她吞掉。
然后她站起身,走向了门口,不等她迈出门去,韩氏突然唤了她一声。
许菁彩回头看了眼娘亲,看到她别有预谋的眼神,最后转身出了门。
第404章 我一个字都不信!()
与此同时韩氏与许壆药站起身,送许菁彩出门,众人簇拥之下,将新娘子送往花轿。
“彩儿!”
韩氏紧步跟上来,又唤了一声。
许菁彩回头,她此刻有些不理解了,为何娘亲总叫她,之前她们不是已经约好了吗再转眼朝父亲许壆药看去,只见他精神抖擞,仅仅是面色有些苍白而已。可是她娘亲韩氏,脸色比他更白!
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了?
许菁彩顿时感到不对劲,为什么娘亲会这样,不是本来应该是父亲的吗?
就在许菁彩心里猜忌时,追上来的韩氏身体猛然一僵,紧跟闭眼朝后倒下。
“娘!”
许菁彩尖叫,可结果却只看到韩氏猝然摔倒的模样。
哗啦一阵,四下的人扑上去,七手八脚地将韩氏扶起来,摇动她,呼喊她,让她醒来,可她跟睡着一样,闭着眼睛的模样无比安祥。
站在外围的许薰,在乱中取静,偏头凝望身边的许壆药,清冷启唇:“父亲,是您把母亲毒死的吗?”
许壆药未置一字,却剧烈甩开许薰扶着自己的手,厉声正欲出言许薰抢在他前,声音依然清冷而淡漠:“我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你想说母亲是我杀的对吗?可是,如果我不承认呢,刑部和京兆尹会不会查出真相哦对了,父亲既然执意栽脏我,又怎么不会做全做实证据,使我无法翻身呢!”
许薰说话的语气实在太自负,这使得本来自负的许壆药,反而心下没底了。
他为此事准备日久,多番计划,几度更改就等今天!
韩氏这荡妇早已变心,许壆药已密谋除了她。可她好歹乃是宋王府的养女,若是凭白无故死了,宋王府焉能甘休?只能做好万全之计,但后来许寻书这个丫头送上门来,她先不听训教,后又夺他药铺甚至开始怀疑曾氏之死留下许寻书,不如一块除了她——把韩氏之死,栽在许寻书头上,坐实她罪名。纵有楚王府的护佑、郡主身份,只要犯了律法,皇帝也不饶。
再者,从沉香料开始,许壆药就已经开始铺垫韩氏的死亡之路,至此,韩氏的身体已极度虚弱,哪怕是一点点无害的药,只要用对了、用在她身上,她都会死。而这样的谋杀,细究起来,留下点滴线索与证据,都会指向许寻书,而不是他许壆药。
待许寻书被抓起来,她手中曾氏的产业,将统统让出。
“父亲有没有感到右腹靠胸位置,有些许痛意?”
许薰的声音若鬼魅般幽幽送至:“只要父亲仔细体会,咽口口水,就能感到那处的疼痛现在,有否感觉到呢?”
许壆药闻此言,惊得脸若白雪,眼瞪如铃,噬向许薰:“你敢向我下毒?!”这个贱丫头,竟敢谋害自己生身之父!不需要感受,身为大夫,许壆药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比普通人更了如直掌,可怕的是许寻书竟说准了!
许薰笑了,“父亲想要牺牲女儿,达到你不可告人之目的;现在父亲只不过身子小有抱恙,便责备女儿不孝呵,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这毒不是我下的,而是你最宠爱的二女儿所下?”
她的这番话饱含的信息太多,多到许壆药根本反应不及更是不想接受:她的意思是,她已经知道他的阴谋了!她还说,害他的人是彩儿,怎么可能?!
“休想骗老夫。”
这一刹那,许壆药仿佛猛然醒悟过来,厉声斥道,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这时父女俩的对话已被迫结束。
因韩氏被众人抬进屋来,有人试了下她的鼻息,竟是“没气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许菁彩尖叫着惨呼,“死了!死了!我娘亲死了!”
这满满的喜气洋洋的御医府,被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气息包围,场内的宾客已经惊着了大半,缤纷五彩的气氛一下子蒙上了灰濛濛的死寂。
外围的南邑公主见此,得意一笑:“本公主就说,今日这事,没完!”
这厢许壆药恶狠狠地怒瞪许薰:“是你杀了韩氏,是你”
许薰轻飘飘地打断他,“父亲,杀掉韩氏的人不是我,而是许菁彩。另外,父亲还得感激我,因为没有我,父亲可能不会这般完好地站在这里,尤其是你还中了毒,能活下去岂不是很美好么。”
许壆药哪里肯听许薰再胡谄下去,她说的每一个字,许壆药都不相信。
他率先冲左右大声宣布,“许寻书不孝不敬不顺,先以杀害府内丫鬟出气,后又害死自己母亲,其罪不可赦,来呀,将她押下!”
这样的话说出,更是震煞众人灵魂!
本来韩氏之死,大家以为她是病疾发作,正让大夫前来救治;可是现在,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这下子不仅要找大夫,还要找官府的人,甚至是连许郡主也、可是许郡主完全没有理由杀韩氏吧,还是在婚宴这样的场所。
像是得到主心骨般,一直在哭韩氏的许菁彩,像是发了疯般嘶咬许薰:“是她,是她害了我娘,是她杀的人!”
吉时已过,因为韩氏的死,许菁彩没能迈出自己娘家大门。而前来迎亲的承恩侯府之人得到韩氏的死讯后,立即赶去禀报侯爷。
南邑公主听罢这话,双手抱胸笑得更深了,这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冬青迎着许菁彩的话头,当场喷了回去:“说我家小姐是凶手,明明是二小姐你心虚!韩夫人这许多日,一直在生病,突然死了也属正常!反倒是二小姐你,没有照顾好她,却偏来咬别人,素日里你就恨我家小姐,这样咬她,也实在太正常了!”
许菁彩根本不与冬青说话,她站起身直指许薰,气势十足地指控:“许寻书她先夺我宝物,杀我丫鬟,如今又害我母亲。大家别被她这副温和的面具给骗了,实际上她早已疯狂!”
说着她一把抓过二姨娘,扔到众人面前。
二姨娘打了个哆嗦,无比恐惧地看一眼已死的韩氏,又扭头不安地看许菁彩。她本是想依仗着韩氏,今后在这御医府立足,保下半生安然无忧。可现在韩氏死了,她要靠谁?难道要靠二小姐吗。
“快说呀你,否则本妃处死你!”许菁彩一巴掌扇在二姨娘脸上,嘴里已自称“本妃”。
第405章 放肆托大()
场内众人听了,面上均露出诡异的表情。这许菁彩还没嫁入承恩侯府呢,怎么就能以侯妃自居?
可二姨娘听了,心花怒放:虽然韩氏死了,可是二小姐却成为了侯妃,更有地位了,也将更能为她撑腰!老爷只有她和雁露两个妾,只要她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