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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云非斓深眸在专注地注视着许薰为自己包扎的一举一动,与第一次一样,她的包扎动作嫌熟而迅速,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类似于蝴蝶一样的结尾,却是歪歪扭扭,真不好看。
“下次,你学着把蝴蝶弄得好看些。”云非斓道。
不多时尚粱跑来禀报,“王爷大喜!窦赢他们都醒了过来,这真是起死回生呀!”
“哦?”
这个结果的确太出乎云非斓的意料。
而怀中沉甸甸的,可不正是救活了窦赢他们的薰儿么。
他抱起怀中的人,想看看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怎样的反应,而且她也再也不能隐瞒她会医术,甚至是救活了整个筇城人的事实了吧。
但是令云非斓意外的是,许薰闭上了眼睛。
“咦,薰儿姑娘睡着了呢?”
未以为意的尚粱爽利地说道。
怀中的人却没有回答他,他垂眸去看怀中的小女娃娃,结果就看见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并闭上了眼睛。
“薰儿?”
云非斓只觉得她的脸格外苍白,但除此之外她呼吸似乎很弱,嘴里流淌出涎谈。
只是云非斓瞬间肃容,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许薰,他伸手朝着许薰的鼻间拭了拭,却发觉仅仅存了一抹低微的呼吸之声,“不好!”
“快找大夫前来!”
云非斓蓦地抱紧许薰,此刻他蓦地明白过来,为什么那春琴死前,非要说若是杀了她,他们一定会后悔。
因为早在之前她已经在许薰身上用了毒!
将许薰放到榻上,这筇城内所有的大夫都被请了来,在屋子内忙忙碌碌地瞧病。
在院子之中的云非斓神色阴鸷,面色冷凝,浑身的杀伐之气,底下的一众属下,噤声不已,连抬头看王爷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不论劝王爷宽心。
就在一众属下严阵以待时,蓦地便看到门房处的侍卫赶了进来,小声地禀报一记。
尚粱听了眉头便是一皱,这都是什么事,在这个节骨眼让他去禀报,他不去!
当场尚粱朝王爷的方向弩弩嘴,让这侍卫自己去禀报。
侍卫犹豫着不肯上前来。
“何事?”
就在两个人在旁边嘁嘁喳喳之时,云非斓冷不丁回眸,威严冷峻的容颜带着煞气,把两名侍卫吓一跳。
侍卫忙一把将尚粱推了出去。
尚粱硬着头皮上前,回头又瞪了一眼侍卫,转过身向王爷行了一礼,不得不道:“王爷是这样的,属下听说薰儿姑娘的家人,他前来找薰儿姑娘回去。”
“她的家人不是已经死光了么?”因为这场瘟疫。
尚粱挠头,“应该是父母死了吧,还有婶娘与叔父。”
空气中一阵沉默,王爷不发话,尚粱不敢再多说。
这便看见房门突地被打开,陆陆续续的,前来给女娃娃瞧病的众大夫,都跟着走了出来。
大家齐向楚王行礼,随后便派了其中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出来,向王爷禀报女娃娃的病情:“女娃娃身上的毒乃是一种混合的毒物,吊钟花与乌米相传这种毒呃”
“怎样?”云非斓威严俊目,是低磁却透着威慑。
老大夫打了个哆嗦,连连禀道:“这种毒在宫里面用得多呢,不过女娃子中的毒不深,可以解。”
楚王挥手,示意他们去配解毒药方。
尚粱听闻此言,也松了口大气。
医者不自医。
这女娃娃能把窦赢他们的毒都医好的,谁想到最后她自己居然也中了毒,还没发觉。
“王爷,这毒是,莫非不是”尚粱在旁小声道。
云非斓扭头,璀璨的俊眸却透着一股悠远,仿佛是在回忆过去,他声音悠悠却透着寒意,缓缓道:“与窦赢他们所中的毒不一样,但都出自春筝之手。也怪本王,没有及时除了她!”
‘春筝?’
尚粱挠头,满脸的迷惑。
春筝是谁?
不对,下毒的不是应该是春琴吗?
王爷怎么会说是春筝,莫非是记错了人。
就在尚粱疑惑之时,突然便听见王爷磁厚的声音再度送来:“那腰间的红色胎记,都收拾好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别人听不懂,可是尚粱却听得真真的。
王爷这是要春琴腰间的那块红色胎记。
春琴已死,那块胎记处的人皮需得剥下来,然后做好。
不过这筇城的工匠在这方面有着独到的技艺,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大约能够做好,至少不会鲜血淋漓的,可能拿在手中翻看的。
“属下这便去取!”
尚粱告了声罪,随后便去取那春琴腰间的做好的人皮。
第40章 醒来她不再是她()
不大会子,尚粱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前来,尔后呈给王爷,“您看,做好了。”
可是云非斓却不接,只是定晴去看。
尚粱便忙将那小包袱打开,只看见一个巴掌大的雪白皮子露了出来,在那块皮子上赫然是一块鲜艳的胎记,形状是呈蝶翼形的,隐约看着是像。
将东西往王爷面前奉了奉,尚粱偷偷觑了王爷一眼,发现他深邃的眸透着彻骨的寒意,喋血毒厄!
尚粱打了个寒噤,连忙垂下眼去,心里却腾起无边的疑云,为什么王爷看到这块胎记会露出这样可怕之色?难道是对春琴十分地憎恨吗?又怎么会呢?只听说过这个春琴是羡贵妃送到王爷身边的,是惟一的贴身丫鬟,外界传言十分受宠,可是尚粱却知道,春琴虽然似乎是很重要,但是王爷却也对她相当冰冷。
猜测着,大约是因为羡贵妃所送,所以王爷并不便于推辞,于是留在身边。
现在春琴下毒,怀着异心,王爷自是震怒。
但尚粱觉得,把春琴腰间的胎记剥下来,却是猜不透王爷的意图,他究竟要这东西做什么呢。
此刻的云非斓若有所思地望着这胎记看了眼,目色之中仿佛是回到了遥远的数十年前,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次在宫门殿宇之外,在那门缝之后,看到了那一双对食的宫婢与太监。
那流露出来的丑态。
甚至是那场斓沧宫的冲天大火。
“将此物包起来,送到锦羡宫。”
“锦羡宫?”
尚粱听到王爷亲口吩咐,如同被人迎面击了一拳般,他瞪圆了眼珠子望着面前的王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度问道:“王爷说的可是锦羡宫?羡贵妃娘娘的宫里?送给羡贵妃??”
“去吧。”
与尚粱的惊愕比起来,楚王云非斓再淡漠不过,仿佛是在说天气一般的漠然。
“王爷,女娃娃方才吃了药,现在已经悠悠转醒了。”那老大夫上前来禀报,采取了急救的法子,先使女娃娃苏醒,为的是先安这位楚王殿下之心,毕竟这雷霆之怒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至于解毒,还是得慢慢来。
“嗯。”
云非斓提步入了屋子,把尚粱扔在原地。
望着王爷离开的欣长背影,那般高大凌厉,可是尚粱却是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作梦一样,摸了摸手中的人皮,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方才王爷的命令是真的。
为什么要把这人皮送给羡贵妃?
这不是赤果果的挑衅么?
羡贵妃不生气么,她会对王爷不利的!
尚粱百般不愿,最后拗不过王爷的命令,还是捧着那人皮,转身退出去,派人送往羡贵妃宫里,只是他着意使了一个特慢的信差,这样子就能以最慢的速度送去,如此一来,如果送不到,那岂不是更好。
屋子内满是浓郁的药草味道,云非斓蹙了蹙眉,依然走了进来。
榻上那小小的女娃娃正面色苍白呆滞地望着帐顶,老大夫忙上前去喊人,让她回应一下,毕竟王爷来探望她。
“你退下。”
相反云非斓并不喜这老大夫举止,皱着眉命令人退下去。
眨眼屋内只剩下他与榻上的女娃娃。
“薰儿?”
云非斓走上前,坐到了榻尚处,深邃的眸定定望着榻上的女娃娃,不知为何,中毒后又醒来的薰儿,给他的感觉格外陌生。
犹记得之前的她,双眸圆溜溜的漆黑而骨碌碌地,显得极为机灵,见到自己仿佛自来熟,天然没有怯意。
而今,这女娃娃仿佛是被人抽掉灵魂似的。
大掌抚触向女娃娃的脸颊,云非斓清楚地感到指尖的娇嫩皮肤,仿佛没了应该有的灵气。
就看见女娃娃转头看向自己,那双从来熟悉的大眼睛此刻却是充满怯意!
‘薰儿?’
云非斓怔然,不相信地再度唤了她一声。
“呜嘤嘤嘤你、你是谁啊?嘤嘤嘤”
回答云非斓的却是女娃娃娇怯恐惧的夹杂着哭声的质疑声。
女娃娃吓得躲开他的手,小身子连滚带爬而起,缩在榻的角落处,她抹着眼泪,瘪着嘴巴哭泣,一双泪眼还不时生惧而防备地望一眼云非斓,跟着哭叫:“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云非斓石化当场。
女娃娃短胳膊短腿,不由分说爬下榻,绕开云非斓朝着门口逃去。
然而下一刻天悬地转,她跑不动了,整个人陷在云非斓宽厚强壮的怀抱中,“哇!”
屋子内是女娃娃放声的尖哭声,传出来,震得整个院子几乎要晃上两晃。
院内的侍卫面面相觑,很是不解,薰儿姑娘怎么哭了?
明明中毒之时还是十分乖巧的,怎么一解了毒就哭?
难道是委屈了?
不对呀,薰儿姑娘一向如个小大人一般,这孩子才不会因为委屈而哭泣呢。她自己配药,都把窦赢给救了,如何能因为她自己中毒而委屈地哭泣。
再者这哭泣,一点都不像是委屈,反而是、害怕?
听着这女娃娃嘶心裂肺的哭泣之声,一双圆圆的眼珠子几乎要狰狞地瞪出来,嘴巴咧得很大,眼泪根本就哭不出来,反而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