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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斓坚持,“那边的花,开得正盛,去看看。”走向那边的路程,正好足够牵到薰薰的手。
掂起脚,许薰朝那边看看,顿时额头三根黑线:那边是有花,但是都开败了,花叶都没了水份,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开得正盛”!
他这样坚持,许薰也不好翻脸无情。
陪他前去那边,两人步伐一致,走出去几步时,云非斓状似不经意地甩了甩臂膀,手掌却露出来,精确地碰到薰薰微凉的小手,正待要握住。
“大小姐,韩夫人来了!”
三七院的厨娘大呼一声,脸都变色了,“还有大、大皇子妃,也来了!”
“什么?”
许薰瞪眼,大皇子妃?
她扭身急忙朝回走,再次没牵到手的云非斓:“”真想将那些碍事的,统统斩了!
站在原地的楚王爷独自释放冷气,可惜满院子的人都被大皇子妃驾到惊得不轻快,个个临阵乱角,想着应对法子,也没有人能顾得上王爷。
姚丹枝正是来会许寻书的。
许菁彩受伤被抬回去,正好给了她会会许寻书的时机。
一大堆穿金戴玉的尊贵人入了三七院,这座小院子从来也没有这般篷荜生辉过。
除了许菁彩受伤没办法站起身来报仇以外,其他的人都来了。
许壆药与韩氏伴在姚丹枝的身边,许菁彩身边的女侍卫跟着前来指认,姚炜铮带着一群精致有气势的奴仆随着第二波入了院子。
许薰整理衣裙,迎接大皇子妃的到来。
对于姚丹枝此人,许薰是从来没见过的。当初许壆药与韩氏成亲,姚丹枝根本就没有出现,虽然她那时候早已经是大皇子云墨锋的正妃。也许是在韩氏太微不足道,也不配她出席婚礼。
这么多年,许薰是头一回见这位大皇子妃贵驾降临御医府。
是因为许菁彩受伤,来找她的茬吧?
许薰想着,众人施礼后,慢慢直起身。
“你可以抬起头了。”大皇子妃身边的嬷嬷冷硬着声音命令道。
许薰依言抬起头,眸光盈盈若水波,朝姚丹枝看去,只见她眉眼芳华,洁若秋菊披霜,唇红齿白处更是笑意盈盈。
与见到大皇子的感觉不同,看到这位大皇子妃,许薰完全没有那种背脊爬满毒蝎子的可怕窒息的感觉。
暗松口气,许薰能够做到坦然以对。
在院内安了个座,大皇子妃大驾落座,这才抬眼冲站在面前的许薰望去,她虽坐得低,但气势毫不减弱,声音很温和却透着股刚硬:“算起来书儿也该叫本妃一声姨母,你与彩儿都是宋王府所出,本该一体,不应闹得这么僵。”
听到这番话,许薰朝许壆药瞅了眼。
许壆药就站在这里,大皇子妃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就说他的女儿们都是出自宋王府。真有点不知许壆药心里是何种滋味。
“多谢姨母。”许薰顺势福福身乖巧地唤了声。其实不管是她还是许菁彩,与眼前的这位大皇子妃都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叫这声姨母,也不过是听听罢。
姚丹枝“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道,“听说书儿的丫鬟把彩儿给弄伤了,可是真的?把那丫鬟交出来吧!”
不问情由,也不征询许薰的意思,就这样让交人,其霸道可见一斑。
毕竟这大皇子妃不是大皇子,相比起来许薰也没那么怕她。纵然是以势压人,眼前的大皇子妃也管不着人家内宅的事。
许薰当即摇头,沉着道,“姨母容禀,我的丫鬟并没有伤到二妹妹,所以她不该承担惩罚。”之所以敢这样拒绝大皇子妃,许薰还有一点倚仗,那便是这么多年来大皇子妃都没有踏足过御医府半步。这说明她与韩氏根本不亲,至少没有姚炜铮与韩氏亲厚。
所以大皇子妃为许菁彩出头,帮韩氏这种可能性不高。
至于现在,为什么大皇子妃来要人,许薰就有点说不透了。
“哦?”
大皇子妃一副洗耳聆听的样子,许薰见此,便将原尾说了,还说得头头是道。
第282章 脸上无光()
结果对方并不买账,姚丹枝冷睇许薰,不留半分情面地道,“既然如此,便是她耍滑弄乖,更该严惩。来呀,把人带走!”
见大皇子妃如此坚决,许壆药微微拢眉,这才朝身边的韩氏瞥了眼,透着担忧之色。
韩氏则不然,她得意极了,甚至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明智的!多亏她没有提前告诉姚丹枝,楚王云非斓在此。否则现在这个时候,姚丹枝不得忌讳着楚王的身份,不敢对许寻书动手?
身后的人立即上前,把绛霜给押下。
姚炜铮见此,微微皱眉,露出不赞同之色。
只不过是掐了许寻书的指甲而已,还没有真的伤及她,这太微不足道了。
绛霜并没反抗,顺从地被押下去。
见此,许薰有点着急,这丫头是她的人,落到姚丹枝的手中,焉能有好了?瞧那韩氏笑得奸狠的样子,绛霜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样想着,许薰急中生智,她突然尖叫一声,朝绛霜扑去。
同一时间,大皇子妃身边的嬷嬷眼尖,冷不丁看到这个院子的花园处竟然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什么人在那里!’
虞嬷嬷尖叱一声,命令身边人赶到小花园处,把那几个偷躲着的人给拿下。
见姚丹枝的人行动了,许薰提起的心放下,她好整以瑕地抚抚额头的青丝,没事人儿一样朝四下浏览,好像是个游客般事不关己。
韩氏看见许薰这样子,她猛地悟出什么,当场让人去拦着虞嬷嬷她们。
奈何竟晚了一步!
只来得及看到虞嬷嬷等人被楚王爷的侍卫拎着,“砰砰”数声,直接丢到了姚丹枝的脚下。
这一惊非同小可。
姚丹枝始料未及,几乎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的眼下。
这个许寻书究竟是什么人,她居然敢这般对待自己的奴才,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啪”地声,姚丹枝拍着椅子扶手,腾地站起身,扭头瞪向许薰,“书儿,你这是想以下犯上么!”本来入这三七院,只是想试试许寻书究竟有何能耐。之所以替许菁彩出这口气,也不过是想看看逼到绝境这个许寻书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但是这个试探结果,完全不能令姚丹枝满意!
她是大皇子的正妃,居然敢对她无礼,活腻了么!
听到叫自己,许薰走过来笔直地行了一礼,正欲开口说话,眼角余光瞧见韩氏。蓦地,许薰笑了,正颜朝韩氏看去,笑吟吟道,“姨母您莫要怪我,其实一切因由都该问母亲的。要不您问问她?”
看到许薰莫测的笑容,里面竟隐隐充斥着危机。
姚丹枝本想矢口怒斥许薰一句:本妃不问别人,就问你!
但是姚丹枝毕竟是宋王府亲手教出来的嫡长女,又在皇子府为正妃,磨练多年,经验丰厚。她品出了味道,许寻书之所以如此说,乃是因为手中有着把持。否则她不敢这般支使自己。
于是姚丹枝借着这个“台阶”,转而把矛头对准韩氏,因道,“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呀?”声音温和,状若无事人般。
韩氏是怎么都不肯认的,她把自己的亲信季嬷嬷推出来回答这个问题。
季嬷嬷汗流下来,早在夫人未出阁时,这位大皇子妃便威严俱足,十分了得。她们仰人鼻息,实在难熬。如今若是把实话说了,大皇子妃焉能饶过自己?
素日里胆子大了,季嬷嬷这回闭了眼,直接把责任推到许壆药身上,大声回道,“禀娘娘,奴婢前去老爷院子侍候时,似乎听说过有事,具体的却不知。老爷,您应该知道吧?”说到最后,她直接扭头询问地望着许壆药。
这一推二二推三的,直接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了许壆药身上。
身为一家之主,许壆药本就被大皇子妃瞧不上眼,现在若是如韩氏一般推诿,便更不入其眼了。于是他轻咳一声上前禀报道:“这两位早犯了娘娘手下的人,大约也许是楚王爷的手下吧。今日王爷他前来探望书儿,此时还没走呢!”
“你说什么。”
姚丹枝声音陡地拔高,几乎尖叫出来!
为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云非斓来这里,怎么连四弟也不与她说?
猛地,她拧头冲姚炜铮凌厉盯去。
姚炜铮一脸无辜,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他也是与大姐一同入的御医府,其他的一概不知呀。
不等大皇子妃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在小花园处走出来一名侍卫,这张脸,姚丹枝识得,可不是尚粱么!是云非斓身边的尚粱护卫!
——看来花园里,极有可能是云非斓。
强压下心底的惊疑,姚丹枝摆好仪态,接受尚粱的拜见,“娘娘,我家王爷请娘娘前去一叙。”
姚丹枝还要脸呢,尚粱说让她过去,她便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要知道,她是云非斓的大皇嫂!
要见,也该云非斓这个小叔来拜见她。
尚粱说完之后,遇上姚丹枝严峻而冷漠的脸,他早接到了命令,对方的这种反应也在预料之中,遂他继续道,“那时孙小公子一案尚未查得清楚,大殿下带人把楚王爷给封了,似乎当时在王府里落了一样物件,娘娘若是想替大殿下拿回来的话,还是亲自去见一见我家主人的好!”
若说前面尚粱的语气很恭敬,那么此刻他话里话外已经是满满的威胁。
大殿下丢了什么东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孙小公子一案,大殿下落井下石,在皇上面前参了云非斓一本,之后又风风光光地带着御林军前来封府。这个梁子,却是结定了。
有了前因,现在便是结的果子。
不同的是,这果子要让大殿下的正房夫人吃下了。
这时候的大皇子妃,十分地生气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