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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个坛子是不是你们酒庄摆在密室中的酒坛?”许薰问,这酒坛正是她发现血迹的那个空酒坛。
王五挣扎着站起来,扑在桌子上,对着酒坛看,然后指指旁边的烛火。尚粱忙又加了两道烛火,把这坛子周围照如得炫亮。
“这个,似乎是我们酒庄的坛子。”
王五迟疑地说道。
许薰听到后,眉头倏地拧紧,忍不住朝外看了眼天色,已经入夜了,再过两个时辰便是第二日,皇帝给的最后期限就到了。
“不过”王五轻轻地摇摇脑袋,咬牙站直身体,将这酒坛抱进怀中,并掂了掂,尔后“咦”了一声,放开酒坛后,他忍不住朝四下众人看看,露出迷茫与不解之色。
玄雪焦急,“是不是假的?是不是有破绽?”
王五咋嗼了下嘴巴,皱着眉思量着道,“前段时间我们酒庄换了一批酒坛子。那些酒坛子质地不好,盛放竹酒,虽不会使酒的味道变坏,但我们的客官都是达观贵人于是东家让又做了一批质地上等的酒坛。可这个酒坛,明明是被扔弃不用的那个,挺轻的,没有现在的这种沉!”
“你确定?”一直未说话的许薰突然问道。
王五点头,“很确定,我负责这密室的上等竹酒,自是不会有半分识错的。”
“你等等!”
许薰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绛霜与玄雪二人忙跟上去随身保护,只是却见大小姐往灶房而去,并取出一块炭,然后又找了块干净没有痕迹的板板儿,并在上面挥动手沙沙地画了起来。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一个草草的人像便神奇地呈现在那画板之上。
两个丫头均是惊奇不已,犹如看神女一般的表情望着自家小姐。
许薰画完之后,把画板往二人面前一放,问道,“能看出是谁么?”
“大小姐,您画的比告示上画的,简直好看太多了!”玄雪惊为天人,止不住赞叹道。
而绛霜更是连连点头,“这齐玉柔的脸简直就像她本人,大小姐您真厉害呀!”
“很好。”许薰得到“齐玉柔”这样的答案,当下收了画板,进屋,将之放到王五面前,询问:“这个女人,你见过么?那日撒钱的一些贵族人之中,有没有这个女人?”
王五连忙揉揉眼睛去看,目光在画板这张人脸的眼睛处注意了下,跟着直点头:“对!是她!”
“她是谁?”许薰谨慎地问道,只是放在身侧的手却隐隐颤抖了,兴奋的!
王五看了许薰一眼,有点莫名地回道,“你不是问是谁撒的银钱吗,其中便有这女子。当时我还瞧着她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跟那上好的琉璃珠一样,真美呀!咦,你们问这些话,究竟跟我脱罪有关系嘛?”
听交待尚粱好好守着王五,许薰便走出门,却是大大吐了口气,现在她已经离真相不远了!齐玉柔,还真是她亲手干的!
“冬青回来了吗?”
“大小姐,容奴婢出去找找她。”绛霜回禀道,“现在外面乱得很,他们不定在哪里躲着。”
许薰点点头,感叹道,“快去吧,希望她能带来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凶手已经找到,楚王爷也将会被放出来的,一切都不会太远了。”
她一离开,玄雪走上前来,有些忧虑道,“大小姐,有件事你应该知晓,是关于刘奶娘的事情,她的尸体找到了。”
许薰听了,心头巨震,呼吸有些不稳地问,“她在哪?”
“在刑部。”
玄雪满脸愁绪:“自从京兆尹被咱们绑来后,孙小公子一案已移交刑部,刘奶娘的尸体也在那里。只不过刑部认为是大小姐您杀掉刘奶娘,又借埋尸体之机,换尸,将已死亡的孙小公子埋入刘奶娘的坟里,掩盖杀人真相。”
“我们去看看京兆大人吧!”
许薰没听玄雪说完,嘴里说了一句,当先转身往关钱逢的房间走去。
房门推开,屋内一片漆黑,被堵着嘴巴的钱逢唔唔地叫唤着。
玄雪掌了灯,才看到钱逢被绑在椅子上,结结实实地。因为他挣扎过,那椅子歪倒在地,他也跟着侧倒在地上,半边身子都沾了灰尘。
找了把椅子,许薰坐到钱逢的正对面,冲玄雪施个眼色。
随后钱逢被扶正,他看到许薰之后唔唔叫得更厉害了。
“你会审问么?”
许薰朝玄雪送去一眼,不太确定地说道,“绛霜审人,有一套挺好的法子,你会不会?”绛霜那暴力审问的法子,许薰一点都不感到惭愧,她挺赞同的,但不知玄雪怎么样。
第238章 入宫()
玄雪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低眉顺眼地垂下头,轻声回道,“奴婢不太会审问,但奴婢会凌迟,从前做过几个人,但都不太成功;第一个人割到第五十七刀的时候,咽气了;第二个人是一百刀,虽然进步了,但其实还可以割更多刀的。”
许薰听后,感慨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同情道,“真是难为你了。”
她说着朝被绑着的钱逢指指,漫不经心地吩咐一声:“你来试试,看钱大人能割几刀吧!”
“是。”
玄雪抽口划出一抹玄亮的白,但见寒水乍现,“哧”的一记细微的响,钱逢手臂处的衣裳被割破,下一刻刀落在他的皮肤上。
只感到一记冰凉凉渗透,钱逢毛骨悚然,眼看着玄雪真的要活活凌迟了他。这一刻钱逢拼了命地挣扎呼喊救命。
这一刀还没下去。
许薰交叠着腿懒洋洋地歪坐在椅中,冲玄雪勾勾手指,吩咐:“给钱大人把嘴上的布拿去吧。都这么疼了,得叫个痛快才是呢。”
下一刻,钱逢嘴上得了自由。看到玄雪又要削自己肉片。
当场钱逢甩着脑袋,额上一缕缕发丝垂落下来,狼狈又无助地哭濠:“许大小姐啊!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本官吧!你说什么本官都答应你,求您不要再戏耍我了好不好?”
真是服了许寻书。
此刻的钱逢欲哭无泪,他被许寻书玩得次数还不够多吗。每回她都逮住他玩,现在还要玩割肉片,她当这是玩过家家么。他可是朝廷命官!
好吧,钱逢现在也知道了,在许寻书心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她是真的敢割了自己。
只是现在不低头,难道要变成一副骨架之后再求饶吗。
“钱大人,你知道本小姐也是出于无奈。”许薰转着脚踝,语气轻松得紧,完全没有半点无可奈何之相,“现在我被通缉,还变成了杀人犯。我怎么都是个死,不把钱大人您拉上垫背,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您说呢?”
钱逢要哭了,虎目湿润,流淌两滴眼泪,声音哭丧:“许大小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我都说。我还会给你作证,证明你的无辜,证明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证明什么的,许薰并不稀罕。
何况到时候放了钱逢,他那张嘴,既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此人并不可信。
许薰是要从他身上得个因由,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出此下策,出尔反尔,这么不像个男人!
“是宋王府姚炜铮。”
钱逢耷拉着脑袋,垂着眼有气无力地从实招来,“那姚炜铮威胁本官。许寻书你也知道,你与那韩氏一向不和,姚炜铮又极其袒护韩氏。他们一直在暗中盯着你,想害你!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姚炜铮是宋王府之人,我若答应了他,以后便与宋王府结交,对我也是极有好处的。”
听得这话,许薰思量了下。
刘奶娘是被柳叶镖给杀死的。
虽然现在还不能够证明持有柳叶镖之人,便是韩氏的人。但是韩氏身边有易容高手,却是不争的事实。持有柳叶镖的那帮江湖中人,怕是与韩氏脱不了干系。
韩氏让那假货假扮刘奶娘出来作乱,刘奶娘的尸体又在所埋之地不见,被韩氏派人盗出并藏起来,几乎是百分百确定的。
所以,现在刘奶娘的尸体再度出现,并成为她许薰杀孙小公子的“铁证”,与韩氏也脱不了干系。
似乎钱逢说得有几分道理。
许薰起身走出门去,玄雪见此也收了刀,出去将门带上。
见此,钱逢松了口大气,慢慢抬起头,虎目冲门口阴幽幽地盯去:许寻书,你也有被本官骗住的时候,呵呵呵,就让你跟宋王府斗个你死我活罢!本官作收渔翁之利!
在院内走了一阵,许薰琢磨着下一步计划。
如今她被官府通缉,虽然危险,但现在天又黑,是很好的保护色。从这里到宫门口,需要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前去宫门容易,想见着皇帝,却是难。谁知道这大黑天的,皇帝在哪个妃子处用膳,又在哪个温柔乡歇下呢?
问题是,得找个可靠传信的;还得让皇帝愿意审理这桩案子。
若是触到他老人家逆麟,可能就直接轰出去斩了,这下子什么都说不成。
“咦,你说楚王爷有病,皇上知道多少了?”许薰偏头问玄雪。
这事玄雪知道,不仅是她,大街上的人都知道,因而说道,“不举之症,想必圣上十分忧心,这关乎皇家今后子嗣,圣上必定甚为在意!”
听到这话,许薰咋舌,感觉挺矛盾的。
皇帝现在都要治罪云非斓,却又关心云非斓举不举的问题,这个难道不矛盾吗?
但不管是否矛盾,许薰觉得这对自己来讲是个好现象……就拿云非斓不举来说事,皇帝一定会召见的!
“取笔墨。”
当下许薰说道,进屋后洋洋洒洒简短有力写了一页纸后,随即吹开墨迹,准备马匹,入宫。
尚粱看好王五,许薰把钱逢给再打晕,又绑得更结实一点,再将嘴巴堵上。这才带着玄雪离开。
可也巧了,刚刚出了这条小巷子,就看见绛霜与冬青带着几个人乘夜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