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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个时辰,便让人进来给云非斓换药。
看到这男人呼吸正常,像睡着一样,许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不过在昏迷中,他还能捉着自己手,许薰有点佩服他的意志。
这时绛霜由外而入,许薰命令她声音放低,然后才让她回话。
原来绛霜跟着那两名盗酒贼,一路顺藤摸瓜,发现竟是两户农家人。
许薰听她说完。
半晌沈着眉头,思虑着眼下的事情。
只是下一刻绛霜却道,“大小姐,钱大人查到的带血竹条,王五那里的确有。奴婢都查过了,上面的血不像是近日的。”
许薰闻言,立即就从榻上坐起身,当场催促着绛霜,“赶紧的,我们一块去看看。”
“只是大小姐,您还是先”绛霜剩下的话没说,一双漂亮的眼眸一直朝着许薰的后面怯怯地望。
许薰也觉察到异常,跟着扭头看过去,只见身后突然起来个巨大的身躯,因为离得太近,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微微抬头,就看到他那俊美但苍白的脸。
云非斓醒了!
当即许薰冲绛霜命令,“赶紧的,帮我扶他躺下!”
云非斓死死地抓着许薰的手,并不言语,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好像一眨眼,她就能跑了似的。
这种情况下,绛霜本想来扶他的,可王爷坚决地坐着,除非弄伤他。
“出去。”
云非斓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一双黑眸微微转动,死死盯向绛霜。
本来极听话的绛霜,这下子也不听许薰的意见,眨眼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许薰与云非斓二人。
大眼瞪小眼,许薰满腹莫名,伸手拭他额头,那里简直烫手。
“你快躺下吧,有话咱们躺下说行吗?”
许薰柔声恳切地说道,对付云非斓从来不能用硬的,这男人最不吃硬,反而要哄,而且一准儿能哄好了呢!
接下来,面前的男人果然依然躺了下去。
他上半身都已经被剥光,胸口处被包扎了厚厚的布,因方才的动作鲜血又殷了出来,看得许薰直拧眉。
这血怎么跟不要钱似的!
更令她感到心累的是,他竟然让她一块躺下,且他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无奈之下,许薰只得躺在他身侧,心里期望能睡过去。
失血那么多,又被喂了那么多药,他现在不该还清醒着。
身上一沉,许薰蓦地发觉云非斓竟翻身朝自己压了上来,“喂!”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此刻许薰气得要尖叫,他难道没有注意自己身上正流血吗,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这副样子很像在耍小孩子脾气!
那胸口的血殷得很快,许薰不敢太推搡他,但他却变本加利,俯下头吻了上来。
许薰把头一扭,他那热度很高的唇便擦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耳际处。
饶是这男人很强大,但受了伤之下,他的战斗力很弱了。
许薰很轻易就躲过这个吻去,心里乱极,不知云非斓怎么了,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哄他停止这疯狂的行为。
半刻没有动静,直到许薰感到自己身上湿澿澿的,鼻尖嗅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道。
她猛地想到什么,倏地扭过头来,霎时对上云非斓邪肆的笑颜。
望着他胸口不停殷出来的鲜血,再对上他苍白却狂肆的笑,顷刻,许薰明白了一切。这男人虽然重伤变弱,但他却会变着法子的展示他的“强大”。瞧吧,他现在不停地流血,这不是很高明的威胁她的方式吗?
许薰伸手捂住他胸口的包扎,怒容以斥,“你究竟想干什么!”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亲你。”
云非斓的声音低哑嘶吼隐约震怒,仿佛是从齿缝里发出来一样,不达不目的绝不罢休。
许薰瞪大了眼,风中凌乱:“你疯了!”
“让不让亲?”
云非斓说着,根本就不等待许薰的回答,俯了身就要用强。
他这样狂野,许薰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双手推他胸膛,只是他身上的血又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饶是如此,他却毫不在乎,大有要把血淌干的意思。
瞬间许薰想出折衷的法子:“好吧好吧我投降行不行,咱们换换,你躺下,我亲你!”
眼看着这样下去,云非斓非得死了不可,虽不知原因为何,但这样对峙,对他可没好处。
这样的提议似乎取悦了他,见他犹豫,许薰连忙从他身下爬出。
把他放倒,先要劳心劳力地为他换伤药。
谁料他大掌一抓,往前一带,许薰整个趴在他身上,两个人眨眼换了个。
云非斓似乎真的力竭了,手伸过来,都是颤的!
他面色愈发惨白,即使如此,还要来捉许薰后脑勺,想将她的脸摁下来,吻自己。
看他挺可怜的,许薰本想把他打昏,让他老实一点。
只是这样的话,待再醒来,怕是他意见更大!
那就赏他一个吻。
许薰撇撇嘴,捉住他大掌,握在身下,然后慢慢俯了身,唇瓣接近他裂开渗血的惨烈双唇,轻轻地碰了碰。
咸咸地,腥腥的。
是鲜血的味道,有一丝铁锈味,一点都不好。
许薰微微直起腰,想离开,转眼发现身下的男人张开唇,伸出了灵巧的舌。
这一刻,也不知是怎的,许薰就不想让云非斓失望。也许是怕了他这种拿命来抵,也要亲到你。这种气势,鬼使神差地,她重新弯下腰,将自己送了上去。
这是她与云非斓第一次,接这样的吻。
很轻很淡,像天边疏淡的白云。
他的舌伸出来,她将自己的唇献上。
他便这般描绘着她的唇,即使她没有张开嘴巴,他也不生气,只是这样一遍又一遍,仿佛怎么都不厌倦一样;即使许薰已经厌烦了,觉得他像是吃不够糖的小孩儿,轻怜密意,仿佛在将自己无尽的温情,一点点地奉献出来!
第221章 打你,你也原谅?()
“不要走。”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云非斓蓦地捉住她,语声强势却又隐隐透着恳求。
回过神,许薰眨眨眼,望着他,看见他冰寒的眸有着从未透出过的真挚与深情。这样一幕,她很是无措,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竟把好好的一个楚王爷变成了这样。
对上他这般眼神,许薰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本能地点头,答应了他。
结果她应下之后,云非斓闭眼,手从她身上落下,陷入昏迷。
“王爷!”
许薰低呼,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在心间。
但与先前不同,此刻云非斓松开了她的手,就这样昏死过去。
“来人,来人!”
一得到自由,许薰忙不迭地找人给云非斓换药换伤布,又诊脉又看伤口,忙活了一通。结果发现情况更不容乐观,这男人又犟脾气地流了一滩血,这下子高烧不已,自己也拿不定他会什么时候醒来。
真是作死!
许薰焦头烂额地,好在她得到自由,先把案子解决了。
楚王有一大堆人守着,许薰虽然担心,却也是职责已深入骨血,知道担心并没有用处。案子要查,她带着绛霜便去查王五家现场。
带血的竹条已经被钱逢带去衙门,许薰让冬青去查查成阳侯府整府上下最细致的家族成员,并让尚粱从旁协助。
现在连李军师都听许大小姐的了,何况许大小姐又从王爷房里出来,尚粱自然对她言听计从。
之后许薰带绛霜去王五家里,并嘱咐王府的人照顾好重伤的玄雪。
王五家里很简单,妻子与八十老母在一同住,家里破破烂烂的。那些竹条便是从柴房里找到的,现在还剩了一些。王五媳妇说那些竹条实际上是从外头捡的,本想编个竹筐的,家里也没多余的银子去集市上购置。
她在旁边絮絮说着,许薰边听边忙自己的。
随后王五媳妇停下时,许薰提出看看她身上的伤。
王妇倒也没有拒绝,进了内室,脱了身上的衣衫,她后背上被竹条鞭打之伤,已经都结痂,不时王妇还抹抹泪,声称这些伤都是夫君喝醉时打的,竹条上的血,也是那样染上的。
“王五已经当堂承认杀人。”许薰淡淡地看这妇人一眼,有点难以理解,她老公都家暴了,这妇人居然还一心想着施救,难道一点都不恨么。
王妇听后,忍不住又抹眼泪,凄切不已,“在那等酷刑之下,夫君也只有招了,否则就要被大人生生折磨死。与之相比,招了反而能消停些,不遭罪啊!几位恩人,你们能救救我夫君吗,他真的是冤枉的呀!”
‘他那样打你,你也原谅?’许薰挑挑眉,冷冷清清地问。
王五当然是冤枉的,不过他家暴,在牢里遭点罪也不算什么。许薰如此想。
王妇垂下头去,幽幽地,却是一嘴的心疼,“夫君只是喝了酒才那般,可他不喝酒,待我是极好的。哪怕是打了我,待他酒醒后,也会向我赔罪的!”
许薰:“”没救了,还是不说了。
从王五家出来,让绛霜引路,前去那两个盗酒贼处。
“那二人说是之前受了王五的欺负,便趁着他们去喝欢庆宴时,前去偷几坛好酒。”绛霜说着,看向大小姐,“之前他们与王五混得挺熟,喝酒时问出了打开申家藏酒处的法子,并知道密室。这才潜进去盗酒。”
见许薰听得认真,绛霜说出自己意见,“大小姐,这两个盗酒贼,看着跟这起案子没什么关联,前去再问询他们,是不是太浪费时间?”她们连早饭都没吃,现在太阳都升老高了。
她说得有道理。
许薰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瞎摸。
不过多了解一点情况,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再说冬青和尚粱那里,查齐玉柔身边的关系,也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