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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莫名熟悉()
只是那时候的云非斓还仅仅是个男孩子,却是人性初初而立,似懂非懂,好奇而想触碰那一块人性的进地。
却不料在那宫婢欢愉之时,却与太监说起了令他惊心之语:
“你要去侍候贵人,左右是在咱家这里练了技艺,到时候讨好了那贵人,得个侧妃什么的。”
那太监满嘴的酸气,忽地高昂的音调。
“娘娘怕是要他的性命呢”宫婢语声响来。
云非斓当年尚幼,一门心思只被这靡靡之音吸引。
“你怎知?”太监的声音突然拔高,似染着忿意。
宫婢却是一笑:“那两位都是贵人,却分明有区别呢,那位你可要小心侍候。至于另一位呵呵”
所有的画面在顷刻间停止。
多年后,早已经权倾天下的云非斓,成为楚王,再回忆当初那一段,只感到心惊情裂,若非是发生了那件事后,也许这一幕,会成为他人性的启蒙,人生的美好瑰丽之诗。
可惜——
时光流转,而在三日之后他的母妃为他送来了贴身侍候的宫婢,正是三日前他所看到的,那与太监对食的宫婢春筝,他母妃身边的最得力的宫婢。
春筝一如三日前与太监对食时娇艳无双。
最后的最后,斓沧宫大火,烧尽一切。
后来,母妃重又补给他一个宫婢,名叫春琴,乃是烧死的春筝宫婢的双胞胎妹妹。
春琴不像她的姐姐春筝,她规矩而谨慎,却也安然活了下来。
但自此,云非斓再不能人道。
多年来,他未将此事宣诸,而他那个母妃,却每每使春琴打听这等事。
偶尔午夜梦回,云非斓想到那日那门缝之中那春筝与太监对食,那些话语,竟是隐隐地椎心之痛!
“王爷?”
“王爷?”
许薰摸摸云非斓的脸,这男人走神也太久了吧,他究竟在想什么啊,怎么神色也是悲伤的,是伤心事吗?
低下头,许薰也有些自责!
虽然吧,这个男女之事,看似在古代,没有成亲之前有了关系,是女人吃亏。其实许薰看见云非斓这么悲伤的样子,反过来再想,其实这男人被自己当成解药,用完就踹。而且自己当时临离开马车时,还不让他得逞,并击昏了他。
这个男人,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可这亏,云非斓必须得吃呀。反正事实已经铸成,自己帮他解了筇城之危,这总该扯平了吧。
看云非斓回神,眸光恢复深邃瑰丽,并朝自己看过来。许薰暗暗做足了心理准备,扮小孩,软濡的声音问:“王爷没事吧?”
“嗯。”
出乎许薰的意思,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云非斓,竟是不再悲伤,反而不大一样了。他的笑容很暖,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他大掌摸着她脑袋,那掌心也是很热乎,微微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婆娑着自己的脸颊,又热乎又能挠痒痒。忍不住了,许薰问他,“王爷刚才怎么了,你在想事情吗?”
“闭嘴。”
云非斓制止她再多言,却自顾自地笑了,一瞬间仿佛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令人心旷神怡。
他这副样子,许薰不解极了。
而云非斓看着面前的小女娃,他是高兴了。因为筇城的瘟疫要结束,因为他要回到帝都城,因为可以重新着手去找马车中,那个敢弃他而去的女子!
待找到她,他绝不会放过她,一定要将她圈禁在自己身边。
她像是一道炙烈的阳光,照进他多年晦暗的人生中,荡尽角角落落中的尘埃与阴暗,明亮了他所有的感官与情绪!
想躺下继续歇息,现在才子时。
可云非斓发现这女娃娃竟挣着要下榻,“做甚?”
“我饿了。”
许薰仰起小脸,她这张女娃娃的脸只要露出可怜兮兮无辜之色,再加上清澈的大眼睛,无端让人生出怜悯之感。
“传饭。”
云非斓起身披上袍服,朝外冷肆吩咐一声。
留在榻上的许薰连忙给自己穿上衣服,光着脚丫就跳到椅上,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门口,等候着送来的饭食。
云非斓蹙眉盯她脚。
许薰缩缩脖子,只得认命地又重新回去穿鞋。
“你很饿?”云非斓声音饱含威严,因这孩子像只饿极了生怕主人不给饭吃的乖狗狗一般,但衣服却穿是歪歪斜斜,几缕头发乍在脑袋上,脚丫也光着,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对食物的依恋与热爱。
许薰回答,重重的一点头,目光坚决非常。
她这一副神色,立时又不小心露泄出了一缕本性中的冷酷颜色。
察觉到这点的云非斓,隐隐不悦,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令人不舒服。
不一会儿下人遂来一碗热热的粥。
只见青瓷缠枝的小碗中,粳米煮得烂烂的,杂合桂圆子和切得只有米粒大小的小肉丁,颜色各异,却鲜味独到地盛落在碗中。
碗面腾起袅袅的气息,许薰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好幸啊!
之前在御医府与刘奶娘吃的那一碗烂坏的剩饭,与眼下这碗比起来,简直是猪食。
她取了汤匙,大口朵颐地又吃又喝起来。
云非斓沉默地望着她酣吃之相,粥,色泽不好,味道更差,且是被反复煮过,更欠加食物的本质味道。然,这女娃娃却吃得这般甜美。
“砰”!
忽地,粥碗见空。
云非斓挑眉,女娃娃豪迈的声音传来:“好好吃哦!再来一碗不,再来三碗!我还能吃得下去!”
第23章 威严冷酷的楚王爷()
对此,云非斓沉默。
反正这女娃娃才四岁,她那小肚子就那么大,一大碗粥已经是勉强,能盛下三碗,见了鬼吧。
对外吩咐一声,很快三碗粥被麻利送上来。
云非斓抱臂,嘴角微勾,邪魅一笑,等着看好戏。
渐渐地,他开始笑不出来了,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陆续被喝完,云非斓的笑脸颜凝结在了脸上。
她,怎得这样能吃。
把面前的粥都吃完,许薰总算是吃饱了,结果一挪下椅子,往地上一站,那种痛苦瞬间袭来,完了,吃撑了!
她忘记自己现在只是四岁的小女孩,这胃才那么大一点,能盛这么多吗?
许薰“哇”的声,吃下去的又都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怎么吃下去的,现在又原样摆了出来。
看到这些好吃的东西,摆洒在面前。许薰愣愣地,想到云非斓就在旁边看着,他该是怎样笑话自己啊。
下不了台,许薰只得使出小孩子的杀手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震耳欲聋的哭声在楚王的房间中响起来,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尚粱赶进来,看见满地的粥,看见坐在地上的女娃娃,再看看头疼抚额的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云非斓头也不回,挥挥手吩咐,“把她清洗干净,换个房间。”
他说罢后,转身出了门,去另外的房间歇息。
吃了东西就吐出了多少,结果肚子里面还是一点都没能留。许薰饿得下半夜也时醒时睡,竟是没能安宁。
天几乎刚刚亮,她就醒了过来,心里无边抱怨,为什么成为许寻书的时候,她要吃剩饭,而且还吃不饱;为什么成为女娃娃时,她还是要忍受饿肚子。云非斓究竟多穷啊,自己把粥都吐出来,他完全可以让人上一只烧鸡啊。虽然这筇城多是瘟疫,可是鸡还没死光,完全能烧只鸡吃啊。
他真是小气!
外面响起脚步声,许薰悄悄打开窗户,看见从窗外经过一队兵士,手中还架着人。
这队人离开,许薰就开门出了去,先跑去厨房,只见冷锅冷灶的,连点剩饭都没有。
这还不如御医府呢。
不如去街上,现在瘟疫,没人经营铺面,有许多卖食物的铺面都没人,至少能偷几个大包子的。
许薰打着主意,虽从来没料到,自己会沦落至如斯地步,但为了活下去,也该努力填饱肚子。
从厨房出来,她迈着小腿,躲在屋后面,朝府门口看一眼,发现暂时没有护卫守侍着,她瞅准时机,撒腿朝府门口飞奔。
谁知还没跑出去,身子一轻,许薰被整个凌空提了起来。
回头一看,发现云非斓就在自己身后,正提溜着自己的后衣领子,“你,你放开!”许薰回眸狠狠地白他一眼,语出威胁,只是她声音软濡柔弱,话也起不到半点威慑的作用。
云非斓高大的身躯就立在原地,猛地一放手,许薰蓦地从半空坠落,“啊!”
本以为会掉在地上,摔坏了。可未料,竟落在一个充斥着迷迭花香的宽厚怀抱中,这下许薰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接住了自己!
该死的云非斓,这样戏弄自己很好玩吗。
别忘了,现在自己还只是个四岁的女娃娃。
把这个小娃娃拥入怀中,云非斓觉得她实在太轻了,不过这么小的一团在怀中,抱着倒是挺舒适。尤其是昨夜清洗过之后,她的身子还染着皂角混合着花香的气息。
在她小身子上,轻轻嗅了下,尚可。
“昨日尚粱,侍候得可舒服?”云非斓摆弄着怀中的女娃娃,检查她的身子。
许薰脸红极了,云非斓的问话,更令她恨不得找人地缝钻进去!
身体是个四岁的孩子没错,可是她是个成人啊,成人的灵魂啊。这下子,算是什么都丢光了。
“你还知道脸红,吃那许多,是想作贱死自己么?”云非斓还算满意地把她的衣服系上带子,现在好了,从里到外都香香的,可以好生抱着她了。
“咕,咕。”
突然许薰肚子里传来一连串的叫声,饿了,五脏庙早空了大半夜。
“先随本王去看场戏,回来再用饭。”
云非斓不等许薰反对,抱着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