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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密室之中一排排一列列,各自放着一些酒,虽然密封得极好,可许薰依然嗅到了很重的酒气。她朝云非斓看去一眼,担心这家伙会因为这些酒气而晕过去。
“女人,跟紧我。”
云非斓冷冷地说了声,转而把许薰放到自己身后,执着火折子密室深处走去。他走得不快,许薰则是趁机朝四下扫看,找寻疑点。
地上并不干净,放着一些草垛并一些陈年的竹子枯枝,都被堆到酒坛子旁边。这里面的酒闻着味道有点淡,比外头要清淡许多。也许真的跟那些偷酒贼所说,是一些极名贵的竹酒,有年份的吧。
看到那些竹子,许薰皱皱眉,扯扯云非斓衣裳,让他在旁边举着火折子,她则是俯了身去捡那些枯掉的竹子。
身边的男人安静地站着,注意着许薰雪白青葱的指尖,一点点拈着竹子,不时发出一道轻吟。
云非斓见她秀眉紧锁,清墨般的冷眸在这略暗的光线中透出思量的暗光,他深知也许她有线索了?
但见许薰摇摇头,“不对,这些竹子都不是。”她冷冷地说道,心下越来越冷,总觉得自己离得答案已经很近了,但是事实上却很远。
这种感觉,真叫人抓狂。
云非斓“哦”了一声,就听许薰解释道,“死者身上竹条伤痕尺寸在一寸左右,凌乱残暴;而咱们眼下的这些竹子杆粗形长,十分坚硬,不够柔软。仅适宜做成粗制用具,像柱梁或架子等,若用来鞭打,与死者身上造成的伤痕不一。”轻轻一叹,许薰站起身,满面忧虑,“我惟一担心的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可现在似乎调查的方向离真相却越来越远。即使知道凶手是谁,在没有证据前,也是无用的。”
谁知云非斓听了她的话,却是轻漫地道,“是你没时间了,不是本王。”
而许薰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下意识地查看四下的酒坛子。心里怀着股莫名的气愤,这种心理有点像那几个偷酒贼,很令人泄气,但又不甘。明明看起来很像,就连推测也几乎没有太大偏差,但在这里却偏偏找到的线索都与推测的对不上!
这密室再走三步便走到了头,许薰随后打开一个酒坛封口,立即鲜美的酒香飘溢出来。。
云非斓见她闲逸的样子,便知眼下已经没什么好查的,当即他要走,可是许薰还留在密室不肯出来。
——这小女人居然敢任性。
云非斓皱眉直接走出密室还把火折子给拿走,纯粹想看她吓得逃出密室的小模样,同时要她服软。可却忘记了一点,她连尸体都不怕,敢大半夜自己在这里呆着,又怎么可能会被吓倒?
出来之后,云非斓看到许薰依然杵在原地,他有点生气。身为尊贵的楚王殿下,他实在拉不下脸来求着她出来,负手而立,云非斓在外头等。他不进去,但他在外面等,还是可以的。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嗡轰轰的响声。
云非斓觉得这声音似乎打哪听过,倏地,他想起来了!
身形化作一道轻烟,他蓦地朝密室内钻去。
然而密室的门实在是快,在声音响起的同时,瞬间关上。眨眼间,云非斓面前是一堵墙,哪里还有入门。
“许寻书!”
云非斓用力拍打,对里面大呼,可惜,里面连点声音都没有,也许外面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进去。
而在密室之中的许薰突然处在黑暗之中,一下子就呆了。她与云非斓一样,也用力拍着密室的门,同样也没有一丝回应。
拍了几下之后,许薰就放弃了,算了,云非斓在外面,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把密室门打开的,她就等着吧。
无聊的在这一方小小的密室之中,许薰在黑暗中数着酒坛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发觉密室的门竟没有被打开,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慌,难道云非斓不管她了,还是说这密室门是一次性的?
摁下心头的不安,许薰觉得身上有点冷,跟着便在这里来回走去,结果竟发现自己越走越冷。她停下来,慢慢地感受着,发觉这里竟像个大冰柜一样,自动释放冷气。
第213章 不听话,本王宰了你()
初时许薰还能抗得住,最后她不得不来回跑动,以保持着身体内的热度,但很快发现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体力耗得更快。何况在黑暗之中,她不时会碰到酒坛子。
“再这样冷下去,一定会冻死的吧!”
许薰自言自语,说罢了这话,她蓦地想到了什么,孙小公子不也正是冻死的吗。这个密室大冰柜很符合这一点。不管怎么说,竹酒,冻死这两样已经符合了。待出去后,必须把这里搜查个清清楚楚再说。
忍不住许薰摸了摸自己脖子,嗓子疼。再这样下去,她非得再冻感冒了不可,这病肯定更治不好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嗡隆隆的响声中,许薰大喜,跟着朝外奔去。
她满身寒气,奔了过来。
云非斓感到这个小冰棍儿没头没脑地朝外冲,怕她会撞破脑袋,当即自己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只感到像是被冰给拥抱住一样,冷得能把血液都冻住。
云非斓感到胸口激宕着莫名的情绪,非但没有推开她,大掌反而抚弄着她冰寒的身子,一句句地喃念:“以后再不听话,本王宰了你,知不知道!”
“嗯嗯!”许薰没被他这血腥的话给吓着,只觉得云非斓身上真暖和。
两个人短暂地拥抱之后,许薰忍着寒意把自己的意思向云非斓说了。而此刻酒庄的奴仆都已经到了,这屋子里面燃着烛光,十分亮堂。随后知道,是云非斓亲自找来了人,使用钥匙才把这密室的门第二次打开。一般是间隔一个时辰才能再通过那一百公斤的大酒坛子旋转,从而打开密室之门。
云非斓淡淡命令,“去将密室中所有酒都搬出来,放置到院中,曲仵作你去里面查个清清楚楚。钱逢,你亲自将酒庄中其他人都查问清楚。”
听到这话,许薰惊然发现钱逢等京兆府的人,全部都赶来了。一时间整个酒庄都忙碌起来。
曲仵作进了密室,许薰也进去看了圈,没有发现异样,同样没有看见异样的还有曲仵作。
“那些酒坛也要检查一下。”许薰朝搬到院中的那些从密室中搬出去的酒坛一指。
曲仵作很是不情愿,便让衙役去检查。
许薰没在意跟在衙役后面,每开一坛酒,她便看上几眼,四下火把燃得像白天一般。即使看得仔仔细细,也没能看出半点破绽来。反而是酒庄的管事一脸心疼不已的样子,不停的在旁边解释这些酒多么来之不易,本来已经封口了,再加上这密室之中的寒气,正好能够保证酒的醇度与味道,现在打开了,味道都散去一半了啊。
这些话,许薰都没放在心上。
总共搬出来五十坛酒。其中二十五坛是二十斤左右的小酒坛子;剩下的是五十斤左右的略大点的酒坛子。
当那些小酒坛子封口都撤掉后,这时候满院子都是酒香浓郁。
许薰把帕子取出来给云非斓的鼻子捂去,担心他闻到这酒味再醇晕过去。结果这男人拿着她的手,直接按到了他的鼻子上。
这般下,许薰只能用力把手抽回来,两个人拔了一会河,突然听到衙役喊了一声,“这里怎么还有一个空酒坛啊?”
许薰一听,当场推开云非斓,不顾一切地朝着那空酒坛奔去。
到了近前,只看到那空酒坛里面一滴酒都没有,甚至于坛子还干乎乎的。
曲仵作早在密室里面闲得无事可做,只不过是碍于王爷在此,不敢随意出来。如今听到话后,当即便便赶过来,与许薰一同蹲在酒坛前,打量着这个空坛子。
张二见此也挠着头,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直接把当时负责这批酒的伙计中的头头儿王五带来,让他来说明。
王五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声称已经把所有的酒都装好了。
张二哪里肯饶了他,少一坛酒,便证明那坛好酒被王五给私吞了。如此一来,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命人把王五拖出去打一顿。
曲仵作眼看着没什么线索,便没有再问。
许薰让人把这酒坛拿回去,自己要好好研究。
许薰随着楚王的人,赶回了王府。
城门大开,路上的侍卫恭恭敬敬地排开,迎接楚王回城。
许薰在马车中,对着那五十斤的坛子,仔细查看。楚王的马车,也没人敢坐。曲仵作就在旁边跟着,随着马车帘子飘动,他步伐紧追着,眼睛眯起朝车内瞧看,见那许大小姐一副重视至极的样子,于是在旁边揶揄地道,“这坛子里莫非还能跳出尸体不成,不过是个空空的坛子而已!”
“跳出尸体?”闻听他的话,许薰略有些疑惑,沉吟着盯着面前的坛子,并不言语。
这时马车到了楚王府,曲仵作哼了一声,拽拽地离开了。
许薰也不在意,况且现在不是斗气之时,只是她见无人帮忙,便只能自己拖着坛子下马车。
这五十斤的酒坛子实在有点重,许薰拖移了几下,回头就要找人去来搬。“把东西给本王。”云非斓走过来,一手拎起坛子,越过许薰,转而朝屋内而去。
王府内众侍卫都在忙着,有的看见了,紧赶过来相助,但看见王爷亲自提着坛子,许大小姐跟在后面。
众侍卫均定在原地,眼望着王爷与许大小姐进了书房。
但见书房门一关,侍卫们松了口气,大家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带着奇怪的表情都退了下去。
李简祁听说王爷回来了,正兴冲冲地赶过来,就被同样赶来的窦赢给拦住了,“别去,王爷忙着呢!”没看见书房连门都关了么,王爷什么时候关过门啊!
“忙甚?”李简祁摸不着头脑,“本军师有重要的事情回禀呀!”什么事能比得上薰儿姑娘的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