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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齐玉柔与孙小公子之死有关,许薰也不是没有道理。齐玉柔禀性邪恶,许薰若是没进入方惢慈的身体,或许还切身体会不到这点。从方惢慈屈辱的记忆中,是中了齐玉柔奸计,被迫被羞辱,导致被褚挚远“捉奸在床”,从而被休弃。当时方惢慈与齐玉柔是好朋友,就像现在许菁彩与齐玉柔的关系一样。不过好闺蜜,转眼变成情敌,其实从一开始齐玉柔就别有居心。
所以,今后许菁彩的下场,许薰连想都不用想。而且许薰都懒得收拾许菁彩,早晚齐玉柔会帮她料理掉的。
话题转回来,齐玉柔为一己私欲能这样算计好朋友,对于孙小公子的话在许薰看来,她完全没必要有爱护之心。因为孙小公子的存在将会影响她哥哥齐嘉炎继承侯爵之位,而这也会直接影响她以后在婆家的地位。
随手带了一叠帕子,许薰一边擦鼻涕,一边赶路。
待赶到京兆府,一帕子的鼻涕,湿乎乎地瘫在手里。许薰嫌弃地丢进旁边的垃圾堆,重新取出块帕子擦手。
感冒之后,使她本来就弄得沙哑的嗓音更哑了几分,听着有些粗哑,而且嗓子还痒痒的。许薰担心会加重了,来的时候还灌了碗板蓝根药液。
衙门中,齐兆荣带着侯府的人竟也意外赶到。
许薰正想上前见礼,对方却是沉着脸恨恨地盯着自己,好像怀有莫大怨气。
“许大小姐,方才侯府的人又去看了眼孙小公子,结果发现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许大小姐你验尸的结果呀?”钱逢在旁说道,语调既是兴师问罪又很兴灾乐祸。
看来齐兆荣已经知道自己把孙小公子给剖了。
许薰想罢后心直发颤儿,当下心虚地朝齐兆荣看去,其实这种事没什么愧疚的,尤其是她为了寻找凶手,轻咳一声,她状似理直气壮地慎重道:“为了查找凶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限期破案,还有两日,许寻书也是无奈,还请您多多见谅。”古代人对这方面看得极重,私下里,许薰已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
“哼!”齐兆荣叱了声,偏开头不受许薰这记赔礼。
见此,许薰摸摸下巴,讪讪的,心底庆幸,还好没打我。
“许大小姐前来,是不是有了可查的线索?你现在可以告知本官。”
许薰闻听钱逢主动说这话,内心纳闷。钱逢这懒货也肯主动查案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似乎是瞧见许薰疑惑的眼神,钱逢面上露出爽快的笑意,状似解释道,“本官的夫人昨夜醒来,是件可喜可贺之事。所以孙小公子一案,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啊!”
这样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
许薰点头,但这却并不是钱逢这小气巴拉的男人肯“化敌为友”的借口。
但不管怎样,他既然肯示好,许薰也要见好就好。
当下把事情说了,许薰随着钱逢及其手下衙役,朝城西而去。
这关乎孙小公子的死因,许薰本来觉得齐兆荣前去不合适,她还准备了一肚子劝慰的话,让齐兆荣不跟着去现场勘探呢。结果,这齐兆荣居然一点前去现场的意思都没有。
就像是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你准备了一把雨伞,到时路上用。可结果呢,连乌云都没凝聚起来,哪里有雨?!
“小姐”
冬青跟上来正要说话,许薰抬手示意她俯耳过来,然后私语几句。
“可是小姐,你还病着呢,奴婢不在身边侍候不放心。”冬青不想离开,结果许薰冲她挥了挥拿着的一堆手帕,很阔气地摆手,“有它们,能照顾好我这鼻子的!”
一行人骑马赶到城西,许薰后悔没牵辆马车来,到了地方后,她下马软着脚找了个墙根干呕,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颠了个儿。奇怪的是,昨晚坐云非斓的宝马,似乎并不像现在这样难受。
也许是感冒的关系吧!
许薰如此想着,前头钱逢已经带着曲仵作快速进了胥家,眨眼间消失没影。
等许薰在后面小跑着跟上时,人家钱大人已经带着曲仵作侦查完现场,准备收拾人马,回去。
“大人,这等小小线索,也不必劳烦您亲自出马,您在堂中坐着即可,不是还有常捕头嘛!”
“这种大案子,本官焉能闭而不出呀,不行,此案本官要亲自出马才行!曲仵作,以后这等话你再也不要说。”
“啊,是是是。”
许薰赶上时,就听见奉迎拍马的曲仵作以及状似大义凛然的钱大人之间的对话,两个人演得跟真的似的。
说到这事许薰也很疑惑,按说让常捕头来勘察就好。况现在钱夫人刚刚醒来,钱逢没理由舍下他的宝贝夫人,跑来看现场的。
第188章 本王在哪儿都能遇上你()
“曲仵作你过去与她说。”钱逢看到许薰后,指使曲仵作前来,并说起这胥府的竹子种类,以及许薰验尸时所找到的那种能够制成竹条的竹子。
一般来说慈竹种的人多,韧性强度大,节稀筒子长,是做竹编的上佳材质。
硬头竹,秆高而直,又极硬,有厚度,可以做扁担用,它最承重嘛;
这斑竹,做篾条编织,又有极大弹力又不被水蚀。
南竹,竹头可做雕刻工艺,竹笋是最佳菜肴。
听见许薰答应一声,曲仵作拱拱手,客气道,‘如此便有劳许大小姐了,不知大小姐还有其他线索么?’
在曲仵作已查验两遍尸体身上,得出线索,并付诸实施的查案。按理说曲仵作面上应该很过不去的,但他却显得很不在意,甚至是“不耻下问”。
一路上以来,总给许薰很古怪的感觉。
但曲仵作既然问了,许薰觉得自己应该照实说,毕竟是一条人命:“自然是有的。关于尸体,不是溺死,而是冻死;还有,凶手似乎十分憎恨孙小公子,虽水淹他,但不未致命,而是看他挣扎的痛苦而引以为乐,因尸体表面未有被浸泡破坏皮肤。再者死亡时间没有三日,因为尸体并未腐坏”
“好好好。”
曲仵作听着许薰这番话,面上始终带着一种麻木似的微笑,仿佛是左耳进右耳出一般敷衍。也不见他有记下之相,只是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冲许薰拱拱手,“如此,以后烦请许大小姐再有线索再提供。老夫便与钱大人先行一步,许大小姐请便。”
嗒嗒嗒。
耳边响起一阵嗒嗒的马蹄声,许薰回身再望,只见钱逢带着曲仵作他们,重新上马,很快离开。就这样,把她扔在原地。
许薰:“”为什么有种被涮了的感觉?
找了一处绿蔽台阶,许薰坐下来,感冒了脑子不怎么好用,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钱逢对她态度大变,可也是用意明显,要把她排除去这个案子。
但云非斓那里说得明白,要让她参与此案。
许薰是能轻快就轻快些,现在这个结果,未必不是好事。但孬就孬在,怕以后云非斓找自己事啊!
更怕钱逢两面三刀的。
眼下是要让她离开这案子,可到了云非斓那里,指不定会说她坏话。到时候受伤的还是自己。
“噗!”
从鼻孔里淌出一滩,差点掉进嘴里。
许薰连忙掏出块帕子去接,擤干净后,感到鼻沟处被擦得用力了些,滋辣辣地疼。
左右想了想,许薰一拍大腿站起来:算了!
钱逢查他的,自己查自己的。
到时候云非斓问起来,自己也有话说。
若是闹到皇上那里去
璃妃不是说跟自己一条心么,到时候就指望她,死马当活马医吧!
当即许薰返回院中,正好遇上昨晚的那老仆人,被对方问是不是跟前面几位大人一样,来问关于竹子的事。
许薰又听老仆人说叨了一番,想到在这里被人掳走的孙听轩,她暗自感慨,又问了孙家与这里的瓜葛。
“太医府孙家啊,那孙老太医最喜爱用亲手编织的竹筐晾晒药叶,是以会前来挑选竹子,到时候统一制成竹片”老仆人一番闲说。
竹筐一类的,许薰在许壆药的百草院也看到过很多。
但是与孙震杨的讲究不同,许壆药的那些竹筐鲜少用到。况且,他是功名心甚重者,哪怕医疾,与孙震杨也有本质的区别。
孙震杨医疾,在意药到病愈且不伤身;
而许壆药则只在乎药到病除,至于伤不伤身,他不管。他只重视病除,并且是迅速消病。
如此一来,在人才济济的太医院,许壆药的医疾迅速且对疑难病疾的迅速上手医愈,很得圣心。反而孙震杨,极为不屑。
许薰不知道这两种方式,哪种最好哪种最坏。
不过前世的许薰乃是西医出身,急救医人,也是达到医救成功为目的。至于伤不伤身这个倒是没考虑过。如此想来,似乎孙震杨的中医治法,更愈人心啊。
从胥家转了一圈,已过一个时辰。
许薰出来后,决定先走访一下每年从胥家得到竹子供应的几家商户。
种子的种类不同分别供应了申家,窦家以及匡家。
其中南竹多运往申家做竹子酿酒使用。
申家离此不远,于西城门外的一处庄子上,面积极大。许薰雇了辆马车赶去,远远就闻到一股酒香。
她迎着申家门到跟前,突然见到一队人马披风斩棘地赶来。不等她看清楚,一道熟悉的男音呼啸着送来,“咦,这不是许大小姐吗,你怎在此呀!”
许薰心里其实挺高兴的,尚粱若是能帮自己个小忙,说不定今日能捞到几条小鱼呢。
“尚粱?”她喊了声,声音有些嘶哑,被城外的风一刮,不仅头发乱了,嘴里还吃进一些尘土,鼻涕也适时淌了下来。
就在她擤鼻涕时,马蹄奔腾声嘎然而止,等到风尘退了些后,尚粱突然不见了!一队人马像被风给刮走了一样。
可等她抬眼四下看时,却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