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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楚王爷身边,就被他雷霆般的吼声惊得灵魂粉碎,钱逢高大的身躯差点当场跌倒,继而逃命般奔走,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本王是让你过来!”
云非斓眯起眼冲许薰森然道,视线如刀,割了过去。
许薰的情况也不比钱逢好多少,尤其是今日刚刚在三七院经历的夺魂一幕,她的心实在安宁不下。而且,她被他丢在桌子,感觉现在被他一吼,那些疼痛又卷土重来。
这男人让她的牙也跟着无端端疼起来了。
一点点地将欲迈出步子,许薰突突突跑到树后,然后露出小脑袋,朝云非斓望,“王爷找臣女,有啥事?”这么远的距离,应该不会再被抱起来扔地上了吧?
李简祁眼睛紧盯王爷,又不时瞅瞅许薰,不放过两人脸上哪怕一丁点的细微表情。
不过王爷被圣上召见,本已迟到,现在看来,怕是更迟到了。
“过来。那么远做什么。”
云非斓伸出长臂,大掌把许薰的手猛地牵在掌心,轻轻地捏,声音冷冰冰的,“怎么手这样冷?”
她小手跟冰块一样。
先前在三七院时,她手还热乎。
突然变这么凉,莫非是病了?
云非斓俊眉拢起,语气更差,粗暴命令:“不准生病!”
只见许薰用力低着头,不言不语。可这次哪肯乖乖就范,小手不停的在他大掌中挣扎抽挪,使劲往外拽阻止云非斓接下来的动作。
云非斓用力捏紧她不停动作的手,这小手柔弱无骨,滑腻娇纤,令人玩不释手。莫名地,云非斓烦躁的内心,不由的舒服了几分。
“怎么不说话?”
云非斓问道,他的声音磁性而低沉,大掌捏着她下巴,往上一抬,使她看自己。
只是对上她的眼睛后,但见到两团眼泡充斥其中。
她的泪像湖水一样,盈盈中透着委屈,啪啪两下,两团圆溜溜的泪珠儿滚落下来,热热的水滴子洒在他大掌上。
没来由地,云非斓呼吸发紧。
这时她却咬牙拂开自己,捂着脸嘤嘤地跑开了。
“许寻书!”
云非斓慌了,忙追上去。
此刻占据他脑袋的只有她,再没别的人了。
见他们一个追着一个远去,李简祁摸着下巴,点头:“看来王爷是真喜欢许大小姐。该怎么办呢?不能看王爷这样痛苦啊!”
这时尚粱姗姗赶来,李简祁把他拽到一边,“你与许大小姐很相熟?”
“是啊。”尚粱憨厚地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简祁“唉”了一声,满面忧虑。
“怎么了?”
“尚粱你是不知道,咱们都快要大祸临头了!”李简祁悲哀无比,仿佛真的有大祸一样。
尚粱吓一跳,“为什么啊?是不是皇上要治王爷抗旨不遵之罪啊?”
“比这个还严重。因许大小姐违抗王爷,王爷牵怒我等。怕是我等要大祸临头。尚粱你识得许大小姐,尽快约她出来,本军师要好好会会她!”李简祁老狐狸一眼,眸中闪过狡黠,已下了决心。
尚粱挠头:“你见她,要做什么?”
“呵呵,不过是说说话而已。”李简祁虚虚一笑,他的计划怎么能跟尚粱这个呆子说,说了就要露馅!
待到时候许大小姐与王爷生米煮成熟饭。哪怕许大小姐并不是“小野猫儿”,咱家王爷是最守承诺之人,到时也会纳她入王府的。
这可是别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份。
相信许大小姐一定会理解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一片苦心!
何况有了许大小姐,王爷蜜里调油,一定不会再想那什么小野猫儿。
许薰跑出去后,不过数十米,被云非斓拦住,圈在宫墙根处。
她不说话,只是捂着眼睛。
泪水从她指缝间滴溜溜儿滚落,打湿了面纱。
前世受了再大的委屈,许薰也没有哭过,自己咬牙挺过去。
可这次,不知为什么,云非斓那样吼她,那样寒着脸待她,她就想哭。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纵然他心里有阴影,也不该拿她撒气啊。
她可是可是他的小野猫儿啊。
时至今日,许薰只感到自食恶果。
如果她说出实情,他一定会待她好的吧?
可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得到他的温柔对待,她又绝不愿意!也不稀罕!
而今,又让她看到他另一个缺点,他这样对待她,以后她再也不会牵挂牵心于他的。
他会后悔的。
云非斓慌里慌张,从来没有见女子在他面前这般哭过,她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怎么办?她会哭坏眼睛的。
手忙脚乱地翻出帕子递过去,想给她擦擦脸,她将脑袋扭到一边,不接受。
云非斓从腰间翻出令牌,给她玩。她仰起脸看天,重重一哼,不理。
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那块弯弯古玉,云非斓捏着细丝绳,将玉放在她眼前晃晃。她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掉落,露出怒气鼓鼓的小脸颊,愤愤地盯过来,伸出小手,用力锤打他坚实的胸膛。
她的力道一点不重,她多瘦啊,云非斓非但不觉得疼,反而有点挠痒痒的意思,他微笑了。
而这却惹得她更气,转身就要跑开。
第168章 权倾天下,傲视万物的楚王殿下()
“你还跑什么,本王又没打你。”云非斓苦着脸,声音充满无措。
许薰闻听此言,哭声止住了,瞪大了泪眼朝他看去:“怎么着,你还想打?”
“不不不。”云非斓连连摆手,“你是女子,与军中的那些糙爷们不同,本王自不会打你的。”
许薰想到什么,不依他:“那你打了蕊韵。”
“那是因为”云非斓急急解释,可这次小野猫儿再次冲进他脑袋里,他倏然止了声。
他与小野猫儿,并没有太多的相处时候。
从马车上的那一次,在筇城,成为方惢慈时,在宫里被她亲吻时。
喜欢她,更喜欢被她亲吻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许寻书会出现?为什么与许寻书在一起,会那样舒适?
那小野猫儿怎么办?
“你怎么了?”
此刻许薰才察觉云非斓的不对劲,他耷拉着脑袋,肩膀也缩着,整个人蒙在一层阴影中。这不像那个权倾天下,傲视万物的楚王殿下。
是不是自己太任性了?
是不是自己该多迁就他些?
毕竟他是病人。
“好了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许薰伸手抚抚他面颊,摸摸他肩膀,柔声安慰。
她一定会治好他的!
许薰这般想着,就要与云非斓分开,可是却没有想到那已经滚了的钱大人突然赶过来,说是皇上请楚王与许大小姐一同前去。
本想前去宁心宫的,这下子许薰只能随云非斓一同前去。
只见御书房中,尚粱却先而来到。不仅如此,连承恩侯居然也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这里。
许薰一时很诧异,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承鸣听到许薰的脚步声,微微扭头看过来,这下子许薰没有蒙面,那脸上的“满天星”也都展露出来。
虽然早有准备,可看到她这副尊容,沈承鸣依然有些不适。
他扭过头去,压了压心底的厌恶。
许薰跟在云非斓的后面,走到前面的位置时,她这才发现,场内不仅这几人,还有一位不算陌生之人,正是之前在成阳侯府见过的齐兆荣。
至此许薰心里渐渐明白了什么。
惠启帝楚王的婚事黄了后,内心十分迫切,想再寻门亲事。今日他正好选中了,谁知居然左催右催,都不见楚王。
后来齐兆荣前来告状。
告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楚王。
“皇上,尚粱乃是路过,如何与成阳侯府小公子之死相干?”
云非斓在场中人三两句话之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拢去脉。
不过成阳侯府想拖他的人下水,却是门都没有!
云非斓侧眸朝那齐兆荣危险地送去一瞥。
“承恩侯,你来说说。”惠启帝懒得与云非斓废话,直接把沈承鸣给指出来对质。
于是沈承鸣把自己亲眼所见俱复述一遍。
至此许薰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先前会在成阳侯府巧遇沈承鸣,竟是因为他是“证人”。
不仅如此,沈承鸣还把一样东西交了上来,只见是一枚形似柳叶的镖。
他声称在场中,发出了此物。
这柳叶镖不仅令皇帝敛起眉头,就连尚粱都垂下了头。
许薰朝尚粱看去,心里早知道他与柳叶镖必定有“不结之缘”。但这个谜团,在尚粱于百草院养伤期间,许薰一直都没有弄清楚过。
“许寻书,你曾予朕提过柳叶镖一事,你看是不是此物?”惠启帝朝许薰看过来,问道。
许薰恭恭敬敬上前,仔细看了后,肯定:“这正是柳叶镖,与当初杀死刘奶娘的凶器一模一样。”
看到那柳叶镖,云非斓眉心蹙了蹙,上回在黑巷子里,这持柳叶镖的人,曾经差点杀了他的小野猫儿。
“父皇,儿臣愿意把柳叶镖的事情查清楚!”当下云非斓上前把这个案子揽过来。
钱逢一看这情况,立即上前禀告:“皇上,柳叶镖一案与成阳侯孙小公子之死一案,并非同一案。”
他这样强调的原因,乃是并不想楚王插手到这件案子之中。
因为这案子与许寻书有关系。
一旦楚王插手,说不定还会帮许寻书洗得干干净净。
钱逢并不想让许寻书轻易逃脱律法惩治!
惠启帝听得这话,看看自己皇儿,又看看钱逢。不过他也明白,必定是因为尚粱的关系,皇儿才会插手此案。
此案关系到成阳侯府,钱逢一个人已经不足以查明此案。
但皇儿若是想查,到是能借此看看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