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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汐,而柳若汐又是他当朝宰相柳致远的女儿。
卿天没有拒绝柳致远投来的感激眼神,因为他把公堂设在茶店的原因之一,的确是因为想卖柳致远这个面子,毕竟事情闹大了,不管柳若汐到底有没有抄袭刘家的秘方,传出去对相府的名声都不好。
但这,却也不是他最终将公堂设立在这里,将事情的影响力压到最小化的原因。
那个最大的原因,此刻正静静的坐在隔间,等着听他如何判决此案。
卿天扫了一眼下方,左边旁听的椅子上坐着柳致远,大夫人,三姨娘三人,右边的椅子上则坐着刘远道的几个兄弟和儿子;平时里一向为了秘方而争夺不休的他们,此刻却空前默契的一致对外,都用一种极其凶狠的目光瞪着柳若汐,仿佛要把她撕碎一般。
“都静一静”卿天拍了下惊堂木,清咳一声,问堂下满脸怒容的刘远道道:“你说柳若汐抄袭了你家乌茶的秘方,可有何证据证明么?”
“大人,草民就是凭借这秘方发家致富的,而且这乌茶在齐国,乃至边境国家都销的很好,只要齐国喝过此茶的人,都可以为草民做人证啊!”刘远道说这话的时候,连胡子都在抖,一副气极的模样:“至于物证,就是这张刚刚从茶店后院里搜来的秘方,上面制茶的内容和步骤,跟草民多年来掌管的那张秘方一模一样啊!如此明目张胆的盗取秘方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刘远道的手里,一手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秘方,卿天身边的师爷忙接过俩张秘方,给卿天呈了上去。
卿天对比完俩张秘方上的内容,确认其上面写的内容的确是一样的以后,抬头看向柳若汐:“对于这张从茶店后院搜出来的,跟多年制茶的刘家一模一样的秘方,你作何解释?”
“秘方?后院?”柳若汐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摇摇头道:“大人,臣女近日来的确在制茶,也的确制出了一些成品,但这些都是还在试验中的新茶,哪里会有什么秘方?而且,我若是真有这张秘方,肯定会宝贝到不行,没日没夜都揣在怀里睡觉,又怎么可能把它随意丢弃在后院让人一搜就搜到呢?”
卿天闻言,觉得柳若汐说的话不无道理,这张制茶的秘方也许在常人看来没什么,但是在茶商的眼里,可是一张日进斗金的宝贝,柳若汐抄袭这张秘方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利益,这样一个注重利益的人,肯定会对到手的秘方十分珍视,又怎么可能随意的丢弃在后院呢,这从逻辑上说不通啊……。
柳若汐紧接着又道:“而且,我一个闺阁女子,每日除了府里之外就是在商铺中,除了偶尔会绕路去粥场替老夫人管理一下以外,就再不去别的地方了。这张秘方既然是刘家视若生命的珍宝,那他们定会保管的十分秘密谨慎,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去偷,怎么去盗这张秘方来呢?”
柳若汐面带委屈的看向刘远道:“您是长辈,又跟我们相府有着亲家的关系,自己家的秘方外泄了,你们应该从自家人的头上查起,何苦要赖到我一个小女子的头上?就单单只是因为我手里也掌管着茶店么?这未免也太武断了些!”
第77章 局中局()
“而且,您就算怀疑我,也应该先打声招呼再来搜店,这样不由分说的带着人就闯入茶店,看不起我也就罢了,难道您连父亲和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么?还是您觉得,既然俩家已经是亲家了,就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呢?”
柳若汐只用了三言俩语,就成功的将柳致远也卷入了此事之中,听完这番话以后,不论今天这案子的结果如何……刘氏,还有刘氏的家族,柳致远以后都不会再多过问了。
刘远道早就从刘氏的口中听说过柳若汐厉害的这件事,却没曾想到她竟然这样厉害,三言俩语间把全部的漏洞都指出来了不说,还成功的激起了柳致远对自己不满……若非他事先早有准备,此刻就连最基本的进程都走不下去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狡辩!没有一定的依据和证据,我怎么可能会带人来搜你的店!”刘远道冲候在门外的几个下人使了个手势,而后那几个下人便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人”刘远道为面露疑惑的卿天解释道:“这个人,是我们刘家雇佣了多年的伙计,因为信任他,所以让他接手了第一手制茶的程序,可没曾想,他竟然是个见钱眼开,吃里扒外的畜生!竟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每日潜入我的书房,打开放秘方的机关,偷偷看一眼秘方,而后再放回去。最后背着我又写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秘方,以高价卖了出去!”
“而他高价卖的那个人,正是她!”刘远道怒容满面的指着柳若汐道。
“你怎么能肯定那个人就是我”柳若汐面对刘远道信誓旦旦的指证,不慌不忙道:“难不成是他亲口说的么?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不是为了保护他真正卖给的那个东家,所以才这么说的?!”
“嗯,她说的对,这个小贼既然是为了钱出卖的你,那他一定把钱看的很重,若是把真正的卖家说给你听,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所以他的指证,很有可能是在声东击西”卿天对柳若汐的话,表示十分赞同。
“大人,这等浅显的道理草民怎会不明白,他一开始说的自然不是这位大小姐,而是别人,这个别人还不偏不倚的,正是近日来跟清风茶店竞争的庆元茶店!当时我就觉得蹊跷,就命人搜了他的包袱和身,包括他一直居住的房间,这不搜不知道,一搜真是吓了一跳!”
刘远道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了几张标注着“汇通票行”的银票,递给了师爷,师爷又呈给了卿天。
卿天仔细观察了这几张银票,却并未从这几张银票中看出什么可取的信息来,便直接问刘远道:“这银票可能说明什么?”
“单看这银票,本是不能说明什么的,从银票上查源头是谁,也无疑是大海捞针”刘远道煞有其事的解释道:“但草民丢失的毕竟是保家的秘方,所以即使是从大海里捞针,也绝对是要查的,所以草民便去拜见了汇通票行的张掌柜,没想到张掌柜一看这张银票,立即就说道,这五百俩黄金的银票,绝对是相府大夫人前日里命人取走的那几张,因为数额比较大,所以是他亲自经手的”
“张掌柜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是他经手的银票,他都会打个对折,或者在银票的边边上打一个小折,大人您看,您手中的那几张银票,是不是都是对折过的,而且折痕明显很深,是被人反复抚摸重复过的”
卿天闻言,忙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这几张银票,发现还真是如刘远道所说的一样,都被人对折过,而且明显折痕很深,是被人习惯性的重复抚摸过……但这样的话,不是就把相府的大夫人也给牵扯进来了么?
正在卿天为此事感到万分头疼的时候,刘远道紧接着又补充道:“草民从没有怀疑过这件事跟大夫人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大夫人的为人草民很清楚,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便决定利用这一得到的线索,去套这个畜生的话!”
“这个畜生胆小,先前一直抻着不过是因为贪心,后来见银票都被搜出来了,就想着保命要紧,见草民去了茶店,还得知了银票的来源之处,他再也不敢绷着了,就把秘方卖给了谁,又是怎么卖的,通通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那鼻青脸肿的下人也随声道:“大人,大人您饶小的一条命吧,小的只是为了钱,没有害人的心啊!”
“大小姐,您也赶快认了吧,您若是不认,小的这条小命可就彻底保不住了,求求您了啊……”他那副痛哭流涕的模样,演的就好似是真心悔过了一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柳若汐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慌的模样,只是平静的看着卿天道:“大人,我的确从母亲那拿过一千俩黄金的银票,上面也的确有折痕,但是眼前的这银票是不是我的,我不能确定。因为事先已经交易出去了。但是,这人我不认识,更没有给过他什么银票跟他交易秘方,还望大人明察”
“呵,好牵强的辩驳!这都已经人赃俱获了,却还是不承认!”刘远道冷哼一声,接着又道:“大人,她不承认银票不要紧,草民还有更好的办法,让她认罪!”
“哦?”卿天把银票放到一旁,问他道:“你还有什么有力的证据,通通都拿上来!”
“大人,众所周知,我们刘氏一族的茶,随便拿出哪一种,都是齐国说得上名号的茶,其中贵中之贵的,就当属是这“昭平乌茶”刘远道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隔间墙上投射出的一道人影,看到这抹人影,他说起话来的底气就更是足了。
“这昭平乌茶十分名贵,很少有人能喝的起,在齐国只有贵族才会买去品……而且,这昭平乌茶是怎么来的,想必大人比我更清楚!正因为它来之不易,十分尊贵,所以制造它的程序才会成为秘方,并且,只秘方只归我们刘氏一族所有”
第78章 言玉公子()
“这么多年来,秘方都没有外泄过,可现在却偏偏有些不轨之人,因为不清楚此茶来源与哪里,所以动了歪心思!草民并不在意这昭平乌茶能不能带来利益,但是有人亵渎这乌茶所携带的圣洁意义,就是不行!”
“所以,大人,草民想请求,请一位齐国品茶的名家过来,品一口昭平乌茶的原茶,然后再品一口这位大小姐口中所谓只是半成品的茶,然后让这位名家点评点评,这俩种茶的原料,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样的!”
“若名家说这俩种茶是不一样的原料,那草民便会给大小姐道歉,并且日后再不提此事;但若名家说这俩种茶的原料是一样的……那便但凭大人说该如何做了!”
刘远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脸未红心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