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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前些日子下过一场大雪,这几日天气又逐渐回暖,雪融化开来地面难免潮湿。这库房堆积茶叶也有些年头了,怕是早已经不能用了,才会有雪水渗进去。小的觉得,大夫人还是换个库房放茶叶吧”一个看守库房的伙计言词恳切的建议大夫人道。
大夫人想了想,觉得这伙计说的也有道理,便吩咐管这库房的人道:“这次只因是天灾,我就不处罚了你了,三日之内,赶快给我找好可以放茶叶的库房,否则,这些茶叶的损失便由你来赔!”
“是,是!”管库房的人连连应声道,虽是冬天,但后背上却早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他知道哪里有库房可以储放茶叶,否则这次真的是惨了!
眼角余光与看守库房的那几个伙计对上,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逃过大劫的样子。
三日前的一个晚上,账房突然拿来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几个伙计,有人请喝酒,几人自然却之不恭。当天也正好是管库房的人,三天一次查看库房里有无异样的日子。既然碰上了,账房也就一同邀请他来吃喝,喝了还没几碗酒,他们就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第二日醒来后,账房已经不见了,几个伙计和管库房的人都觉得脑袋很疼,对昨夜的事也没多想,就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管库房的人开了几下库房的锁,发现锁眼里进了茶叶,还要费力去掏,可他脑袋实在是疼的紧,想着一次不看也没什么,就没进去看,返身离开了库房。
谁知,就那一夜的疏忽,就出了这样的事!在柳涟雪和大夫人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要把此事拿借口掩盖过去,谁也不能承认!再忠心的人,也架不住赔巨额银俩的恐惧啊!那么多钱,他们还几辈子都还不上!而账房那边,他们还盼着账房先生能守口如瓶呢,哪敢去主动找他问别的!
所以,本该继续查下去的人为事件,在这几人的掩盖和谎言之下,变成了一个无法追究的天灾事件!
从开始解决此事,到回到府中,期间大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跟柳涟雪说,本来稳操胜券的赌约,却平白无故出了这么档子事,她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又气愤又惋惜!
“母亲,涟雪知错了,下一次一定会谨慎些的”柳涟雪低垂着头,低喃道:“而且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那几个看守库房的伙计,还有巡视库房的人身上,他们在其位,却做不好自己的本分,该罚的呀……”
“住嘴”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光怪别人有什么用,那些人都是老伙计了,又是你外公家送来的,轻易罚不得!再说了,把这件事回禀给你外公,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现在你要想的不是谁的错,而是这么圆这个错,后天可就是赌约到期之日了,到时候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你想好了没有!”
“我……没有”推卸责任不成,柳涟雪只好又把头低了下去。她一直都是生活在大夫人保护的羽翼之下,面对这种棘手的问题,除了急和推卸责任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大夫人无奈的叹口气:“我会给你把亏损的这个窟窿补上,账房那边,也会让他快点把账本改过来,没什么大问题,你不必太过担心,先下去吧!”
柳涟雪走后,大夫人又深叹口气,满面愁容的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暗暗道:这些年来把涟雪保护的太好了,竟让她没了应急的能力,只会依靠她,看来这件事情过后,得放手让她自己去历练历练了,否则日后当了太子妃,当了皇后,可怎么在后宫中生存!
好在这次,她做了俩手准备,涟雪这边亏损的窟窿也可以从账本上动动手脚掩盖过去,否则可真是要烦死她了!
第40章 千钧一发()
转眼间,三月之期已到。
因为前一日跟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大夫人随口提了一句赌约到期之事。所以老夫人今日提前就把粥场执事情到了府中,这执事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在看账本这方面很有经验,又是老夫人自己的人,所以在判定输赢的时候会很公平。
柳涟雪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所以对此事并没有什么意见。柳若汐跟粥场执事算是熟识,由他来判定输赢,她就更是没什么意见了。
众人都到场之后,柳致远淡淡挥袖道:“本来这赌约是你们姐妹俩的玩笑话,但老夫人既然把粥场执事请来了,那便让执事做主,判定一下输赢吧,你们谁先把盈利最多的那家店的账本呈上来?”
听着柳致远近乎敷衍的说辞,柳若汐温热的瞳底,渐渐浮上一层凝意。
亲爱的父亲,既然你这么偏心,那今日,若汐就让你偏个彻底!
“先看二妹的吧,我的账本实在没什么看头,说不定直接看二妹的,直接就能定了输赢呢”柳若汐谦虚温婉的笑道。
“大姐谦虚了,该看还是要看的,否则要是姐姐该赢,却变成了妹妹,妹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柳涟雪一副姐妹情第一,输赢第二的模样。
但其实心里,却是恶狠狠的想着——怎么能不看你的,要是不看你的,又怎么能让父亲狠狠的责罚你!又怎么能让我狠狠的践踏你这个贱人!
“柳丞相真是好福气,小姐们的性子都如此温婉柔和,谦和有礼”执事捻着胡子呵呵一笑,恭维柳致远道。
柳致远脸上有光,笑脸也比刚才展的灿了一分:“这是身为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转而,笑着看向柳涟雪,声音温和道:“涟雪,你先把账本呈上去给执事看吧”
“是”柳涟雪乖巧一应,转头,冲秋怜道:“账房就在外面候着呢,把账本拿进来”
秋怜忙转身,到屋外把账本拿了进来,呈给执事。
执事把账本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面色从始到终没有任何波澜。这让柳涟雪不禁捏紧了手帕,这个死老头子,方才还恭维父亲,怎么现在倒不坑声了!好歹也出言夸赞一俩句,待会儿也好跟柳若汐做个对比!
可不管柳涟雪怎么急,执事的脸上就是没有任何表情。看完账本后,他低声跟老夫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又笑着看向柳若汐:“该看大小姐的了”
柳若汐微笑着淡淡点首,转头,冲恋儿使个出去拿账本的眼色。
恋儿利索的走到屋外,把账本拿了进来,呈给执事。
不同于看柳涟雪账本时的面色无澜,执事在看柳若汐账本的时候,面色却是阴晴不定的。
“怎么回事?”老夫人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蹙着眉问执事道。
“回老夫人,还得再看看,这账本上的帐……有些乱”执事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眼柳若汐,却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他想象中的表情,她还是淡淡然的坐在原位,仿佛同整件事是局外人一样。
执事收回目光,又重新把账本翻看了一遍后,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而后得出了结论:“回老夫人,大小姐的这本帐,是假账。从明面上来看,是盈利了不少,但是细看就会知道,这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不仅把亏损改成了盈利,而且……而且还漏下了官税……”
假账?把亏损改为了盈利?还漏官税?堂堂一个相府大小姐,做出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事来,若是传出去了,相府恐怕会沦为齐国的笑柄!
一时间,屋里众人的脸上,神色纷纷变幻莫测。
柳致远的英眉紧蹙,看向柳若汐的眼里满是怒意:“若汐,你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若汐忙跪下,但动作却没有一丝慌乱:“若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从没有做过假账,还望父亲明鉴!”
“若汐,你的这种做法,太让老夫人和母亲寒心了!”大夫人捂着胸口,温婉面容上写满了惋惜二字:“不过是一个小小赌约,输赢本不必挂在心上,你却做假账。这……这要是传出去了,会让人家怎么传我们相府的家教!”
“母亲,你别急,大姐想必现在已经知错了,否则不会跪下来回父亲的话的”柳涟雪心里明明得意的很,面上却偏偏还要装作替柳若汐担忧的模样,替她向柳致远求情:“还望父亲看在大姐知错就改的份上,不要过分责罚,这赌约是我提出来的,若我没有提出来,大姐也不必为了赢而做假账了……”
“二妹,母亲!”柳若汐不卑不亢,神色无澜的道:“若汐没有做过让老夫人和母亲寒心的事情,何谈认罪和责罚!”,抬头,柳若汐与老夫人复杂的眼神对望:“老夫人,你是相信若汐的,对吗?”
老夫人眼里的复杂忽明忽暗的闪了一会儿,开口道:“若汐,祖母自是信你的,可你的账本上做的确实是假账,你能把这件事跟你父亲解释清楚么?”
柳若汐重新把头低了下去,沉默了会儿,回道:“假账若汐没有做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纸黑字就摆在那里,你却还不认错,我相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大小姐!”柳致远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指着柳若汐怒喝道:“来人,把大小姐带回若心苑,没我的吩咐,不许她再踏出若心苑半步!”
俩个平日里就看柳若汐不顺眼的妈妈见状,忙一左一右的走向柳若汐,却在走近柳若汐的瞬间,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就像她们走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冰一样。
一时间,俩个妈妈被这股奇特的感觉吓到,竟不约而同的呆愣在原地,滞步不前。
柳涟雪没注意到这俩个妈妈的异常,而是赶快趁柳若汐还没被下若拖下去之前,急忙跪下来,听似是为柳若汐求情,实则是雪上加霜的道:“父亲,不可禁足大姐啊,今日过后,涟雪手下的商铺也要交给大姐掌管了,若是大姐出不了府,那这商铺不是就没人管了么,母亲身体也不好,管理这么多商铺实在是力不从心啊!还请父亲从轻发落!”
“哼,管理几家商铺就开始做假账漏官税了,若是管理的多了,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