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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汐淡然的柳眉微微扬起,看着柳致远,道:“女儿没有留什么剩下的二百俩,若真要留,也不会不过问母亲和老夫人就私自留下”
不高不低的声音,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却如同强而有力的重锤,砸在柳致远的耳边,在他脑海不断回响。
惊讶于柳若汐的镇定,又疑惑她方才回话的内容,柳致远又问她道:“那其余的二百俩,你做了什……”
柳致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堂内走进来一个丫鬟,先是十分有礼貌的冲众人行了礼,后走到柳若汐身前轻声道:“大小姐,您让恋儿置办的棉衣和粮食恋儿都已经买好了,现在就给粥场送过去吗?”
柳若汐笑着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看呢?”
早在听到恋儿请示的那一瞬间,老夫人悬着的心就已经放了下去,果然啊,她的若汐没让她失望!她笑道:“现在就送过去吧,难为你细心,知道给灾民买些棉衣穿,还知道粥填不饱肚子,买些粮食,这些竟是祖母疏忽了”
柳若汐笑着收回目光的那一霎那,眼角余光瞥到了大夫人母女陡变的脸色,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恋儿,等会儿你跟那些人一起去,免得他们疏忽了什么”。
“是”乖巧的应一声后,恋儿站到了柳若汐身后。
柳若汐抬头,清冽的目光对上刘氏母女目瞪口呆的神情,她眼底的寒意几乎快要将二人冻结,刘氏母女双双打了个冷摆,侧首避开她的视线,垂头不再言语了。
“原来大小姐的那剩余二百俩,是购买了物资啊”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齐子然终于出了声,用略带赞善的语气对柳致远道:“柳丞相,您的这位女儿,还真是又聪明又心善呢!”
说完,齐子然看向堂下的柳若汐,本来以为柳若汐会回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却不料,她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更甚至,她出挑的眼角眉梢,竟然挂着一丝微微的嘲讽之意,这让一向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意料之中的齐子然微微有些尴尬,只好收回了目光,但是心中对柳若汐的好奇程度,却是加深了。
面子和里子都已经挽回了,柳致远的脸色也已经好看了许多,笑着对柳若汐道:“若汐,你刚才应该早点说的,一直沉默着,大家难免会误会。”
呵,被人误会了,却还要说是她致使别人误会的!好一个父亲!这还是在她有所利用的情况下所说的话,要是她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刚才岂不是早就被处罚了?哪还能等到恋儿的出现来翻盘!
“就是,若汐,刘员外是母亲给你寻来的商人,谈妥的时候说的就是四百俩。若是刚才没说清楚,想得好的人是你拿了本该属于你的二百俩,想的不好的,乱说可就不好的……”
是过,大夫人就安在柳若汐的身上,是功,她就绝对不会吃亏!是她找来的商人,这对老夫人和百姓们尽的心里,也该有她的一半!单单凭柳若汐,是没这个本事的!
老夫人也觉得,此事大夫人的确尽了心,正想出言赞赏她几句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了。
只听一直站在柳若汐身后缄默不语的恋儿突然嘟囔道:“四百俩?柳员外昨日来的时候,说的明明就是二百俩啊,给的也是啊……”
“大胆!”大夫人身边的裘妈妈横眉立瞪,冷声呵斥恋儿道:“还不赶紧跪下,满嘴胡言乱语的,仔细你的皮!这里都是主子,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丫鬟乱插话!”
恋儿哆哆嗦嗦的连忙跪了下去,但是一张清秀的脸上,却满满的都是委屈。
柳涟雪明明是端庄大方的笑着,但看着恋儿眼里,却是冷冷的:“大姐都还在一旁没说什么,你却多嘴上了,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说柳若汐在借着奴婢的口抹黑大夫人呢,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么一句!
看着大堂上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局势,老夫人和柳致远的脸色,瞬间冰到了极点!三皇子还在这里看着呢,就一会儿一个幺蛾子的出上了,当真的家丑外扬!
四面八方的目光,有憎恨的,有疑惑的,全部投在了柳若汐的头顶。她却不慌不忙的冲恋儿笑道:“你先起来”,紧接着,她抬头看向一直在等她说话的老夫人:“老夫人,恋儿不是多嘴,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说的的确是实话,昨日刘员外跟若汐说的,给若汐的就是二百俩”
“若汐!”没料到柳若汐敢明面上跟她这么作对,大夫人强自镇定的道:“若真是只给了你二百俩,那你购买物资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纵使母亲刚才误会了你,你也不用这么抹黑母亲吧!”
“母亲!”柳若汐的语气用的与大夫人方才唤她时的一模一样,却听起来比她镇定许多:“昨日若汐觉得那价格实在是太低,便没有马上把地契给刘员外,说的是今天送去!后来若汐又联系了一位商人,他答应四百俩买下当铺,这钱不是若汐要用的,是要给粥场难民的,所以纵使食言,若汐也还是应下了第二位商人!今日送去刘员外府的,不是地契,而是那二百俩银票!”
顿了顿,她接着用不卑不亢的语气道:“为了避免日后有误会,若汐还特意让恋儿跟刘员外立了个字据,把银票往返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然后签字画押!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的就是二百俩,若汐实在不知,母亲口中所多出的二百俩从何而来,所以一开始母亲与二妹质问若汐的时候,若汐才会一直保持沉默!”
第26章 突然转变的事态()
说完,柳若汐冲恋儿使了个眼色,恋儿忙从怀中掏出与刘员外立的字据,呈给了柳致远和老夫人轮流看。
恋儿在递字据的时候,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清河的主子是一位谪仙似的公子啊,不仅一口应下了买当铺的事,还使计让刘员外心甘情愿的立了字据!怪不得大小姐这么放心把此事交给她去办呢,原来是这位公子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
柳致远是首先看完字据的,顿时,他的脸上就又出现了怒意。老夫人看完字据后,脸色也变的前所未有的难看!
身为一家主母,竟然做出构陷嫡长女的事来,今日还当着三皇子的面被拆穿,真真是丢尽人了!
一看二人的脸色,大夫人的腿霎时间就软了,想要说几句话扭转局面,但是脑子里的思想却在瞬间变为了浆糊,竟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一句对应的话来!
柳致远抬头凝一眼大夫人,再看一眼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的柳涟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神色淡淡的柳若汐身上。
在心中暗暗权衡了利弊之后,柳致远发了话:“以后万万不能再把这么重要的事记错了!四百俩和二百俩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记错是了要出大事的,知道了么?!”
训斥完大夫人,柳致远看向柳若汐:“你母亲也是一时疏忽,你可能原谅?”
是意料之中的结局,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是要看柳致远的态度!果然啊,他对大夫人和柳涟雪是有感情的,而且,对大夫人母家的忌惮程度也是不一般的,所以,关键时刻,受委屈的还得是她柳若汐!
不过,她柳若汐的便宜,可不是谁想占就能占的!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母亲不过是记性不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错,当女儿的哪敢怪罪”话虽然是对柳致远说的,但柳若汐却眉眼带笑的看向老夫人。
被柳致远用一句话解了围的大夫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吃惊与柳若汐的计谋,原来从一开始,这个坑就是柳若汐给她挖的,而不是她给柳若汐挖的……自己竟然一步步的,为她人做了陷阱!
想到这里,大夫人是又惊又怒,但是碍着大堂里还有其他人在,所以忙敛了思绪,轻声道:“若汐能这么想,母亲甚是欣慰,今后这样的事在不会发生了,母亲会找大夫好好治一治这忘事的毛病的”
“既是常忘事,那那么多商铺怕是也打理不过来”老夫人沉声道:“现在若汐已经回来了,学习账本也学习的差不多了,是该着手治理她自己的家业了。明日开始,你便从手下划一部分商铺给若汐治理吧!”
老夫人根本没有跟大夫人商量的意思,而是直接就发了话。大夫人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碎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是,听老夫人的”
为避免再出什么幺蛾子,柳致远见事态平息了,忙道:“你们都回各自的苑子里去吧,三皇子会在府里住几天,晚上务必都来前厅吃饭!”
“是!”众人起身,异口同声的应了柳致远的话都,都转身走出了大堂。
临走时,老夫人向柳若汐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柳若汐微微点首,示意老夫人放心,这才转身缓缓离去。
众人都散尽后,不等柳致远开口,三皇子就笑道:“柳丞相的内宅还真是热闹啊!怪不得近日早朝总是心不在焉的呢!”
“三皇子说笑了”柳致远尴尬的一笑。家丑被皇子看了个遍,他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
“柳丞相不必对此事太过介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懂”齐子然笑着起身,俊逸面庞上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既然我与柳丞相是同道中人,那么有些事看见了,就会当没看见的。而且关于四小姐在外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我也会禀告给父皇说,那些都只是传言而已!”
柳致远自然听得懂齐子然话里潜藏的意味,在这之前,齐子然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抛过强强联手的橄榄枝,却都被他含糊了过去,但是这次,却是怎么也含糊不过去了,只得笑着应道:“那便多谢三皇子了”
柳致远现在的心里可谓是十分懊恼,不管在朝中,还是在诸多皇子中间,他可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因为他向来不喜赌,只会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加注,这也是他在官场多年却屹立不倒的秘